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还要出战?这怎么行,上次都是好不容易回来。”
“胡扯什么,如果我们做武将的不出战,还能让什么人出战,那不就等着灭国吗?”
从朝中出来,各种情绪很快蔓延了整个岣城。
毕竟岣城民众不是没见过战争,朱怀国的将领也不是没经历过战场,只是一想到余家军中那些武艺强悍的将领,许多家庭,尤其那些在朝堂上请战的官员家庭都无法安静下来。
好在时间还有,朱怀国皇上朱九皋也不会一上来就给这些主动请战的将领弄什么登记造册、不死不回的规矩。因此一边在心中忐忑、激动的同时,朱六茅等武将也是越来越心向朝廷、心向朱九皋。
只是朱六茅的态度或许没问题,朱六茅的妻子却一脸担心道:“但那可是余家军,从北越国来的余家军,这么同以前那些山匪、野寇,要是老爷有什么万一……”
“有什么好万一的,他们余家军又不是人?怎么又不是我们能够战胜的对象。”
虽然内心也有些嘀咕不已,但朱六茅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在妻子面前露出怕输的态度。
这不是说此次出战是朱六茅自己求来的,但为了身为武将的荣誉,朱六茅也不想不战而败,并且任由朝廷去寻找什么天降良材,那样动摇的不仅是朱六茅在朱怀国的地位,还有朱姓皇族在朱怀国的地位。
因此朱六茅知道,假如他们不自动请战,或许那些文官都会将他们强行推出去战斗,直到再也没有人选可出战为止。
因为朱三阚说的对,那些文官生来就仅是为了争权夺势的,只是朱六茅选错了发展方向而已。
跟着第二天一早,打开城门,朱六茅等昨ri曾在殿上请战的将领就带着一万兵马呼啦啦冲出了城去。因为与一般攻城不同,余容并没有将强攻当成主要手段甚至也没有封堵住朱怀**队出城迎战的想法。
也就是说,余家军虽然也会采用正面攻城的方式来攻打岣城,但那只会在用完午饭、吃饱喝足后再开始。按照那些士兵的说法就是,即使战死那也要做个饱死鬼。
至于上午的时间,那就全留给了朱怀**队发挥。
如果朱怀**队有意出城迎战,余家军也会摆出相应阵势在城外迎战,不然就是考验相互间的心理承受力问题了。
因为换成以前,或许盂州军、余家军的战力是不俗,但若没有会yin山胡虏的加入、若没有胡汉三的教授,余容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将领以单挑为主要的出战模式。
只是意外收获到会yin山胡虏的忠心后余容的用兵也更加自如起来。
毕竟若靠单挑就能解决掉敌人,也可省下许多攻城士兵和武器、装备的耗费等等。
不过,这只是余容在后方的考量,看到朱怀**队又开始出城迎战,刘进也随之将焦勇和胡三德等人派了出去。
因为在盂州军与来自涂州的余家军合流后,既然余容仍将前方主将的位置交给刘进,刘进就不能辜负余容的信任。毕竟不仅在战力、装备上,盂州军都要胜过余家军从接受胡三德的调教时间看,那也是盂州军强过余家军。
所以,现在双方即使都是以余家军为名刘进可不敢让那些来自涂州的余家军将领亲自出战。
因为生死是一回事,胜败更是一回事。
然后两军出到阵前,胡三德就大摇大摆冲上两军当中的单挑位置道:“兀那贼痞,你们今ri又是谁想要挑战汝家三德爷爷。”
“,这个惫懒货真是越来越得意了。”
一听胡三德话语,朱怀国的阵中还没人吭声,后面的余家军营地内却是传来了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声音。
因为除胡汉三外,胡三德几乎就是余家军中单挑武艺最强的人。
所以朱怀**中真有人能战胜胡三德,大部分余家军将领都不用出战了。
只是朱怀国并不知道这点,甚至还以为胡三德仅是余家军中一个不入流的将领乃至于胡三德的外形不仅具有极大欺骗xing,甚至于胡三德越来越张狂的语气也是欺骗xing十足,以至所有余家军将领都不愿看到胡三德在阵前嚣张的样子了。
因为那即使不是胡闹,可也是故意戏弄敌人。
而看到站在阵前的胡三德,不仅朱六茅,甚至所有朱怀**中将领都是脸sè一沉。
因为不管有意无意在朱怀国从没有将领能够真正战胜胡三德的状况下,从始至终,整个余家军中就只出了胡三德一个单挑将领。
不知胡三德武艺在余家军中的分量,但却知道胡三德武艺有多高,在几乎所有朱怀国将领,包括朱六茅都曾输给过胡德的状况下,一时之间,整个朱怀**阵就变得鸦雀无声根本就没人能真正站出来。
看到这一幕,难得来到城头上的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也是脸sè一沉道;“三阚,为什么没人出战?”
