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是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
伴随着粗戛的喘息,深邃的墨眸里闪烁着腥红的谷欠望!
霍天远的心一阵激荡:任是谁,即便是有再好的自制力,被她这么一下一下地撮了又撮,也是会忍不住的。
偏偏犹是沉浸在美梦当中的小妻子丝毫也不知情,只觉得梦中自己抓到了一件什么神奇的玩意儿,热热的,硬硬的,她用力地抓紧了,那东西居然还兴奋地一跳一跳了起来!
霍天远的心中正人神交战着,是该翻身压上去,将她就地正法,还是忍耐着继续当个圣人柳下惠?
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医生也说过,怀孕初期,胎儿的情况比较不稳定,不适宜做剧烈的运动……
可是,他懵懂的小妻子还在兴味十足地研究着她手里的神奇宝贝,一下子抓紧了,又一下子松开了,害得他的心也一阵阵地狂跳不已,再这样被她折腾下去,他真怀疑,自己完全会有爆~血~管的可能!
她白皙的小手又是那么用力地骤然握紧,霍天远的心脏也随即剧烈加速,墨眸一沉,再也忍不住,扣住她纤细的小蛮腰,一下子拉进他温热的怀抱里,俯下脸,热烈而缠棉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覆了下来……
怀中的小妻子嘤咛了一声,似乎很不满自己的呼吸被人堵住了,吱吱唔唔地,呢喃不清地抗议着,也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中的神奇宝贝。
只可惜,早就被惹得谷欠火难耐的男人,已经刹不住狂躁的节奏,近乎是粗暴地撕扯起了自己身上的睡衣——
棉质的睡衣被扯成了皱巴巴的一团浅棕色,纽扣剥落,裸~露出他胸前的一大片小麦色的诱~人~肌~肤,硬梆梆的六头肌更是蓄势悖~发,急谷欠抒解!
他凉薄的双唇异样地滚烫,胸口中有一团在熊熊燃烧着,烧得他浑身都在发烫,而身下的女人,是缓解他这种症状的最有效良药。
霍天远的心不受控地怦然乱动,越发地急着要摆脱身上这套睡衣的束缚,可是,欲速则不达。他越急,反而越解不开那件睡衣!
索性用力的一扯,“嗤啦”一声,睡衣一分为二。滚烫的胸~口上却突然贴上来一张微凉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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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天远怔了一下,敛眸看过去,赫然是小妻子趁着他与睡衣撕杀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摆脱他霸道的双唇,却又顿感怀里空空,竟是一低头,就一脸满足地埋进了他温暖的怀抱里!
霍天远狂跳的心一下子从高空坠落,浑身的滚烫无处发~泄,隐忍得腹下一阵阵地疼痛,可是,心底却有一股柔柔的暖意,一点一点地冒出来:今晚,她第一次主动回吻了他,不是吗?
现在,还第一次毫无戒备地抱着他入睡,笑意璀璨,满足得眉眼都是弯的。
——顾依晨,其实,你的心也并不全是冷的,对不对?
——其实,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是吗?
霍天远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按捺下所有激动狂躁的谷欠望,擒在她腰上的大手也慢慢松开了,改而温柔地搂上她的香肩,让她枕上他宽厚的肩膀,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怀中的小妻子因为他的动作,却又不悦地翻了个身,一下子就将他身上的被子给卷跑了!
胸前一凉,霍天远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重又靠近她身边,轻轻地扯了扯她身上全绞成一团的被子,低沉浑厚的嗓音异样地温柔宠溺,“晨晨,晨晨,松手——”
顾依晨吧嗒着小嘴嘟嚷了一句什么,霍天远没有听清楚,只在纠结她紧揪着的被子,什么时候才能舒展开来?
他又轻轻地扯起了她身上紊乱的被子,耐心地哄着,“晨晨,放手,你后背都露出来了,会着凉的……乖,听话,晨晨……”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妻子终于有了一些反应,长长的眼睫毛之下,闭起的眼睛还是舍不得睁开,只呢喃不清地咕哝了一句,“牧哥哥……”
霍天远柔情似水的俊脸瞬间阴沉下来,深邃漆黑的眸底闪过了一抹深深的失落,心,莫名地抽痛:刚才,他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的,一字不错。
她的确是叫了萧牧的昵称,那个该死的、亲热的“牧哥哥”!
