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雅的古董店门外,环卫道下划了一排白线停车位,黑色的劳斯莱斯正停在正中的那一格。
霍天远拥着小妻子走出古董店,解了电子锁,又拉开后座的车门,将手里提着的古董礼盒放到了后座上。
刚探出头来,就听到顾依晨说他在外头有什么第二个老婆孩子的话,蓦地俊脸一沉,探出修长的双臂,将她纤细的身体困在副驾座车门和自己健沉的双臂之间,墨眸灼炙,“顾依晨,你敢再说一遍!”
赫然拨高的音量当即引来路人的行注目礼,“……”
顾依晨感觉到周围投掷过来的目光,赧然地低下了头去,俏白的小脸上微微地发烫,“你别喊啊!人家都在看我们……”
男人俊朗的面容却不为所动,凛冽的眸光直盯着她越来越滚烫的小脸,半分也不肯妥协的样子。
这诡谲而沉默的僵持,吸引了越来越好奇的路人旁观,好像是有人认出了他就是早上轰动全市的那则桃色绯闻的男主角,不时地还有人指指点点,眼神也透出几分鄙夷。
顾依晨哪里有过这样当众被人议论的经历?只觉得,那根轻蔑的手指似是戳在自己薄削的脸面上,发烫的小脸越发地有一种火辣辣的灼痛感。
心里也越发地委屈,抬起一只葱白的小手,挟了一丝气愤地去抵开男人精硕的胸膛,“放手!这么多人都在看我们,你不觉得丢人吗?还是——霍总上头条上习惯了,脸皮也变厚了……”
微凉的指尖却突然被男人温热的大掌紧紧握住,轻轻地按上他坚硬的胸口——
手工定制的阿玛尼限量版经典西服上,三排扣的设计正好敞露出胸前的一块衣襟,她纤细的食指隔着西服里的一层单薄衬衫,触上了他温热的心脏,也触到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此刻却是紊乱的,加速,怦然,失了律。
她愕然地抬头去看眼前的男人,却惊觉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微微俯下,他漂亮而饱满的额头深情地抵上她的,低沉磁性的声音附在她敏感的耳畔,好听到异样地勾人心魂,“顾依晨,如果我说,潇潇怀的不是我的孩子,你相信吗?”
声音很低,以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耳语的音量。可是,心却还是莫名地失了规律——
顾依晨,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你的不信任,才会迟迟地不敢开口!
事实上,昨天中午从枫林别苑的家里出发时,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出小妻子微妙的态度转变了!
之所以要去见潇潇,无非是想要撬开她的嘴,查证出她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没想到,昨晚竟然意外地出了那样大的变故!也没有想到,小妻子居然不惜刚烈到与他绝裂!
——顾依晨,在我决定要将自己的心交给你保管时,你怎么可以跟我离婚,后会无期?!
轻抬眼睑,她讶异地对上了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
四目相对,这样近的距离,近到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瞳孔里自己惊愕的样子,只见那两泓幽深不见底的潭水中,有粼粼的水光在泛开,隐约像是在诉说着他心底的不安与期待:
——“顾依晨,如果我说,潇潇怀的不是我的孩子,你相信吗?”
她怔怔地点了点头……
她相信他,就凭这一颗怦然跳动的心,就凭他这一双赤诚坦荡的眸子。
只要他说,她就愿意相信。哪怕他是骗她的。
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一个男人还愿意骗你,说明他还爱着你。被所爱的人骗,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吧?
——可是,霍天远,我是真的爱你。如果你真的在骗我,那么,就这样骗我一辈子,好吗?
眼眶中,莫名地有些酸涩,她抬头,恍惚地看向天边日落西山的美景:大片大片火红的云朵从天际的尽头一点一点晕散开来,染红了整片天空,美得惊人,美得,让她潸然泪下。
男人滚烫的双唇覆了下来,落在她微凉的脸颊上,轻柔地吮吻着上面腥咸的泪水,浑厚嘶哑的嗓音温情地熨贴过她受伤的心灵,“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轻轻地按着她的头埋进他温厚的怀抱里,感觉到小妻子随即贴在自己胸前闷声低泣起来,他一动也不动地任她发泄着,又以自己宽大的手掌遮去了她掌心大的小脸,以免被多事的旁观者窥见了她失控的模样。
他以覆有薄茧的温厚掌心爱怜地抚揉过她顺滑细腻的长发,冷峻的面容上却不觉淡淡地划过了一丝歉意:他全都知道!知道她的爱,知道她的委屈,也知道她的心!
——顾依晨,对不起!没有早一点遇上你,没有早一点爱上你,没有早一点保护你!
