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满口答应了下来,生怕有人要和他抢似的。周易满意的点头,表示对太上老君的反应很赞许,他说道:“那我就不多说了,有劳道兄了。”
“你的事要紧,你赶紧去,我给你烧火。”
太上老君催促道。他刚说完,面前周易的法身当即化作一团法力散去。眼见着周易就这么放心的将事情交给他,太上老君脸上不禁堆起了笑容,幸福真是来的太突然,竟然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周易这厮不论到底有什么企图,他都不敢借用六丁神火,引火烧身这个词,难道他没有听说过吗?
“我原本还想避避你,但你现在既然有事情托付于我,那我只能却之不恭了。”
太上老君一腔的郁闷全都发了出来。围着火光冲天的八卦炉走了一圈,对道衍关系形成的禁法有了基础的认识,端详了片刻,开始为禁制继续衍生起神纹。
周易这个禁制,虽然他摸的不是很清楚,但要只是在此基础上继续进行衍化,还难不倒太上老君。一边起禁制,太上老君一边装模作样地朝着八卦炉里面传音道:“道友啊!你这个禁制还没有完全衍化出形状,只有一个禁法的框架而已,我来为你继续衍化一番,将整个八卦炉上下都罩住,不露出一丝死角,这样的话,到时八卦炉内神火威力更强,你看如何?”
“可以,有劳道兄了!”
周易在巽位风口朝外面大声传音。
“好,我尽快!”
太上老君回答着,脸上浮出了冷笑之色。这可不是他要故意坑害周易,他可是在整个过程中,自己要做什么,他可全都是说了的。他要将禁制衍化到极致,将整个八卦炉完全包拢,不留一个死角。这些他都是和周易说了的。这一切都是周易自己答应了的。
老君粗厚的大手一拉,飞身而上将神纹往起一牵。全都拉进了手中。随着他豪放飘然的美髯一飘,整个禁制伏关上顿时开枝散叶,化出了一方与八卦炉完全契合的禁法。老君潇洒落地,转身一点。一身法力全都聚集在了食指、拇指之间。
指尖一点。
轰!
一道恢弘的火柱从八卦炉顶冲天而起,一击撞碎兜率宫顶!
“着!”
老君眼疾手快,身子一扎沉下法力,一手往天空一拉,灌愁海的海水立刻被他拉了过来。抵住了六丁神火。紧接着一道水线落在老君手里。
有了避火之术,太上老君再无顾忌,放开法力开始全力催动六丁神火。
“周易,你可别怪我无情。要不是你,我岂会落到下凡转劫做武成王的境地。”
老君心说说罢,便不由得想起在玄都时老子那一番态度,若不是因为周易,他也不会在无奈之下出此下策,和帝辛这样的亡国之君称兄道弟、君君臣臣,于他的位格来说实在恶心!
火柱上下一转。扑上天的六丁神火最终落下,将八卦炉团团包围覆盖,远远这么一站,纵然太上老君,也觉得酷热难当。
整个八卦炉一派火红之象,甚至隐约显现出透明的一些禁法神纹,老君面无表情,只管一味催动六丁神火,其它什么都不管。
这火,便是他的道果本源。当然。说的更恰当些,应当是老子的,与道心菩提于释迦摩尼一般的重要东西。也正是因为脱胎于老子,所以即使是他这神火之主。也不能尽驾驭,相信周易也决然不能驾驭混元道果,与他差不多。
“道友?”
太上老君突然唤了一句。
炉里面没人应答。
“装死吗?”
老君冷笑,他可不管对方如何回答。反正不将这火烧透,不尽全力煅烧他一天半日的,他是绝对不会停手的。
“你不是藏在巽位吗?那你就在那避难吧!这可不是当初玩猴子。等我炉火催发到了极致,你躲哪个位都得死!”
太上老君发了狠,法力奔流更加猛烈。
八卦炉内。
周易的法力开始非常缓慢的下降了,他的金身耐久与诸法防御终于有些扛不住了,从针扎一般的痛楚,正式开始了对他的属性损伤。周易现在是金仙之躯,已经完全没有了气血这个属性,原本气血的属性全部加持了法力。
现在,周易以全盛状态抗衡六丁神火的热焰侵蚀,所有的法力已经化为了他的巅峰状态,以此为最基础的状态,周易五个法身同时挤在了菩提明镜中,将慧剑一立,开始以不死之身来支撑。他也仅仅只有一个菩提阵眼,多余的一切,则没有掺入八卦炉中,怕影响了炉内世界的环境。
毕竟,现在有太上老君的帮忙,他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太上老君以八卦炉应该有一种同源关系,如果太上老君来催动的话,六丁神火应该能真正达到混元级别的强大,就算这个混元不完整,也足够强大了。周易就想看到在他掌握的所有条件下,诛戮陷绝四剑究竟会熔炼到什么地步。
道衍禁制还在。
周易利用了道衍禁制的特殊属性。他将无论距离多近却始终都无法触及这个混元属性,来作为支撑六丁神火的一大属性支柱。从而让六丁神火在不断变强大的过程中,始终没有伤及禁制本身。虽然禁制现在已经被神火绑架,但它始终存在,并且保证了诛戮陷绝四剑还没有真正的崩溃。
当然,诛戮陷绝目前就是道衍禁制的核心,两者算是互相依存。虽然已经有大量的凶戾之气散开,意味着诛戮陷绝四剑有很多的东西已经流逝在了禁制各个角落,但是,它们至少还在一个可控的平衡内。
能够确定这点,周易已经觉得足够了。至于四剑如今还存留的剑体,视野所见,已经不足手掌的大小了。
“等他折腾完想必还有一阵子。不过,我已经可以准备收尾了。”
周易服下了一些丹药,养精蓄锐准备着下一步。是的,直到现在炼剑看似已经完全玩崩了,但周易显然并不是这么看。
他觉得,自己参透了某些东西后,就可以自己亲自来实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