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是移动的天灾么?”三艘军舰在海上进行救援,这本来是天龙人的奢华舰队,可现在却变成了残骸,大量船员泡在水里,等待救援。
海军们看到这个画面,都感觉恐惧。因为很少有人敢对天龙人出手,但移动的天灾显然不怕,专挑那些费时费力的计划动手,往往一击必中,造成大量的损失。
“天龙人还活着么?”中将无视了海里泡着的船员,先找最重要的天龙人。
那肯定死了,不但死了,天龙人的头罩上还被画上了笑脸,无情地嘲讽海军。
天龙人是最高贵的存在,每个天龙人都会穿得和宇航员一样,为的就是呼吸不一样的空气。他们不屑于和百姓呼吸相同的空气,所以都会穿独立循环的衣服。
“又死了么?”中将看着尸体沉重地说道:“已经是第三次了。”
杜兰和迪妮莎第三次袭击天龙人舰船,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破坏一切,反对一切,就是为了混沌。
很多年轻人把他们当做英雄,因为他们对天龙人是敢怒不敢言,巴不得有人干掉天龙人。
当然杜兰肯定不只是针对天龙人,海军、海贼、各地王国如果有什么计划,他也会出手捣乱,就是为了破坏而破坏,破而不立,让他们承受损失。
海军连杜兰的衣角都抓不住,完全不知道他会躲在哪里。世界那么大,两个‘移动天灾’又没有地盘,束手无策。
“如果继续下去,会造成更大的恐慌。”在海军本部的办公室,元帅和三大将开会,讨论‘移动天灾’。
“这就是两个疯子,比海贼还要疯狂。海贼至少还是图财或者求权,但这两个疯子只是在享受破坏的快乐,享受着海军无能为力的样子。”此时的三大将还不是大家熟悉的青雉、赤犬、黄猿。
成为大将的人都不是善茬,其中之一就是未来的海军元帅――佛之战国。
此时的本部元帅是空。
眼下的情况还是很棘手的,海军本来就是在人事动荡期,空准备让位给战国,自己去做总元帅。但现在的情况,他如何放心?
海军分为本部和支部,本部就是直属海军,支部则是驻扎在各地的支部,还有科学部队等等。有多个不同的管理机构,元帅只是负责本部,总元帅则负责所有海军。
而对天龙人的袭击,肯定是要由本部负责的,可是眼下的情况却是一无所获,他们连杜兰和迪妮莎如何移动都没有搞清楚。
“两个只为了破坏而存在的罪犯,确实就和天灾一样。”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必须抓住他们,不能再扩大恐慌了。”空严肃地说道。
大家都沉默了,因为不知道怎么抓,罪犯来无影去无踪,连圣地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样的对手太难缠了。
“说不定在我们开会的时候,他们正在犯罪。”战国沉重地说道。
确实如此,此时杜兰和迪妮莎,又袭击了一支给白胡子上供的船只。
“我没有得罪过你们。”
“确实没得罪过。”杜兰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袭击白胡子的船?”
“为了自由。”
“啊?”船长本来也是海贼,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听到杜兰到处袭击的理由,还是觉得无语,袭击算什么自由?
“自由就是为所欲为,我一不做坏事就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想做坏事,这就是我的自由。我要做大海上最自由的人,不管是海军、海贼,还是贵族,只要你们有计划,就是我的垫脚石。”杜兰发表反派宣言。
“疯子,你们是疯子!”船长也找不出第二个名词了,因为这就是疯子的做派。
“多谢夸奖,不过我希望你称呼我们为‘移动天灾’。”杜兰表示这个称号还是很帅气的。
轰,所有的贡品全部被烧掉,人没杀,让他们留在海上等待救援。杜兰和迪妮莎则骑着两头‘哥斯拉’离开了。
没错,就是一百多米高的哥斯拉,还是两头,作为他们的坐骑。可以高速地在大海中移动。
哥斯拉这么拉风的坐骑,才配得上‘移动天灾’这个拉风的称号。
白胡子了解情况之后,让周围的海贼瞪大眼睛,一有发现就立刻通知自己。发动群众的力量,因为白胡子有这个基础,他和周围的几个岛屿秋毫无犯。上供也只是基本的保护费,确保他们不受海军和海贼的骚扰,大家也是愿意支付的。
岛民都支持白胡子,愿意配合寻找杜兰。
“自由根本不是这样的。”白胡子对杜兰的自由不屑一顾,因为他和罗杰的道德感都很强,都是推崇道德自由,甚至为了自己的道德而死。而杜兰的天然自由完全就是野兽,不被道德自由接受。
“自由是个好东西。”杜兰表示自由怎么样,自己说了算,天然自由也是自由。
海军自然不会认同海贼和杜兰,在他们看来世界海军的社会自由才是自由,就是法条内的自由才是自由,海贼那种自我约束的道德,还有杜兰那种肆意妄为的野性都算不得自由,都是麻烦。
可问题是海军解决不了这个麻烦,因为法条的缺陷就在于范围。很多人没有被法条保护,自然就不会遵守法条,根本不鸟海军。
可以说三种自由都有缺陷,都不完美。
杜兰和迪妮莎骑着哥斯拉到处捣乱,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移动天灾的名字是响彻伟大航路,大家都知道有两个让海军和海贼都无能为力的罪犯,他们是雌雄大盗,实力强大,无所不能,他们带来破坏,带来毁灭。
那些袭击事件的幸存者会传播移动天灾的故事,有人说两人长两米高,骑着海王类坐骑。也有人说他们的坐骑是两栖动物,可以上岸,速度很快。还有人说他们两人画着小丑的战妆,非常可怕……
故事很多,因为杜兰和迪妮莎是十天就要犯案。足迹遍布伟大航路,偶尔也会去四海转转,他们的故事激励了很多年轻人,出现了很多的模仿者。
因为年轻人感觉自己受到了现状的桎梏,渴望打破桎梏。又因为他们太年轻,提不出更好的规则,所以破而不立,就和杜兰一样。
年轻人总以为自己可以做的比老前辈更好,可其实他们最后都会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模样。因为所谓的桎梏就是社会的监督和约束,这些来至于社会的共识,是陌生人之间合作的基础,没有这些桎梏,就会混乱。
想打破桎梏,其实是可以的,但打破之后,还是得捡起来重新按回去。因为这是人类发展的妥协,只要是两个人合作就必然需要这种桎梏。
毕竟没有桎梏,怎么相信对方是好人?
就算是杜兰也不可能打破这种桎梏,所以他也就是随便耍耍。他的那些模仿者自然也不可能彻底打破桎梏,最多也就是小范围破坏。
人身上有桎梏,才能被信任。被枪指着,才会是好人。
很难受,但这就是现实。
杜兰的所作所为还是吸引了大批年轻人,毕竟他们认为桎梏是对自己的压榨,是别人对他们的压迫,要对抗,要破坏。杜兰的存在就好像是明灯一样,教他们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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