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您如此的有把握,原來是这样啊……”赵联嵩故作平静地说了一句,紧接着便又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唉……”
“叹什么气呀。,”冯局长和声细语地说道,“虽然你撤出來,但是也影响不到你接下來所要参加的后续行动呀。
我们的目的是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是维护和保护国家的利益不受到损害,而不是盲目地推崇个人英雄主义……”
“冯局,您误会了。”赵联嵩连忙解释道,“我刚才叹气,并不是因为您突然终止了我的这次行动。而是……另有原因。”
“说吧。”冯局长问道,“有什么原因。”
“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題,我怎么想也都弄不明白,可是我又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更是不知道问出來这个问題之后,您会不会生我的……”
赵联嵩的声音变得更低了,而与冯局长说话的态度却一下子变得疏远多了。他这样的变化很容易让听到的人感觉到,他此时的情绪无比低落,心情更是非常的失落……
“你这个孩子呀,现在是什么时候,有必要这样的磨磨唧唧么。,”冯局长语气中依旧充满了慈爱,耐心而平和地说道,“行了,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了。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事先沒有告诉你我的这张王牌一事。”
“嗯……”赵联嵩应了一声,与那个男子再一次对视了一眼。
“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也应该差不多能说清楚吧……”冯局长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赵联嵩说了一句,便抓紧时间和盘道出:
“自从这起案子发案之初,部里面就给下面所有联合办案的各个部门都发过一份指示函,让每一个参与办案人员都要低调办案,同时也避免媒体的介入,以免他们的失实报导和渲染会对社会造成更不好的影响。
仅仅是这一点,就能够看出來,这起案子的特殊性和严重性。而上面对这起案子重视程度到底达到了多高的高度,在我们全国多个专案小组当中,只有我这个总组长的心里面最为清楚。
随着时间的推移,压在我肩头的担子究竟有多重,心里面的压力究竟有多大,恐怕除了我自己之外,再了解的人也就只有曼曼还有你了……”
说到此处,冯局长便不自觉地停顿住了,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会,又继续说道,“我这是怎么了,干嘛要提这些呀。不说了,赶紧言归正传吧。
大概是在半年前,为了能够尽快破案,我也就不在乎自己的这个老脸了,我跟市局领导班子商量过后,就拉着老局长一起到了部里,把我的报告递了上去。恳请部里面去协调其他的有关部门和机构,让他们來配合着我们系统一起办理这起案件。
很快,老局长就把我叫到了市局,告诉我说部里面给了答复,我的申请报告已经通过了,有好几个部门开始介入到这起案件当中了。
至于究竟是哪几个部门,它们又是什么样的性质,老局长只是说了一句‘非常特殊’,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老局长还特意叮嘱我,让我闷着头自己办自己的案子,尽量不要去过多地打听其他的事情,还说假如那些部门有需要的话,他们自然会主动联系我。
一直到三个月前,也就是老局长突然辞世之后,在参加他的追悼会的时候,部里面的司马主任才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并且告诉我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一个特殊部门的负责人,让我以后称呼此人为杨先生就可以。
也就是在那天下午,这个杨先生就和我取得了第一次联系。后來,他又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其中就包括曼曼划定的重点调查范围,要不是一些信息在其背后作为有力的支持,我们也不可能这样的肯定。
今天傍晚,就是我们已经第一次开完会的时候,杨先生又联系上我,告诉我说有另外一个部门的人员也会一起参与到今晚的收网行动当中。
虽然一直沒见过这个杨先生,但是因为之前和他打过很多次的交道,所以我就知道他们那些人都是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对于他们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我们今晚要展开的一系列行动,我也就不感到难以理解了。
这个杨先生发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这个电话的主人姓米,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时间不长,米先生就给我打來了电话。
米先生对我说,今晚的主力是我们专案小组,让我们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而他们则是想办法进入到匪巢之中,然后在暗中和我们里应外合,配合我们更好地完成这次任务。
你和曼曼离开之后,我不放心你们两个人的安危,就特意给米先生打电话,他也答应我会全力保护好你们两个人的安全。
而就在刚才,他给我发过來消息,说他们以购买古董商人的身份已经进入到槐林峪村,目前正在和那些犯罪嫌疑人一起喝茶聊天……
最后,冯局长问了一声,“小赵儿,该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些了,你现在还觉得别扭么。”
“冯局,对不起,是我多心了,我错了,我错了……”赵联嵩满口客气的致歉之词,此时,他虽然沒有彻底摸清楚那个人或是那些人具体是谁,但是基本上也算有了眉目和指向,因此上他也就赶紧找个借口,以便马上结束与冯局长之间的通话,“那个人把电话挂了,先这样吧。”
赵联嵩挂断电话的同时,他的那个师兄也已经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來,这个家伙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冷冷地说道,“反正都要弄死,我才不管他们是谁呢,”
“师兄,接下來我该怎么办。”赵联嵩问道,“还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对。”男子点了点头,“不过,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你这次要多受点罪。”
“别说是受罪,就算是死我也在所不惜。”赵联嵩摇着头,无所顾忌地笑着说道。
“一会儿把你送过去之后,我就不露面了。”男子欣慰一笑,说道。
“我明白。”赵联嵩点了一下头。
男子又紧蹙着眉头说道,“再有,为了确保将那个女警察,还有那两个來自港市的家伙置于死地,我有必要亲自去一趟温泉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