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某真的很佩服自己彪悍的粗神经,虽然被霍宝宝抓住,又点了穴道,靠在他身上竟也慢慢睡着了。
再醒来时,触目便是白色的帐篷顶,帐篷里一灯如豆,我只觉全身酸痛,伸手胡乱捏了起来,搞什么,好长时间没吃过这种苦头了,臭小子,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
正在腹诽间,突然发觉帐篷里还有人,惊的一跃而起。
“你在这干什么?”
他勾起我的下巴,“李玉娘,嗯?”
我嫌恶拍开,果然小正太长大了就不可爱了,“不是,司南”。
“司南?长的还真是和那女人像”。
我怒视,靠之,老娘对你只差没把心掏出来算了,你提起来就是一声“那女人”?
“不过,你比那女人漂亮多了”。
乃真的可以去死了!
“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李玉娘?”
“不是!”我回答的干脆无比。
“你说的最好是实话,”他说着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果然肌肤胜玉!”
我警惕,“你干什么?”
他不再理我,转身大踏步出了帐篷,我正在莫名其妙间,两个小兵提着浴桶热水进来,“校尉大人请姑娘沐浴”。
我瞥了瞥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挣扎了半晌,终于还是抵挡不住热水的诱惑,跳进去美美的洗了一顿,洗过之后穿上中衣,看着满是灰尘泥土的外袍,实在是不想再穿,掀开帘子探出头去,某校尉正对月作深沉状。
“喂。校尉大人,能不能借我套衣服先?”
他回头冷冷看了看我,“找套女子衣服过来”。
他身边的一个小兵领命去了。不一会送来了一套匈奴女装,穿上后不久便见他掀帘子进来了。“服侍本尉沐浴更衣”。
我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服侍你?”
“你是本尉的俘虏”。
我一下泄了气,刚才洗澡时已经试过,发现内力已被他不知用什么手法压制住,只好乖乖点头。
两个士兵换了水,我看了看霍宝宝貌似蛮有看头的身材,又来了兴致。大有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忙狗腿的跑去帮他宽衣,谁知刚脱下外衣,他竟就手用外衣裹住我的头脸,等我好不容易拿下衣服后,那家伙已经舒舒服服的泡进浴桶了,最过分的是浴桶里竟然撒了厚厚的一层花瓣,搞得我什么也看不见。
靠之,一个大男人洗澡还撒什么花瓣,变态!我一边腹诽。一边色心未死道,“校尉大人,不如由小女子帮您搓背?”
他冷哼。“不用心急”。
呃,什么意思?估计应该是不让帮忙,某人只好非常有俘虏自觉的去铺床,见床单被我刚才穿着曾在地上打过滚的衣服睡的有些脏了,开口问道,“喂,床单脏了,哪里有干净的换?”
某校尉大人没反应,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吵!”
我一噎。愤愤用枕头扫着被单,反正是脏你又不是脏我。好心没好报!
扫过被单后发现自己又没事做了,随手掏出一条手帕铺到床上。从香囊里倒出一些药草,扎住帕子的四角,捏着沉思起来,霍小怪既然在这儿,卫小妖想必离的也不远,这么多年了……
正在杂七杂八的想着,一件衣衫又兜面而来,我索性扒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脸,靠,以为我稀罕看你个牙都没长齐的小破孩!
果然哗啦的水声和窸窣的穿衣声隐约传来,不一会手中的帕子便被人拽了出去,“是什么?”
“噢,你们汉人刚来不知道,草原上蚊虫多,你这床连个帐子都没有,晚上肯定要被虫子扰的睡不好的,”我慢慢爬了起来,“这个药草只要一点就……”
哇哇,美男出浴图啊,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某又有流口水的冲动了。
估计是某人的眼神太过放肆,他微微不自然的撇开头,“不早了,睡觉”。
我非常自觉的起身退后两步,屈膝行礼,“大人请安寝,小女子告退”。
他倏地扣住我胳膊,“看来你还没弄清楚状况,你是本尉的俘虏”。
“俘虏怎么了,俘虏难道连睡觉的权力都没有?”
他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俘虏就得给本尉侍寝”。
“侍寝?小弟弟,等你牙长齐了,再来跟姐姐讨论侍寝的问题”。
他眼中染上怒气,本就因沐浴而嫣红的脸颊红云蒸腾一片,美轮美奂,我正在发花痴间,他突然拦腰将我扔到床上,眸中光芒大盛。
我这才觉察到危险,顾不了疼痛,连连后退,“霍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嗯?”
“我——我是伊稚斜的侍妾……”
他欺身上来,打断我的话,“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尉的侍妾”。
我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竭力阻止他靠近,“你会后悔的!”
他讥讽的牵起嘴角,“后悔?本尉从来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失去了耐心,左手勒住我的双手,右手轻轻蹭着我的脸颊。
我狠了狠心,不拒反迎,身子向他贴去,一个劲告诉自己,反正是小时候抱惯了的,再抱一次也没什么损失。
他一怔,左手放开对我的钳制,慢慢抚上我的后背。
我右手攀上他的脖子,“去病——”
趁他失神,情丝无声射出,缠住他的脖子,狠心用力,他白皙的脖子上渗出细密的血丝。
“你——”他抬手向我拍来,中途垂下,我不由暗道一声侥幸,幸亏当时伊稚斜死皮赖脸的让我在情丝上染上烈性迷药,见血生效,否则今天的事绝难善了。
“怎么样,校尉大人?这情丝可是比刀剑都锋利,大人若不想人头落地,最好乖乖放了我”。
他紧紧盯了我一会,突然露出自重遇后第一个笑容,颠倒红尘,“请便,”说完竟自顾脱掉靴子,掀开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
我满头黑线,看来这迷药效果太好了也不是件好事,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了,小时候累死累活给他当启蒙老师兼老妈子还不够,年纪一大把还要被他这样折腾。
我认命的收回情丝,从桌上的酒瓶里倒了酒帮他清洗伤口,拿出一条帕子随便包扎了一下,又解下他的发冠,看着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睡颜,无复醒时的凌厉,带着些孩子气,疲惫的心柔软起来,那个依恋着我的别扭孩子转眼竟是面如冠玉的翩翩少年了……Q
第二百九十话 重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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