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丘齐国。严松年担任的乃是内阁学丰官※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官职。
甚至严松年从来都没有上过朝,是个比文散官还要文散官的闲散官员。
可暗地里,严松年却还挂着西齐国军机章事的职务,主要就是督建各种密探府门,这也是严松年的主要工作。而且严松年负责的主要都是西齐国朝廷对外的密探工作小只要有需要,随时都可以进宫面圣,这也是他对各种政情变化比一般人更了解的原因。
当然,这种了解全是建立在还没被俊王府抓起来的基础上。
虽然严松年也很想出到国外走走,亲眼看看自己送出国的一个个密探工作状况,但这次显然不是他自己想被俊王府抓去,而是严松年带着一批学生在边境附近实习时,恰巧被淡王府潜入西齐国的捕奴队给抓住了。
而由于他们本身学习的就是密探工作。装做是郊游的学生、老师,到也没被淡王府发现身份。
甚至因为那支捕奴队都是隐瞒淡王府私自出外打秋风,严松年等人也没经过更仔细盘查,很快就被低价卖给了奴隶商人,辗转来到了北越国京城,并被君莫愁发现而截获。
这不是说废王府失去了警惧性什么,而是对于已经被捕奴队抓住的奴隶,他们身上就等于被打上了奴隶烙印一样,怎么可能还做得出危害北越国安全的事。
不是因为遇到君莫愁,严松年所想最多的就是日后如何逃跑的事。
不过在见到君莫愁,尤其是见识过易赢的“风采”后,严松年就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直接接触北越国高层的机会,一个影响北越国朝政的机会。
所以,在还没从君莫愁处真正了解过易赢前,严松年就想在易赢面前表现出一种义正词严、大公无私的态度。虽然这可能有些急躁,但为正义而急躁,同样也是一种大公无私。
只是,随着君莫愁说出易赢创作《三字经》、《百家姓》的“真相”后,严松年就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易赢。
看到严松年被君莫愁说的哑口无言,易赢却没想到这个朝廷内的流言竟如此有说服力,便也不再想着如何去说明《三字经》的问题,一脸讪然道:“惭愧、惭愧,没想到本官写出《三字经》、《百家姓》,竟让严大人如此误会。”“既然严大人今日总算脱困而出,那不如先下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慢慢谈好吗?”
“惭愧,惭愧,严某惭愧。”
知道自己太冒失,严松年也低下头去。毕恭毕敬对易赢一躬身,做足态度道:“少师大人果然是北越国的脑骨重臣,竟能想到如此抵消免税田奏折不利影响的方法,更能给天下万民传下千秋之书,严某自愧不如。”
“严大人客气了,这也是严大人未能往官场斗争方面思想的缘故。君姑娘,你带严大人他们下去休息吧!以后严大人他们再有需要。你可直接让红娘或童武安排,不用事事请奏于本官。”
“奴家多谢易少师体谅。”
看到严松年终于不再说话,虽然不知严松年最初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激进,君莫愁还是赶紧将严松年和那些西齐国的准后辈带了下去。
虽然易府后院依旧保持着男性不得轻易进入的严格规定,但好在易府客房并不比内院院子少,甚至君莫愁还找到了一幢单独的两层小楼用来安排那些年轻的密探学生住下。
在秋心带着那些西齐国男女去安置房的时,君莫愁就与严松年来到了一间单独屋子中。
没有了外人在场,严松年也立即恢复了官员威严道:“莫愁,先前你为什么要阻止为师说出身份?。
“因为莫愁的身份已经曝露小易少师已经知道莫愁乃是西齐国密探。”
“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的?既然他已知道你身份,为什么还将你留在府中?难道你已经
没想到君莫愁的密探身份已经曝露,严松年立即知道自己在易赢面前自承老师意味着什么了。那就是说,易赢已知道严松年乃是西齐国的密探首领。对于这种状况,严松年所能想到的就是君莫愁已经叛变,立即满脸严厉地直视向君莫愁双眼,就像要将她的伪装刺穿一样。
君莫愁却脸色不变,一脸淡然道:“这是因为易少师身边有高达三名天英门弟子辅佐,最强者乃是天英门二弟子。”
“二弟子?是那个丹地,还有一人是谁?他身边怎会有三名天英门弟子。
想起在奴隶营中的确听到易赢曾用天英门威胁年轻掌柜的话语,严松年的脸色立即微微一沉。
因为严松年也知道,有关西齐国密探的事或许瞒得了别人,但却未必瞒得了天英门。特别是当君莫愁进入易府,进入天英门视线后,这就更难隐瞒了。而以丹地及苏三表现出的武艺,的确也称得上天英门弟子。
君莫愁说道:“还有一人已嫁与了易少师为妾室,现在一般都在易府坐镇。”
“嫁与易少为妾室?难道今天这两人都没嫁与幕少师为妾室吗?既然如此,她们是怎
“还有,易少师怎能将天英门的事情当众说出来。”
如同君莫愁的身份对天英门不是秘密一样,天英门的许多秘密在真正的密探眼中也未必能成为秘密。只是他们不知谁是天英门弟子,却不是不清楚天英门弟子一般都会嫁给所辅助的官员作为身份上掩护的事。双脸苦笑一下,君莫愁说道:“这事情说起来就极为复杂了,老师你先坐下来,容莫愁慢慢告诉老师。”
“好吧!为师也想听听你怎么到了易少师府中。”
