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与郑婧莹两人找了一家临海的餐厅。餐厅的人不是很多。应该与现在的气候有很大的关系,来海边游玩的人少了,吃饭的人自然少了很多。
华生牵着郑婧莹的手找了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了下来。
“吃点什么”华生问道。
“我随便,你点吧。”郑婧莹说道。
华生笑道:“婧莹,菜单里没有随便,还是你来找吧。”
郑婧莹笑了笑,说道:“少来。”
华生点好了菜,两个人相对而坐。
菜还没有上来,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了几个顾客,看起来像是一家子。
“服务员,有包间没”中年女子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包间。其实在大厅里坐,可以领略海边的风景,可谓是一举两得。很多顾客都是冲着我们餐厅的风景来的。”服务员说道。
那中年女子皱了皱眉头。
“附近没有餐厅了,要不只能往前走。”中年男子说道。
“可是……”中年女子有些担心。
“没事的。放心吧。孩子们都已经饿了。”中年男子安慰道。
“好吧。”中年女子无奈地说道。
一家人都很疲惫。
华生看了这一家人一眼,很快知道了中年女子为何要找有包间的,同时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他们家有两个孝,大的大约十四五岁是个男孩,小的七八岁,是个女孩。不正常的是那个男孩。他的两只手,一只不停地将口子扣上,一只不停地将衣服解开。
“你在看什么”郑婧莹小声地问道。
“你看那个男孩。”华生小声说道。
“没什么啊。”郑婧莹说道。
“你再仔细看。”华生说道。
“咦”郑婧莹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一家人听到了郑婧莹的惊呼,立即皱起了眉头。
那个小女孩立即恶狠狠地说道:“不许你们这样看我哥哥。我哥哥是正常人。”
“对不起,对不起。”郑婧莹连连道歉。
“他那是异己手综合症”郑婧莹小声地问道。
华生点点头。“应该是。”
异己手综合症又称奇爱博士综合症,该病症表现为患者手不受大脑意识指挥。这是一种怪异的神经系统疾病,困扰着数千人。该病由于大脑内侧前区的运动神经受损造成的,通常在大脑手术、中风或大脑感染之后,很容易出现异己手综合症。它会导致人的一只手和另一只手不协调,并且不听主人指挥。
就像这男孩,他的双手便是不受他大脑的控制。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手在干什么。这不是最可怕的。美国曾经有一个病人,因为大脑受损,双手不受控制。竟然在公众诚下非自愿地开始自慰,这就非常尴尬了。
“这种病现在似乎在医学上还束手无策。”郑婧莹说道。
“脑部对于现在生命科技来说。还是属于非常神秘的区域。一旦受损。只能期待奇迹。”华生叹息道。
“我看了国外文献。feinberg将这种疾病分为额叶型和胼胝体型。他这种应该属于前者,主要原因是由于大脑钱动脉区脑梗死、大脑前动脉动脉瘤破裂极外伤等。”郑婧莹问道。
“别谈这个了。现在我们也帮不上忙。我跟你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快成学术交流了。”华生说道。
郑婧莹也忍不住笑了笑。
“不许笑！你们还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女孩站到了桌前,“你们把快了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难道不残忍么”小女孩瞪着眼睛看着华生与郑婧莹。
华生与郑婧莹都很尴尬,虽然两个人没有任何的恶意,但是两个人刚才确实谈论了相关的话题。
“小妹妹,你可能误会了。我跟这个姐姐并没有嘲笑谁。我们只是在谈论一些事情。但绝对不是关于你的。”华生说道。
“你耍赖！你刚才看到我哥哥之后,就跟大姐姐议论,然后两个人就开始笑。你还说跟我哥哥没关系”小女孩说着说着委屈地哭了。
小女孩的妈妈走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孝子不懂事。”
小女孩的妈妈一把将小女孩拉开,“甜甜。爸爸妈妈跟你讲了多少回了,要礼貌一点。你怎么能够这么淘气呢”
甜甜很是委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分明是他们不礼貌,嘲笑哥哥。他们才是坏人。”
华生站起来说道:“这位大姐,你别怪孩子了。她可能误解我们了。刚才我确实看到了你儿子的问题。但是我们并没有谈论他。因为我们都是医生。所以对这种事情稍微关注了一些。但是我们绝对没有进行嘲笑。”
“你们是医生么”中年女子眼神先是一亮,然后又变得黯然。
华生点点头。
“你刚才说你看到我儿子不对劲,你知道这是什么病么”中年女子问道。
