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信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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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绝不相信陶应真的会主动抛弃吕布这么一条北线的看门狗,但是思虑再三之后,曹老大还是咬牙答应了徐州外交小骗子宋恺的请求,派出一队士兵把宋恺押到昌邑城下,让宋恺去与吕布交涉联络,宣读那道有可能存在的绝交书。同时抱着万分好奇的态度,曹老大少不得率领着曹军文武官员亲临现场,亲眼目睹徐州军队与吕布军的绝交盛景。

  得曹老大允许,始终不相信徐州军队真会与吕布军绝交的典韦,得以亲自押解宋恺到昌邑城下与吕布见面,在出发前,典韦亮出手中的短戟,恶狠狠的向宋恺说道:“匹夫,看好了,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招,我一戟飞出,就算吕布近在咫尺也救不了你!”

  “典将军,就连明公都已经相信我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宋恺苦笑着问道。

  “陶应小贼的走狗,能信才怪!”

  典韦哼了一声,又扭头去看曹老大神情,见曹老大点头后,典韦正打算亲自押解宋恺出阵,远处桃子三兄弟也收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为首的刘皇叔远远就大叫道:“且慢!明公且慢!陶应小贼素来奸诈,须防有诈!”

  叫嚷着,刘皇叔快步来到曹老大面前,拱手低声说道:“明公,听闻陶应小贼使者要到昌邑城下与吕布宣书绝交,依备之见,陶应小贼若是真的中计,有意与吕布绝交,径直收兵就是了,又何必多此一举,遣使宣读什么绝交书信?此事定然有诈,还请明公慎重而行,勿要再中陶应小贼奸计!”

  曹老大看了刘皇叔一眼,语出惊人道:“吾岂能不知其中定然有诈?但吾比你了解陶应小贼,陶应小贼确实是一个伪君子,却又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伪君子,前番从我营中逃得性命,从孙策手中诈得传国玉玺,甚至与吾争夺汝南粮草时,陶应小贼虽然花样百出,狡计多端,许诺承诺却从不食言反悔,算是做到了言出必行,一诺千金。陶应小贼不会拿他的信誉开玩笑,吾相信他的使者到了城下,宣读的必是陶应小贼与吕布匹夫的绝交书!”

  “这么肯定?”刘皇叔万分惊讶曹老大的胸有成竹,然后刘皇叔又忽然醒悟过来,心中暗道:“难道吾那一计得手了?陶应小贼真的来与吕布匹夫绝交了?”

  “陶应小贼若是真的中计,有意与吕布绝交,径直收兵就是了?”曹老大又瞟了刘皇叔一眼,心中暗道:“真的中计?这几个字什么意思?吾遣荀彧去见陶应小贼,行缓兵之计釜底抽薪,此事仅有吾与荀彧知晓,刘备如何知道?”

  于是乎,在曹老大和刘皇叔各怀鬼胎的阴差阳错之下,片刻后,宋恺在典韦的亲自率军押送下,手打白旗走到了昌邑城下的护城河边上,城墙上吕布也早领着吕布军文武严阵以待,不断猜测来使身份,但也绝对没有想到这个从曹军阵中走出的使者竟然是徐州使者,所以当宋恺在城下大声自报姓名和身份时,吕温侯当场就傻了眼睛,忍不住把脑袋伸出箭垛,惊呼问道:“汝是吾婿陶应的使者?”

  “回禀温侯,正是。”宋恺大声回答,又重复道:“小使姓宋名恺字北安,现任徐州刺史府校事一职,前番假冒温侯使者诓骗刘备者,也正是在下。”

  说着,宋恺又拿出了自己的徐州官员身份令牌交给曹军士卒,由曹军士卒送到城下,放进城上放下的吊篮之中,绞上城去给吕布验看。见令牌无误,又听了宋恺的自我介绍,吕布与陈宫等人难免心下更加惊疑不定,吕布又赶紧问道:“宋先生,你既是我婿使者,为何从曹军阵中而来?贤婿派你来此,是为何事?”

  “曹公围城,若不征得曹公同意,小使如何能靠近昌邑一步?”宋恺大声答道:“我主陶使君遣使至此,是有一事须向温侯禀奏!”

  “何事?”吕布赶紧又问道。

  “主公命小使向温侯禀报,曹公为退我主救援温侯之军,派遣使者南下我军大营,请求与我军罢战缔盟,要求我主不得再救温侯。”

  宋恺大声回答,还出示了荀彧前日送到陶应面前的陶曹两军盟约草稿,当众大声朗读,城墙上的吕布和陈宫直听得脸青嘴白,还道曹老大的釜底抽薪之计已然成功,徐州军队已经与曹军停战缔盟——所以宋恺才能得到曹老大的允许,到昌邑城下宣读这份盟约。而旁边的吕布军众将则纷纷破口大骂,大骂陶应背信弃义、见异思迁出卖吕布军。远处的曹老大也是满头雾水,搞不懂陶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后,又让使者当众朗读这份盟约草稿?

