“老陶,你不得好死!”一个哀怨尖刻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一个身穿一套淡红色夏装,下身套浅蓝色摺裙,愤慨异常的望着已经发动起来的保时捷轿车,手指尖扣着掌心,丝丝血痕让晶莹剔透的手掌显得异常的狰狞。如果不是瞪大了眼珠子怒狠狠的望着保时捷,确切的说是保时捷内的老陶,陶长房的话,她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女。
“哦,忘了,这是给你的情人节礼物。”保时捷传出了淡淡的陌生的声音,窗子缓缓落下,露出了一个长得颇为帅气的男人头来,陶长房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礼品盒,扔了出去,从滚开的盒子内闪过一道钻石的光芒,是一对晶莹剔透的钻石耳环。
“为什么?为什么?”美少女突然哭了起来,哭的是泪流满面。
“没有为什么,只是时间到了,该分身了,哦,我赶时间,后会有期,呸呸,应该是后会无期。”陶长房淡淡的笑了一笑,按下了车窗上升的按钮,然后踏下,“啾”一声扬长而去。
“老陶,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若隐若现的声音从车后传来,显得相当的狰狞可怕。
“怎么每一个女人到最后都会说上这句话来,真是让人郁闷!”陶长房突然从侧椅下掏出了一本笔记本,在上面虚按了几下,点开了一个文件夹,在上面点开了一个EXCEL,在已经密密麻麻的名字下再填写上了一个。
“嗯,嗯,不错,加上这个正好九百九十九个,嗯,还差一点就满一千了嘎嘎,真是让人兴奋啊,没有想到我也已经有九百九十九个,九百九十九个不同的女人,嘎嘎,大部分还是处子之身,想想都让人兴奋。”陶长房关上了笔记本电脑,心情相当愉悦的开着慢车,也就三四十码的样子,好车要慢开。
陶长房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确切的说应该是富三代,他的名字来由是因为他是陶家的长房长孙,陶家拥有着上千亿的资产,陶家老祖宗拥有七个儿子十三个女儿,到了第三代就更是多了,陶长房很幸运的成为了其中最年长的一个,拥有着百分之三的股份,百分之三看起来不多,可是陶家二代次房一共也才百分之五的资产,三十几亿的资产每年有上千万的红利足够陶长房挥霍的了。
车子开得很慢,路况相当不错,街道旁的人们正在乘着凉,陶长房淡淡的笑了一笑将保时捷停在了一旁,他没有下去,只是静静的坐着,又是拿过了那本笔记本电脑,从中调出了一个视频,其中正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正在做这个迷乱的动作,这是他第三百一十三个女友,也是其中让他最为动心的一个,两人交往了二十三天才分身,分身后这个女孩并没有大声的诅咒他,这个也是他保留下来的理由。
看了一会堪比日本动作片的真人视频,插上无线上网卡,陶长房拉出了某点书屋的链接,进入了作者专区,一部关于日本战国时代的扑街文,看着上面数十万的点击和推荐,他淡淡的笑了一笑,那是他自己写的小说,点击和推荐也是他自己搞上去的,看上去很不错,不过真让人推敲一二的话,这篇关于日本战国时代的扑街文相当的让人无语,简直就是一部带色的小说,还没有被管制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陶长房不喜欢日本人,不过倒是非常喜欢日本女人,九百九十九个中倒是有一百来个是日本女人,还是十三四的小女人,其中大部分还都不是处子,哎,有什么样的水养什么样的人,这是陶长房得出的结论。
至于写日本战国时代的扑街文只是他的一个小小的爱好,寻找女人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些时间他都打发来写这部堪比带色小说的扑街文,倒是让他对日本战国时代的历史知道的差不离十。
日语也会说上两句,不太熟,也不太陌生。陶长房生长在一个家族当中,对于这些也都是耳熟能详的事情,他会说三门外语,其中法语最熟,德语最差,英语一般,其他语言都会说上两句,谁让法国妹妹最为浪漫,德国男人婆太多,英国女人太傲慢。
傻笑了一会,朝着窗外的景色看去,一个正在街头作画的少女吸引了他的目光,她聚精会神,心无旁骛。
少女上面穿着一件紧身的T恤,下面是紧身的牛仔裤,把她的身材展露无疑。特别是她趴在画板上把****对着他,看得他心跳都加快了。
不一会她换了一个方向,正好对着停靠着的保时捷,这时候他方才看清,少女长的还挺水灵的,睫毛挺长,眼睛水水的,皮肤很白。特别是嘴长的好看。
少女依然安静的画图,只有笔尖触到纸面的沙沙声。
“嗯,这个少女长得好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陶长房看到少女的正面的时候突然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他拥有一样常人没有的能力,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看过一眼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他都能够一一对上号,可是眼前这个少女确实让他感觉很熟悉,却无法报出她的名字。
“好像是老陈的女儿,快十年没有见面了,没有想到长得倒是越来越水灵了。”陶长房突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小屁孩,老陈是陶家下属公司的一个小销售经理,曾经见过一面。
“看来是认识的啊,反正现在我还没有新女朋友,就让她成为我的第一千个女朋友吧!”说着陶长房从保时捷上走了下来。
又是一个星期,又是一副同样凄惨的境况,一辆已经发动的保时捷,一个眼泪满面的少女,在一片“老陶,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的话语下扬长而去。
保时捷还在缓慢开着,天空突然风云突变,紧接着一阵惊雷响彻宇宙,盛夏一场爽快的大雨倾盆而下。
“真是见鬼的天气,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雨,都看不清楚路了,还是找个地方停考一下,等大雨过了再说,哎,真是让人无语的天气。”陶长房缓缓扭动着保时捷,将它靠在路旁的路阶旁,伸头望了一眼窗外的雨幕,嘴里骂骂咧咧的抱怨着该死的天气。
