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田的范围很广,所以林北并没有时间能全部看完。
徐庶告诉林北,这些农田之外还有大片的荒地,阿哩正带着人开垦这些荒地呢,按照安忠直最初的想法的话,最少要开垦出几百亩的农田出来。
如果在中原,要开垦如此多的农田出来会很困难,但是南越地广人稀,许多地方都是属于无主的地域,现在合浦县又换了黄巾贼领导,安忠直肯定不会傻得去合浦县报备,所以只要开垦出来,就都是西山乡的。南越这个地方,土地一点都不值钱。
现在合浦县和西山乡之间关系为仇恨,但是许大头却动不了西山乡,离得又太远了,现在又是春耕,蛮帅给许大头下了严令,所以暂时双方都相安无事,合浦县那边也在春耕着呢。
回寨的时候,林北问了下关于抓野鸡的事情,冬眠之前林北吩咐西山乡人抓野鸡回来养着,这样又有鸡又有蛋,想法是好的,可惜随后就是战争,如今进展还颇不顺利,只抓了上百只野鸡,被圈养在乡寨里,过年的时候还宰杀了一些,要形成大规模显然远远不够。
“你们不行啊。”林北道。
卞吉赶紧请罪,他自己想想,也觉得他这个属下当得不太称职,属下是做啥的,就是为主公分忧的,但是现在西山乡寨事事均得依靠林北。
“这样吧。”林北道:“如今战事已歇,就让以前是猎户的这些时日都进山,把附近的小兽都抓回来,重点抓野鸡和野兔。然后都圈养起来,如果是死的,先把它们进行硝制和风干,以后会有大用。”
徐庶上前一步言道:“大人,以前的猎户如今多是乡团之军士。而军备之事却不可一日懈怠,此事是否从长计较?”
林北问道:“徐庶,如若许大头领兵来犯,你觉得需多少军力能败之?”
“如今合浦县的黄巾贼共五万余,一万得守城,如若四万来攻。虽十倍军力于我等,庶却仍有信心能再败许大头。”
“仍是火攻?”
徐庶摇头:“事可一不可再,火攻之计须得天时地利,如今万物逢春,火攻之计却是再难实行。而许大头前次上当,今次必有防备,所以火攻之计乃是下下策,如若许大头再次来攻,须得仰仗孟获兄。”
孟获一指自己:“我?”
徐庶笑道:“自然,许大头两次败于孟获之手,已经闻孟获兄之名而闻风丧胆,只须孟获兄带军冲阵。我等在边上摇旗呐喊,自然不战而溃。”
孟获连称不敢,不过众人都深以为然。
“如此一来。这许大头已经不足虑,徐庶你又为何阻我?”
“大人,孟获是孟获,而如今乡团的军士却不是真正的军士,乡团匆匆成军,正是严加操练之时。如此方可为百炼之军,如若此时分心他顾。到时候仓促上阵,恐有畏敌之忧啊。大人请三思。”
徐庶的意思是军人就得特殊一点,必须得天天练习战阵和杀敌之术,不能有一日懈怠,毕竟现在还有许大头这么一个隐患,这些军士就是西山乡寨安全的保障,如果到时候上战场的时候畏敌逃跑,那乐子可就大了,总之徐庶的意思就是现在军士们别的都不能做,就得训练训练再训练。
林北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是我想得太理所当然了,那就依你说的办吧,军士的训练不停,夫子,你安排人手去山里办此事吧?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卞吉哦了一声。
“对了,一天没见忠直,他去了哪里?”
崔兰道:“大人,安亭长去了合浦县打听情况,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合浦县的一些乡绅,另外..”崔兰看了眼卞吉:“还是夫子来说吧。”
卞吉咳嗽了一声道:“大人,去岁的时候我不是言过,我给几个同窗写了信,让他们赶来南越吗?”
