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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调忍军前往,氏宗并不担心领内防御,毕竟此刻的北条家也已经没有多余的军势可派,其根本没有余力侵入甲斐,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而且有了这三千忍军,氏宗相信这一次不但能够吃掉春日山城中的景虎,北条家的白备只要敢前往越后,也一定是在劫难逃。
在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氏宗再次关注起了佐竹家来,这也不是他自愿的,完全是佐竹家又派人来了,而这一次,氏宗一点都不赶时间,所以还真打算和佐竹家好好谈上一谈,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这一次佐竹家派来的使者不再是和田昭为,而是名不见经传,却又能力出众的江冈重氏。对于这个人,前世到是有听说过,不过却根本没有在意,毕竟若是其真是什么牛人的话,那名声怎么怎么差劲呢,所以对于江冈重氏的了解还是在其夺得甲斐,加大对关东情报收集后,才从情报中得知的,而当他看到对佐竹家江冈重氏的介绍后,氏宗立刻知道,这应该是一个被历史埋没的人才,他的名声绝对配不上他对佐竹家做出的贡献,可以说佐竹家之所以能够拥有现在的局面,至少有一小半是这江冈重氏的功劳,对方虽然没能在战场上取得什么成绩,但在外交上,绝对是当世最好的,再看自己麾下负责外交的奉行内内岛氏理,虽然是挺能说的,但走的却是野路子,和对方这样精于外交的武士还是有不小差距的,所以当听到是这个人前来之后,氏宗立刻开始警觉起来。免得招了什么道儿,当然若是能够将对方挖过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就在氏宗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接到通传的江冈重氏快步走了进来。并立刻行礼说道:“在下佐竹家外事奉行江冈重氏参见飞騨守大人。”
“免礼。”见对方行礼之后,氏宗也回过神来,眼前之人和氏宗想象中的容貌有很大的区别,他本以为负责外交的武士,在长相上应该是十分圆滑。白白胖胖,有个大肚子就更符合了,可这江冈重氏却完全不是这样一幅尊荣,只见他方脸剑眉,口鼻端正,尤其是那双不大不小的眼镜里透露出来的是一股正气,在加上略黑的肤色,给人一种稳重又可以信任的感觉,没有一丝油滑。
而就在氏宗打量江冈重氏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这他。出于职业习惯,每当外出商谈之时,他都要先观察对方一下,毕竟从一个人的面容当中,还是能多少看出一些对方的性格的,比如有的人长得尖酸刻薄,那么这样的人定是对利益看得极要,又有的人长的环眼阔口,须如钢针,那么这样的人必然要好糊弄一些。作为外务奉行的他,光是对这一点就总结了不少经验。
可当他抬头看到氏宗之后,顿时感觉自己之前的总结全都白费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复杂的外貌。俊美却不让人感觉柔弱,俊朗又不让人感觉刚强,既不让人一见难忘,又不让人感觉难以接近,世人说氏宗精明,但从其面容中却看到了诚恳。世人说其狠毒,但从其面容中却看到了平和。江冈重氏在没有从其面容上找到答案之后,又像氏宗双眼看去,不过依然让他感到有些失望,他从对方的眼神中没有看出任何东西,有的只是平静无澜。
氏宗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心中有些不满,这佐竹家是怎么回事,派来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第一次来的和田昭为是个自大狂,眼前这个江冈重氏看样子难不成是个呆头鹅?可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自己得到的情报难道是假的?
想到这里,只听氏宗有些不悦的说道:“难道佐竹家的使臣都是如此无礼吗?”
江冈重氏听完,这才换过神来,若是一般人,恐怕现在也只能说一请对方恕罪这样没用的废话,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恭敬的说道:“回高山大人,在下这番做法乃是刻意而为,在下认为若想观一人之心,必先观一人之脸,而观一人之脸则需先观一人之眼,而后才可交谈在下才有把握。”
对方这番说辞甭管有没有道理,但却让氏宗感到有些新奇,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在对方认错之后,在原谅对方,这样在谈判过程之中,自己便等于占了先机,可对方不但没认错,反而还拽了一大通,而且这一大通过后,还让氏宗感到有些道理,在氏宗面前想要做到这一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氏宗也立刻摆正了心态,不再有任何轻视之心,此人看起来要比情报中说的还要厉害不少。
当然氏宗是不可能被对方这番话唬住的,既然你拽出这么一大堆道理,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可别怪我不讲道理了。所以只听氏宗说道:“既然如此,那不知江冈大人从本人这幅面容中看出什么来没有。”
江冈重氏先是心中一喜,他喜的不是氏宗没有追究此事,而是他从这件事上已经体会出对方的气度,对方不是个气度狭小之人,这无疑会让接下来的谈判容易一些,毕竟如果对方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抓住不放的人的话,那么谈判根本无法进行下去,虽然在他来之前也觉得氏宗不会是那种心狭量窄之辈,不然他也不会取得如今的成就,可这些事毕竟没有当面见到,是当不得真的。
当然上次对方没有计较,但如果这次自己依然答不上来的话,那恐怕就难以蒙混过去了,江冈重氏虽然真的没能看出什么,不过就算胡说也必须要说出点什么,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对方是小豪族,那么说保住家业肯定没错,而如果是高山家这样拥有百万石的大名,那么说说天下,说说地区绝对不会出现问题。信口开河是每一个精通外交之人的最基本能力。
江冈重氏本想说看出了氏宗制霸关东的决心,可想了想,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连佐竹家也带了进去。所以还是先说天下好了,反正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别管对错,其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里,只听他开口说道:“回高山大人。在下虽未从大人面容中看出什么,不过却从大人眼神中看出大人开创太平盛世之决心。若是在下说的不对,那还请高山大人恕在下鲁莽。”
