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顺安市境内跑了一段之后,进入了瀑筑高。
“这下舒服了,这路真不错,刚才的路时间长了还真是有些难受”,赵月香对两条路的反差感慨起来。
“是啊,爸爸,这路什么时候修成的啊,怎么不把我们的路都变成这样的高呢?”,何婉容很好奇,他年前回来的时候为了怕汽车颠簸,都是坐火车回六只的,幸好是冬天,裹的严严实实,也不会有人认出来。
“这路也是刚通车,你说得到好听,全部都修成这样,那得多少钱啊我都听说为了修好这条路,省里面可是勒紧裤腰带的”,何保国好歹也是厅级干部,信息灵通很多,他深知这条路修得多不容易。
“何书记说得是,这条路还是在赵志邦书记在任的时候开始修的,我们之前开车到处跑,西南基本上都跑过,路况都不好,我们这条还是西部第一条高等级公路呢”,司机这时候也插话了,可能是说到他的感触之处,做司机的,到处跑,很多省份的路都了解一些,不过他刚为这条西部第一条高等级公路欣喜一瞬间,陈康杰看到他脸色就有点阴下来。“还不知道下一条什么时候修呢?听说高等级公路很费钱,我们省没那么多钱啊”,他有点伤感的说出了后面的话。
对家乡的状况,几个大人基本上了解比较深,都是在这片土地生活几十年的人了。听了司机的话,也都看着窗外的风景沉默不语。
“其实我们也不用悲观,这条公路不算是真正的高公路,只能算是半封闭的一级公路罢了,12o公里投资才三亿三百万元,效益还是不错的,我估计三年内实现的效益就能达到三亿,所以政府还是要尽力多修这样的公路才是,投入是大了点,但是运力是普通公路两三倍的增加,司机还省油,尾气排放也少一些,环保多了,路好了,周边的司机都愿意路过,也会带来很多资源,怎么算都合算”,说起来,陈康杰感触比他们深,作为21世纪的重生者,他深知黔州的高公路直到2o年之后才赶上国内的中等水平,这期间流矢了太多的展机会。黔州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浓郁的民族风情,秀丽的青山绿水,优良的气候条件,相当的军工科研实力,朴实的劳动人民。要是能拥有便捷的交通,那么黔州其实可以展的更快,更好。
“听说你和赵志邦书记还有黄振华省长聊天的时候,建议我们修建过4ooo公里高和2o万公里普通公路?”,何保国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一问不要紧,可是把开车的司机震惊的不轻,赵月香和何婉容虽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听那数字也很吓人,刚才何保国才说这条车下跑12o公里就让省里勒紧裤腰带了,那4ooo公里还不得直接破产。
司机可是很清楚,要是省内真的有4ooo公里高,那简直就是他们司机的福气,可是有这可能吗?我们省内的gdp还不到5百亿呢,修那么多好路,还不得猴年马月了啊。
“是啊,我是这么建议过,我们省内的经济要得到大展,交通是瓶颈,其实光有公路还不行,最少还要再修建两千公里高铁路和一千多公里电气化铁路,高铁路和电气化铁路是大动脉,连接各县的高公路是主干线,连接各乡镇和农村的普通公路是网络”,陈康杰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看不出是在胡说,也看不到开玩笑的痕迹。
“什么是高铁路啊?和日本新干线那样的吗?”,何婉容也来了兴趣,国内此时没有高铁路,可是何婉容还是听说过日本新干线的。
进入改革开放后,中华国和日本国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双方的交流很频繁,许多有留学机会的大学毕业生将目的地选择在日本,日本投资所占外商投资的额度比例相当高,东瀛文化此时也大举入华。因而国人对日本的认识程度相对于别的国家,算是很高的了,新干线作为1961年就投入运营的全世界第一条载客高铁路系统,也因此为较多国人所熟知。
“差不多,不过度可能比日本新干线还要快,换句话说,就是要四个小时内到广州,七小时内到都”,陈康杰对小日本没什么好感,所以说的时候故意点明了比小日本的好。
“哇,那得多快啊?我们国家有这技术吗?”,赵月香先感叹了一句,又有些怀疑,她对国内现在的技术实力有点不相信。
