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并非由人组成,而是巨办门派,在朝迂中曰名的门派。
对于天英门这样的存在,所有国家的朝中大臣都既期待、又忌惮。期待自己能得到天英门帮助,忌惮别人是不是得到了天英门帮助。
所以为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辅助的大臣,天英门存在于各国朝廷中的事情虽然并不是秘密,但天英门具体藏在哪名大臣身边,这一直都是件不为人知的事。
可天英门为什么要将易赢曝露出来,易赢一直有些想不通。
这对穆奋来说或许有利益,对大明公主来说或许也有利益,但对易赢而言却全无利益可言。
因为,知道易赢身后有天英门势力影响,不管愿不愿意,其他朝中大臣在与易赢接触、交往的过程中,乃至是考察易赢的政令,在朝廷上讨论易赢的建议,以及听到易赢在朝廷上表达自己意见时,都会先考虑到里面是否带有天英门的影响。
不说北越国皇帝图桃会不会介意这点,或许穆奋现在是不会介意这点,但将来会不会介意这点也不好说。
只有大明公主,只有同为天英门助力的大明公主才不会介意这点。
难道这在某方面来说,也是大明公主将自己绑上她战车,或者是天英门将自己绑上大明公主战车、绑上天英门战车的原因?
连日来思索,这是易赢唯一得出的结论。然后就是白花花与吏部尚书白原林的认亲宴了。
而在知道春兰与芳翠身份后,白原林并没再犹豫让白花花提前认亲之事。
因为有关白花花要与白原林认亲的事情早在北越国朝廷上传开了,白原林现在再拒绝易赢,不仅不可能保证得到盟友,甚至还有可能失去易赢和天英门这两个重要盟友。
亲眼看过丹地与春兰的杀敌情形,白原林自然清楚现在背离天英门意味着什么。
“大人,你认为天英门为什么要让春兰公开身份?”
春兰公开身份不是易赢的意思,也不可能是春兰自己的意思,只可能是天英门的意思。由于有太多内情无从得知,君莫愁一直想不通天英门为什么要让春兰公开身份。如哽在喉,君莫愁也再次找上了易赢。
距离白花花与白原林认亲还有两天时间,易赢到不奇怪君莫愁会找上自己,因为君莫愁当初寻上兴城县本就有很多不明之处。
这是易赢来到云兴县后第一次进入君莫愁闺房,维持在兴城县时的习惯,君莫愁的房间依旧充满了书香气息。
不仅墙上挂着古人字画,甚至君莫愁邀易赢来自己房间的借口也是欣赏她作的字画。
随着君莫愁将桌案上一幅长卷展开,易赢就看到上面乃是君莫愁亲手所书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几字。
看到长幅,易赢就笑道:“君姑娘,你这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吗?
“这不仅是奴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是奴家“先大人之忧而忧,后大人之乐而乐”大人说是否?”
嘴中轻轻说完,君莫愁就将身体往易赢肩膀上一倚,半边胸脯就挤上了易赢肩头。
身在北越国,君莫愁穿的当然是易赢最喜爱的绯衣。而随着君莫愁轻轻一挤,易赢扭头就看到了君莫愁袒露出的半边胸脯。因为饱满。君莫愁的胸脯上微微露出两条青筋,但这青筋并不会让君莫愁的胸脯显得难看,反而更会让男人感到诱人。
深知君莫愁的故户身份,易赢到不奇怪她为真相所做出的努力。
伸出手臂将君莫愁往怀中一拖,易赢就将顺势倒在自己身上的君莫愁抱住道:“君姑娘,你觉得自己适合知道这事吗?”
侧坐在易赢怀中。君莫愁熟练地勾上易赢脖子道:“大人,奴家当然不会不懂规矩,不如我们就像上次在兴城县一样,做过再说好吗?”
“这次恐怕不行,或仅是这样,君姑娘又认为能从春兰口中问出原因吗?。
抬手握住了君莫愁右乳捏了捏,易赢眼中就露出一抹遗憾神情。因为,易赢或许可因自己年纪不在乎太多事情,但在对君莫愁一无所知的状况下,易赢却不敢说太多。
好像在兴城县时,易赢也仅是与君莫愁探讨了一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词句。
其他事情都是让君莫愁自己去听取,自己去思考。
君莫愁脸上却嫣然一笑,伸手将胸口处绯衣往下轻轻一拉,露出两个雪白肉球道:“易知县。你是说想知道奴家的事情吗?”
