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眼前这人就算一言不发,丁保也能认得出来她是谁,毕竟天天被人当做杀人犯来质询骚扰,心头没火是不可能的,但不管他之前怎样不爽这位认真得有些刻板的女捕头,此时此刻也不免有些心驰神摇,擦,东方不败林青霞啊!
惊叹过后,回过神来的丁保,不免就有些后怕,毕竟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脑袋差点分家的情况,腿脚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就直直朝着苏戈后背栽了过去。
苏戈身有所感,身体一倾,伸左臂半揽半扶地拉向丁保,但紧接着,不知道小手碰到了哪里,立马如被蜜蜂蛰到一般狠狠将他甩了出去,猛地回头,一张如玉俏脸羞怒交加,恨声清叱:
“淫贼!”
丁保被摔得七晕八素,屁股差点开花,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憋屈,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纵容胯下杀气纵横是不对,还让人家冰清玉洁一大姑娘一手搂住更加不对,但他也不想啊,这事儿还真怨不得他。
因为他也万万未曾想到,这“超人腕”里自带的这种基因原液,居然是“自然界生殖之王”——马岛缟狸。
马岛缟狸,绰号“马达加斯加粉豹”,一只成年马岛缟狸身长1米左右,但小弟弟却足有18厘米左右,差不多是体长的六分之一。
马岛缟狸雌性严重偏少,交配竞争压力巨大,硕大的生殖器是求爱获胜的有力武器,雄性时间短,雌性很容易移情别恋,所以缟狸交配时间最少1小时以上。
更夸张的是,雌性往往要一天交配最少四次才能确信,自己是否找到了“如意郎君”,所以一次交配三、四个小时很正常,最多可达八个小时。
除了硕大之外,马岛缟狸的小弟弟还是出了名的坚挺,为了能从繁殖界的残酷军备竞赛中胜出,马岛缟狸在进化过程中成功将哺乳动物的阴*茎骨保留下来,超长的阴*茎骨能够让其小弟弟勃*起后保持异常的坚挺,绝对称得上是“天生伟哥”。
“超人腕”再厉害,自然也不能让人类逆进化重新长出阴*茎骨,但对于这方面能力的提升还是显而易见的,起码丁保胯下已经从之前的一丢丢变成了一坨坨,而且里边有种爆裂般的力量感,此时俨然已经化身金枪不倒的绝世伟男。
撑起手臂,忍着屁股疼痛从地上坐起,丁保有些哭笑不得。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公司会把马岛缟狸的基因原液放在“超人腕”中让买家试用,因为买家也是个男的!
就算换做是他来安排,他也会这么做,因为但凡是一个正常男的,都绝对难以拒绝马岛缟狸带来的这种诱*惑和冲击,对于某些行将就木的老男人来说,恐怕单凭这一项能力就值六百万英镑!
不过丁保却觉得来的有些不合时宜,此时此刻身处险境,性命尚且不保,就算小弟弟再能征善战有个屁用,还不如扎扎实实来些力量、速度之类的能力靠谱有用,最不济,也不会让这位老找自己麻烦的捕快小娘皮这么臭屁神气!
“苏捕头,谢了。”
丁保心中郁闷不爽,也不看她,遥遥抱拳,哼道。
苏戈蹙眉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因为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要说,自己家的那几位哥哥已经算是胆大包天惫懒无赖的绝顶人物了,可也比不上眼前这位,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有胆气立护学生弟子,誓死抗争,两把钢刀搁在脖子上也敢怒顔暴起,若不是如此,自己只怕也不会不顾大局冒险杀出救他,从而让自己,也让在场所有蒙童丁仆全部都置身险地。
可是,众目睽睽青天白日之下,杀人的钢刀才刚从脖颈上移开,一众贼匪还未曾散去,他怎么就敢对自己……心生那般龌龊念头?这人脑袋到底是怎么做的,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惧怕吗?
一念及此,方才左手间那令人惊怖恐慌的陌生触感再次毫无征兆地冲上指间、心头,隔着衣裤布料,似乎都能深刻感受到那种让人窒息的恐怖狰狞与坚硕滚烫……
苏戈身体一僵,猛地撇开这些羞人思绪,耳根不自觉地泛起一抹姹红,狠狠瞪了丁保一眼,重新转过身去。
丁保自然明白那一瞪眼的含义,虽然自诩心里清白,但也不免有些尴尬,立马眼观鼻鼻观心,脑海中将凤姐的玉照细细思索了十几遍,这才让小弟弟消停下去,不免又有些庆幸,还好这“超人腕”只取马岛缟狸的交配能力,具体冲动意念还是以人为本,因人而异,要不然天天顶着个大帐篷可就没办法混了。
“先生,你的脸有些红,是生病了吗?”