不片刻,雨势增大,宛如豆大的雨滴夹杂着粗大结实的冰雹兜头打在车身上,发出不觉的“咚咚”声响。
“可恶,这样下去看来又要换一辆车子了,下次不买这种脆弱的保时捷了,该买一样厚重一点,是不是该和老祖宗靠拢也买上一辆红旗。”陶长房听得咚咚的声音调侃了一声,并没有对车子的毁坏程度做任何的保护措施,反正不值钱,出去被砸了怎么办,车都被砸地坑坑洼洼的,人出去还不被砸死。
“靠,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搞什么搞!”陶长房倒是没有对这个鬼天气做任何的防护措施,他想当然的认为铁皮包着他应该是相当安全的。
本来是相当安全的,只是在几道凌厉的闪电照耀下,保时捷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大团黑中透亮的云团,奇异的是在风雨中凝而不散,而云团周围更是黑色透亮雷霆大作,使得云团宛如一个巨大的黑色圆球。
如果有人经过定然会被眼前的这个异象大感惊骇,不过雨幕遮住了人们的视线,更是让车中的陶长房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大雨闪电冰雹已经够异常的了,还有什么更加异常的事情。
“老陶,你不得好死!”一个怨愤的女子声音在陶长房的耳边响起。
“老陶,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又是一个尖刻的声音响彻耳畔。
“老陶……你不得好死……”一个又一个声音响起,环绕在陶长房的耳畔,时时刻刻无休无止的哭喊着催命般得诅咒着。
“啊……怎么会事情,脑子好痛……不……不要……滚……”陶长房的耳畔响起无休止的诅咒声,生生让他镇定的思维给搞得混乱了,笔记本电脑散落在了座椅中间,电线拉了一地,他生生撕扯掉了领带。
“老陶,你不得……不得好死……”声音诅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啊……”陶长房的眼睛通红,拉开了车门,疯狂的跑了出去,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一座巨大的黑色莲台缩小成米粒状钻进了他的额头,身上的衣物开始寸寸撕裂,然后就是肉体变成了一堆碎肉。
“老陶,你不得好死……”一股聚集起全部诅咒于一体的声音响彻撕裂的灵魂耳畔,带着无尽的黑暗,陶长房陷入了寂静之中,风停雨歇,保时捷成了一堆废墟,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双完好的鞋子掉落,其他一无所有。
这一天刚好是陶长房被一千名怨妇诅咒一千次的日子,九百九十九本是最大的数字,过了九百九十九就是一个劫难,过了这个劫难将迎来新的路程,只是陶长房没有度过。
他真的没有度过嘛?!
“老陶,你不得好死!”他体内不断这样呐喊着,诅咒的声音一直在耳底回响着。这是在宣告陶长房的死期,却也是宣告着他的生期,不得好死,意思简略得之就是不能够好好的死去,到最后还不就是不死。
激痛不断,恶寒不断,陶长房自问:“我还活着吗?”有意识或许代表着还活着,只是他的身子不能够动上一下,又说明了他已经死了,反正就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着。
陶长房迷迷糊糊的躺在厚实的地板上,脑中一片混沌,不清楚自己是生是死,是存在还是泯灭,是去还是回,是是还是非,脑中一片紊乱,到最后他不知道似是而非起来。
这个时候,身边有人在问他:“若殿,好点了没?”那声音嘹亮粗犷,不疾不徐,陶长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睁开了眼睛,抬起头,从陶长房的眼中看过去,那张脸正好上下颠倒,陶长房觉得有点熟悉可是不知道哪里见到过,眼前的这个男子明显是一个日本人,还是身穿古装头剃秃额的武士装。
陶长房写那扑街文的时候查过资料看过许多的武士图片,眼前的男子的着装发誓神色都与大河剧中的武士模样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一份不同于大河剧中的武士的气质,一种古色古香的气质,好像自己理所当然就是武士一般,演员演戏多多少少还是带有一些现代气质,眼前这个男子一言一行都丝毫不差,如果不是老戏骨,那就有点恐怖了。
陶长房觉得自己早该醒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觉得魂魄还在记忆中的幽暗世界飘飘荡荡,他在噩梦中拼命挣扎,全身的疼痛循着静脉乱窜,痛得清醒过来。
陶长房恍然意识到才刚刚从阴暗的噩梦和诅咒中逃脱出来,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这是一件古色古香的木屋,除了几个矮小的案几之外再去其他家具,一块绘有世俗歌姬的屏风遮挡住了卧室与厅堂的视线,门窗用纱纸帖糊的,明媚的阳光洒落其上,投射了许多斑驳的光电进来,五彩斑斓,光芒绚丽。
打量着屋内装饰,又望了一眼还在那里如同雕塑一般不动一下的男子,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这很明显是一个日本和屋,还是一个相当古老的和屋,从门窗上的木架构可以看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不像是为了演戏刚刚搭建的戏棚子。
“镜子!”陶长房脸色微微透白,恍然若失,不经历回首,目光落在角落的镜子之上,身子疼痛无力支撑,只得呼喊了一声,让那一动不动的男子去将镜子拾掇过来。
“是,若殿!”男子脸色稍稍如释重负一般的轻松了一下,小步走了两步,一手将那镜子拾掇了过来。
“啊,难道这就是现在的我了,一点也没有当年的英雄气概。”陶长房隐隐约约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境况如同那些扑街文中描述的那般,说简单一点就是穿越或则重生了,他现在的现象显然是穿越了,只是没有想到他穿越的地方竟然不是华夏民族,这让他相当的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