然后两人一起坐下,君莫愁就开始将事情从图莲在芳香阁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开始一一说出。
而由于消息不顺畅,严松年又早早被俊王府的牙将当成奴隶抓到秦州。所以他除了知道一些免税田奏折及《三字经》、《百家姓》的消息外,甚至连万大户造反的事情都给错过了。
如果不是从言语中猜出易赢就是作出《三字经》、《百家姓》的知县易赢,严松年也不会急急做出判断。
所以等到君莫愁一路将事情说下来,严松年的脸色是既惊且变。
终于等到君莫愁说到二郡主图激的奏折一事,严松年的脸色立即狂变道:“什么?图激竟然提出了这样的奏折?难道北越国朝廷已经答应了。”
“日前还没有答应,不过应该拖延不了多久,但老师你先别急,莫愁还没有说完。”
阻止下严松年的追问,君莫愁才将这个主意实际是出自易赢为太子考虑,并最后答应替西齐国设法并入北越国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等到严松年最后也有些哑口无言时,君莫愁才说道:“老师,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所以,莫愁斗胆向易知县许出了先付十万两银子,再付出一百万两银子的报
“这没有问题,但你认为易少师真会帮西齐国办好这事吗?”
“如果易少师帮不了西齐国,那北越国就没有任何一个大臣能帮得了西齐国了。”
不是说君莫愁过于信赖易赢,而是想想易赢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严松年也不得不相信易赢的确是西齐国唯一的选择。
好一会,严松年才皱皱眉头道:“但是莫愁,你认为易少师为什么要帮助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只是为了你和秋心吗?”
“这个莫愁也找时间问过易少师了,他说是以自己年纪,固然有可能送太子登基。但恐怕连免税田奏折的真正成效都看不到。可如果能促使西齐国并入北越国,那却是一件足以留在北越国和西齐国历史上的政治大事,是一件难得的政治作为。”
“这个”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严松年说道:“这种话他也会对你说出来。”
“正如老师看到的那样,易少师什么地方都堪称天纵其才,但唯有年纪太大了些。不说什么朝不保夕,但他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想法被人知道甚至流传下去。好像少师府的一个妾室就在专心整理易少师言行,准备将来为易少师编一本传记。”
想起荀药正在做的事情,君莫愁眼中甚至泛起了一丝笑容。
“编传记?”
“或许就以易少师写出的《三字经》、《百家姓》,也值得让人为他编写传记了。”
稍稍惊叹过后,严松年忽然脸色一沉道:“真愁,那大明公主身边也有天英门弟子存在吗?”
君莫愁点头道:“不仅苏三就是一名天英门弟子,从易少师提起大明公主的语气中,莫愁还可感到天英门好像在易少师和大明公主间更是以大明公主为主。但唯有这事,莫愁却打听不出来,甚至在易少师妻妾中也没人知道详情。”
“天英门?天英门到底看中了北越国什么?”
“这个莫愁也不知道,但应该也与易少师有关,不然也不会有易少师在天英门的评断等级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一说。联想易少师好给人出主意的能耐,这或许就是易少师在与天英门主接触时,也给天英门主出了某个主意,然后需要通过大明公主去实行。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君莫愁在解释时虽然并没有强调自己信心,但严松年却点了点头道:“给天英门主出了某个主意?然后需要通过大明公主去实行?虽然这有些不可思议,但却的确符合易少师的一向作风。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先看看易少师能不能促使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吧!”
听到严松年接受了自己解释,君莫愁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身为密探,没人希望被认为是一个叛国者。
由于君莫愁讲述易赢的事情花了太多时间,等到君莫愁从严松年房间出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入夜了。
身为天英门二弟子,丹地拥有着即便在天英门内都少有人敌的高强武艺。
因此,不仅君莫愁与严松年的谈话没能瞒住丹地,甚至一直跟着君莫愁回到她与秋心住的小院,丹地才悄悄离开,来到了后院花厅中。
而在花厅内,易赢却与苏三、春兰都在等待丹地的消息。
易赢英然并小立:君莫愁的密探身份,但泣却不等干易蠢就喜欢与密探引。四六特别是严松年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态度,更是让易赢有些不解。所以第一次,易赢主动对丹地发出了监视君莫愁和严松年的命令。
看到丹地回来,苏三还是不发一言,春兰却急切问道:“二师姐,那严松年到底是什么人?”