“应该是异已手综合症。”华生说道。
“你们有没有办法进行治疗”中年女子带着一丝期冀。
华生很是为难,没有开口。
“没一次看到医生,我总是满怀希望,但是最后得到的总是失望。这一次,我们到东海来,主要目的就是给我儿子许力看病的。这几年,我们一家人跑遍了东南西北,但是从没有看到希望。中医西医,全部看遍了。全都没用。”中年女子说道。
“我可以试试,但是,我不能保证结果。”华生说道。
“你”中年女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华生。这些年走南闯北,经历了不少。有些人简直丧尽天良,竟然蒙骗患者。许家人便被骗了不少回。
“管颖。别闲聊了,吃了饭,我们还得去东海医科大学附一医院去一趟。听说附一医院一个医生治了一个病人,外国杂志里都报道了。”管颖的丈夫显然怕管颖再一次上当受骗。
“你们要去附一医院么”华生回头跟郑婧莹笑了笑。
“是啊。”管颖点点头。
“我们就是附一医院的医生。你们要是去医院的话,我么可以带你们过去。”华生说道。
“不用。多谢了。我们自己可以找得到。”中年男子很干脆了拒绝了华生。在他眼里。华生已经差不多成了一个骗子。
“老许。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对不起了,还是不麻烦你们了。”管颖很是尴尬地说道。她也倾向于相信丈夫的话。
既然别人怀疑自己,华生自然就这么算了。他还想多跟郑婧莹多待一会呢。
正好,菜也上来了。
“婧莹,吃了饭,我们找个地方去玩吧。今天特意出来玩。结果大老远跑过来就是在这里吃了一顿饭。”华生笑道。
“没关系啊。其实我今天很开心。”郑婧莹低头说道。
“那就好。要不,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吧你难得休息一天,今天一定要玩疯了才行。去欢乐谷c不好”华生说道。
郑婧莹来东海一年多了,从来没有放开玩过一会,所以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啊。我还从来没放开玩过一回呢。”
华生与郑婧莹吃完了买了单。许家一家人还在饭店里继续吃。许家的儿子许力照顾起来非常麻烦。吃东西必须别人喂才行。即便这样,也很难喂到他口里。
“老许,我看那两个年轻人不像骗子。”管颖说道。
“不管他们是不是骗子,我们都要小心一点。骗子脸上又没有写着字。如果他们不是骗子,他们对咱们这么热心干什么我们儿子的病,在国际上都是没有被解决的难题,就凭他们两个就能够在治得好所以,这种人的话不可信。”中年男子说道。
“那吃了饭去哪”管颖问道。
“去东海医科大学附一医院。最后一次,要是这里还没能够治好儿子,我们也该死心了。好好回去过日子。让儿子不愁吃穿,养活他一辈子。”说道这,中年男子嘴角抽动了一下。
管颖则低下头。用手往眼睛上抹了一把。她知道丈夫说得没错。但是想一想儿子的未来,她就不由得眼泪涟涟。
“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小心,儿子就不会伤到脑袋,就不会变成这样。我们力崽是很聪明的孩子。都是我害了他。”管颖低声抽泣起来。
“妈妈,妈妈,别哭,别哭。甜甜会照顾好哥哥的。”甜甜不停地拉着妈妈的手。
“妈,妈妈,妈……”许力断断续续地想说什么,但是却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嘴。嘴巴不停地抽动,就是说不出来。
“别哭了,吃完了,我们去医院,也许还有机会呢！”中年男子说道。
在餐厅里吃饭的人也都奇怪地看着这一家子。
华生与郑婧莹很快便赶到了欢乐谷。
两个人很是疯狂,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扫荡式地玩。
女人疯狂的时候能够迸发出的能量是非常恐怖的,难怪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去跟女人逛街。尽管吓得尖声大叫,尽管不时地吓得直流眼泪,但是一个项目结束,对于下一个节目,郑婧莹会表现出更大的期待。
到天黑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精疲力尽,两手指头都不肯动一下了。
郑婧莹是被华生抱上车的,上车的时候,郑婧莹竟然甜蜜地睡着了。脸上露出甜甜地笑容。华生忍不住在郑婧莹脸上吻了一下。吻了之后,华生又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四周。
华生没有注意地是,在他将郑婧莹放到后座平躺着之后,郑婧莹脸上的笑容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苞猛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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