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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动荡了一夜的成羽川两岸都终于稍稍恢复了平静,安民告示也贴了出去,上面盖着三村亲成的印章,将三村亲成下克上的功课做得十足,好似鹤城内坐镇的真是三村亲成,就算是伊达军的普通足轻们也大多认为三村亲成已经投靠了伊达家,借着伊达军的手夺取了鹤城,成为了新三村家的家主,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成羽町的町人大多数保持了克制,反正上头的政治事件管他们什么事情,只有一些曾经得利的商户心中多有所埋怨,只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刀兵面前没有人会胆敢出头,特别是在町人们在看到安民告示后面的德政令后高呼万岁的情况下更是不敢,生怕被当做异类和剥削者当场打死。如果鹤城主真的是三村亲成的话,他不可能布什么德政令的。因为德政令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取消农民的债务,然而放高利贷是武家最大的收入来源之一,有甚者更是将全部的钱财都放贷出去,日常花费完全靠利息过活,若是果真要颁布德政令,岂不是亏得血本无归。在很不幸的是现在鹤城当家做主的乃是伊达政衡,他才不管布德政令会导致前任家族的命运如何,反正现在鹤城内外全都是他的人在办事。原来的那些放高利贷们大部分跟随着三村家亲去猿挂城打生打死去了,还有一小部分不是死了就是成为了伊达军的俘虏,没有任何人反对的情况下,很顺利的通过了德政令的颁布。当然再一次给了三村亲成上场的镜头,领地内收到剥削的町民们欢呼雀跃,三村亲成的声望从原来的叛贼提升到了贤侯的高度。普通町民就是如此善于欺骗,只要谁给他好处,就会得到他们的认可,不管你是不是反贼。软禁在鹤城内的三村亲成也彻底死了心,死了心的人不会挣扎着自寻死路,他们会乖乖的等待着命运之神的降临,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倒是让看押他的吉千代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斩杀了事。三村亲成的作用还在延续着,他的反贼名号还在扩散着。在进城的第一时间,政衡布了以三村亲成为名的安民告示和德政令后。不等休整片刻,再一次将三村亲成反贼称号扬光大,命令片山盛长率领二百人带着三村亲成的号令前往川上町夺取国吉城。国吉城始建于元弘年间由北条氏名将安藤元理修筑,元弘之乱的时候与最后一任六波罗北条仲时一同自杀的三十二人之一,乃是三村氏的重要支城,城主正是三村亲成,也就是说三村亲成是这座城砦的城主,现在片山盛长得了三村亲成的手谕前去接收国吉城,将会无往而不利。国吉城的位置极为重要,乃是鹤城的西方重要屏障,只要控制住了国吉城,就能够抵挡住来自西边的侵攻,只要将国吉城和鹤城紧紧握在伊达家的手中,就可以控制住川上郡的大半土地和人口。当命令片山盛长出城后,政衡终于稍稍安歇下来,看到野山益朝返回,马上问道:“警戒哨派出了没有,国吉城方向有片山盛长,我放心,只是三村家亲如果想要反扑的话很大可能会从星田直接派兵过来,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熟悉的地方,一旦出错伊达家将万劫不复。”野山益朝的的精神相当不错,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三个月前他还在为伊达家的命运而苦思冥想到处奔走,三个月后不仅成为了阿贺郡的霸主,还吞并了哲多郡,现在更是一不可收拾,将备中国数一数二的霸主三村家亲的老窝给端了。是的,野山益朝实在是兴奋不已,也为当日自己的决定暗暗高兴,当日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迎来梅川院的伊达政衡,也不会有现在风光的日子。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草间四兵卫率领着一小队人已经向着星田乡去了,按照他的想法应该会在高丸山上修筑一座烽火台,白天用烟雾,晚上用火光来警戒,他还会将前沿哨放置在最上山上,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一天两报。”政衡满意的点点头,他放下了手中的德政令,指了指那张德政令,笑道:“吉田政成这臭小子治安奉行干得不错,竟然会提出这种东西来,倒是让我小小的吃了一惊,进城后我倒是没有想到,一张小小的德政令,现在我们算是在鹤城站稳脚跟了。”原来提出布德政令的乃是曾经在鸢巢山城干过一阵治安奉行的吉田政成,他在这次攻略鹤城中也小小的立了一把功劳。野山益朝也是嘿嘿一笑,说道:“是啊,吉田政成想的计策不错,反正那些布高利贷的人也不是我们,吃亏放血的也不会是我们,还能够得到町人的拥护,只是功劳全都被三村亲成得去了,怕是以后尾大不掉。”政衡笑着拍了拍手,张臂扩胸活动了一下劳乏了一天的身体,又蜷腿踢脚地走了两步,这才说道:“过一段时间他们可以看得出来侵占鹤城的人不是三村亲成,可是我们要的就是这段不知情的短暂时间来完成我们的既定目标,将鹤城、国吉城打造成保护哲多郡的屏障,还有输送新获取的物资运回阿贺郡,利用本乡川的无粮民夫修建从粒根城往成羽町的直通街道。三村家亲的兵马人数在三千五百人左右,如果加上毛利氏援军的话起码在四千人以上,这都是精锐士卒,不算民夫农夫之类的辅助兵种,如果全都算上的话起码在万人以上,这场合战我们不是主要人物,打生打死还是让庄为资和三村家亲去干吧!”野山益朝握紧了一下拳头,低下头看了一眼案上的德政令,抬起头说道:“殿下,您的意思就是继续要将三村亲成摆在鹤城主的位置上到冬天为止,这样也好,不过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付毛利家,是不是利用桂元延那个草包向毛利家示好,分离毛利家和三村家亲的关系,起码让毛利家不要参合进我们和三村氏的事情当中来。”