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纠察队员还有赵氏一族的人都被陆皓山折服了,霸气十足的出场,蛮不讲理的做法,特别是那清脆响亮的一巴,把那个令人厌恶的小头目打得半边脸肿得像猪头,看得众人非常解气,要不是被那些士兵虎视耽耽地围着,一众人都想大声喝采了。
赵余庆也跟着来了,刚才一直躲在人群里观看,在他看来,刚才赵军一直做得很好,就是最后拉那一下显得不够成熟,从那小头目的表现来看,那蔡阎王分明一早就准备算计自己商队了,刚才小头目说在场的都是暴民时,这把赵余庆吓得脸色都变了,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就是自己找关系摆平,没死也劳骨伤筋,因为自己的关系都是靠钱银维系,就是摆得平,只怕花费也不少。
都作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陆皓山一出现,马上就峰回路转,突然翻身做了主人,赵余庆咪着眼睛,盯着一脸嚣张站在前面的陆皓山,心里想着:这陆县令到底什么来头,在这紫天关也这么飞扬跋扈。
这人什么来头?一路随心腹大步走出来的蔡中劲也一脸的疑惑。
一看到这么大规模的商队,蔡中劲心花怒放,在他眼中,那人就是金元宝、那马就是银元宝,一大早就看到这么大的一堆元宝向自己跑来,能不高兴吗?在营里房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等手下的好消息,没想到没等到好消息,就看到心腹捂着脸走来,说关门外来了一个不知底细的年轻人,指名要自己滚去见他。
蔡阎王感到有些不寻常了,这么大的商队,估计后台也不小,而对心腹哭哭啼啼说自己替他出气的话,蔡将军也不出声应允。都说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别人那么嚣张,自然有所倚仗,别看自己是守关将领,在这里像一个土皇帝,可是论品的话才是五品小官,这天下比自己强横的多是的,虽说自己靠山是蜀王,名头是大。但不能干涉朝政,一切都只能偷偷来,别的不说,就是那成都城,蜀王就是要郊游踏青,还得向地方官报备。
想到这里,蔡阎王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由加快脚步。
“将军,就是那穿着襕衫的那小子。”就在蔡阎王正在想的时候。心腹小头目突然小声在一旁提示道。
经手下提示后,蔡阎王抬头一看,只见前面站着一个身穿玉色襕衫的年轻人,旁若无人地站在哪里。腰杆站得很直,整个人站得纹丝不动,好像在哪里打了桩一样,又像一杆竖起的标枪。正是古人所说的“站如松”,气质高贵、气场强大,特别是那种淡然中带着凌厉的气质。一看就与众不同。
这个年轻人,只怕不简单,蔡阎王心里寻思道。
“这位公子,不知你找蔡某有何贵干?”感觉这个人不简单,蔡阎王下意识用了敬词,既然用了敬词,也不敢自称本将了,用“蔡某”代替,一出场,就放下了姿态。
人群中的赵余庆眼睛瞪得老大,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陪着的笑脸、谦卑的用词还有那弯下的腰杆,这是那个传说中高高在上的蔡阎王吗?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了,是自己眼花还是那个蔡阎王脑袋秀逗了?
纠察队的队员和赵氏一族的人,本以来那个蔡阎王有三头六臂呢,没想到这么容易说话,简直就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大叔,哪像什么阎王,不仅商队的人吃惊,就是守关的士兵,一个个也目瞪口呆,那个被打的小头目,本想着将军替自己出气的,没想到一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情境,一时惊讶张大嘴巴半天没合拢。
堂堂一守关将领,这样对一个陌生人这样有礼,算得很不错了,可是陆皓山却是鼻孔朝天,指着那些做戒备的士兵说:“我不习惯被人用箭指着说话。”
“放下,全部给我放下,谁叫你们动武器的。”蔡阎王一看,自己的手下现在还拿着弓箭和火枪瞄向别人,连忙大声喝道。
等手下把武器放下后,蔡阎王这才笑着说:“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来紫天关有可贵干?”
陆皓山的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一点点,淡淡地说:“姓陆,准备做点小买卖,没想到你的手下连茶引和文书都不看,张口就是说闭关,蔡将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闭关?你向朝廷报备了没有?”