拥着怀里的佳人,霍天远的心格外地柔软,耳边似乎又飘过了那一首有些过时却依旧经典永恒的旋律,
“……忘了有多久,再没听到你,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我想了很久,我开始慌了,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也许你不会懂,从你说爱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象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歌词,详见光良《童话》。很好听的一首老歌。)
他忍不住俯唇,在她柔亮的黑发上轻轻地印下一吻,虔诚而柔情似水。敛眸之时,却意外地察觉,眼前有一道突兀的白色镁光灯亮光闪过!
霍天远冷峻的脸庞赫然变得严肃而凛然,“不要拍照!是我太太,希望大家不要再制造让我太太误会我的戏码。因为,我很在乎她。”
嘈杂的人群中,走出来一道清瘦的身影,是一个卡着眼镜、稚气未脱的女记者实习生,脆生生的粉白脸颊上,还挟了一份涉世未深的爱恨分明,措辞尖锐,
“霍先生,既然你说你很在乎霍太太,为什么昨晚又在别的女人家里过夜呢?你不觉得,这种公然劈腿的行为,对霍太太来说,已经远远不止误会这么简单了吗?”
霍天远因为这丝毫不委婉的指责而不悦地板起了脸孔,深邃的眸里染了一丝愠色,目光炯炙地盯着对方,
“这位记者既然提到了我太太,我现在就在这里坦白地告诉大家:第一,我并非单独在朋友家过夜,保安公司的人可以为我作证。第二,我也没有劈腿,婚后,我只有我太太一个女人。这点,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可以证明。第三,关于昨晚有人刻意捏造、歪造事实的报导,我已经交给了律师处理……”
他的话并没有洋洋洒洒的一大段,却条理清晰,每一句都针对性明确。
人群里,一片意味不明的唏嘘声之后,却惊闻一记响亮而突兀的掌声,那位女记者面含赞赏地看着霍天远拍起了掌来,“我欣赏霍先生的魄力与坦诚,祝愿霍先生和霍太太婚姻美满,盍家幸福!”
围观的人群很快也陆陆续续地响起了其他的掌声,绵延成热情的一片,包围着里面那一双令人羡慕的情侣。
顾依晨羞涩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伸手,抵开身前的男人,耳后根都滚烫得烙人,“快走啊……”
娇怯的模样惹得男人不觉心猿意马,嘴角勾起,淡淡地噙着笑,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搀着她上了车,迷人地笑着退出众人的视线……
不知道,半个小时后,C市的晚间新闻便播出了他这铿锵凛然的一幕演说,而盛世豪苑里的李潇看了报道后,气得抓起桌上的摇控器狠狠地咂向了42寸的液晶电视,漂亮的荧幕顿时被咂得凹了一个深刻明显的洞窝,画面顿时扭曲变形,霍天远拥着顾依晨深情对视的画面也扭曲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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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崇奢华的黑色劳斯莱斯不疾不徐地驶入穿梭交汇的车流中……
窗外,天色已渐渐地黯淡下来,夜暮初上,喧嚣的城市渐渐地沉寂下来。
顾依晨恬静地坐在副驾座上,将旁边的车窗降下了一些,渗凉的北风从窗缝里透进来,凉嗖嗖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被利器刮过的些微疼痛感,却也吹醒了她原本有些混乱发热的脑子。
光线暗淡的车厢里,她未干的泪痕还粘在脸上黏黏的难受,更难受的是,她意识到了,身旁的男人对她撒了谎!
——“顾依晨,如果我说,潇潇怀的不是我的孩子,你相信吗?”
当他亲口对她说出这句话时,她原来是愿意相信的。
可是,快乐美好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短暂她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回味,就被他另一个谎言戳破!
当他言辞灼槊地当众宣告,“……第二,我也没有劈腿,婚后,我只有我太太一个女人。这点,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可以证明……”
顾依晨知道,他撒了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了谎!
又是一阵渗凉的北风吹进来,也许是风沙弥漫进了她的眼里,也或许她就是太伤心,眼眶竟然又有些异样地发热:她真傻!竟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贪恋,没出息地贪恋窝在他怀里的感觉,那种温暧、安心、而又亲密的感觉。
关上车窗,她认真地看着身旁的男人,想要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这个男人施在身上的魔咒?
霍天远发现,自从上车后,顾依晨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坐在旁边安静地令人狐疑。
他偏过脸去看她,却意外地看见,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侧脸看,他爱怜地就要伸手去刮她的小鼻子——
几乎就要触到她鼻尖的大手,突然曲指收回,改而抚向了她柔顺的长发,“怎么了,眼圈红红的?”
顾依晨见得他那样的溺味宠爱,忽然又是一阵心酸袭来,赶紧拧开脸去,闷声说道,“没什么。”
霍天远又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你哭什么?”
顾依晨眼中已经隐去眼中的湿润,格外冷淡地说,“就是没什么。你别拿你哄其他女人的手段来对付我,我不需要!”