政衡听到了桂元延这个名字,嘴角微微撇了一下,脸上挂上了讥诮的神色,想到了当日吓得尿了裤裆的场景,思考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是不要,现在鹤城名义上的城主是三村亲成,乃是三村家亲的胞弟,算是三村氏的家事,毛利家不会轻易介入的,就算是三村家亲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也只会将信将疑认为是三村亲成勾结我们,而不会直接认为是我们夺了鹤城,这两者的关系一定要搞清楚,否则是要吃大亏的。如果一旦放出了桂元延,桂元延在我们这里受到的羞辱定然会成倍的回报,到时候毛利家为了他们所谓的自尊定然会联合三村家亲讨伐我们的,甚至于备后国方面也会从奴可郡直接插手,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野山益朝想想也是如此,相对于三村氏来说,毛利氏在伊达氏的眼中算是庞然大物,一旦让毛利氏认真起来,不折手段起来,伊达氏将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奴可郡好不容易搞得乱成一锅粥的场面必然会一下子平定,然后五品岳城将难以抵挡来自统一后的得到了志愿的久代宫氏的反击,野驰乡危急,神代川危急,再加上鹤城受到的压力,好不容易得到的大半川上郡失陷,甚至于哲多郡也会陷落,阿贺郡也难以保全。野山益朝兴奋的神色也被政衡说的严肃了许多,他明白现在的伊达氏正如政衡所说的那样正在走钢丝,一个不慎就会跌入万劫深渊,还不是兴奋的时候,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还想要说什么。清河笃太郎漫步走了过来,他刚刚从成羽馆赶来,押解着三村元佑和三村久亲以及一行三村家的亲眷赶来,神色间毫无倦意,还在一种激动的心绪当中,看到政衡和野山益朝两人都在,上前单膝跪道:“殿下,臣下给您带回来了什么,您知道嘛?三村家亲的嫡长子三村元佑,还有三村久亲,以及三村家亲的三名侍妾,还有就是二百石粮食,没有想到小小的成羽馆竟然会有如此多的粮食,不点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政衡一愣,他不清楚三村久亲何方人士,倒是知道三村元佑不正是后来的猿挂城主穂井田元佑嘛,也就是庄元佑,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抓获如此紧要的人物,他一笑没有说话。倒是野山益朝问道:“你将二百石粮食送来了,成羽馆还有余粮没有?!还有只送来了三名侍妾,其他的侍女呢?!”清河笃太郎咧开嘴巴尴尬的一笑,说道:“不用担心,成羽馆一共搜出了三百石粮食,留下一百石足够了,嗯,至于其他的侍女嘛,殿下不是说过登城的人有选择财物女人的赏赐嘛?!臣等不敢奢望三村家亲的侍妾,所以就嘿嘿……”政衡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小子,好好好,随便你们,不过不要搞出人命就成,还有只能够作为侍妾,明白了没有?!见者有份,那三名侍妾,内宫少辅,你前去选择一人,只是莫忘了现在战局紧张,不要累坏了身子。”野山益朝当然不会拒绝政衡的好意,抿着嘴巴笑了一笑。何方人士,倒是知道三村元佑不正是后来的猿挂城主穂井田元佑嘛,也就是庄元佑,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抓获如此紧要的人物,他一笑没有说话。倒是野山益朝问道:“你将二百石粮食送来了,成羽馆还有余粮没有?!还有只送来了三名侍妾,其他的侍女呢?!”清河笃太郎咧开嘴巴尴尬的一笑,说道:“不用担心,成羽馆一共搜出了三百石粮食,留下一百石足够了,嗯,至于其他的侍女嘛,殿下不是说过登城的人有选择财物女人的赏赐嘛?!臣等不敢奢望三村家亲的侍妾,所以就嘿嘿……”政衡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小子,好好好,随便你们,不过不要搞出人命就成,还有只能够作为侍妾,明白了没有?!见者有份,那三名侍妾,内宫少辅,你前去选择一人,只是莫忘了现在战局紧张,不要累坏了身子。”野山益朝当然不会拒绝政衡的好意,抿着嘴巴笑了一笑。何方人士,倒是知道三村元佑不正是后来的猿挂城主穂井田元佑嘛,也就是庄元佑,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抓获如此紧要的人物,他一笑没有说话。倒是野山益朝问道:“你将二百石粮食送来了,成羽馆还有余粮没有?!还有只送来了三名侍妾,其他的侍女呢?!”清河笃太郎咧开嘴巴尴尬的一笑,说道:“不用担心,成羽馆一共搜出了三百石粮食,留下一百石足够了,嗯,至于其他的侍女嘛,殿下不是说过登城的人有选择财物女人的赏赐嘛?!臣等不敢奢望三村家亲的侍妾,所以就嘿嘿……”政衡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小子,好好好,随便你们,不过不要搞出人命就成,还有只能够作为侍妾,明白了没有?!见者有份,那三名侍妾,内宫少辅,你前去选择一人,只是莫忘了现在战局紧张,不要累坏了身子。”野山益朝当然不会拒绝政衡的好意,抿着嘴巴笑了一笑。何方人士,倒是知道三村元佑不正是后来的猿挂城主穂井田元佑嘛,也就是庄元佑,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抓获如此紧要的人物,他一笑没有说话。倒是野山益朝问道:“你将二百石粮食送来了,成羽馆还有余粮没有?!还有只送来了三名侍妾,其他的侍女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