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三位娇妻,呃,虽然甄宓和孙尚香还没有正式过门,但是敖烈早已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女人了。在和三位各有千秋的角色娇妻愉快的共进午餐之后,敖烈又着急火燎的跑回了大厅,并立刻把诸葛亮、贾诩和荀彧三个人叫了过来,让他们帮助自己参谋一下适才想到的处理鲜卑人的方案。
当敖烈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诸葛亮三个人在一旁补缺拾漏,四个人共同拟定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具体方案来。定下方案之后,敖烈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召集麾下众人全部前来,把刚刚拟定出来的方案说了出来。用后世的思想和方式处理现在的********,敖烈这一点无疑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的,因此,他拿出来的方案,得到了麾下众人的一致认可,就连善于直言纳谏的田丰,在补充了几处细节上的小问题之后,也就没有了异议。
接下来,敖烈把鲜卑人汉化的问题交给了公孙瓒和阎柔去做,这两人一文一武,又都是久居边陲,熟悉鲜卑人的习性,在融合鲜卑人的过程中,如果出现什么问题的话,他们有着足够的经验去解决。而且公孙瓒因为常年镇守边陲,每年都要和乌桓、鲜卑人作战,因此,他的名号在鲜卑人那里有着很强的震慑力,有公孙瓒在,敖烈根本就不担心乌桓和匈奴人会趁火打劫。
同时,敖烈还上表给刘协,建议刘协新成立一个大州,就以鲜卑人的原有地盘为基础,把辽阔草原和塞外,正是划入大汉的版图中来。其实,鲜卑人原有的地盘非常之大,西边连接着雍、凉二州,东边接壤幽、并二州,中间又和司隶校尉部所辖的关中地区比邻,可以说,这个新成立的州,将是大汉有史以来的十三州又一部中,最大的一个州了,比幽并二州加起来还要大上将近一倍,这就是大汉的第十四个州了。不过,新州虽然幅员辽阔,但是地广人稀,人口还不及幽州的一半,因此,这么大一块地盘,也不可能在划分成两个州了,那样的话就太不利于管理了。
敖烈的奏折和马超送玉玺的路线一样,是从草原上一路向西,然后在半途转向向南,直接进入司隶校尉部,然后在途径关中,递给洛阳的刘协,这期间,完全省略了走冀州受袁绍节制的弊端。以前,敖烈每次派人给刘协缴纳赋税的时候,都格外的揪心,生怕袁绍会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来,把送给刘协的钱粮布匹等物资劫走,从今以后,敖烈就再也没有这个担心了,他甚至还考虑,以后的岁贡,可以再加多一些了。这么多年来,敖烈每年都按时向朝廷缴纳岁贡,不为别的,敖烈只是认为现在的刘协,有能力执掌好朝廷,可以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单凭这一点,敖烈就没有把刘协赶下皇位的打算。
奏折一旦进入关中地区,就等于是进入了刘协的直辖势力范围了。别忘了,张绣的叔父张济率领数万大军驻扎的长安,因此,整个关中都是安全的,换言之,大汉辽阔的疆土,也就只有关中这一小块地方,是受当今天子刘协直接管辖的。尽管手里掌握的地盘不大,但是和在他之前的几位天子比起来,刘协已经要好上很多了,至少不再是名义上的傀儡皇帝了。刘协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对敖烈加倍的倚重,吃水不忘挖井人嘛,没有敖烈的鼎力支持,刘协甚至连个傀儡都不如。
在接到敖烈的奏折之后,刘协显得十分开心。刘协是天子没错,但他首先是一个汉人,开疆扩土是每一个汉人内心中都希望看到的。如果后世的史书这样写道:汉冠军侯、幽并大都督、骠骑大将军敖烈,在天子协的指令下,一举扫平北疆,使为祸大汉边疆数十年的鲜卑人俯首称臣,纳土而降。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他刘协不就名垂青史了么?甚至比中兴大汉的光武帝还要尊崇的多。
欣喜之余,刘协立刻召集文武百官来德阳殿议事,把敖烈的奏折让贴身侍卫大声念诵了一遍。现在的刘协,可比历史上的窝囊形象强太多了,手中直接掌握着一万精兵,还有张济率兵数万坐镇长安,就连上朝的时候,王越带领的五百亲卫,也是按剑侍立在大殿之内,天下第一剑客王越更是笔直的站立在刘协身后,衬托的刘协自有一番威严。因此,朝中的各个大臣们,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在说话之前都要先掂量掂量,刘协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旦触怒了刘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被责骂两句倒没什么,关键是这些大臣们怕王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啊。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说话,都要先看刘协的脸色的。皇甫嵩站出来大声说道:“启奏圣上。冠军侯仰仗圣上天威,得以平定北疆,使鲜卑人不再为祸我大汉边疆,实乃是我大汉千万子民之幸、我大汉江山社稷之幸!”