“因为他们没人能胜过底下的余家军将领。”
“没人能胜过?怎么可能?他们都和那余家军将领交过手吗?说不定那将领能对一些人起到克制作用,却也会被另一些人克制呢?”
听到朱三阚话语,朱九皋就一脸的震惊和不解。因为不管是为了强身健体还是在必要时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大部分国王、皇didu会练一身不错武艺。
因此朱九皋的武艺即使无法上阵杀敌,但仍是没想到区区一个余家军将领就会让朱怀国那么多将领不敢出阵。
毕竟传言中不仅有象克虎、虎克豹、豹克狗,狗克猫、猫克鼠、鼠克象之说,那些武林高手的技艺,长短武器的不同往往都会形成一各种各样的克制效果,怎么都不可能任由胡三德一人打遍朱怀国没敌手吧!
朱三阚却说道:“虽然这也是我们最初的想法,但现在整个余家军中就只有城下这胡三德一人出战过。由于我军根本没人能在单挑中战胜胡三德,所以也没法看到余家军将领的真正单挑实力。至于武艺上的相互克制问题,虽然确实有可能存在这种状况,但至少朱怀**中现在还没通过武艺相克能胜过胡三德的人。”
“什么?汝说没人能战胜底下这敌将?这怎么可能,又或者真是如此,他们也敢轻易请战?”
听到无人能胜过胡三德,朱九皋不仅感到窝火,更有些恼火。毕竟昨ri朝上那么多将领请战,如果他们全都是一些败军之将,却让朱九皋的委以重任又算什么。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败了一仗,朱九皋就不能再给他们机会。可他们不是被朱九皋给的再战机会,而是自己请战后却又不敢出战,这根本就是在拿朱九皋这个国王开玩笑了。
“只要能在阵上不死,在陛下面前请战又算得上什么。”
朱三阚一脸淡然道:“当然,让他们下决心请战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不相信余家军会一直派这胡三德出战,或者说余家军换一人出战,他们就有获胜的机会了。”
“…···混帐,什么获胜的机会,他们是在图侥幸吗?”
“战争虽然不能靠侥幸来取胜,但侥幸却的确可成为一些将领的进身资本。当然,某不是说城下这些将领都打着这样的心思,但或许除了车轮战外,确实没人能单挑战胜胡三德。而真要对胡三德用车轮战战术,不说这个战功属于谁的,余家军后面出阵的将领又该怎么办……”
尽管朱九皋已露出震怒情形,朱三阚的表现却依旧极为镇定。
而被朱三阚的情绪感染,包括听到放之天下皆正理的车轮战,朱九皋的脸sè才微微好了些。
只是考虑到胡三德一人就压制了整个朱怀**队,朱九皋还是隐隐有些难以相信道:“但是三阙,汝有没有想过,或许这胡三德的武艺在敌人当中并不算得上卑微,只是他们故意用这种先让大将上阵的方式来吓唬我军。”
“这确实有可能,但假如我军没人能在单挑中胜过这胡三德,那敌军要将他放在何等位置迎战都改变不了最终结果。”
“…···原来如此,改变不了最终结果吗?三阚汝的意思是,除了车轮战外,我军只能将希望放在天降良材上了?”
“老臣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可车轮战却仅限于单挑领域,即使敌人真给我们进行车轮战的机会,但后面的两军对阵······”
“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被朱三阚说的一阵无语,朱九皋也有些沉默下来。因为朱九皋虽然一直都在岣城御驾亲征,但上城头的机会并不多,这就好像当初住在都城中时,朱九皋也很少出皇宫一样。
但现在既然不能将希望放在雨季上,即使朱九皋依旧不同意寻求天降良材的机会,但后面要怎样决策,却也只能看情形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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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 、为什么没人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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