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固执的东西,还沉睡在心里,就像洪荒时期的巨兽,被侵犯的时候,就会吐出焚烧一整个荒原的火,他便是寂火。本文由首发
他们是冰火不容的羁绊,亦是相生相伴的纠葛。
包裹回忆画面的光慢慢变弱,忆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过去的美好和痛苦的片段在他脑海中相互交替着,好累。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骚年,回头是岸。”义云大喝一声,掌间的绿光加强,忆雪身上的黑气慢慢淡去,身子瘫软下去。
义云收回手稳稳落地,鼓声响起。“第三场,义云胜。”
下面的红花、寂火继续上台。几乎是异口同声喊道:“雪。”
忆雪幽蓝的眼眸渐渐变成黑色,咳嗽了几声叹息:“我输了...”这一声叹息里包含了更多是无奈。
“没事,雪不管输赢不要再离开了。”红花紧紧的抱着她,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在眼前。
忆雪笑着,看向寂火,“寂火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抢的,我...”
寂火摇着头示意他不要说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有些爱不该强求。
“哈哈。”义云大笑着,这段误解也应该结束了吧。
忽然风云际变,天空席卷一阵黑风瞬间变得漆黑一片。“结束了吗?”天际上方传来一句反问,风里站着一个黑色披风,戴着鬼面的人,发出难听的笑声。
鬼面人面具里空洞的眼睛红光亮起,场景变了。周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宫殿,宫殿坐落在高山之颠,四周飘浮着丝丝薄云。造型是典型的红柱黄色琉璃瓦,边沿的设计是云朵的流线型。房子前面大大的牌子上写着“云之巅”。
“欢迎来到我的地盘。”鬼面人迎着手,煞有其事说着。
这个鬼面人全身上下都是黑亮的盔甲。空洞的面具后看不出一丝表情。义云手持桃木剑,警惕得看着他。
“义云庄主?百年来无人能过,来到这个游戏你就是一个败者。”鬼面人猖狂地说。
义云嗤鼻,尼玛,放狠话是反派的专属吗?
只见他面对忆雪,开口发出难听的噪音,那种声音就像是扰人的电磁波反复念着,冲击人们的耳膜。
“忆雪,冰封的记忆觉醒吧,冰封的记忆觉醒吧...”
忆雪突然感觉头痛欲裂。小时候空白的记忆随之浮现出来。
云之巅,一片祥和,阁楼的白纱后面一个女子轻拨琴弦发出舒缓的音乐,边上小小的凳子上一个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安静的听着。
“雪儿乖,过几天爹爹回来喽就可以见到爹爹喽。”女子抱起他逗他发出咯咯的笑声,忆雪出生的那天正逢也是下雪的日子,白雪压在红梅枝头煞是好看,因此取名红雪。
当晚。冬雪又断断续续地下了起来,盖上了一层洁白的积雪。午夜,寒风呼呼的吹着,一群人闯上了云之颠。
“杀云霸天。反霸权!”喊声一阵比一阵高,刀光剑影中,一个接着一个人倒下,鲜红的热血融化了积雪。
宫殿阁楼上。琴声依旧想着,火光越来越近,女子的弦断了。一群来自各处的武林豪杰围满了整栋楼。
“云霸天出来!躲在老婆孩子后面。算什么孬种的武林盟主!”外面的人挥舞着兵器叫骂着。
“就是!再不出来我们就冲上去,杀了你的老婆孩子,血债血还!”一个大胡子粗人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喊道。说着,他已经双腿一蹬上了阁楼。
“娘亲,我怕。”男孩子哭着抱住女子怯怯地说,女子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喃喃道:“雪儿不怕,雪儿最勇敢,如今难躲此难,娘亲送你一程吧,娘亲对不起你,再投胎找户好人家,来世不要来做为娘的孩子。”
女子红艳的指甲伸向孩子的脖子,孩子哽咽地哭着,声音越来越:“如果我们的死可以让“血债血还”,那么我们愿意。”说完,女子纵身跃下了阁楼,像一只断翼的蝴蝶落在雪地里,溢出一抹鲜红的血。
领头的白衣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烧了宫殿才就此罢休:“从今天开始不再有云之巅,只有我颜火宫,我苏颜火才是武林盟主!”
“苏盟主与天同寿,寿与天齐!”齐致的喊声回荡在整座废墟。
慢慢的安静下去,一个头戴鬼面具的男子走在这片废墟下,发现女子怀里紧紧抱着的那个孩子竟然还活着。
“那就是你,红雪!”重复的音波灌入忆雪耳中,似乎要魔怔了一般。
“不是!”忆雪唔着头,高喊着,他不信。
“你必须信,因为我就是云霸天,你就是云红雪!当年就苏寂火的父亲苏颜火逼死了你母亲,而就是十年前我一把火烧了他颜火宫,血债血还,哈哈哈!”鬼面人疯狂地笑着。
这个晴天霹雳一下击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寂火血红的眸子涌起一层火焰仇视得看着云霸天。
“原来是你!”寂火二话不说已经冲上前与他厮杀起来。
云霸天手持黑剑,强大的剑气镇压全场,仅仅几招就将寂火擒制住了。
“忆雪,杀了他为你娘亲报仇。”云霸天剑抵寂火脖子上狠狠说道。
忆雪手握的拳头紧了几分,心里一番激烈的内心搏斗。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要啊雪,火也失去了至亲他也很痛苦。”红花拉住他向前一步的忆雪恳求道。
“杀了他,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和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鬼面人蛊惑的声音,旁敲侧击地打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最后,亿雪的拳头松了下来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收手吧父亲。”
红雪倾城,只为红花一世芳华,神魔两道。
“哈哈,真是我的好孩子啊。”鬼面人悲哀地笑着,手上的黑剑毫不留情地朝寂火刺去,一瞬间忆雪推开他,锋利的剑刃插入了忆雪的胸口,瞬间染红了衣襟。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