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赵王的第二子,赵王的长子被立为太子不久,便病逝了。于是赵王变立为春平君的第二子为太子!”
“后因赵王担忧秦国再与赵国有战事,故而派太子来秦为质。”
听完平儿解释的其中缘由,赵傒这才了然的点头,不过心中有疑惑:
“赵国太子前来拜访本封君是何故?”
赵傒心中都尚且疑惑,平儿就更加不知了。
赵傒思考着,却听到厅堂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在侍者的带领下,赵国太子缓步走了进来。
赵国太子是一个面容端正的中年人,身着宽衣广袖,那是赵国服饰,行为举止显得彬彬有礼。
“赵国赵匙见过秦国国安君!”
看到赵国太子的赵匙对自己的行礼,赵傒当即也站了起来,然后热情的说道:“赶快请坐!”
虽然两人从未见过,也并不认识,但是应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待侍者上了国安君府特有的茶水之后,赵傒才开向一旁的赵国太子赵匙,然后疑惑的询问道:
“不知太子只是才来拜访,可否有事?”
“前几日听闻国安君被秦王封赏开府,就想着前来祝贺。我应当是尽早来的,但是又想到国安君刚刚出宫开府,应当有许多的事情要忙碌,故而便推到了今日。”
“原来如此。”
听到赵国太子赵匙的话,赵傒面带笑容的点头,但是心中却不以为是。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再加上自己之前一直居住于秦王宫之中,与城外之人并没有任何的交集,而这赵国太子赵匙却无缘无故的前来拜访,必然是有所图谋。
赵傒脸上面带笑容应付着,不知道赵国太子赵匙是否看了出来,只见两人皆是友好的交谈了几句,但是让赵傒疑惑的是,对方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送上了自己的贺礼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赵傒当即起身相送,送到府邸之外,赵国太子赵匙当即回身作揖行礼,“国安君勿送,我这便离去了!”
“慢走。”
看着赵国太子赵匙登上马车,马车在街道之上传来辘辘的声音,随着几名家奴跟随在旁边,然后逐渐远去。
“看来这赵国所谋甚远啊!”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赵傒轻轻笑了一声,然后便回到了府邸之中。
不过在府中的游廊之中,缓缓走着的赵傒突然皱起了眉头,然后对一旁的平儿说道:
“将这件事告诉给秦王!”
“喏!”
……
咸阳城之中,百姓们的饭后谈资却被一件事所吸引了,那便是刚刚被大王封为国安君的赵傒在城中开了一个商铺。
而且商铺中还售卖了一个名为纸张的东西。
“这纸张是何物?”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之前城中不是流传国安君同朝堂之上的百官约定,只要国安君能够制造出名为纸张的东西,并且将满朝文武折服,便可为太子之师吗?!”
“而在前几天,大王已经宣布国安君赵傒即为太子之师!”
“如此说来,这纸张能够将朝中百官所折服,应当是非凡之物!”
“今日不是国安君那售卖纸张的商铺开业之日?不如吾等一同前去?”
“此言甚妙,此刻前去!”
“同去……”
而在赵傒所开设的第一面商铺之处,却已经挤满了人,当然,赵傒本人是没有来的,还是将这件事交给了墨琦,让墨琦寻找墨家之人开设店铺。
墨家之人中不仅仅全是工匠,也有经商之人。
却见店铺之中,摆满了各种大小的纸张,并且还放这个专门让购买者观看的纸张。
“这便是纸张吗?”
“如此轻薄?”
“听说这纸张可以用来书写文字!”
“墨汁在这纸张上面,不就将这纸张浸润了?”
“此处有笔墨,可以试验一番……”
“……”
在这儿那人拿起笔墨在纸张上书写,随即清晰的字迹便跃然于纸上,旁边观看的人顿时也露出惊叹之声。
“竟然如此的清晰!”
“比在简牍之上写得轻松许多!”
“而且还可以书写许多字!”
“……”
众人尝试了一番,皆对手中的纸张爱不释手,他们连忙看向一旁店铺之中的掌柜,“不知这几张作价几何,又是如何卖的?”
对于进入商铺之中的人如何的去尝试,掌柜并没有去阻止,反而主动为他们拿来纸张以及笔墨。
反而听到他们的话,掌柜连忙说道:
“简牍那么大的纸张,一文钱可以购买两张,购买十张可以免费送一张!”
“如此便宜?!”
听到掌柜的话,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能够前来关注纸张的人,也都非普通人家,至少是能够读得起书的,家中都有简牍以及笔墨。
所以对于最常见且最便宜的书写工具简牍,他们也最熟悉,他们平日里购买简牍每个最少也都需要五文钱,虽然竹简也能多次书写,但是和眼前的纸张相比,就落后了许多。
“掌柜的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
只见商铺掌柜点头说道:“这个价格乃是国安君亲自定下的,其他人绝不可更改!”
“国安君知晓诸位有才之士受困于家资单薄,家中的钱财也多用来购买简牍以及笔墨,心中感念诸位士人之不易,故而将这纸张的价格定得如此便宜。”
商铺掌柜一脸的感慨,语气之中也对国安君赵傒充满了尊敬,随即他话音一转,然后说道:
“而且国安君还曾说过,若非受制于纸张制造太过艰难,或许价格还能更低廉一些,简牍大小的纸张,一文钱可以购买四张,甚至更多!”
“国安君仁义!”
“国安君竟是这等仁义之人!”
“之前是吾等错怪他了!”
听完商铺掌柜的话,之间商铺中的人脸上皆露出了惭愧愧疚之色,甚至有的人掩面羞愧,无法抬起头来。
“国安君如此仁义,然而城中流言多对国安君不利,这是何故!?”
“多半是世人对国安君不甚了解,而国安君对于城中之事也不关注,甚至是不在意,如此之下也助长了流言传播的气焰!”
“国安君之名,岂能侮辱?!”
“在下要为国安君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