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两辆奥迪A6L带着一辆雷萨凌志缓缓驶到工业展览馆的广场前停了下来,那雷萨正好停在了那辆三菱皮卡的跟前,感觉就是一位贵族在俯视身边的平民,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奥迪车中下来的是省政府的秘书,以及一位气度与张宏这类领导有得一拼的中年男人,有一种身处上位时所具有的领导威仪,虽然比起省级的高级领导差了点,但也是个不容被人忽视的存在。
不过在广场前来迎接的省厅的几个人都认识这位,此人正是省会城市西市的常务副市长戴建成,级别与张宏这样的书记差不多,也算是位高级领导了。
而后在那辆凌志车门打开,下来了两位西装革履,眼镜黑墨镜,下巴浓密胡须布满,显得十分装逼的德国佬。
这两个德国佬带着翻译下车以后,对别人不理不睬的,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倒是对戴建成显得十分客气,脑门快要塞进裤裆里,让广场上的一些人看了就是一阵大加鄙视,如果省里的高级领导们在这里迎接他们,这帮孙子还不得五体投地?
可事实上,省里的几个主要领导现在都在指挥中心,就算这些德国佬再牛逼,除非是德方来的相同级别的官员或者是重要贵宾,否则是不可能自降身份跑来迎接的,这样有失体面,严重不符国情。
外面来迎接的人都是省厅及市政府的一些专门负责接待外宾的相关成员干部,不过再怎么说,人家最低的也是正处级,或副厅级别的干部,这里哪有小鱼。
“你,帮我们搬箱子!”
那两个德国佬还没有了解情况,就牛逼地用一口生涩的中文竟想指使一位看长相很普通,穿着也很朴实,甚至有点老土,正准备跟他们握手的中年人给他们搬箱子,结果让前来迎接的人群顿时炸了窝。
戴建成的脸色也不由沉了下来,赶紧让旁边的翻译向这没眼色的德国佬解释,那位中年人的级别比可他要高一级,人家可是西市的市长,这帮德国孙子竟敢指使领导来给他们搬箱子,如果这两个怂货不是外宾,又是大使馆介诏来的,戴建成真想撸起袖子干这两个孙子一顿。
“SORRY……中国俗话,不知不罪……”
两名德国佬一听这位很老土的中年人竟是西市领导之后,额头直冒汗,赶紧道歉,并让翻译解释说他只是请中年人找人帮忙搬箱子,这是语言上的失误造成的。
不过这两个德国佬是西市领导通过京城的关系从GEA集团中国总部请来的高级工程师,为了展览馆的事情,他们可花费了不小的精力,才让那财大气粗的GEA集团派了两个人过来,就这对方还想在帮助解决技术难题,签了订单合同之后,还要索要一大笔的技术服务酬金,简直是来抢钱的。
但是不巧的是,他们好不容易说动了GEA集团的相关主管派人过来,可就在他们来的途中,却收到了西省内找到了能够解决这方面技术难题的人才。
当时戴建成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肺都快要气炸了,早知道国内有相关人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他才不会跑到京城去看人家脸色,还受了委屈,被人宰了一刀,否则这两个孙子不会对他这么客气。
只是现在人已经来了,也只好看看他们的技术实力与产品如何了,假若这两个德国佬技术不如自己人,他会第一时间把这两个眼高于顶、一路趾高气昂不停讽刺中国工业落后的孙子踢了出去滚蛋,看着就烦。
……
指挥中心大厅内。
当两个德国佬带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之后,这次那名翻译也长了心眼,赶紧就给俩德国佬介诏在场的领导,否则这两个自大的家伙万一再颐指气使弄出什么麻烦事来的话,他的饭碗可就真的砸了。
知道指挥中心大厅里的老者都是高级领导,这两个德国佬才算是收敛了一些,进行了一番自我介诏,一个员彼得诺克,一个叫艾勒菲尔德,是德国GEA集团派到中国来出差的两个高级工程师,他们这次来也带来了他们最新开发出来的技术产品,其实也算是那光控伸缩机的更新替代产品的组装零配件。
在场领导们也懒得听这两个德国佬瓜聒噪吹逼他们的新技术产品,而是直接让他们将带来的产品拿出来给政府请来的机械专家进行检测,看能不能彻底解决展览馆的问题。
但两个自大的德国佬却认为,没有必要检测,可以直接进行安装调试,他们相信自己的产品是世界领先的。
尤其是那位叫彼德诺克的德国佬,根本耐不住性子,直接就指出要见那个能够解决了那光控伸缩机核心曲轴技术难题的年轻人,他们在路上就听说了这件事,自然是心中不屑,想要看看那小子是个什么水平,究竟比他们落后多少。
在场的人自然听得出,这个德国佬说这话的意思,是准备要挑衅打人脸了,不禁纷纷眉头一皱。
本来在一边低调得没有人关注的徐临渊正在和周正祥谈机床设备事情,听了这挑衅的话之后,顿时火冒三丈,就站了出来道:“德国佬,盲目的自信,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听了翻译之后,彼德诺克打量了徐临渊一眼,眼中鄙夷之色很浓:“中国小朋友,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们的技术,你们的国家工业如此的落后,国人又如此蠢笨,除非你自信你的核心曲轴产品能超越我们德国的先进工业水平?”
徐临渊心中怒火升腾,冷笑一声,点头道:“我们国家工业水平是不如你们,如果我们愚笨,你们就是白痴,我别的自信没有,但在那核心曲轴技术上完全超越你们的信心还是有的,就算你们德国的大众工业集团来了也不行,你服不服都是这话,翻译……”
说完,徐临渊就看向了那名苦着脸的翻译,翻译无奈,只好原话进行了翻译。
周正祥此时看了看周围在场领导们的神色,悄悄拉了拉徐临渊的衣角,让他话不要说的太过了,本来我们的技术就不如人家,但如果今天真的被人家超越了,这不仅是在打他的脸,而是在打中国人的脸了。
听了翻译之后,傲慢的彼德诺克与同伴听了徐临渊的大话之后,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的鄙夷与嘲讽之色更浓郁,对这样的大话根本不屑一顾。
“笑得跟猪头一样,别到时真输成了猪头灰溜溜滚蛋了,那恐怕就乐子大了……”
翻译一听这话,就彻底傻眼了,不知道该不该翻译给两个傲慢的德国佬听。
徐正清听到儿子如此诋毁别人,人家再不懂礼貌,起码是外宾,心中有些不快,正想出面喝斥教训几句,但却被身边的张宏拉住了胳膊摇头,徐正清很是不解。
其实听了两个德国佬刚才说中国工业落后,这是事实,他们可以勉强接受,但他们讽刺中国人愚笨,这话就勾起了在场领导们心中的那团真火。
若不是他们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恐怕现在早就上去和这两个自大狂言的德国佬干架了,而徐临渊毫不客气地把两个德国佬顶了回去,倒是能让他们心中憋闷多少舒缓一些,小孩子气不过说些气话,这也正常嘛,但他们就万万不能说出来了。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徐临渊在场面上和两个德国佬顶牛吵嚷,在场的领导们却一言不发,似乎是默许了,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专家们的测试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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