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斯,怎么这事要你亲自跑过来啊?”尼克扬走后,司徒南笑着问道。
宣战以来的这几天,纽约的证券交易行情波动得厉害,罗伯斯一直守在公司里,所以憔悴了不少。
“没事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么?”罗伯斯白了司徒南一眼,躺在沙发上。“嘿嘿还是你这里舒服啊对了,劳拉呢?”
“咯”的一声,罗伯斯把脚搁在了船上最名贵的那套茶几上,
司徒南看着有些心痛,没好气道:“他跟莫莉去参加纽约的名媛沙龙了”
亨达布朗在威廉号上住了几天,就搬到了曼哈顿市区的酒店去住了,那里更靠近市中心,离石油工业委员会也近。
美国宣战后,各行业的大公司都被组织起来,而类似石油工业委员会这样办官方的机构就成了战时工业局协调组织各行业生产的纽带,关于各种生产标准还有各项重大的行业决策都是通过各行业的工业委员会来执行的。
除了亨达布朗,伯利恒联合钢铁公司的董事长查尔斯施瓦布也如愿地当选了美国钢铁委员会的主席。一来实现了他的“官梦”同时为公司争取更多的利益。
只是有点可惜的是,为了把每一吨钢都投入到战争中,战时工业委员会的主席伯纳德巴鲁克果然发挥了“工业沙皇”的本色,勒令美国的钢铁公司降低钢材价格,不然就威胁要派军队接管企业。
这令一心要表现自己在钢铁行业的影响力的查尔斯施瓦布郁闷不少,因为他发现头上还有一个比他更恶的人。
战时工业局太强势了,伯纳德巴鲁克为了解决铁路公司管理昏庸无能导致的铁路运输阻滞问题,居然出动军队接管铁路公司。
这让本来打算为钢铁公司据理力争一番的查尔斯施瓦布打退堂鼓了。
为此,施瓦布没少向司徒南抱怨,但司徒南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躲在威廉号上逍遥快活。
亨达虽然搬下了威廉号,但他的妻子茉莉布朗留了下来,几乎每天都带着劳拉去参加纽约的派对,搞到有时候难得闲了下来的司徒南想做点什么都无能为力。
“哈哈这么说,这些天你都很安分守己啦?”罗伯斯笑得有些贱,“怎么不去找你那个俄罗斯的金丝雀啊?”
“想死啊告诉你,口风严密一点啊劳拉待会就回来了”司徒南警告道。
“怕什么啊?这里的房间多得是,随便开个房间谁找得到你啊?”罗伯斯出了个馊主意。
司徒南心里有些蠢蠢欲动,这些头总有点欲求不满的样子,罗伯斯的话让他瞬间有些犹豫。
还好看见罗伯斯那不会好意的眼神,司徒南马上醒悟过来。
“滚”司徒南一脚把罗伯斯搁在茶几上的腿给踢了下来,接着两人又闹了一会儿。
中午的时候,不仅劳拉和茉莉回来了,就连安德鲁也大驾光临威廉号。
不过老头子脸上有点不快,板着脸,就连和司徒南打招呼也有气无力的。
“安德鲁怎么啦?”司徒南一把拉住了同样脸色有些恹恹的劳拉,本来今天他想好好地招待这父女的。
这些天,安德鲁一直住在和洛克菲勒比邻的南安普敦别院,那据说那两个老头子谈了几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直到今天才有时间过来司徒南这边。
“保罗走了”劳拉叹道。
“保罗走了?嗯,什么意思?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司徒南反应道。
“说什么呢”劳拉有些生气地在司徒南腰间掐了一下,叹了口气:“保罗跑到法国去打战去了
如果不是他寄回来的信我们还不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瞒着我们干了这事真是担心死人了史东尼,你说现在怎么办好啊?”
劳拉拉着司徒南的手,急得团团转,几乎要哭出来了。
保罗这可是她唯一的弟弟啊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子弹劳拉不敢想下去了。…
“史东尼,你说怎么办啊?帮我把他找回来好不好啊?”
劳拉的脸上写满了渴望,出了这档子上他第一个想到了司徒南,就像当初泰坦尼克号快沉没的时候,她一个人孤独无援的时候,司徒南出现了,她也有了主心骨。
真是令人蛋疼的家伙经历了一次泰坦尼克号事件后,司徒南都不敢走大西洋航线了,生怕再来一次和海水的“亲密接触”,但自己的小舅子保罗不但敢漂洋过海,而且还要跑去和德国人战斗?
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被外面铺天盖地的鼓动宣传一时心血来潮?抑或是少爷心性一时无聊想要去找找乐子?
想到那个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舅子保罗,司徒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安慰劳拉道:“放心吧我会派人把他给找回来的,一定还你一个健康漂亮的保罗。”
司徒南把劳拉涌入怀中,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给这个外表看起来很坚强但内心没有多大安全感的女人安慰。
“咳咳”
就在司徒南抱着劳拉正入迷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被打扰了好事,司徒南有些生气地转过头去,待看清楚他准备又收拾的不识趣的目标后,马上阴转晴。
“安德鲁,你来了?”司徒南讨好地说道。说实在,今天眉色阴沉的安德鲁跟司徒南前几次见到的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头有点不一样,怎么说呢?安德鲁那眼中的寒芒让司徒南有些怕
今天可不能得罪这个老家伙司徒南心里暗暗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