“不仅严松年是西齐国密探头子,甚至那些年轻人都是西齐国的准密探,老爷现在打算怎么办小要除掉他们吗?”丹地双眼冷峻道。
“除掉他们?为什么?他们又妨碍不了本官事情。“可她们却知道苏三身份?君莫愁是怎么知道苏三身份的?。
对于易赢的满不在乎,丹地是早有所料。不过,丹地的身份虽然早在焦府门前就已曝露了,但她却不明白苏三的身份怎么也会曝露,立即双眼直瞪向易赢。
一直拿丹地有些没办法,易赢只地高举双手道:“好吧!本官坦白。这事情是本官对君莫愁说的,可本官只说了苏三的天英门弟子身份。却没说她是几弟子,也没将大明公主那边的事情说出来
大明公主那边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垂帘听政。
这不仅是易赢与大明公主的秘密,同样也是易赢与天英门的秘密。
双眼一横,丹地就极为不满道:“哼,就知道是你说出去的。那你真准备放一堆密探在家中吗?或许一、两个人我们可以看得住,但她们现在的人数却太多了些。而我看那严松年也不简单。应该是某个门派的高手
“君莫愁和秋心都懂武艺,严松年既是她们的老师,懂武艺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你也看得出来。”易赢好奇道。
“从他们走路的方式上,这很简单,可你真的一点不计较吗?。
依旧是紧盯易赢双眼,丹地却没有一丝放松的意思。
不知丹地的敌意为什么这么重,或者说,丹地的警惕性为什么这么高,易赢说道:“我们有必要计较吗?除了大明公主那件事,即便一些事情可能暂时是秘密,但在官场中,很快就会不成为秘密了。”
什么地方的保密性最低,当然是官场上。
好像易赢为二郡主图激出主意的事,还不是被图激自己给揭穿了。
知道不可能从易赢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丹地转向苏三道:“苏三,你怎么看这事
“这事必须卓告长公主知道小因为这已不仅仅是易府的事情了。”
随着苏三望向自己,易赢忙说道:“禀告可以,但三儿你得保证不让大明公主插手这事才行
“为什么?。苏三第一次反问道。
易赢却一脸高兴道:“你们想想就知道了!固然他们现在还算不上朋友,但本官如果真促成了北越国吞并西齐国,他们不就可以直接转变为本官属下了?虽然本官对于密探这种事情是不太热中,但有总好过没有吧!何况他们现在的确也没有任何威胁。”
“你真以为自己能劝服大明公主吞并西齐国吗?”
丹地还是摆出一副不信任样子道:“即便大明公主答应了,北越国皇帝和朝廷那边也未必会答应吧!”
“只要大明公主答应了,北越国皇帝图粗肯定会答应。至于说朝廷那边,本官省得去说易赢颇有些无赖道。
“省得去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而且俊王图浪又会答应吗?。
或许别人不会去细想这事,但丹地即便也承认图粗、图莲可能会采用先斩后奏的方式来强行推行这事,但正因为这事是因淡王图浪而起一样,北越国要吞并西齐国,现阶段最大的障碍恐怕也同样来自于淡王图浪。
因为谁也不知道,淡王图浪究竟会不会看上西齐国。
易赢却更是一脸轻松道:“你们想想西齐国的地理位置,如果俊王图浪知道北越国想要接纳西齐国,再是朝廷答应他出境立国,你们认为他是会高兴还是不满
西齐国不仅与北越国接壤,同样也与大梁国接壤。
如果淡王图浪前去占据西齐国,很有可能就会变成北越国屏障,反而还会成为大梁国的直接攻击目标。
然而,俊王图浪即便放弃西齐国转而去攻击其他国家,由于北越国境外都是些小国,恐怕很快也会与大梁国接壤,直接受大梁国威胁。
所以在怎么都会受大梁国威胁的状况下,如果北越国吞并了西齐国而直接面对大梁国,俊王图浪反而更可放开手脚对付北越国与大梁国间的众多小国了。
甚至于将那些小国全都吞掉后,淡王图浪还可与北越国一起面对大梁国,乃至是挑战大粱国。
因此不说是否想通,至少知道淡王图浪没有反对北越国吞并西齐国的理由后,丹地也不再言语了。因为,丹地可不相信易赢现在就会告诉自己他打算如何去说服大明公主接要吞并西齐国的建议,或者说,易赢打算什么时候才去对大明公主说这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一起面对大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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