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只见服部半藏带着两名忍者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身高体壮,如果不看其身上的衣物,绝对不会想到他是一名上忍,而此人的长相就更不敢让人恭维了,要说丑,到也不算,只能说他的面容实在是太凶了,加上一道伤巴在脸上划过,更是让他凭添三分凶气,若是有孩童看到他这副尊容的话,一定会被吓的哇哇大哭。
他这张脸只要让人看上一眼,那么绝对会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像,很显然,只凭他这副尊容,估计不会对收集情报方面有太多的心得,而在看他那魁梧的生才,恐怕对潜伏方面也并不是十分善常,难道他是一名战忍?
想到这里,德川家郎不由大喜,在忍者中,战忍无疑是最难得的,也许他们的武艺不如那些顶尖的武士,但如果是双方对战的话,就算是两名武艺顶尖的武士一起上,也不一定是一名战忍的对手,他们的攻击手段足以弥补一切不足。
如果他真是一名战忍的话,那本家无疑又会多上一员猛将,并且是战力比平八郎还要强大不少的猛将。
看他的样子大概只有三十几岁,只要不出意外,他至少能为本家征战二十年,二十年足可以让自己成为天下间除织田家外最强的的势力了。
再看服部半藏另一侧的那名忍者,从样貌上看就要逊色一些了,可以说这名忍者毫无特点。身材与样貌皆属普通,若非要说他和普通忍者有什么不同的话,就只有其身后背着的那支铁炮了,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应该与高山家的杉谷善住坊一样,是善用铁炮的忍者。
这样的忍者对现在的德川家来说到没多大用处,在德川家康眼中铁炮队还是交给麾下武士更为理想。所以他对这名忍者却并不是很上心。
虽然三人现在还没有走近,不过德川家康对这两名忍者的能力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属下服部正成参见主公。”
从伊贺崎道顺与拓植三之丞同意德川家康的招揽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已经可以算是德川家之臣了,所以他们如此说到也没觉得有什么别扭之处。
德川家康听完,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二人先各自说说各自所擅长的方面,如此我也好做出安排。”
“是主公。”答完之后,只听伊贺崎道顺毫不谦虚的说道:“回主公,属下乃是战忍,自身战力要比其他上忍的战力强大的多,还请主公定夺。”
“属下善潜伏,常潜伏到敌人近前,用铁炮以于狙杀。”
在初步了解二人的情况后,只听德川家康开口说道:“知道了,我现在认命你二人为足轻头。忍军副统领,伊贺崎道顺你与服部半藏一同掌管忍军,而三之丞负责为本家收集情报,日后若有立功,再做封赏。好了,你们退下吧。”
甲斐国穴山信君武士宅邸中,当他听到主公竟然将家督之位传于武田胜赖,而并非是自己这个第一顺位继承人后,不由勃然大怒,如果说主公将家督之位传于他人。他还勉强可以接受,毕竟自己虽然有继承权,但在怎么说也是外姓,可主公却偏偏传位于他,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武田信赖其人刚愎自用,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尤其是对那些豪族出身的武士更是十分看不上眼,以他这样的性格他又怎么能当好这个家督。
还有自武田义信离世之后,由于自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关系,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势同水火,若是等他回到甲斐之中,恐怕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为了自保,他不得不趁大军未归之际采取行动。
和武田胜赖不同,穴山信军不但与家中直臣的关系良好,就算是那些豪族与他的来往也是十分密切,所以他在做出决定之后,立刻动身前往信浓,先将那里的豪族势力联合起来,等站住脚后,再联络与自己相熟的武士,一同起兵推翻胜赖。
而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了,所以在简单收拾一番之后,带上家眷与亲信便投信浓而去,其麾下亲信更是被他派往信浓各处联络豪族。