刘协笑着说道:“朕也是这样的心思。只是,冠军侯上表,让朕给新州冠名,诸位爱卿说说,新州应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听到刘协这样说,一众大臣们已经确定了刘协的心思,刘协这是以天子之尊,为敖烈请功呢。能混到朝中做大臣的,无不是心思玲珑之辈,既然确定了刘协的心思,阿谀奉迎之词便如同潮水般涌来:“圣上天威所致,北疆俯首称臣,不如就叫做威州,以彰显圣上的天威。”
还有一些人说道:“不若干脆就叫做新州吧,意寓我大汉将迎来崭新的大好局面。”
“圣上,依老臣看……”
一时之间,近乎一半的大臣们,纷纷出谋划策,在为新州的命名的同时,暗地里的马屁恰到好处的拍向刘协。那架势,就仿佛偌大的北疆,是在刘协的弹指一挥间就被打下来一样。
大汉自桓、灵二帝以来,历代皇帝无不喜欢阿谀逢迎之词,专门爱听利好的消息,对那些不好的消息而是充耳不闻。这就养成了许多大臣报喜不报忧、阿谀奉迎的习性。在敖烈穿越之前,汉代的大臣们虽然不是绝对的世袭,但也是很看重家世传承的,很多重臣在退下来之前,都会把自己的子侄辈提前扶上位。于是,在大臣们世代的传承中,这个毛病也就一代代一直流传到了今天。
皇甫嵩和朱儁两位重臣,是为数不多没有拍刘协马屁的大臣,他们暗中相互对视了一眼,均是皱起了眉头。朝纲不振,有时候真的不能去怪那些作乱的逆臣,就拿董卓来说,如果不是当时的大将军何进暗藏私心,企图扳倒十常侍进而控制朝政,怎么会有后来的董卓霍乱京师?所以说,朝纲大部分是败坏在了这些所谓的朝中重臣身上,他们就好像是井底之蛙,世代的家世传承,让他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显贵,自幼在家族的护翼之下,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宽广,却偏偏喜欢在各种场合引经据典,长篇大论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在面对天子的时候,不着痕迹的马屁也是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进而得到天子的青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尊贵和价值,说他们坐井观天都是轻的,应该说他们鼠目寸光、纸上谈兵才对。
耳中听着各种逢迎之词,刘协起初还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听着听着也就厌烦了。敖烈身上的后世思想,对刘协有着深远的影响,让刘协清楚的知道,大臣们是在刻意拍自己的马屁,但是好话谁不愿意听呢?所以刘协也就笑着照单全收了,不过好话说的再多,也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刘协挥手打断了众人的马屁,转头看向王允问道:“王司徒,你有什么好提议吗?”
王允在不久之前刚刚被提升了司徒的职位,原本应该是由他带头拍刘协的马屁的,但是王允却并没有那么做。因为凡是看到敖烈扬眉吐气的事情,王允都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他对敖烈的各种羡慕嫉妒恨,早已蒙蔽了他的理智,让他倍感压抑,从而苦心积虑的想要除掉敖烈,可是敖烈的运气还真是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王允的阴谋圈,让王允倍受挫折。
现在听到刘协问自己话,王允也不能在装着没听到了,随口应付道:“圣上乃是一代贤君,无论给新州取什么名字,都足以彰显圣上的天威浩荡,所以老臣认为,只要是圣上亲口御封的名字,就都是好名字。”
刘协哈哈大笑了起来,而且似乎越笑越开心,最后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随着眼泪的流出,刘协的笑声忽然有些诡异的带着一丝悲伤,让心思机敏的大臣们,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忽然,刘协止住了笑声,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直直的盯着王允,一字一顿的问道:“王司徒,你口口声声说,只要是朕亲封的,就都是好的,那朕要问你一句,冠军侯、幽并大都督、骠骑大将军,朕的皇兄,是不是朕亲封的官职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