“那是前些天之事,有情报显示有暴民出现,不过情报已经解除,可能有些手下还没来得有通知,还请陆公子多多担待。”蔡阎王避重就轻地说:“那茶引和通关文书在哪,蔡某看看,若是没问题,现在就可以通关。”
一直摸不清陆皓山的底,蔡阎王准备看看他的文等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线蛛丝马迹。
听到要检验,赵军下意识走上前,准备把茶引和通关文书递上,可是刚走几步,陆皓山一把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小声说道:“退后。”
“可是大人,那”
陆皓山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说退后。”
“是”赵军有些郁闷地退了回去,心想那些东西都在自己怀里,那蔡阎王要查这些东西,这位县令大人拿什么给他看。
喝退了赵军,陆皓山慢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一张茶引,随手递给蔡阎王说:“你查吧。”
蔡阎王打开一看,就知这是一个真茶引无误,纸质、印章都没问题,可是一看上面那茶叶的数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以为自己花了眼,连忙揉了揉眼睛,再看清楚一点,没错,上面清清楚楚写出着二个字:畸零。
所谓的畸零,就是所贩运的官茶不足一引,也就是一百斤,这是开什么玩笑,这支商队,驮货的健马都有几百匹,上面鼓鼓的,全是货物,一驮至少有二百斤,这么多茶货,那茶引竟然不足一百斤,睁着眼睛说瞎话,活见鬼了不成。
“陆公子,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陆皓山越是淡定,事情越是反常,蔡阎王觉得越发不简单,连忙小声地问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找个僻静的地方吧。”陆皓山面不改色地说。
蔡阎王一直摸不透陆皓山的底细,所以一直放低姿态,早就想看看陆皓山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听到这话,哪里不同意之理,连忙说:“陆公子,这边请。”
陆皓山点点头,随蔡阎王往关里走去。
很快,两人走到关卡内的一间大厅内,不待蔡阎王说话,陆皓山从腰里掏出一块令牌,“啪”的一声扔在桌面上,然后旁若无人地转身,开始打量起厅里的布置来,这蔡阎王搜刮了不少,这大厅也布置得不错,家具都是红木做的,那架上还摆了不少古董呢。
陆皓山一抛下令牌,那蔡阎王马上拿起来观看,不看还罢了,一看全身都哆嗦,那上面雕着令人胆颤心惊地“锦衣卫”三个字,这是凶名赫赫锦衣卫的令牌啊,下面注明持有者的身份地位:北镇抚司百户,然后还有名字:陆皓山。
锦衣卫的百户!
蔡阎王感到自己的背脊一瞬间就冒出了冷汗,锦衣卫,那些都是凶神啊,直接向皇上负责,不用通过官府和朝廷,有直接抓捕和审问的权利,别说一个百户大人,就一个小小的总旗自己也吃不消,难怪自己一眼看到他,就感到他的气质有些凌厉,这是当过兵,受过训练、还杀过人的人才有那种气场,或者说是煞气,好在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难怪说话办事那么嚣张,动手就把自己的心腹打了,几万斤茶货,就弄了一张畸零的茶引,除了他们这些家伙,估计没人敢这样胆大妄为。
蔡阎王一边想一边查看这块令牌,检查再三,确信这块令牌没错后,挥手让手下全部退下,这才讨好地说:“原来是百户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大人恕罪。”
要是蔡阎王知道陆皓山经常跟着纠察队一起训练,所以不自觉流露一丝军人的气质,至于有煞气,那是杀李向财时养成的,肯定要吐血三升。
陆皓山好像没有听到,而是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手里的一件玉器,那是用上等和田白玉雕成的松鹤延年,和田玉为体,镶以各色宝石,雕工精湛、用料讲究,明显出自名家之手,那是蔡阎王从一个大茶商手里敲诈来的,爱不释手,一有空就把玩,没想到被陆皓山看到。
“百户大人若是喜欢这件小玩意,那就当小人孝敬你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大人笑纳。”蔡阎王的心都在滴血了,不过还是用力地挤出几分笑容。
“这,不好吧。”
“这是赝品,也不值几个小钱,大人若是不要,那就是看不起蔡某人了。”蔡阎王都快要哭了,还是强行堆着笑容说。
陆皓山的脸色好了点,点点头说:“都说到这份上了,好吧,看在蔡将军这么诚心的份上,陆某就勉为其难地收了。”
蔡阎王的眼珠子转了几下,很快恭恭敬敬地说:“百户大人,北镇抚司的马镇抚,是小人的同乡,不知现在他老人家现在可好?”
突然冒了一个锦衣卫百户,这人有点让人怀疑,蔡阎王决定试探一下,其实北镇抚司的镇抚并不是蔡中劲的同乡,两者相距两百多里,八竿子都打不着,再说,那个镇抚其实并不是姓马,而是姓黄。
这是一个试探,若是答不出,嘿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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