  “曹操也派了使者去见陶应小贼,行釜底抽薪之计?”刘备更是万分惊讶,又道:“吾与曹操同时对陶应小贼用计,到底是谁的计策得手?”

  这时,宋恺才刚把陶曹两家的盟约草稿念完一半,城墙上的吕布就已经忍无可忍的打断,大吼道:“闭嘴,别念了!直接说吧,陶应小贼是否已经答应了与曹贼缔盟,准备与曹贼联手攻打这昌邑城?”

  “温侯差矣。”宋恺大声答道:“温侯是我家主公的岳丈,世上岂有女婿勾结外人坑害岳父之理?我主陶使君乃仁义道德之人,又岂能行此悖逆人伦之事?我主遣小使拜访曹公,便是来拜谢曹公好意,拒绝曹公的缔盟之约,绝不联手曹公冒犯温侯!”

  说着,宋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份陶曹盟约的草稿撕得粉碎,当众抛入风中。见此情景,又听到宋恺这样的话,绝大部分不知内情的曹军将士难免都是咆哮如雷,对拒绝曹老大好意的徐州军队破口大骂,城墙上的吕布军将士则是欢呼雀跃,对陶应感激到了极点,吕布更是喜形于色,一边赶紧安排人手准备出城去救宋恺之余,一边又高声叫道:“宋恺先生,那曹贼又是如何说?”

  “温侯无须关心曹公的反应,小使的话还没有说完!还有一事!”宋恺又大声叫道:“我主陶公命小使知会温侯,鉴于温侯长期以来背信弃义,反复无常,言而无信,又欲勾结外人谋害我主陶公讳应,吞夺我主基业徐州五郡!是可忍,孰不可忍!故而我主命小使通告温侯,自即日起,陶吕绝交,永无反复!”

  昌邑城墙上的吕布军将士欢呼声戛然而止,曹军将士除了早有心理准备的曹老大之外,也个个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陶应真会信守承诺,真的在昌邑城下宣布与吕布绝交。而最震惊当然是吕布本人,难以置信的惊叫道:“宋恺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陶应是我女婿,为何要与我绝交?”

  “温侯,我主陶使君为何要与你绝交,原因你心里最清楚!”宋恺大声斥责道:“温侯,请你解释一下,当年大耳贼刘备把你拉进徐州搅局,你与刘备缔结的是什么样的盟约?你是否与刘备约定联手消灭我军,平分徐州五郡?请温侯如实回答,是否有这份盟约?!”

  城上城下两军将士的所有目光都转到了吕布身上,吕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才硬着头皮答道:“是有这份盟约,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有与陶使君缔盟,也还没有答应把女儿许给陶使君,与刘备缔结这样的盟约,有什么不对?”

  “既然温侯说没有不对,那我军也可以不计较这份盟约。”宋恺点头,又大声问道:“那么再请问温侯,我主与你缔盟之后,你也答应把女儿许给我家主公之后?你为何又答应与袁术暗中缔盟,南北夹击我军,以泗水和祖水为界,平分徐州土地?信使误传消息,让你知道我军在淮阴惨败,你觉得有机可乘,马上出兵偷袭徐州,可有此事?”

  吕温侯脸上更挂不住了,吕布军将士也个个颜面无光,后悔跟了这么一个不要脸到了极点的主公,曹军将士和更远处的袁绍军将士则幸灾乐祸,无不心说你吕布狼心狗肺到了这地步,也难怪你女婿也要和你翻脸。

  踌躇了许久,吕温侯只得厚着脸皮大声说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我那次出兵,是听说徐州南线告急,准备增援徐州,帮吾女婿击退袁术——吾婿陶应,也在小沛城外说过,感谢我提兵救他。”

  曹军队伍中响起一片嘘声,押送宋恺的曹军典韦更是放声狂笑,“原来吕温侯是为了救徐州啊?宋恺先生,你相信这样的话吗?”

  “既然我主说过这样的话,那我军也可以当做温侯是去救徐州,不以计较。”宋恺再次点头,又大声说道:“第三次请问温侯,你从我徐州借走无数钱粮武器之后,我主陶使君仅仅只向你借了两员大将和两百士兵帮助练兵,为何期限未满,温侯就迫不及待把他们召回兖州?又食言反悔,拒绝拟行盟约,再借兵将助徐州练兵?”