高山氏宗听完,不由心中一凛,难道对方真有观面知心的本事?自从上次安土城面见信长之后,一直犹豫是做一个能臣还是做一个天下人的氏宗终于有了决断,那就是取代信长,开创一个盛世,但这个想法他只是一直深深的隐藏在心底,时机不到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可眼前这江冈重氏难道是从自己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破绽?应该没有这个可能才对,因为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心中根本没有在想这些,甚至当时自己只是在琢磨眼前之人,根本没有任何破绽的可能。
想到这里,氏宗略微平静了一下,心中有了打算,不管是对方是真看出来了,还是蒙出来的,但自己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并且自己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再有几句话,说不定自己就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样的事是氏宗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只听说道:“江冈大人说笑了。开创太平盛世那是我家主公要做的,而我只不过是辅佐主公完成这一目标而已,作为家臣就应该谨守家臣的本分,氏宗不但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看来大人是看错了。”
“既然如此。那还请高山大人恕罪,是在下孟浪了。”而这个话题,随着江冈重氏言不由心的认错之后,也算是结束了。而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他此次他来到甲府的目的了。
还没等氏宗说话,便听他又开口说道:“高山大人对武士道精神的理解,让在下十分佩服,不过即使是大人想要辅佐信长公完成这一宏愿,也要有相当的实力才可做到,而现在挡在大人面前的便是北条家,众所周知,关东地处平原,知行数百万石,这还是由于常年战乱,未得到开发的情况下,若是大人想要辅佐信长公全掌天下,那么北条家便是最大的障碍,消灭他已经成为摆在大人面前必须要跨过的关卡,而这次在下前来,并非是为了本家的生存,而是为了大人消灭北条献计献策。”
氏宗听完不由心中冷笑,为我献计献策?老子麾下谋有三大军师,武有四大天王,十六神将,能臣有奉行七人众,其余家臣也皆是当世英杰,你一个佐竹家的使者也敢大言不惭,打着为自己谋划的幌子,为佐竹家谋福利,难道真当我高山氏宗是傻子不成。
想到这里,只听氏宗讽刺道:“刚才大人说观到观面观心的话题,氏宗也对大人观察了一番,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出,不过从大人这番话中,我却听出大人巧舌如簧,伶牙俐齿,黑白颠倒,大人口称为本家献计,但实是为佐竹而谋,大人若是如此小看我氏宗,这对佐竹家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高山大人,在下有一问,若是大人方便还希望大人能够为在下解惑。”见氏宗没有打断的意思,只听江冈重氏接着说道:“请问大人,是觉得高山家消灭北条重要,还是佐竹家保存家也重要呢?”
“自然是本家消灭北条更为重要,但这与大人巧言令色有什么关系吗?”氏宗想都没想便开口说道,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说,现阶段没有什么比消灭北条更重要的事了,至于佐竹,在北条家面前,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和他玩的就是文字游戏,并且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如此说的话,那刚才在下所说的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既然高山大人认为消灭北条是大事,那么在下说为大人献计是主,保全佐竹家名是辅又有何不对呢?”
听对方说完,氏宗不但不怒,反而笑道:“哈哈,不错,江冈大人之口才真乃天下无双,不管大人是为我献计也好,还是为了保存佐竹家业也罢,但至少让我看到了佐竹家家臣的能力,若佐竹家皆有大人这般能力,在北条一事上,我到是愿意听听大人的策略。”
“高山大人谬赞了,以在下的能力在佐竹家中不过末流,此番能够出使高山家,全赖主公信任,至于刚才在下所说的计策,其实就算在下不说,以高山大人的才智也已经猜到了,那就是两家联合,一旦两家联合,那么便对北条军形成了东西夹击之势,如此一来,北条也只能被动挨打,若是其想要进攻,就不得不考虑背后的安定,这对高山与本家来说才是双赢。”
“这一点,当初和田大人前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大人可知道当初我是如何回答的吗?”氏宗并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该说的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虽然他是有佐竹家联合的心愿,但绝对是不允许这样的合作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基础之上,尤其是领地石高上氏宗没有打算做出让步,否则一旦日后自己用兵西面,有一个拥有数十万时的佐竹在自己背后,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前方战事顺利则无碍,一旦陷入困境,那么谁知道这佐竹氏会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就算他没有,也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派人来游说,与其如此,那倒不如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而这些是氏宗不会改变的,不管是和田昭为来也好,还是江冈重氏来也罢,就算佐竹义重亲来也也没有任何用处,本家的利益不容任何人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