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赵联嵩从身上摸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支叼在嘴上,“所以说,你们两个人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我。”
“为什么这样说,”男子看着赵联嵩问道。
赵联嵩不紧不慢地点着香烟,“倘若不是我的出现,从而阻止了你们和那些混蛋的继续接触,恐怕你们就摊上大事儿了。”
“是的,是的,”男子连连点头,“先生,请问你除了想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还有沒有需要我做的,如果有的话,只要我能够做得到,我一定会尽力相助于你。”
“爽快,你表现得越來越好了,”赵联嵩笑着点点头,对男子伸出大拇指,并且站起身走了过去,从韩力海的手里接过那把短刀,一边摆弄着这把短刀,一边说道,“先说一下,他们目前在什么地方,你们和他们约的是什么时间见面,”
“好的。”男子看了一眼寒光闪闪的短刀,赶紧把目光移开,皱着眉头说道,“他们具体的位置,我并不是十分清楚,他们只是告诉我,他们目前就在附近的一个村子里面。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在今天晚上,不过具体的时间也还是需要再等他们打电话通知。”
在男子说话的同时,赵联嵩悄悄地给了韩力海一个眼神,韩力海轻轻点了一下头,径直走到了窗前,将窗帘拉开了一些,也掏出來一支香烟,随后取出一盒酒店提供的火柴,划着了一根把香烟点着,然后,他又划了一根火柴,又在已经点着的香烟上点了一次……
等到男子说完之后,赵联嵩用警告的口吻说道,“我希望你沒有欺骗我。”
“不会的,不会的……”男子急急忙忙地说道,“我绝对不敢欺骗你,绝对不敢,”
“谅你也不敢。”赵联嵩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把你们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怎么样,”
“可以,可以,”男子从衣兜里面掏出一部手机,双手捧着送到了赵联嵩身前,“手机就给你了,我不要了。”
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子也非常主动和顺从的在一旁的一只皮包中掏出一部手机,交到了姚曼曼的手中。
姚曼曼把女子的手机递给了赵联嵩,然后将自己那部刚刚发出一声很短促震动声的手机掏出來,快速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赵联嵩翻阅过两个人手机的通话记录之后,便将两部手机揣在了身上。此时,韩力海已经从窗前返回到男子身后。
赵联嵩将短刀交还给韩力海,又对着男子问道,“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你问的是哪个朋友,”男子抬起头,看着刚刚转身走到床边,正准备坐下來的赵联嵩问了一句。
“就是帮助你和他们牵线的那个人。”赵联嵩落座后说道。
“哦。”男子点了点头,“是他呀,他叫文国梁。”
“文国梁是做什么的,我怎么沒听说过。”赵联嵩看了看韩力海,“你知道这个人么,”
“我也不知道。”韩力海非常配合地摇着头说道。
“你呢,”赵联嵩又转过脸对着姚曼曼问道,“听说过么,”
“沒有。”姚曼曼也很是配合地摇了摇头。
赵联嵩转过脸,又将目光落在了男子的脸上,对他接连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題,“这个文国梁是哪里人士,他又有什么來头,还有,你是怎么和他成为朋友的,另外,把你对他所了解的东西都说出來,越全面越好。”
“好的。”男子嘴上应着,但并沒有急着说话,而是将很是不解的目光投向了赵联嵩。
赵联嵩哈哈地笑了几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的这一番话,和那些警察有些相似,”
男子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赵联嵩用嘲讽地目光看着男子,淡淡地说道,“一看你在这方面就是个生瓜蛋子,做我们这行的,不仅有很多的地方都和警察非常相似,而且我们所要掌握的东西甚至比他们还要多,还要全面。”
男子说道,“是的,是的,如果做得不到位,就会很容易被警察抓住……”
“不许胡说八道,”韩力海阴沉着脸喝了一声,同时抬起脚在男子的屁股上用力踢了一脚。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男子急忙赔礼道歉,“我说错了……”
“别搭理他了,我今天心情好,说了就说了。”赵联嵩对着又将手抬起头准备去打男子的韩力海摆了摆手,然后才对男子说道,“说吧,把知道的都说出來。”
“好的,好的……”男子略作思虑,便抬起头说道,“文国梁祖籍东南庆州市,一直在蓝海市做进出口贸易生意,我岳父他们家也是做这个的,因为两家公司曾经有过几次愉快的合作,所以他和我岳父就成为了朋友。
后來,又由于他知道我喜欢收藏和投资古董,就带着我去了一次他的祖籍庆州,因为他父亲在这个方面很有名气,是他们当地非常厉害的一个艺术品投资行家。
另外,他的姐夫是定城市警局的大佬,名字好像叫唐文彪,这个人虽然身在警界,但是却黑白两道通吃。
文国梁和我说,这些东西是他大哥文国栋和几个朋友联手收來的,而且他还说,这里面一定有我喜欢的青花瓷,等我看中的东西到了手里面之后,他就联系他姐夫唐文彪,让他利用多方面的关系,想办法帮着我把东西顺利地运回到港市去。当然,我需要给他们支付一大笔酬劳……”
接下來,赵联嵩不仅又问了男子一些问題,也问了女子几个问題。然后,在韩力海将男子和女子带离房间之前,赵联嵩和姚曼曼又与这两个人将外衣互换。
韩力海他们离开房间之后,赵联嵩走到一直沒做声的姚曼曼近前,轻声说道,“怎么样,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现在的脑子里面很乱。”姚曼曼微蹙着柳眉摇了摇头,“不过,我觉得就算唐文彪以前是徐处的学生和部下,又是徐处最先给予提拔的,也并不意味着徐处就和唐文彪一样……”
“我当然也希望和你想的一样,可是我们不能感情用事,一切还要看事实。看來,今晚是凶多吉少了。”赵联嵩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曼曼,这样吧,我一个人去。”
姚曼曼淡淡地笑了一下,“你不怕死,我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