“那当然,君姑娘的胸脯真好看。”
将事情告诉君莫愁有关系吗?有关幕!但不告诉君莫愁真相,易赢又能得到任何好处吗?不能。
自从来到云兴县,或者说是自从易赢真正接触到大明公主后,易赢就开始感到自己处处被大明公主压制。易赢不是不想改变这状况,而是无力改变这状况。即便芳翠的身份值得利用,但考虑到东林国芳氏的问题,里面的祸福却很难预料。
但君莫愁却不同,不管君莫愁心中到底藏了怎样的心思,只要她现在仍敢追寻事情真相,这就说明君莫愁并不是真的很忌惮天英门。
或者说,君莫愁即便忌惮天英门,也有自己必须坚持的立场,这就有如现在的易赢一样。
为了增加“对抗”天英门的盟友,这不仅是君莫愁选择易赢的原因。同样也是易赢接收君莫愁的原因。
所以捏住君莫愁胸脯时,易赢就直接将君莫愁从怀中横抱而起。向着里面卧房走去。
“唔!大人你真是愈来愈强壮了。”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与易赢上床,但在一番颠鸾倒凤后,君莫愁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身为妓户,君莫愁不是没见过强壮男人,而是没见过易赢这么老而弥坚的男人。再加上易赢在床上的那些现代社会花样百出。换成一个只知房事之欢的女人,肯定抗拒不了易赢的无穷魅力。
继续将脸埋在君莫愁柔软的怀中,易赢也一脸满足道:“那是君姑娘太美了,本县按捺不住啊!”
“大人真按捺不住吗?”
听到易赢仍称呼自己“君姑娘”君莫愁就知道自己并没真正迷倒易赢。虽然这不至于让君莫愁感到丧气,却也让她为能从易赢嘴中听到多少实话感到有些怀疑。
“君姑娘还记得那天大明公主来本县家中,本县叫清场时站出来的宫女吗?”
易赢虽然并非一定要将天英门与大明公主的关系告诉君莫愁,但大明公主既能报复易赢,易赢又为什么不能报复大明公主?
官场中的你来我往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易赢如果一直“怯懦”下去,那只会被大明公主越压越低。
即便易赢现在还不清楚君莫愁心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但有所改变总好过没有任何改变。
“什么?易知县说那名宫女?难道那名宫女也是天英门弟子?”
君莫愁只是短暂迟疑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顿时就有些脸色大变。因为易赢身边如果有一、两个天英门弟子存在,那还可以依靠朝廷去控制,例如二郡主图激和育王图嚎等人,相信为了各自目的都会竭力去控制易赢的展。
但大明公主身边若也有天英门弟子,其他人就很难控制了。
而且天英门如果不是为了易赢揭开春兰的身份,那么就唯有是为了大明公主揭开春兰的身份。
除了利用天英门的影响力保护穆奋外,肯定还有其他想法。
将脸往君莫愁怀中挤了挤,易赢说道:“这可不是本县说的,原本那宫女的表现就很显眼嘛!”
“那易知县知道天英门想干什么吗?”
没介意君莫愁再次询问,易赢也漫不经心反问道:“君姑娘还没告诉本县想知道的答案呢!”
“如果奴家不说,易知县就真那么绝情吗?”
双腿向上勾住易赢的老干腰,君莫愁就使劲将身体往易赢下身凑了凑。
因为在知道大明公主身边同样有天英门弟子存在的状况后,再是天英门想做什么事,君莫愁却不相信自己查不出来。
而且天英门为什么将春兰推出来,当然是为了掩护大明公主。
易赢却不管君莫愁想到了什么地方,再次将身体压向君莫愁道:“绝情?本县哪有什么绝情。君姑娘也不想想。到现在为止可都是本县一人在说,本县却没有真正逼迫过君姑娘呢!”
“那是易知县不在乎逼迫奴家吧!”
易赢连芳翠身份都可以不在乎,哪会真在乎君莫愁又想干些什么,君莫愁对此可是想得很透彻。
而且,除了没有正式嫁给易赢外,一天住在易府,时不时与易赢上一次床。君莫愁在易府也就和个妾室的身份差不多。所以换成易府其他女人都不知道的事。君莫愁也不认为自己真能打听出来。
因此犹豫一下,借着易赢没再逼问自己,君莫愁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因为君莫愁知道,再追问就必须将自己身份说出来,君莫愁还不能肯定这样做有没有价值。
两天后,易府众人再一次出门。
由于这次只是前往吏部尚书白府,甚至林氏也可带上大妞、虎蛋一起同行。
但有些令人出乎意料,虽然在春兰、芳翠身份揭开后,易府门前仍是一样冷落无人。可即便知道这是白花花与白原林的认亲宴,白府门前却依旧门庭若市。
甚至于在易赢走下马车时,还有不少不认识的官员在向易赢远远道贺。
不是他们并没走近要求与易赢细致商谈。易赢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应付了。
“白姐姐,怎么你们到现在才来,里面就等你们了!”
当易赢和白花花从马车内下来时,白岱真就一脸喜切地迎了出来。头上虽然仍插着代表丧妇的白花,白岱真脸上却尽是红扑扑的喜色。
“真妹,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他们都是来参加姐姐的认亲宴吗?”
从门外就看到一直摆到前院中的一桌桌酒席,白花花同样极为震明。因为白花花即便不会去想天英门一类的政事,心中还是很担心自己与白原林的认亲宴是否能顺利进行。
白岱真却满脸得意道:“那当然,连冉承相和询王爷都到了,他们能不到吗?”
