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佛祖这都是为了释尊？”
周易问道。
“哈哈！”
燃灯佛祖爽朗一笑，望着万里云天，道：“也不尽然是为释尊。我如今为过去佛首，亲手将妙法莲花灯给了他，既然为佛，自然要为佛门考虑，为他考虑，这一切何尝又不是为我考虑。周易，你可知道商周旧事？”
“略有耳闻。”
周易谦虚的回答。他希望从燃灯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燃灯佛祖转目与惧留孙佛对视一眼，笑道：“那可是一场浩劫。如今也是浩劫将至，这大劫降临，仙人也得丢了仙骨，要不是杀别人，要不就是得做他人的替死鬼。什么圆觉，什么圆满，到那时候都得成画饼。我和惧留孙佛都是过来人，释尊也是过来人，本门的还有三大士同样如此。西方二圣那时也是如此，不过他们早有混元道果护身，自然不在话下。”
说到这儿，燃灯佛祖不禁叹气，道：“当年旧事，对碧游门庭还有那些散仙门人杀孽极重。元始天尊老师野心极大，他老人家用他教门人来顶杀劫，保护自己门下弟子，又见不得西方极乐世界的净土，导致这夙孽至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元始天尊？”
周易有些压抑，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位天尊，而且听说的故事黑点也一直在释尊身上，没想到今天一听燃灯的说话，这个黑点居然成了原始天尊。
他现在倒有些兴趣了。
“他老人家一直如此，这三宝玉如意早不知染了多少血了。不过当年毕竟也是为我等，于此就算有再多话，我也力挺他老人家。”
惧留孙佛也说道，同时示意周易看了下他拿到的三宝玉如意，然后道：“可惜他老人家要坚行神魔之道，实在让人不能苟同。”
两句话说过来。事件的核心矛盾点居然到了神魔之道上。
燃灯佛祖道：“商周旧事之后，有一日紫霄宫突然议事，西方二圣那时正与我拟议娑婆世界教主的人选，他们原本有意让我做这三千世界教主位，但那时我已经和多宝道人有约，我与西方二圣言说自己德行法力皆不如多宝道人，这婆娑教主理应有他当。”
“只怕佛祖那时说的不是真心话。”
周易大胆地说道。
“那是。”
燃灯笑道：“我在灵鹫峰圆觉洞苦修，哪里差于他在紫崖的修行？只是他早年帮过我，并且心有城府，我那时诸多要事都是两人秘商。别说是商周旧事。早年开天辟地，诸般困苦艰难都是我二人相互扶持一路走来的。”
周易默默听着，他居然听到了燃灯说自己在商周封神前的旧事，而且是“早年”的事情，这份殊荣已经算是三界中独一份的事了。
“我二人同时先天生灵，还未拜师时便在一起修行。早在那时便义气相投，同生共死。后来听说，有三位无尚圣尊在一位大能的指点下在不周山解了先天隐秘，并且以此开宗立教。我和他便去拜见那位隐居的大能，他那时便住在紫霄宫，我们说想拜师参先天隐秘，那位大能则说我二人先天隐秘对我等是无解之秘。命中无缘。不过，我们可以到那三脉教庭去学。”
“那时我们只有两人，拉不出三人入伙，便只能约定一人拜一门。等学到了先天隐秘的神通后便相互交换学习。不过我比他差些，同样是开天辟地起初诞生的生灵，我和他却都是身份卑微。比不得赵公明和三霄他们，但他在蓬莱岛却深得老师相信，而我在玉虚宫……”
燃灯佛祖说到这儿后，却不再细说。周易也是不点自明，两个门庭的标准不一样，并非是燃灯的能力就真的比多宝道人差。
“老师其实待我极好，从来都不将我作为弟子，而是当成平辈相交，但也因此也没有传我真要。我那时心想着不能辜负我二人的约定，便想着另投名门，可惜那时玄都八景宫的老子却收徒谨慎，他在那时连一个弟子都没有，也拒绝了我的拜师请求，说既然是已经投了玉虚，又岂能朝三暮四。我无奈回到玉虚宫，老师待我如初，我无奈之下，只等自己跟着这些基础法门自己去摸索，竟然也因此有些小成。”
“后来我二人见面切磋，他对我知根知底，见我法力依旧浅薄，便问缘故。我那时不好搪塞，只能说出来。他那时气急，便要去亲自找原始天尊找说法，我制止了他，他便让我去蓬莱岛拜通天教主门下，我也拒绝了。”
燃灯说到这儿忽然解释道：“其实老师他也并非不愿教我，而是他那时每天在不周山参先天隐秘，他在那时便发现了神魔之道，并且发现这神魔之道对根骨等诸多方面要求极高，贸然教弟子的话恐怕炼魔不成反被魔炼，我虽然是先天生灵却很卑微，学一些玉虚从紫霄宫大能那里传下的基础心法还可，但贸然触摸神魔之道，只会害人害己。”
“那日紫霄宫突然议事，说的就是此事。那时西方二圣定我为娑婆世界的教主，便拉我去了紫霄宫。紫霄宫那位仙师实在分宝崖时才表明身份的，他在那时也给我们说了混元无极的事情。紫霄宫议事的时候，鸿钧仙师便是询问元始老师有关神魔之事的。”
燃灯说到这儿神情严肃了起来，他道：“那是元始老师与老子同在紫霄宫宣布，称自己终于找到了真正证得圆满混元道果的大道之路。老子所指是历苦行功成圆满混元道果，这条道与西方两位老师的心思不谋而合，他们愿意共铺一条大道，助一人成道，使其坐这娑婆世界的教主，渡苦救世。”
“鸿钧仙师许可了，并叫他们安排。这时元始老师也说了自己的神魔之道，也能成就混元无极。鸿钧仙师当时便变了颜色，开口询问神魔之道的细节，等元始老师说罢，他便指明那神魔之道是先天糟粕，不是正道，如果真的成就混元无极，那也必成祸害！”
ps：昨天章节名混乱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