众豪族势力谁没挨过武田胜赖的欺压,所以当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大多皆愿助穴山信君一臂之力,没几日的功夫,信浓一国虽然在名义上还是武田家之地,不过实际上却已经被穴山信君所掌控。
此刻他手中不但有信浓一国作为根本,更有豪族联军近万之众,看上去风头一时无两,但穴山信君自己可不糊涂,他可知道武田军有多么精锐,一但开战,别说武田上洛大军都来,就算武田胜赖只派三千赤备来攻,也足够消灭自己这方军势数次了,所以他刚一在信浓站稳脚之后,便派人联络之前便对武田胜赖不满的武田家家臣。
这时武田胜赖已率军到达骏府城,由于一路上很少停歇,麾下军势早已疲惫,他本想在此城中休整三日,再率军返回甲府,可还没等他将身上的盔甲解下,便见长坂长闲急冲冲的跑进起居室,大叫道:“主公,大事不好,穴山信君自得知主公继任家督后,便逃往信浓,并纠结信浓豪族近万大军想要对主公不利,还请主公定夺。”
而当他刚一说完,迹部胜资也跟着跑了近来,长坂长闲与迹部胜资虽然并非勇武之人,对内政之事也只能算是一般,可他二人却是能说会道,所以深得武田信赖信任。
而武田胜赖对待他二人也足可以称的上是宠爱有加,当他刚一继任家督,便不问功劳,直接将二人的身份从足轻头跃拔至侍大将,这让很多本就对他不满的家臣感到更加愤怒,主公宠信佞臣这可是灭亡之照,而作为武田家的家臣,他们又如何希望看到本家灭亡,所以他们纷纷出言相劝,希望主公能够收回成命。
武田胜赖本就没将这些家臣放在眼中,又怎会听他们劝说,在将包括马场信房在内的家臣大骂一番之后,依然我行我素的晋升了二人的身份。
可还没等二人高兴几天,却碰上了此事,他们也高兴不起来了。
武田胜赖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大骂穴山信君一番之后,也故不上休息,立刻率大军前往信浓平叛,他原本认为,对方麾下只有近万农兵,自己这方却有三万精锐,其中更是有三千旗本,以这样的军势想要将对方消灭还不是易如反掌。
而且这次不只可以将穴山信君消灭,就算那些豪族,自己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们消灭了,对自己来说这何尝又不是一件喜事。
但等大军行至甲斐时,他却高兴不起来了,这几日来,每天都会有武士率军悄悄离开,少的时候数十人,多的时候数百人,开始武田胜赖还没有注意,但随着离开的人越来越多,他终于想到,这恐怕是穴山信君在捣鬼,所以他立刻下令,凡是胆敢私自离开的武士,灭杀全族。
这样的命令一下达,离开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急剧增加,开始这些不辞而别的武士大多只是不想参与武田胜赖与穴山信君这一战,所以在开始时并没有多少人率军投奔信浓的穴山信君,只是率军返回自己的领地而已,可但武田胜赖这一命名下达之后,便把他们逼到绝路上了。
如果不去投奔穴山信君,那么其必败,当这一战结束之后,自己也同样会被灭族,主公对自己这些人本就没什么感情,所以他们并不怀疑其会心慈手软的放过自己。
如此说来,就算不想去投穴山信君也不行了,双方在人数上的差据也随之急具减小,等武田胜赖率军到达目的地时,麾下军势只剩两万,而穴山信君身边已经聚集了一万两千旗本与八千农兵,人数也已经达到两万。
虽然人数相当,但战力却是天壤之别,为了弥补战力上的不足,与限制赤备的战力,穴山信君根本不与其进行野战,只是在城中防御,如此一来,武田胜赖一时间到也没了主意,战事也随之进入了僵局。
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德川家康的耳中。当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后,德川家康险些激动的晕过去。
武田家的内乱,将是自己步入强势大名的最佳时机,德川家之地被织田与武田两大强势夹在中间,想要发展谈何容易。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下武士当中最不幸的人,未元服之前,他是人质,好不容易等到今川家灭亡,自己冒着家名被灭的危险将三河掌控,可还没等自己站稳脚,大规模的一向一揆在三河爆发,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积攒起来的实力也在这一战中损失严重。
而将一向一揆爆动扑灭,武田家又开始上洛,三方原一战更是比当年夺得三河时更加凶险,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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