霍天远“吱”地一个急刹,生硬地将车子停到了路边,“什么其他女人?顾依晨,你给我说清楚!”
他有些生气地低吼,他从来没有跟一个女人解释过这么多,更从来没有为了一个女人隐忍纵容到如此程度,因为知道她怕痛,晴事上他总是竭力所能地温柔,每次总是耐心地等着她适应了自己之后,才慢慢地引着她一起融入晴谷欠之中……
为了她,从不曾讨好任何人的他,在岳父岳母面前极尽谄媚;
为了她,他很败家地把一大笔扔进了毫无改造价值的梅溪工厂里;
为了她,他昨晚甚至一次次拒绝潇潇妖娆火热的诱惑……
他做的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还在怀疑他有别的女人?
顾依晨本来就有些委屈,被他这么一吼,泪水就忍不住掉下来了,“你骗人!你明明就跟她一直有关系,结婚后还一直在一起,你凭什么说你婚后只有我一个女人?霍天远,你就是个大骗子!你骗得了别人,可你骗不了我!……你昨晚也一定碰过她对不对?”
她挣扎着去拍打他扣上她双肩上的大手,一边打,一边叫,“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脏手?!她竟然骂他脏?!
霍天远真的怒了,伸手一把抱过她,直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车内狭窄的空间里,温度骤然上升。
她的两条腿被迫地大大分了开来,而他身下早已隐忍多时的灼热坚硬,正直直地抵在她柔软的私密处!
他抓着她的双臂,一字一句地说,“我就不!顾依晨,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有义务满足丈夫的需要,我就要碰你!”
他的大手抓着太用力,简直像是要捏断她的骨头似地,顾依晨哭了起来,“霍天远你混蛋!快放开我,你抓痛我了啦……”
霍天远伸手勾手她纤幼的粉颈,直接堵上了她叫嚷不休的小嘴!
“休想!顾依晨,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我不可能放开你,想也别想!”
他的大手托住她浑圆的臀瓣,蛮横地禁固在自己的两腿上,抓住那圆润光滑,口中霸道地吐着狂妄的话语。
隔着两人单薄的衣物,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男人健硕的胸膛和稳健的心跳。
呼吸可闻,强烈的危机感叫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脚踝被他分别捏住,她只好试图摇晃着腰,慢慢滑下去——殊不知,这样更激发了他更多的谷欠望。
霍天远淡薄冷峻的面容滑过一丝异样,“嗯……顾依晨,我想……”他的嗓音骤然绷紧,一整夜没有得到纾解的谷欠望,霎时翻江倒海起来。
“我不要!霍天远你这个变态,快放开我!”她愤怒地挣扎着。
“不放!”他蛮横地说着,又腾出一只手来,捏上她纤细的腰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一捏,她又麻又疼。
微眯着眼睛,他掐住她腰上的大手,一寸一寸地往上挪移,很快,便来到了她胸前的两座高耸上。
他从她的衣摆下面探进去一只手,猛地拉高她身上的衣服——
她的白皙饱满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叫他心底一阵阵地激荡,他的眼神幽深了起来,俯下脸来,他以唇舌挑开那片裹在她胸前的胸罩,灵巧的舌尖缠上她挺立的粉红,惹得顾依晨痉挛般地连连颤栗不已,“霍天远,不要!不要……”
顾依晨一只手遮住自己胸前乍泄的春光,另一只手便要往霍天远脸上招呼。他轻而易举地躲过去,反而一把握住她的手,放肆在自己的掌心里揉搓,末了,竟是抓着她的手,直拉伸进了他的休闲裤内,挑开一层薄薄的内(内裤)裤,攥着她的手,一把握上了他炙烫的坚硬!
“宝贝儿,你好好地感受一下,好好地看清楚,我只要你!”
顾依晨羞愧得满脸通红,“放手啊,你只是要发泄姓欲——”
霍天远却将她的手攥得紧紧地,让她微凉的小手,在他坚硬如铁的炙烫中,一点一点地温度上升,直至发热、发软,他烙人的双唇还咬着她的耳垂,令人心悸、颤抖,“不!顾依晨,我爱你!尽管有点迟,可是,顾依晨,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没有背叛过我们的婚姻……”
他这一句火热的表白,咂得她又两眼泛晕了,“不!霍天远,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不相信,不相信……我明明看到你和她……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要相信你!……”
她不敢置信地拼命摇晃自己的脑袋,在他的身上扭动着、挣扎着,让霍天远忍得差点就要爆血管,他抓着她的手在他的那团坚硬上,加快地动作着,深沉的喉结里,溢出了一声声难耐而粗喘的申吟:“别动!顾依晨,不想把我逼疯,就别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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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晨,我只要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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