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无法顺利地进入冯公馆,原本的计划自然是宣告失败。
白玉书仍然有些不死心,带着小鱼一直守在了冯公馆的外面,想要寻找机会。
可是冯敬尧和冯程程出入都有着大量的保镖护卫在左右,而且还都是持枪见过血的精锐,其中不少人是退役老兵和强大的武者,白玉书和小鱼都不敢轻易动弹。
之前不过只是一个拿枪的地痞流氓就让小鱼重伤现出原形,要是换成是这些人,小鱼哪里还有活路。
哪怕是妖怪,也是血肉生物,面对近代化的热武器同样是没有还手之力……
就在白玉书沮丧的时候,突然吕长生的到来,让已经陷入绝望的白玉书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时候的白玉书,已经陷入了魔怔的状态中。
他不在意到底谁是对白家码头下手的幕后黑手,只想要找一个目标发泄心中的愤怒和畏惧。
“好可怕啊!”
小鱼的眼中闪过惊季之色,刚才吕长生转头望过来了一眼,她在瞬间仿佛看到了万千的亡灵还有着铺天盖地的剑气寒光向着她而来,险些没有将她吓死。
可是很快的,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一切都很正常,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般。
这让小鱼的心中有些疑惑,到底是她产生了错觉还是其他……
要知道,她的灵觉之强来源于她的血脉,就算是千年大妖鲲哥的灵觉也不如她。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有些不敢确定,那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人类有那么可怕吗?
“小鱼,你看到了那个人到底是谁?”白玉书没有注意到小鱼眼中的惊季,继续追问道。
小鱼缓过神来,眼神有些复杂地望着白玉书:“玉书,那个人很可怕,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
“可怕?他,吕长生?”
白玉微微一愣,神情有些不自然。
对于吕长生,白玉书的心中有着浓浓的嫉妒。
对方的年龄和他差不多,幼年执掌家业,却是能够将吕记经营的风生水起,生意越来越红火。
反观他,不仅无法振兴家族的产业,反而面临着被夺走的危险。
特别是白家和吕家还有着一层主仆的关系,这让自诩为新时代精英的白玉书心生不满,不愿意承认这层关系,不想在吕长生面前显得低人一等,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只是对方的奴仆。
随着这段时间白家不断的被打压,白玉书心中愤恨之余,对于吕长生也莫名地产生了一些嫉妒和仇恨的心理。
这种心理让他不自觉的越陷越深……
“对,就是吕长生,应该就是他勾结冯敬尧想要夺走我白家的码头。”
此时的白玉书已经陷入了魔障之中,完全扭曲了真正的事实,一门心思地沉浸在了自己的臆想当中。
“只要杀了他,白家码头的危险就可以度过,再也没有人敢来觊觎白家码头了……”
小鱼望着白玉书脸上有些扭曲的神色,心中有些害怕,想要劝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个时候,白玉书一把抓住小鱼的胳膊,急声说道:“小鱼,你会帮我的,对不对?等到我们解决码头的事情后,我们就一起出去游历天下,看遍各种美景,吃遍各种美食……”
小鱼的神情有些犹豫,似乎想要拒绝。
可是面对白玉书的恳求,初尝爱情滋味的小鱼如何能够说出拒绝情郎的话语,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不过小鱼还是事先说明了,他们教训恐吓吕长生一顿即可,不能够真正地伤害对方。
白玉书听了之后想也没有想,二话不说地就点头同意了。
至于到底要如何做,就要看到时候的情况来定……
………………
吕长生刚一回到吕公馆,徐富就一脸喜色地走上前来。
“少爷,刚刚接到国外发来的电报,凯奇少爷和薇儿小姐已经乘坐了前往大上海的船,估计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就将会抵达大上海……”
吕长生闻言微微一愣,有些惊讶地说道:“他们居然还真的前来大上海了,他们的家族那边居然同意了?”
东方对于许多西方人来说是一个淘金的地方,那也只是相对于那些比较贫穷的西方人,大部分的西方人还是将东方视为蛮荒之地,仿佛这里充满了各种危险和野兽。
因此,那些西方世界的贵族们都是十分不屑来到东方冒险,但是同时也不妨碍他们在东方世界大肆捞金。
凯奇全名为凯奇·佩卡,所在的佩卡家族在整个西方都是赫赫有名的,据说祖上是十二圆桌骑士之一,至今仍然拥有着公爵的爵位,甚至还有着一片不小的领土。
薇儿的全名则是格尼薇·丹蒂,丹蒂家族虽然比不上佩卡家族那么名声显赫,但是也是一个传承了近千年的古老贵族家庭,在西方拥有着很深的底蕴和人脉。
到了近代,丹蒂家族开始转向商业和政治,为已经没落的家族再度添上了一层光辉。
吕长生和两人的结交也是因为一场机缘巧合,要不是如此,以三人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去。
吕长生微微惊讶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两个家伙居然真的来到了东方,富叔,你可要好好地安排一下,千万不要让我们的朋友失望了。”
对于吕长生来说,凯奇和薇儿不仅是他的生意伙伴,更是他难得的好朋友。
尤其是以他的情况,很难交到朋友,凯奇和薇儿都是他微末时期的伙伴。
“我知道的,不会让少爷你失望的。”徐富保证地说道。
徐富当年和吕长生一起去的国外,对于凯奇和薇儿也都认识,并且有着一定的好感。
吕长生点了点头,又说道:“对了,富叔。庆东道、安仁街和梧桐路这三个地方将会有着冯敬尧旗下的三家店铺移交我们,富叔记得去接收一下,重新装修后正好作为我们吕记的分店。”
徐富眼睛一亮,却是没有多问,沉声应道:“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