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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林峪村,坐落在距离县城东北方向十五公里处的半山岭地带。西面紧邻着一条高规格的省级公路,再往西稍远一些,便是另外一条交通要道,,通往东方西北几省的高速公路。
出了槐林峪村东口,沿着一条宽阔而平坦的柏油路再往东行进几公里,则是被邻省隆城市刚刚开发时间不长,但却是已经有些规模的云雾山风景区的西大门。
到了每年春暖花开的时节,那些來自全国各地的游客,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京都一带的市民,他们便会利用周末假期的时光驱车聚于此地。有的自驾,有的步行,有的搭乘观光车,进入到云雾山风景区,畅快淋漓地呼吸着沒有污染的清新空气,尽情享受着回归自然带给他们的愉悦……
因为拥有了这样一些得天独厚的特殊环境优势,所以在近年來,也使得槐林峪这个原本僻静清幽的小山村增添了很多的商机和生机。
村子里面陆陆续续建立了诸如宾馆,酒店,特色客栈,特色酒吧,农家院,民族风情购物一条街等休闲娱乐消费的设施和场所。
不过,由于云雾山属于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过了中秋节之后,这里便进入到封山管理期。因此上,一过中秋,槐林峪村整体上也就一下子失去了春夏两季的热闹与繁华。
那一家家的商户基本上在一个星期内便会陆陆续续的关门歇业,此后每逢夜幕降临,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自然是变得格外的萧瑟。
再随着寒冷冬季的到來,尤其是在入夜之后,当一阵阵呼啸的山风响起,使得这个村子显得更加的清冷而寂静,这种与春夏两季形成的强烈反差让很多年轻人都觉得不适应,觉得害怕,甚至会觉得毛骨悚然。
因此上,到了这个季节,除了以少数上了年纪为主体的原住村民依旧愿意留在这里居住,大多数村民都相继搬进了县城或者是市区去工作和生活了。
然而,槐林峪村也和东方其他的地方一样,存在着某些较为特殊的现象。就像村子最北面的一处宅院,这里便是常年间灯火通明,往來车辆络绎不绝。
这是一处仿古宅院,占地面积大约为五十亩,前有流水环抱、背有青山依靠,尤其是在院落的整个西侧都栽种着高大粗壮的槐树。
之所以种这么多的槐树,也是和这里的村名存在着一些联系。因为在北方的一些农村,有的人会认为槐树属阴,“槐”为“木”“鬼”,所以槐树是绝对不可以栽种在庭院里面的。
虽然槐树被人们赋予了这样的一种特征,但是也并不妨碍其成为人们喜欢种植的树种之一,而这里面却并不包括槐树能够带來经济价值的这个因素。
有一些环境条件适合的人家,往往会在自己家庭院外西偏北的地方,栽种上一株或是几株槐树。据说这样种植的话,这些槐树不仅会形成强大的招财之势,还可以给整个家庭带來吉祥和顺的好运等等。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又加之槐林峪村特有的地理环境所致,因此上村子里面大多数宅院的西侧都种植着槐树,久而久之,整个村子布满了郁郁葱葱,年代久远的槐树。不仅如此,在村子最西侧,也就是靠近省道的位置,还生长着一大片密密层层的槐树林……
接着说这座宅院,它是槐林峪村的前任村主任建造的,此人姓马,在家族中大排行老六,人们都习惯成他为马六子。
由于马六子的父亲是掌管这个村几十年的老主任,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特殊的因素,使得他年纪轻轻便拥有了相当雄厚的资本以及极为丰富的人脉关系。
五年前,老马主任过世以后,马六子便在村委新一届班子的竞选中以压倒性的优势顺利当选。
此后,马六子凭借着各种资源优势混得更加风生水起,并且还与几个來自市区和县城的纨绔子弟成为了生意上的好伙伴,生活中的好哥们。
然而,好景不长,三年之前,马六子与那些干哥们合开的一家公司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事故,死了十來个员工,受伤的多达二十几人。
在他们这几个合伙人中,虽说马六子的资本也非常雄厚,有着过亿的家产,但毕竟他的背景是最浅的一个,所以,就算他心里面一万个不乐意,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把所有的责任都扛了下來。
鉴于马六子认罪态度良好,他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入狱之后,他曾经的竞争对手,新任章姓村主任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对他们家的打击报复行动。
章主任的报复之一,就是将马六子斥巨资建造的这所大宅院以非法占地的名义给收了回來,章主任又稍做手脚,以低廉的价格将这所宅院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他的个人资产,并且还办理了一套貌似正规的手续。
因为章主任上任后在做生意的时候急需一笔现金,所以他就给这所宅院开出了两千万的价格,打算赶紧转让出去。
很快,一些有意者便先后來这里进行洽谈,最终一家总部设在外省,分公司在京都县城的企业将这座宅院购买下來。
旅游旺季,这里就对外开放,为游客提供住宿,餐饮,洗浴等服务,进入淡季之后,这里便只对内部服务,名义上是企业的培训中心,实际上是供其中高层管理人员休闲放松的场所……
一年之前,赵联嵩的那个义父,也就是九婴堂的当家人,暨现任芦城二把手的郁展图,暗中委派其手下联系到了这家企业分公司的总经理,通过贿赂敲诈威胁等诸多手段,让这个总经理就范。
现在,这座宅院虽然表面上的性质沒有改变,依旧还会在旅游旺季对外开放,但是实际上控制它的人已经不再是那家企业,而它的经营范围也变得更广,更具有特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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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过后,赵联嵩乘坐的那辆汽车穿过了几条鲜有人迹和车辆的马路來到了这所宅院门前,等到赵联嵩下了车,那个开车的男子便猛踩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随后,两个守在门内的男子从宅院里面走了出來,“师兄,师弟,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