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洲大五元仙府,安闲的np与紧张疾跑的玩家完全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值此困难关头,山门前来回穿梭的剑光不断,眼看着驻地和控制区域大范围的缩水,他们就是想安闲下来都不行了。最新的战报消息送到了问天机面前,说他们拿到洛神坊原占流洲的驻地,已经全部失陷。
“对没有拿到的东西,羲和仙庭看来是打算全部毁掉了。把消息传到议长那里吧,给我做什么。”
问天机一甩袖,将这烫手山芋给扔了出去。战报传到了默苍离处,这个年轻议长问过情况后,就给来通报的玩家说:“给西狂主席发过去吧,给我做什么?”紧急消息在核心层再一次地被推走,最终送达了治安委员会西狂的手里。
这是一个年龄与逍遥子不相上下的男人,早两年周易也听说过他的威名,但还没有亲自见过他。如今看峨眉的样子,也俨然是他说了算的。如今的蜀山剑,曾近的二把手沧海已经沦为了普通议员,除了声望还在外,基本上已经养老。核心层最关键的位置,无一例外地落在了几个拥有家族支持,资本雄厚的玩家身上。最终决定峨眉蜀山剑命运的,也就是他们仅有的几个人。
“默苍离是组织议长,是一把手。他让你把东西给我传过来,那意思就是说他不管了?”
西狂是个不怒自威的人,单单是挑眉一个动作,便让传信的玩家感到了头皮发麻。那个玩家鼓足了勇气,道:“驻地那里的负责人已经说不能再拖了,羲和仙庭的浮岛洞天已经开往了凤麟洲,如果咱们不能向青城那里发布组织通告的话,损失还会持续扩增。我一来找内务部,问天机总管不收账目,找议长他也不管,您要是也不管,那这事就真的没人管了。”
“他们这是摆谱给我看。”
西狂笑道:“当初我说洞天要塞搞不得,他们搞了,暗里浪费了组织多少钱,结果有什么用?我说流洲这里的洛神坊驻地不能动,他们居然私自调动军队。羲和仙庭宣战了,咱们议长立刻就怂了,把工作扔给我做,什么道理?”
“这,主席核心层的事情我也难说啊。”
传信的玩家脸色难看,他手上放着一堆损失的战报急需要处理,但就这么被卡在核心层的审阅上,真不知道这是组织的福还是祸。
“好了,拿过来签字吧。我签完字你送到下一个部门审核就好了.要是那边有人问起,谁该为这次买单,你就说,应该去问问议长,浮岛洞天开发打水漂是不是得让您负责?怕担责任所以不经议会直接拿下洛神坊在流洲的驻地,背信弃义插盟友一刀就为了掩盖浮岛洞天打水漂的是事情,想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地位,是不是危害到了咱们整个组织的利益?告诉其他人,就说是我问的,让他回答,回答不了,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西狂说罢字也签完了,,甩甩手,示意对方离开。
“……”
那个玩家拿着签字留下气机的玉简离开,前往下一个部门。刚才西狂说的这些,他肯定是不会说的,现在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要是还在内部搞分裂,那他们峨眉蜀山剑是真得垮不可。
“通知一下慕家那边的负责人,就告诉她,她到了给自己兄长洗地的时候了。准备好钱,再联系一下羲和仙庭的老朋友,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西狂做出了相应的工作安排,关键时候年轻人还是靠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如果没他这元老在,一个实际控制领域甚至超过现实中联邦所控制区域的组织,怕真就要被征服了。洛神坊的先例在前,西狂不得不做好应对的准备。
他素来是很低调的,能够舍得放开名望,踏踏实实做事有很多好处,最基本的,就是他能看到其他很多所谓顶尖强人所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崇皓对羲和仙庭的战略是没错的,但是他在实际操作中太不稳妥了。谁都看出来,那个虎踞东海的超级组织内部不和谐,那么,为什么不能真的让他们内部出问题时,再去全面进攻?
这种错误别人会犯,但西狂不会犯了。
“对了,帮我预约一下洛神坊的老朋友,的在约,崇皓我亲自登门去见他。做好安排,不要掉链子,这次问鼎战,谁都不会好过。”
西狂在临出门前,再次给自己的部下吩咐了一番,而后,便催动起呼啸的紫云莲花高升而起,十指往四方一点,道道飘渺剑自无形剑中脱胎而出,遁空无定,为他护道。峨眉蜀山剑一个实权派的核心,便独自一人驾云离去了。
马上他要见的人,做的事,都不是什么能见光的。单独会面最好。
大五元仙府的另一侧浮萍后山,问天机得了消息后来见默苍离。当初第一核心居住的牧云居,如今已经被放弃了。自听说逍遥子去了羲和仙庭中枢府后,默苍离便毫不犹豫地炸了牧云居,在大五元仙府修建了一座沧海居。
一来是祭当初第一代核心班子为组织的奉献,二来也是抹消逍遥子对组织的影响。原本已经淡出核心层的的沧海,此刻却不得让重新顶起声望,与他已经厌倦了的财阀资本们重新合作,做一个没什么用的精神象征。
“西狂已经走了,我估摸着他应该是去找自己以前在羲和仙庭的旧人了。大约是成道一流的人物。当然,就算这时候去见逍遥子,也不奇怪了。”
问天机掀开了沧海居清幽小筑的门帘,向里面说道。
“哦,我也已经约了一个人来。现在这节骨眼,大家都各使手段来救场,就不提什么光明磊落了。”
默苍离回答道。
“约谁?嫦月吗?现在谁还能约到她?”
问天机表情古怪道。
“不是,约了另一人。”
默苍离从里面出来,听着风声,道:“他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