  曹军将士幸灾乐祸的声音更大了,吕布军将士却纷纷羞愧的低下了脑袋,尤其是那些曾经到过徐州的陷阵营将士,更是有不少人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吕温侯则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才在陈宫的低声提醒下,大声叫道:“误会,那是误会,那是我误中了曹贼的离间诡计,误听了谣言,所以才……。”

  “好吧,就算温侯是中了离间计,也是误听了谣言。”宋恺冷笑,再一次大声问道:“第四次请问温侯,我主派遣使者倪环持书去与你联络,质问你为何毁盟背信,你为何亲手将使者倪环杀害,又撕毁我家主公书信,还喊出了让女儿与我家主公解除婚约的话?继而又遣使曹公,要求与曹公停战言和,掉转刀锋来攻徐州,请问温侯,可有此事?”

  “我可以做证,有这事!”典韦一蹦三尺高,大吼大叫道:“当时吕布的使者拜见我主曹公时,我就在旁边陪伴,我可以拿我的项上人头担保,确有此事!”

  曹军队伍的嘘声惊天动地,吕布军将士个个都无地自容,吕温侯则干脆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羞愤之下,吕温侯差点就想挥师冲出城去,把这个当着万人之面谴责自己的宋恺一戟刺死!后面的曹老大也连连点头,心说陶应小贼的也真能忍耐,如果换了是我,怕是早就忍无可忍了。

  “温侯麾下的将士们,请问你们,我家主公与吕温侯,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宋恺也被自己的语气激怒,忍不住大声喝问起来,听到这句问话,吕温侯脸色越发铁青,吕布军将士则个个嘴巴紧闭,只是在心里回答。但宋恺还是不肯解气,又回头向曹军将士问道:“请问曹公麾下将士,我家主公陶使君相比,谁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吕布是小人!”无数的曹军将士轰然回答。

  “温侯!”宋恺又转向吕布大声说道:“温侯,也请你扪心自问,我家主公陶使君待你到底如何?你被我家主公在大泽湖生擒活捉,我家主公放你回去,还归还了你的赤兔宝马与方天画戟,可曾向你提过半点条件?”

  “你偷袭徐州,我主陶使君在小沛布置埋伏,把你三面包围,只要一声令下,你就是一场大败惨败,可我主还是放了你,有什么对不起你?”

  “兖州粮荒,我主陶使君先后送给你军粮十八万斛,钱六十万,车千乘,布八千五百匹,兵器万计!又可曾要你归还半分?”

  “即便是这样!”宋恺越说越是怒不可遏,又放声大吼道:“即便是这样,即便温侯你几次三番背信弃义,恩将仇报,我主看在翁婿之情的份上,你这次被曹公大军重重包围在这昌邑城中,我主仍然不畏艰险,舍死忘生,亲率大军前来救你!可是,你又是如何报答我家主公的?竟然还想设计谋害我家主公,还想贪图我家主公的徐州土地,拿我家主公的人头,换取你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狼心狗肺至此,温侯你叫我家主公如何忍耐?”

  “咦?!”城上城下都响起了一片惊呼声,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向吕布,心说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好心来救你,你竟然还想害人家?脸色处于铁青中的吕温侯也终于莫名其妙了一次,惊叫道:“没有啊?这次我没有啊?”

  “温侯,你还想抵赖是不是?”宋恺怒极反笑,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吕温侯的‘亲笔书信’,大声喝问道:“温侯,那这封书信,又是从那里来的?你可不要承认,这封书信不是你的亲笔,不是你暗中送给曹公的书信?!”

  “我的亲笔信?!”吕温侯彻底傻了,惊叫道:“我那封亲笔信,信上什么内容?”

  “信上什么内容?”宋恺怒吼道:“温侯,那你是不是要小使当众把这封书信念出来?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狼心狗肺之徒?”

  “是那封书信?”吕温侯还真被唬住,“该不会是我在句阳向曹贼求和那封书信吧?肯定是,不能让他念!不然我就更没面子了!”

  想到这里,吕温侯赶紧大喝道:“放吊篮,宋恺,你把信放进篮子里,我看是那封书信。”

  “我帮你念!”典韦一看乐了,赶紧一把推开宋恺抢过书信,然后扯着绝对不亚于张飞的大嗓门,当着数以万计的曹吕两军将士,用最大的声音念了起来,“大汉奋武将军、温侯吕布,百拜大汉兖州牧、镇东将军孟德公,明公神威,世所罕见,公兴兵围城,布无可抵挡,情愿臣服,归还兖州土地,然兖州穷困,远不及徐州富庶…………!”

  听到了典韦大声念出的这道吕温侯‘亲笔’书信,曹老大目瞪口呆之余,又赶紧回头去看一旁的夏侯惇,怒喝道:“元让,难道这封信是你私下伪作,私自派人送去交给陶应小贼的?”