窗外,狂啸了大半夜的暴风骤雨,终于慢慢地停滞了下来,天地间,重新归于平静。
窗内,霍天远的五脏六腑却正在经历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暴雨侵袭,久久地、久久地,无法平息……
顾依晨,你真的后悔了吗?
后悔和我结了这个婚,后悔到连梦里也念念不忘你的“牧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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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雨过天青后的太阳,又放肆地照耀到窗户上,清晨的微风悄悄地掀起了窗帘的一角,有几缕调皮的阳光,斜射进二楼的地板上,只见一地凌乱的衣服四处散落,一路蜿蜒至船沿下……
偌大得足以够让两个人在上面打滚的特制大船上,有一双男女却偏偏紧紧地拥抱着屈于一隅,沉沉地睡得香甜……
又或者应该纠正一下这个不同于寻常的一幕“拥抱”情景:顾依晨是背对着身后的男人侧身而睡的,所以,她完全是被人拥抱着的,被一只属于男人的修长手臂沉沉地压在身上,不由分说地紧紧拥着的。
男人的臂膀很殷实,压了她的腰一夜,让她有一种麻麻的、犹如蚂蚁在噬咬她的感觉,难受得紧。
顾依晨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双眼,却惊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动弹不得,男人精实的修长手臂紧紧地圈在她的腰身上,紧紧地,紧得她连转个身的机会都没有!
她勉强扭过头去,瞥见背后那张熟悉的男人脸庞,差点尖叫出声:是霍天远!昨晚,霍天远居然和她睡在同一张大船上!
而且,还将她抱得这样紧,密不透风的,就像是——害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消失不见了似的!
顾依晨为着自己这个比喻,莫名地又红了脸:她到底在想什么呢?霍天远又不爱她,怎么可能会担心她不见了?
他要担心的,恐怕就只有她会不会一辈子也不肯跟他离婚吧?他那么爱他的潇潇,一定很舍不得委屈她。又或者,他这是在睡梦中错将自己当成了他心爱的潇潇?
胸口间,有一抹淡淡的苦意慢慢地化了开来,顾依晨低下头,动手去扳男人横在她身上的大手——
指尖还没有触到男人的手背,压在她腰上的大手却倏地拿开了,她下意识地回头,眼神懵懂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一脸黑煞的俊脸。
她心下微微一悸,昨夜莫名其妙地淋了一身雨才回来,今天又是这种吞吃了死苍蝇的黑压压的表情,这绝对不仅仅是起船气严不严重的问题了!
会不会,他昨晚出去的那一趟,期间发生了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
她轻轻地嚅动了一下嘴角想问什么,没想到,男人却用凛冽的眼神深深地剜了她一眼,竟是一言不发地起身,迈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傲慢地跨进舆洗室,独留给她一个冰冷萧煞的背影。
顾依晨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貌似她也没做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啊!他干嘛拿那一脸便秘的样子来对待她?真是奇了、怪了!
她还没怪他昨晚性sao扰了她一整晚呢,抱得她那么紧,害她一早醒来,腰就隐隐地疼痛,这男人的手臂没事长那么粗、那么结实干什么?想压死人么?!
看见霍天远梳洗完毕,人模人样地穿衣下楼,顾依晨才闷闷不乐地抬腿下了船,进了舆洗室,颇有几分气愤地随手抓起洗手池边角上的牙刷,挤了牙膏,便忿忿地刷了起来,刷了一半,才错愕地从镜子里发现,手中拿着的牙刷并不是自己的!
顾依晨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牙刷,这是一把蓝色磨砂手柄的男式牙刷,很显然,正是这房子唯一的男主人的所有物!她竟然用了霍天远的牙刷来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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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喉咙里很快涌上了一股本能的恶心感,顾依晨连忙俯下脸,趴在洗手池边,难受地干呕了起来……
突然之间,舆洗室的门就被人自外面“砰”地一声撞开了,她惊愕地回头,却见霍天远冷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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