林北点头,他记得此事。
“有两个同窗已经动身前往南越,可惜如今中原之地混乱,官军和黄巾又对峙燕子口,蜀道不通,我那两位同窗许久也没有消息,所以我便让忠直去探探,希望能有所接应,学生甚是忧心。”
“原来还没到?”林北讶然。
“是啊,那两人与我年岁相差不远,妻儿随行,长途跋涉,恐有三长两短,学生这几日每每思及,都有些寝食难安。”卞吉忧心的道。
“吉人天象,夫子不必忧心。”林北只能安慰,不过现在中原确实太乱了,只希望卞吉的同窗不会出事才好。
“学生省得。”
回到西山乡寨,林北看着寨子,不太想进去了,便和崔兰徐庶就此分开,崔兰等人也不以为意,因为林北本就不住于此住,林北带着卞吉及十个龙卫径自回龙潭。
路上,卞吉问林北如何看待西山乡寨,林北说了两个字:不错。
现在南越朝廷的威信几乎没有了,因为黄巾造反后杀了无数当官的,连许多小吏都没有放过,所以以如今西山乡之势,俨然已经割据一方了,而且军力四千余众,除了黄巾外,南越可以说西山乡寨的四千余人就是第二大势力,自然是不错的,当然,南越之地相当大,所以也肯定有不甘黄巾领导的豪强,但是就是因为地方太大了,消息不太灵便,所以卞吉他们根本不知道。
这个晚上,西山乡人杀牛宰羊,以一种热烈的姿态庆祝龙神大人归来,各户家中的大威龙王神位被供奉得满满的,同时,许多二八年华的姑子走出户外,载歌载舞,西山乡经历了一个难忘的夜晚,这天是三月二十八,依照华夏的农村历法,这天为农历二月初二。也就是龙抬头之节,但是三国时期却没有这个节日,不过巧合的是,西山乡人认为这天为龙神大人归来的大喜之日,所以便把这天定为大威龙王节。也叫龙神节,后来林北听说后,愕然了半天。
大威龙王节由此成为了大威龙王教众们最盛大的节日,以后每到这一日,大威龙王教众都会向龙神祈福,祈求龙神的保佑。以后甚至发展出了许多种习俗,这里也就一一略过不表。
......
归来的第二天早上。
天空有些灰扑扑的,好像有下雨的征兆,林北照样泡了会澡,又给小绿蛇喂了些整个儿的蝗虫。现在小绿蛇已经一尺长,所以可以吞下整只蝗虫了,如果是别的蛇类,这个时候甚至已经可以捕食青蛙和幼鼠了,但是小绿蛇明显不想动弹,全靠林北喂它,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喂完小蛇后,林北抬头。大榕树上的鸟窝已经有些破烂了,这个时候正好卞吉从屋里出来准备洗漱,林北赶紧问道:“那两只鸟回来过没有?”
卞吉想了想道:“大人。去岁的时候好像真回来过,因为有一只鸟儿在榕树上空盘旋了多时,最后却飞走了,然后一直未见。”
林北听到说回来了,先是松了口气,又听说又只有一只。当下又揪心了,也不知道是丢丢和奇奇中的哪一只。另外,冬天可冷得很。也不知道它们挨没挨冻。
幸好林北只是感慨了一下,他已经习惯了,很快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龙潭里,这一看,顿时高兴了,原来甲鱼长大了,然后就是吃惊,甲鱼长得太快了。
林北因为冬眠,睡了近四个多月,而甲鱼也是会冬眠的,它们的冬眠时间和蛇类差不多。
“这些甲鱼怎么这么大?”林北潜入水里,屏住呼吸,只是用蛇信感应着一个洞里的甲鱼,真的,甲鱼真的好大,现在那壳儿都得有两个人的巴掌宽了,估计最起码得有一斤多重,这根本不像是只长了四个来月的小甲鱼,反而像是活了几十年的老鳖。
“难道古代的甲鱼也都这么大个儿?不可能啊,这个河段原先也有甲鱼的啊。”
林北生怕只是一只甲鱼显得特殊,所以把龙潭搜了个遍,十一只甲鱼一只都没有少,个个都这么大,显然都是如此,而不是有特殊之处。
林北问了问卞吉,卞吉却道:“这些甲鱼天天都出来吃东西,所以我便用蝗虫喂食它们,倒没有冬眠。”
“居然没有冬眠,而且才四个月就能赶得上十几年的老鳖了,这些甲鱼的品种不太一般啊,应该不是普通的甲鱼。”林北寻思出了不对劲儿,本来他是准备要喝老鳖汤的,现在却先不忙,让这些甲鱼再长,他想看最后能长成啥样。
让龙神卫把栅栏又加固了一下,这次倒不是怕别的甲鱼进来把它们吃掉,而是林北怕它们跑掉了,另外,根据甲鱼的习性,林北又让龙神卫搬了些石头,在龙潭的那一边靠近岸边的地方垒成了一个小型假山,因为甲鱼比较喜欢晒太阳,也不是老在水里,它们有许多时间都会爬到岸上来,所以有个假山会更适合它们一些。
弄完这些后,龙神卫开始做饭,他们不光是林北的保镖,还是林北的厨师,昨天吃了一顿大餐后,林北今天的食欲有些不振,并未吃多少,他的食量下降了,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等到吃完饭后,林北对卞吉道:“夫子,今天咱们进山去吧?我带你去深山逛一逛,你看如何?”
龙神卫是林北的亲卫,所以必须形影不离,林北甩不开这些人,就把卞吉也带上,毕竟林北还得靠卞吉翻译,另外,林北这次是准备去神树下的大湖抓鱼,如果湖里有大鱼,也得靠这些人把大鱼运回来,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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