身旁,眉眼清淡,晶莹透彻得如同一朵小白莲般的小萝莉凑了过来,很有些关切道。
“呃……没事,我说大锤,你就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吗?”
丁保望着自己这位名字奇怪,性格更奇怪的女弟子,有些难以置信道。
他现在有学生十七人,十五男,两女,通过穿越来的这六七天的接触,除了这位弓大锤小姑娘,其他所有人的底细全部被他搞得一清二楚,只有这位小姑娘极为神秘,除了姓名外,家世什么的一概不知,只知道每天早间乘坐一辆旧旧的马车从城外进来,晚间再乘着马车晃悠悠地出城。
随行的,只有一个浑噩肥胖的老仆。
这位弓大锤小姑娘看起来很好说话,长得纯澈晶莹,性子也柔柔的,但偏偏很不合群,蒙童班其他学生都离她远远的,没人愿意跟她说话,平时她也只跟丁保一人说话,基本上都是在问各种问题,虽然大部分都很粗浅,难不倒货真价实的丁大举人,但丁保还是看得出来,她极为刻苦好学,水平也远比同龄人高得多。丁保还是挺欣赏她的。
“鼠辈而已,统统该死。”
小姑娘似乎只对自己老师的安危略有关心,闻言,却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转过小脑袋又专心看书去了。
没错,就是在看书。
此情此景,此人此语,丁保准备好的表情一下凝在了脸上,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姑娘说到最后一个“死”字时,她身边那位一直唯唯诺诺呆滞肥胖的老仆腰杆儿好像突然间一挺,像是一张蓄力拉满的劲弓……
唇间一涩,丁保正要问些什么,突然感到地面震动,远处尘土飞扬,喊声震天,一大队人马蜂拥杀至,竟有不下百人,紧接着,便听到那群已经被苏捕头吓破胆正要撤离的流匪止住颓势,兴奋高呼道:“涂四爷来了!弟兄们打起精神,四爷带大队人马杀过来了!”
苏戈面色大变。
丁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瞬间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
县城东郊,卫所之内。
卫所百户白化威洗漱完毕,正悠哉哉地品着家人自皇都天封捎来的极品雀舌。
对面窗棂之下,卖唱女子咿咿呀呀的尽管唱得很卖力,但白化威还是禁不住失望地皱起眉头,心道果然是南蛮之地,号称全县第一的伶人居然就是这么个水平,在天封城烟花六巷里随便拉出一个烧水打杂的小娘子,也哼得比这个地道十倍百倍。
“大人,罗知县在外求见,说是关于城外流匪之事……”
“不见。”
白化威眼皮子都没抬,极不耐烦地打断道,“这罗老儿忒也聒噪,不就是几个过路的流民马匪,农县尉不是已经带衙役兵丁前去剿匪了吗,怎么还来我这里纠缠?这些年天灾不断,流民匪寇到处都是,难道随便窜出个匪人都要本百户亲自带兵出剿?还有没有规矩?”
“大人说的极是。不过……罗知县交待小的务必呈上这个给大人相看。”
通报的兵丁说着,硬着头皮递过一张宣纸,白化威刀子般的眼神刮过他,一边慢悠悠地品茶,一边不经意地扫向白纸。
普通的宣纸,其上,只有墨迹未干仓蹴而就的八个字:
山河如磐,血荐轩辕。
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让白化威瞬间像是见到了鬼,噗的一声,口中的茶水猛地喷了两尺多远,一下子从躺椅上弹起,心爱的茶盏自手中跌落,粉碎一地犹不自知,盯着那八个字狠狠吞了口唾沫,面上神色变了几变,嘶声道:“你奶奶的,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有请知县大人……不,本大人亲自去!”
走廊之外,赤着脚丫听完粗豪捕快那简短急促的述说,白化威瞳孔微缩,扬了扬手中的纸,有些不敢确信地询问面色铁青身体僵硬的罗知县,“罗……知县老哥,这位苏戈苏捕头,难道竟真是……”
罗知县嘴角苦涩,重重点头。
得罗知县肯定回答,白化威再无疑义,他知道这种滔天大事,罗知县身为苏家的刺黥之人,绝对不敢有丝毫胡言乱语。
“知县大人,兄弟带骑兵三小旗先行出城,稍后步卒七旗整合完毕后,还要麻烦大人您亲自带队。”
三言两语交代完毕,顾不得穿靴,白化威立马大步流星朝马厩走去。
“击鼓,备马,洗银枪。本百户要出城破匪。”
第三章 马岛缟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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