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玄武门三字,李世民表示情绪稳定。
但是当推测出来这神龙背后主事者很可能是李旦,且李旦跟登基的李显还是兄弟,再加上知晓李旦的儿子李隆基后来便是玄宗。
李世民表示情绪稳定不起来了。
长孙皇后能清楚感觉到,夫君的手里起了一层薄汗,面色虽然看起来依旧镇定,但多半心中并不平静。
但关于此事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能轻轻拍着夫君的手背以示安慰之意。
房杜两人则是仔细抄录,最终杜如晦仔细看着那些未干的墨迹道:
“与其说这狄仁杰谋划通天,不如说其人站在大势一方。”
房玄龄一边有条不紊的抄写一边赞同道:
“纵容这二张代行皇权,已可见其衰颓。”
“又遭病重,若稳朝堂局势则需从李唐遗臣和武氏勋贵其中择一。”
而最终的情况也不需要多说,至少看起来老太太和武家的仇怨反而更大了。
这样一想杜如晦都有点同情了:
“这武氏被这武曌以皇嗣为饵逗弄近二十年,难免生怨。”
不过这话说完杜如晦自己都摇头,武家为讨这女帝欢心处处投其所好,造天枢修天堂明堂,国库虚耗社稷动荡,这般下场只能说是活该而已。
房玄龄则是选择往前看,抄录告一段落之后一边动手研墨,一边悠悠道:
“神龙政变结束武周之乱。”
“然,恐余波将兴也。”
隔着光幕的零言碎语想要看穿具体情况很难,但房玄龄就是凭着本能有这种感觉:
大乱子还在后头呢。
“啊?”
张飞蹙着眉头张着嘴巴,只觉得这世界无比陌生。
“什么叫陪狎游?”
张飞表示不理解但大受震撼,一瞬间千万种想法从脑海中飞过,但最终留下的仅有浓浓不解。
这个问题自然没人能够回答,此前听闻曹丕让正妻出来待客并能容臣以目亵视已经够离谱了,结果竟还有强者?
孔明模糊间感觉后世可能会对其有研究,说不定也是一门学识……算了算了,孔明赶忙打消了这个念头,既觉得这个念头太过无稽,也觉得此事既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最终也只能勉力道:
“或与成皇嗣前的经历有关。”
评完之后便飞速转移话题,看着后面的记录叹道:
“好一个丹心奉国的志士,好一个阿谀求容的诗才。”
法正最为赞同,毕竟如今一行人当中唯有他是经历了衣锦还乡的过程。
在汉中时曾不下百次的想象过如何荣归故里,但等到真的回到扶风时,却又不如先前在汉中畅想时的那般激动了。
“近乡情更怯…说的倒是恰如其分,可惜其人竟乞富贵至此。”
一时间法正都后悔听到此诗句了。
经过阳平、汉中等地的多次合作,庞统与法正已分外相熟,此时笑嘻嘻道:
“孝直何必觉得污耳?倒是由此可见,德才未必兼备也。”
法正只能苦笑,摆了摆手表示心累,埋头继续用功去了。
如今长安需要忙的事可谓是千头万绪,他自问比不得卧龙凤雏之才能将种种记录都了然于心,那便只能从别处下功夫。
就比如此时,法正一边在抄录光幕所言,一边还放着由孔明起草的新长安草图打算将其研究个透彻。
庞统笑笑也继续扭头低声跟鲁肃详细说这唐朝的其他种种故事。
……
“好一个近乡情更怯。”
李世民仔细品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此人倒是真有几分才能的,只是……
“不敢问来人倒也未必是情怯,或是恐潜逃事发受刑重新流配吧?”
面对陛下的无情揭穿,尉迟敬德很是捧场:
“陛下说得对,那里是情怯,恐怕是怯禁军吧。”
魏征也跟着一起叹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法释怀前面的,摇头叹道:
“何不诛武三思也?”
他无比同意那张柬之所说,武家大势已去,只要不引入朝堂则自败也,天子亦可诛其首恶以立威,毕竟这武家经过女帝的亲手打压,朝中已无党羽,诛武家可以说众望所归。
结果没想到天子反而成了这武家的党羽,而且干的事儿……
魏征表示我都没眼看。
其他人一起沉默,房杜两人对视一眼。
这李显明明刚登基,但他们却感觉隐隐看到了晚年的玄宗三分影子。
果然如后世所说,这李唐还有得乱呢。
但也是因此,杜如晦在心里也再次提醒自己。
科举虽好,但绝非万世不易之法;察举虽旧,但也绝非一无是处。
今后大唐取材,更应该取两者之精华,既需科举试其才,也许部分察举旧制考其德行。
不求其为乡里大贤,但至少不能德行有亏。
否则任这宋之问之流才华惊人,但将其引入仕途最终也不过一条蠹虫也,危害甚广。
甲流好的差不多了,但现在开始疯狂咳嗽,很离谱……
凌晨五点时候甚至咳醒了,药什么的都在吃但也作用不大只能等。
看官姥爷们注意身体,太难搞了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