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在逼我杀你,除此之外,没有什么都不是。+,”
佛祖说道。
他的身外,佛光金华逐渐笼罩了一层暗紫色的混元魔息。
“佛祖!”
三位圣尊有些惊惧起来,眼看着燃灯的污垢金身被玷污,虽然他身上蕴有的的气机开始有了一股截然不同的混元气机,但这却意味他完全背离了释门!
“最后一次,听我法旨,追击周易。”
燃灯佛祖的声音沉静的可怕。难以想象他这时候的心境,但大自在天圣尊已经出言相劝:“佛祖,取了魔果得到一半混元道果,便罢了吧!您说过紫霄宫已经有言在先,如果身兼混元,就不能对碧游传人下手。”
“鸿钧仙师不会允许一个身兼魔道的佛拥有二十四诸天的。我此时若退,紫霄宫议事时,二十四诸天必然会被仙师追回。”
燃灯佛祖说到这儿,泛着紫芒的两眼中燃起了熊熊斗志,他的声音陡然放大,“到时候没了二十四诸天,我拿什么保护你们!我拿什么去对抗元始?我就此罢手,难道他也会就此罢手,让我当安稳地僭广成子魔主之位后号令天下神魔吗?我到时候夺了道果,木已成舟,鸿钧仙师再罚我,难道能狠得过元始?”
三天圣尊惊骇,他们在这庄严法音的呵斥下,只觉得无穷强大的气机将他们锁的死死的,别说回话的勇气,就连听燃灯训话,他们都站的
“将菩提道果夺回来!”
佛座上的燃灯大声喝道,广阔雷音霎时间传遍四海,隔着百万里的周易都不禁心一抖!
“谨遵神主法旨!”
万魔呼啸,齐声应答,响应在天地各处。难以想象。被二十四诸天镇压这么久的他们,此刻因为混元魔果的关系,居然向燃灯臣服。
东海。
“哈哈!燃灯居然夺了广成子的魔果,真有胆识啊!”
两道缠斗的剑华中声音传出,玄都**师高声传音给三十六天帝,语气中仅是讽刺,他也就是一次走神的功夫,周易便催动慧剑一闪,沿着东北方向疾速遁去。
“哪里逃!”
天帝群音降下,寒金宝柱从大海深处拔起。连成两道交错,立时挡住周易的去路,天上诸星连珠,鸿蒙大气隆隆发作!
周易片刻不停,径直冲着面前的寒金宝柱冲过去,就在这时慧剑化成巨阙再度从天而降,一剑落下,形同混元帝怒,剑还未到。无穷的气波便先震碎了周天星象,将寒金宝柱砸了个粉碎!
“燃灯违反了紫霄宫约定,要惩罚他是到时候紫霄宫议事的事,但我得想法逃脱才行。他以广成子的魔果,再加上二十四诸天的话,与一位完整混元业果的仙人已经没有区别!”
突然而来的危机立刻让周易绷起了心弦,他双目快速闪动着。全力催动慧剑逃亡,在这等危机局势下,他在这里和玄都法师他们多耗一秒。都有可能成为他飞升失败的最终遗憾!
“你逃不了的。”
玄都**师冷笑,催动绝仙剑躲过混元帝怒,同样催动全力追击,以他的道业和对绝仙剑的运用,要追上周易简直易如反掌。
双剑纠缠,周易这次毫不犹豫,第三次发动了混元帝咒。巨阙从天而降,肆虐整个东海。
“你尽管用吧,我看你究竟能用多少次。”
玄都**师微笑着,他虽然不敢正面硬撼伏羲佩剑的神威,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害怕。相反,他恨不得周易一口气将所有混元帝咒可以使用的限度用完。
随着人间和灵空仙界的不断融合,人间本身可是在不断变大啊,两个世界加起来的新世界之大究竟有多大,玄都**师最清楚不过,周易能有几次动用混元帝咒的机会,能帮助他完整走完这漫长的飞升路?
“挣扎吧,留给你拼搏的时候不多了。”
西海。
火陨飞降,流星成群。青女望着遥远的南方,“你们刚才听到了吧?有个传音从那里发来了。”
“当然。不要多想。与咱们没有关系。”
玉昙轻笑着,将自己知道的事实隐瞒了下来。她绝对不会说,周易所有辛苦经营已经处于生死一线,这一战和审判日没有区别。
“和周易呢?“
“也没关系。”
“那就好,总感觉这个说话的人很厉害呢。”
青女点头道。玉昙和清慧互相望了一眼,神情中流露出了不好察觉的苦笑。何止是厉害,这个人物现在已经拥有了足以威胁顶尖战力的力量。
东海。
“坐骑,会有坐骑来接我。”
姜云焕小心翼翼地从大海中冲出,飞到附近的小岛上巡视一圈后,眼见着遥远天顶又有寒金宝柱坠下来,他好不犹豫地再冲入海中,借着自己对海底洞府和珊瑚界的认识,确定着方位不断寻找释尊所说的坐骑。
他会在路上遭到惨绝人寰的追杀,然后会遇到从蓬莱来的一个坐骑,只要与那坐骑汇合,就可以保证他顶替周易,成为碧游传人。
轰!
海底的礁石大面积的粉碎,破碎的珊瑚到处都是,死去的海底妖怪连尸体都没留下,就被寒金宝柱所散发的道韵被震成了齑粉。
以菩提剑护身,姜云焕小心翼翼地躲过寒金宝柱带来的恐怖气浪,向着附近的州岛寻找释尊所说的那个坐骑。
上面的斗法太过恐怖,姜云焕更没有参加的心思。依着他的性子,肯定要趁机占便宜的,但此刻他知道,上面根本没有便宜能让他占。
“幸好当时没有主动找周易,干出和他同行干掉所有敌人然后再公平竞争的啥事来。否则到时候不止我们两个都得死,我也不知道得多吃亏,他连找坐骑这个阶段任务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味往东北方向跑,也活该追的这么惨。”
姜云焕咬着牙,发现了一座州岛后,他躲避过上方恐怖焰浪的覆盖,上了岛。佛子刚从巨浪滔天的海平面中现身,便看到了一对硕大的驴眼看向了他!
“坐骑?”
姜云焕一愣,看着岸边同样傻愣愣望着他的驴。他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这头驴会是接他的坐骑?这头驴的傻样毫无碧游宫该有的高贵气质,和张果老的那头驴相比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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