白岱真的一句话疼即解去了易赢心中疑惑。
因为,不为了巴结易赢,,二久臣及室室宗亲都会希望与冉鸣、图尧老浙出一种场合与易赢拉几句关系,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等到易赢进入白府,还没见到白原林,询王图尧就带着几个身着异样服装的男女迎住众人道:“易知县,你今日又来晚了呢!”
“询王爷才是,询王爷最近才是真正的意气风。”
一边与询王图尧寒暄,易赢的目光却定在了一个站在询王图尧身旁。浑身缀满流苏的男子身上。
男子身上穿了一件异样长袍,不仅袍袖很宽,袍尾也赶得上一些地方女人的长裙。而且男子身上的长袍还缀了许多白色流苏,虽然没有缀成什么特定图案,也仅仅是一种颜色,但看起来总给一种与芳翠那件百羽孔雀服很相似的感觉。
而且在易赢打量流苏男子时,流苏男子也直直望向了站在易赢身后的芳翠。
芳翠今天虽然并没有穿着那件百羽孔雀服,却也好像没能躲过男子目光一样。
见状,询王图尧就一脸堆笑道:“易知县,让本王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其他国家在北越国的大使。他们都是听说了易知县所写的《三字经》、《百家姓》,特意赶来一见。”
“大使?本县惭愧,居然让几位贵客久候。”
在古代社会,大使就等于半个商人,北越国也不例外。
虽然北越国并不是什么真正大国,但只要是通商路途抵达的地方,依照商人势力,其他国家也会给一些商人贯上大使之名。平时经商,万一有什么国事时,也可作为一种紧急连通的渠道。
所以,这些大使即便不会拥有太多权力,但在经商上还是会得到一些便利。
于是在询王图尧引见下,易赢也一一认识了几国大使。其中不仅有大范国大使范应,东林国大使也正是那名流苏男子芳歧。
听了芳歧名字,易赢也神情一动,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如同面对其他大使一样微微一揖道:“芳大使,久仰、久仰。”
双眼余光依旧停留在芳翠身上,芳歧淡淡望了一眼易赢道:“易知县,请听芳某一句,既然某人原本就与易知县并没有什么确切关系,易知县能抽身事外,最好还是尽早抽身事外为妙,以免影响了易知县前程。”
来了!
早知道芳翠的事情可能不会太简单,听到芳歧语带威胁,易赢也不禁在心中暗道一声。
但不等芳翠回话,易赢就摆出一副官员间常见的皮笑肉不笑表情道:“芳大使教的是,但本县也想请问一下芳大使,假若某国商人与天英门起冲突,即便远在千里之外,天英门又有没有能力彻底铲除那名荐人及所在的家族势力。”
芳歧的话虽然令易赢及众人都有些意外,但易赢的话却令芳歧及众人更感意外,甚至芳翠望向易赢的双眼也有些咄咄神彩。
虽然两人都没直说,芳歧仍是脸色一沉道:“易知县能代表天英门吗?”
“如果芳大使硬以为自己可以代表某些人行使权力,本县又为什么不可以硬以为能代表某些人行使权力?不会芳大使想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只有芳大使能做,本县却不能做。只有某商家能做,天英门却不能做吧!”
“或者说,芳大使要不要本县将这话白纸黑字写下来。”
再次祭出白纸黑字一招,易赢向一旁看得满脸动容的白岱真伸出手道:“闰白氏,可以帮本县准备一副笔墨吗?”
早知芳翠是东林国芳氏的直系血脉,白岱真在知道芳歧身份后,原想给芳翠一个惊喜。没想到竟会突然生这种事,白岱真一时就有些反应不过来。
狠话人人都会说,但白纸黑字却未必人人都敢写。
皱了皱眉头,芳歧说道:“易知县想要怎样?。
听到芳歧询问,易赢也不去催白岱真了,凝视芳歧双眼说道:“很简单,芳大使及芳家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没事找事就好。不然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相信以芳大使身份,应该还不足以代表芳家单独行动,所以请芳大使将此原话转告给芳家。”
“易知县又怎知芳某代表不了芳家?。
芳歧的年纪虽然不大,相貌也不出众。但在易赢针对下,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易赢也不着急,轻描淡写般说道:“很简单,只要芳大使去打听一下白府门前那天死了多少人就行了,难道芳大使真想以此来证明自己在芳家的实力吗?”
“易知县不怕得罪芳家?。
“芳家不怕得罪天英门?。
“易知县说这话就不怕天英门怪罪?。
“如果芳大使也见迂天英门主,便不会再说这话了。”
说到这里,易赢咧嘴一笑,再不去望芳歧一眼,直接就往白府里走去。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脸惊然,君莫愁更是耸然动容。因为上次与易赢谈话,君莫愁根本就不知道这点。
考虑到易赢如果真与天英门主见过面,天英门却仍让春兰曝露身份,里面问题就很大了。
甚至于,易赢与天英门的合作肯定不是普通合作。,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敬我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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