“现在还没有这技术,但是我想很快会有的,听说铁道部在研了,我们国家想做的事情,似乎还没有一件做不成的”,陈康杰想打消赵月香的疑虑和担忧,所以才这么说。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铁道部就已经开始组织系统性的高铁路研究,这是国情的需要,也是未来经济展的需要。社会主义自然有其独特的优越性,那就是集中力量办大事。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啊,又是高公路,又是高铁路,外加几十万公里的普通公路,那需要的钱起码是天文数字啊”,何保国心里想,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的感叹同样是司机所想的。
“你说的没错,全部算下来,省内差不多就需要万亿”,陈康杰说得很轻松。
“哇,万亿啊!”再不懂数学的人,也知道这个数字的庞大,这还是只修建省内的道路,四个人都大呼一口凉气。
“其实大家也无需惊讶,就算修,也不是一年就修成,起码也要十年八年的,甚至二十年,我们国家是在高展的嘛,财富都是积累起来的,罗马也不是一天可以建成的”,陈康杰进一步给他们化解,要是都看不到希望,美梦再美好也是梦不是。
“小杰说得对,我们要辩证的看问题,世间事物不是一成不变的嘛,虽然短期内实现不了,但是我想几十年后我们终归是可以实现的”,何保国不愧是政府干部,看问题能看得远一些,不过听语气,他也不是很相信他能看到那一天。
“真到那时,我都变老姑婆了”,何婉容嘟着嘴,不满陈康杰给他们画大饼,都不能充饥,简直就遥不可及。
“呵呵,婉容姐,也无需杞人忧天,等干爹成了市长或市委书记,我就帮他把六水盘的路先修成高,比现在这条路还要宽一倍,四车道,全封闭式的,车可以达到1oo公里”,陈康杰笑着对何婉容说道。
“你能有多少钱啊?你年薪再高,修一条路你一辈子不花你的薪水,也不够啊”,何婉容对陈抗的豪言夸口可是不屑,这小子今天就只会画饼,而且都是一些很难看得清的级大饼。
其他人听何婉容这么说,也都会心的笑起来,童言无忌嘛。
“我没有,但是欧阳震华有啊,我可以说服他来修啊,就算他不够,香港也还有其他财团的嘛。就像我给赵书记和黄省长建议的那样,采用bod模式,宏源国际出钱修路,和政府签订一定年限的收费合同,虽然时间长一点,可是通过收过路费还是能收回成本的,而且远期来看,也是有钱挣的,这对政府对企业对人民来说都是好事。从政府的角度来说,要转换展的思路,思想不能太保守了,高铁路等铁路设施,那是中央政府主导的,需要省里去寻求支持,对于高公路这些有盈利能力的道路,可以交给投资商来做,而政府财政,主要是针对普通的乡镇公路和农村基础道路”,陈康杰把话题引到了欧阳震华头上,侃侃而谈。
“对啊”,何保国激动得拍了一个巴掌,“这个想法不错,他修全省的路可能没那实力,可是修我们市里面的路,只需要十多亿就能用高把三个区连接起来,我们市里面就主要修建通往各村的普通道路”,何保国可是知道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影响力的,他知道这件事还真有可能。
“干爹,你想什么美事呢?十多亿?没有四十亿想都别想,你又不是不知道六水盘的地理状况,修真正的高,成本起码是现在这条一级路的四五倍”,陈康杰给何保国泼了一盆冷水。
六水盘可是山高坡陡,修高桥梁和隧道差不多占一半,成本自然会大幅增加,而且还是路基宽24.5米的全封闭标准的四车道高公路,那成本更是巨大。
“哦,对啊,那他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吗?”,何保国也反应过来了,瀑筑公路可是基本上都是在平地修建,桥梁和隧道都很少,相对来说,成本是会便宜很多。
“应该没问题,我到过香港他们公司,很有实力的大公司,几十亿上百亿应该没问题,年后可能还要请我去帮忙呢,那时候我提一下,试探下他的看法”,陈康康不想打击何保国的积极性,先提前给他一颗定心丸,这也是为自己年后去苏联先埋点伏笔,他还指望何保国帮助说服陈启刚和马芳琴放他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