  夏侯惇比曹老大还要目瞪口呆,直到曹老大再次追问,夏侯惇才回过神来,赶紧矢口否认道:“非也!主公不许用此计,末将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私自行事啊。”

  “那这封信是那里来的?”曹老大怒吼道:“除了你这个蠢货,还能有谁会用这么愚蠢的计策?”

  “冤枉啊,真不是末将啊。”夏侯惇大声喊冤,又万分欢喜的说道:“不过主公,这条计策好象也不蠢啊,你看,陶应小贼这不是中计了吗?”

  “真的中计了?”曹老大心下狐疑,又猛的心头一动,再扭头去看旁边的刘皇叔时,见刘皇叔虽然不动声色,但是细眼之中却尽是欢喜神色,曹老大心中顿时恍然大悟,暗道:“九成九是这大耳贼私下所为!不过,陶应小贼连吾与文若先生精心布置的圈套都不肯跳,怎么会中如此粗浅的离间计?难道说,越是狡诈的人,反倒越容易这种粗鄙可笑的雕虫小计?”

  狐疑归狐疑,但是能让陶吕两家彻底翻脸,对曹老大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所以曹老大倒也没有下令阻止典韦念诵这封书信,而典韦在这边大声念一句,吕温侯就在城墙上脸色铁青一分,当典韦念到吕温侯向曹老大求借东海琅琊二郡容身时,吕温侯也终于忍无可忍了,干脆一把抓起弓箭,拉弓搭箭就是一箭向典韦射了过去,红着眼睛大吼,“闭嘴!”

  “叮”一声,吕温侯的羽箭射到了典韦面前的长盾上,不等典韦开口大骂,旁边的宋恺就已经灵机一动的大吼起来,“温侯,事到如今,你还想射杀小使?我家主公对你仁至义尽,你竟然还想一再杀害他的使者么?”

  “保护宋恺先生!”典韦也难得聪明了一次,一边抓起长盾装模作样的替宋恺挡箭,一边大叫大嚷着给吕温侯继续扣屎盆子,“吕布匹夫,两国相争都不斩来使,陶使君曾经是你的女婿,你竟然还想一再杀害他的使者,你到底还算不算一个人?老实告诉你吧,这封信就是我家主公派人送给陶使君的,请陶使君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放屁,我是要杀你!”

  吕温侯血红着眼睛大吼,但是典韦根本就不给吕温侯解释的机会,率领士兵簇拥着宋恺就往回走,宋恺也乘机在长盾后大吼大叫道:“温侯麾下的将士们,你们都听清楚了,我家主公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才与温侯绝交!昌邑城破在即,温侯之女却还在城中,我家主公有吩咐,如果你们谁能保护温侯之女突围,我主必有厚报!我主陶使君乃仁义之人,温侯虽然不义,我主陶使君不能对温侯之女无情!”

  “谁能救出温侯之女,我家主公定有厚报!定有厚报——!”

  “宋恺先生,不要叫了!我军破了昌邑,吕布的女儿肯定跑不了,你家主公如果想要回她,可以找我家主公去谈!”

  大吼大叫着,宋恺被典韦率军架着跑了,吕温侯却还在城墙上怒不可遏的大叫,“放箭!放箭!射死这帮狗贼!射死这帮卑鄙狗贼!给我放箭?”

  “主公,都已经走远了,箭射不到他们了。”

  陈宫拉住歇斯底里的吕温侯,满是埋怨的看了吕温侯一眼,张嘴想要说话,却又强自忍住,倒是旁边的侯成忍不住脱口问道:“主公,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谋害陶使君?抢夺徐州五郡?陶使君都已经这么对你了,你怎么还狠得下心,想下这样的毒手……?”

  “啪!”侯成的话还没有说完,吕温侯的大巴掌就已经抽到了他的脸上,一巴掌抽得他满脸开花,两颗牙齿带血飞出,然后吕温侯又铁青着脸吼道:“那封信是假的!我没写过那样的信!”

  侯成捂着红肿的脸不说话,周围的吕布军将士、包括陈宫在内,都是闭着嘴巴不说话。见此情景,可怜的吕温侯更是狂怒,疯狂大吼道:“都给我听仔细了,那封信是假的,不是我写的?没有!这次我没有打算再害女婿!”

  还是没有人说话,但每一个吕布军将士脸上都清楚写着——主公你骗别人去吧,你是什么德行,别人不清楚,我们还能不知道?别说只是女婿了,就是义父你都杀了两个了!

  “为什么都不说话?”吕温侯彻底急了,挨个抓起身边的自军将士大吼大叫,“为什么都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们也认为,那封书信真是我写的?”

  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全都是拼命摇头,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惟独到了吕温侯抓起陈宫时,陈宫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那封信,真不是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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