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年间,奸相董仲卿进献向帝谗言,言:思想诡辩,人心不古,不可出现先秦年间之事。
帝沉思良久,遂颁旨昭告天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百家书院,自此毁于一旦。
皇城某处,一座辉煌建筑正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百里可见。
火外数百人以头抢地,痛哭哀嚎。
“天亡我文家!”
“文家数百年积累毁于一旦,我恨啊!”
文家,百家之一,素以著书立传为名,其文笔诡异多变,扑朔迷离,被天下人尊称文家。
“文家不能就此断绝。”
其中一名老者颤巍巍站起,双目通红看着跪着的人道。
“诸位,我们走,离开这里,千年之后,再来振兴我文家。”
“到时我们要让这炎黄之地,处处传颂着我文家之名!”
千年后。
八名身影落寞的走在灯火酒绿的街道上,他们的肩膀上抗的是岁月的痕迹,眼中的神色全是千年的沧桑。
“千年了,就剩我等几人。”
“以人身转为怨妖之体,代价太大,能剩下我等几人也算是垂天之幸。”
“想不到千年之后文学竟发展的如此强大。”
“心愿已了,但我等为何而存在呢?”
“索性一较高低之后,自断红尘。”
“此言善。”
“我感觉到冥冥之中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们。那是一个特殊的少年。”
“找到他,让他来判定我等文笔高下如何?”
“善。”
别墅里,义云正百无聊赖的切换着频道,一身疲惫的叶轻眉推门回来。
“哟,一天工作辛苦了哈。”他打了个招呼。
“还行吧,每次出警都是去调解民事矛盾,哈~”叶轻眉耷拉着眼,打了个哈欠道。“就不能来一场提神的凶杀案吗?”
义云虚着眼道。“你这警察每次都语出惊人啊。”
“嘛。我也就是说说。”叶轻眉挥挥手脱掉外套道。“毕竟有些凶杀现场看到了就一年不想吃肉了呢。”
“呵呵,原来在顾虑这个啊…”他干笑道。
“瞻前顾后还真是辛苦你了呢。”
“对了,今天没工作么?”叶轻眉问道,当然,所谓的工作就是捉妖。
义云耸了耸肩,道。“这天也是奇了,貌似是信息袋大发慈悲放我一天假,不过无所谓啦…”
话还没说完,一个脏兮兮的袋子不知从里飞来,蹦到了他的手里。
看着手中事物。义云脸颊抽搐。
“呵呵,难道老子刚刚还夸你,不过区区晚上出没的妖怪…五分钟就能…”
义云边打开信息袋边说,突然他嗓子像被人掐住似的,止住不言。
只见空白的袋子里大大漂浮着几个字。
恭喜躺枪,请安抚八个怨妖。让其升天。
义云看完,脸颊抽搐的几乎痉挛。
“呵呵,八个怨妖啊…”
当初一名怨妖都得郁垒出手,而且那还是未完全体怨妖。而且还把义云撸的欲仙欲死。
现在八个——这可不是器大活好这个等级了好么。
“喂,别说是一只手撸翻,就是做出高难度蛇口式动作也毫不费力啊混账…”义云呵呵道。“这破袋子让我送死的方式还真是不拘一格别树一帜呢,还有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真让人火大啊呵呵。”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二人悚然对视——这座别墅常年笼罩迷雾,常人连看都看不见,这深夜敲门声…
义云深呼一口气,浑身绷紧。走向门口,轻轻打开了门。
门外,是八个笑呵呵的奇装异服的各年龄男女。
“呃…你们找谁?”义云试探性问道。
“少年。我等为你而来。”一名面带和蔼的青年人道。“我们没有人形,故借凡人躯体一用,安心,事成之后他们不会残留任何记忆。”
“呃…”义云僵硬笑道。“你们是那八个怨妖…前辈?”
“正是。”一名少女笑吟吟应道。
“那你们为何而来…”
“为我文家昌盛。”
“哈?”
“总之,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义云对着目瞪口呆的流离说完,作势推了推脸上并不存在的眼镜。
“基本你妹啊,真是辛苦你了啊百忙之中还不忘秀一秀无限梗。”流离面相狰狞吼道。“突然跟我说什么要给它们制造一个空间战场供其文斗,它们可是怨妖啊,每一个放出妖气就能轻易破掉我的空间的存在啊!”
“so?”义云仰头四十五度角,文艺道。“少年,为这些可怜的先辈们圆梦,不正是我们妖怪事务员所存在的意义么?”
“傻逼滚。”流离对他比了个中指,恶狠狠道。“谁特么跟你是‘我们’?”
“哈?”义云无辜摊手,“你不愿意咯?”见流离爽快点头,义云作势叹气,旋即对着远处八人喊道。“前辈,这看不起你们文…唔!”
还没说完,他就被流离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嘴。“就知道你这混账喜欢坑我,我干了还不行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
“傻逼滚!”
流离恶狠狠的喷了义云一句,旋即露出狗腿子般谄媚的笑容转身对八人讨好道。
“各位前辈?谁先来?”
既然打算比试文笔,那不可避免会有一些规则来衡量公平。
八人历经千年,虽视名利如浮云,但对于自己生命的信仰却不得不认真对待,看着像是领头的那名年轻怨妖提议上义云二人制定规则,对此决定二人当真受宠若惊。
“哦,制定规则么?”流离喃喃着,嘴上划起一抹邪恶的笑。
义云扶额,认真道。“拜托你,总之千万不要搞类似于‘电车之狼’‘尾行’的情节了,弄得那几位大能一个不开心我们可就挂掉了哦。”
流离点着头,天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他兴致勃勃的对着八人道。
“前辈,对于你们文章的主题我出,相应的我还可以制造出文章中的情景,但是必须要让我们的心灵感受到触动,不论任何情感。”
那年轻怨妖闻言皱眉道。“那如何有高下之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