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定那治蝗的事情和修水利的事情,花费了许久,甚至最后朱标还把那工部尚书都叫了过来。
那工部尚书一进来,便被几个人拉住说个不停,直到朱棣把那图纸递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看了不过片刻,那工部尚书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这是什么工部专用神奇武功秘籍啊!
苍天啊,要是早点有这几张纸,自己至于日夜担忧工期不够,河渠挖得有问题么。
毕竟在朱老板手下做事,机会基本只有一次啊。
只见他颤颤巍巍地握住了朱标的手。
“殿下啊,殿下啊,按照这个修整,根本就不需要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的啊,你看这里……还有这里……这图解所言是真的么?按他修真的可以么?”
朱标被他激动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却也知道最近他担了多大的压力。
干旱已经持续了许久。
而老朱一看到他,就黑着脸问水渠呢?
一副再不来水,就要拿他去祭天求雨的样子,谁遭得住啊。
看着那一众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大臣和朱标,朱元璋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这干旱的事情,终于要迎来转机了。
下雨是天管的事情,朱元璋他管不了。
但是天要是这么一直不下雨,这农民可就遭大罪了啊。
修通几个关键位置的水渠,成了现在的重中之重。
虽然没有办法缓解全部地区,但是只要有几片土地能够缓解下来,那么迁徙流民的压力就会小一些。
情况也自然会向好的方向而去。
朱元璋知道水利基本都是由他的好大儿一直主导的,便也就让他们去一旁商榷。
自己却抽了个空,走到了外面。
他准备去另外一间偏殿。
那里,还有人在等着他。
在不久前,他又收到了第三封密信,是由他的亲卫戚祥发出的信件。
上面详细描述了早上,朱安宁朱棣朱橚还有那九江儿的事。
细节详尽,过程清楚地说清楚了几人的动向。
看完信件,朱元璋便也把事情理通了。
朱元璋缓步走在宫内廊中,眉头微蹙,目光深邃。
原来自家老五是这样和那朱安宁凑到了一起,也真是巧了。
待朱元璋走进那殿内的时候。
有两人迅速站了起身。
“父皇。”
“父皇。”
正是已经等候多时的朱橚和朱棣。
“啧,老五你也去了那朱安宁那儿?老四你说说怎么回事?”
朱元璋没有多余的话语,直接就是提了问题让朱棣回答。
那朱棣哪料到他老爹那么直接,一时有些慌神。
他大脑疯狂地转动了起来,在想该怎么去圆朱橚想跑路和九江儿当街纵马这两件破事。
而很快,他就想通了。
这事,瞒不过去。
因为是在城内发生的事情……
于是,他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开始说了起来。
算是言简意赅,没有什么废话。
“父皇……事情就如我刚才讲那般,五弟只是一时玩心起,至于那九江儿也是被我吓着了才会纵马,请父皇饶过他们……”
完了他还不忘给两人求情。
朱橚听着他四哥这般说辞,也是知道在帮自己,连忙也是和朱棣一起乖乖地伏在了那里。
而朱元璋看着眼前的老四和老五,悄悄地点了点头。
老四确实挺让人满意的,这老五就……天天想跑外面,也不知道想干嘛……哎。
只是不管是哪个,都不如自己的好大儿优秀!
大儿就是大儿!
满意归满意,态度还是要端出来的。
他轻哼了声。
“老四,咱问的是老五怎么也跑朱安宁那边去了,咱是怎么交代你办这事的?”
“父皇……”朱橚正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被他四哥一把拉下。
要说那几个皇子了解朱元璋,他朱棣是能排上号的。
“父皇,是我办事不力,请责罚我。”
道歉就对了,不要说太多的东西,顶嘴就是挨揍……何必呢。这便是朱棣同学的生存之道。
当然,朱元璋也根本就没起什么责罚的心思,他更多的是想知道那两封信究竟怎么回事。
“责罚就算了,下次老四你自己看着办。还有老五你既然也去了朱安宁那里,你不是老是嚷嚷要出城么,这次咱就让你出个够,你去给你四哥打下手,陪着去耕田吧……”
“当真?”
结果,朱橚却一把跳了起来,那高兴的表情,是根本就不想藏起来的样子……
这可把老朱整无语了。
耕田这事……可苦了好么,怎么自己这两儿子现在好像都不是很抗拒的样子啊……特别是老五……
“咱让你去就去。”当然,老朱的气势是不能输的,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了,你们今天送上来的东西,又是朱安宁出的主意?”
说了老半天,老朱终于回到了正题上。
朱棣,则和朱橚对视了一眼。
最终还是朱棣先开了口。
“原本我和五弟,只是和朱……朱安宁在那侍弄田地,然后远处那官道那儿忽然来了一大批迁过来的灾民。那朱安宁看了很久,然后突然就告诉了我除蝗的法子。让我赶紧找关系报给官府,说是能让农民好过一点算是一点。”
朱棣刚说完,朱橚便也接上了话。
“他让四哥送那除蝗的法子后,就让我等在那,然后就塞了份关于修水利的纸张给我,说是他师父所著,让我也速速送给官府……”
朱元璋听完朱棣和朱橚的话。
陷入了沉思。
“他师父?不是就会观星么?怎么连这也会了?那之前的营造图解又是哪来的?”他在心里嘀咕着。
之前只觉得这年轻人虽然神秘,但是还算有趣。
而现在来看,好似……是真的很神秘啊,这样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应天府郊外……
不过,他见了灾民,就立马献策和献书……确实也算是为民着想的人。
说不得,得再找个时间,去他那溜达溜达。
朱元璋打定了主意。
只是现在眼下要事太多,需要他去处理。
待到略微闲时,他定是要去再吃喝一番的。
那麻辣烫真带劲。
下次再让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