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苦着脸说道:“哎,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你是没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好像我不赏点东西就是罪大恶极似的,你让我怎么办?”
平儿闻言笑了起来。
自家老爷乐意给三个小丫头打赏点小玩意儿,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反正就是几个小娃娃,平儿还没放在心上。
再说了,她瞧着这些娃娃心里也很喜欢呢,哪能真为了这么点事说三道四呢?
但是吧,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否则将来不好管理呢。
怎么说她们都是丫鬟,不是主子,不能惯的跟荣国府那边一个样吧?
“好了好了,老爷,您就别装怪了。”
“正好奴婢找了晴雯和香菱负责看管她们,回头奴婢再去说说,不会让您为难的。”
张安本想出去见客来着,突然又停了下来。
嘿嘿,这时候让王子腾多等些时间,貌似没什么不好的呢。
他也是有脾气的,不是你说要见面,咱就去见你。
该有的排场能摆,干嘛不摆呢?
反正都是死对头,也没想过要和好,干嘛要给王子腾面子呢?
“平儿,你今儿个事办的漂亮,老爷我很满意,跟老爷我说说,想要老爷赏你点什么?”
“要不,老爷晚上多辛苦下,让你好好放松放松?”
平儿当即白了他一眼,没理会那些污言秽语,将刚才的安排说了出来。
“老爷,您看奴婢这样安排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啦!”
张安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笑道:“你平儿管事的安排哪有不妥的呢,我全力支持你!”
平儿见张安心情好,又建议道:“老爷,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
“您让小吉祥几个给当传令兵,她们就死心眼在院门口守着,生怕错过您的大事。”
“您看,是不是让她们在离院门口最近的屋子里歇歇脚,暖暖身体?”
“要是有啥事儿,再临时出来?”
“实在不行,也可以让晴雯她们帮着跑个腿什么的?”
嗯,平儿这个建议很好,很人性化。
张安皱了皱眉头说道:“要不是你提起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合该按照你的安排来,真冻坏了那几个小家伙,我岂不是成了恶主么?”
“算了,我本就不会打理这些事情,还是都交给你处理吧,一切以你的想法来办!”
“要是我做差了,你也早点提醒我改正过来。”
“反正对你,我是最信任的。”
嘶,这放权放的,这话说的,啧啧,平儿都惊喜不已呢。
“老爷,您真好!”
张安见状笑嘻嘻靠上去,有点难以压抑自己丰富的感情喷发。
瞧张安这架势,平儿顿时明白他要干嘛,当即就往后退。
开什么玩笑,她平儿还要脸呢?
哪有大白天就那啥的,传了出去,别人还不说她平儿是狐媚子才怪呢。
“别,老爷,您还要出去见客呢?”
“晚上,等晚上没人再...”
张安哪管那么多,直接A了上去,很是嗦了一刻钟,这才把快瘫软成泥的平儿给放开。
他舔了舔嘴唇,面中透出一副想“吃人”的表情说道:“先放你一马,等老爷我回头再好好疼你。”
emmm,控制力呢?
龙象般若功的控制力咋没有体现出来呢?
差一点啊!
要不是平儿抵死抓住腰带,张安差一点就翻身上马了!
平儿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嘴唇红的都快滴血一般。
“老爷~,您还是去忙您的正事吧,求您了,给奴婢点脸吧!”
“好的,那,你多休息会,小心着凉了哈!”
张安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嗯,降降温,冷静冷静。
刚一出门就遇上在外面徘徊的彩云。
“呀,三爷,您怎么没穿披风呢?”
“要是着了凉怎么办?”
“彩霞,快进屋给三爷拿件厚披风或斗篷来。”
彩霞原本还低头躲在角落里,一听彩云召唤,立即往屋里跑。
不趁着机会拍拍马屁,难不成等死?
张安摇摇头道:“没事,不用拿,我就想凉快凉快。”
说罢,他直接往外走。
可,最后还是被彩霞追上,和彩云一起将斗篷给披在张安身上,这才作罢。
张安摇摇头,看了眼安静返回的彩霞,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
“你啊,呵,多大了?”
彩云娇羞地说道:“十六了。”
嗯???
漏网之鱼?
“那你之前怎的不说?”
“奴婢,奴婢害羞!”
嚯,还真的是呢。
瞧这小脸蛋红的,哎哎,别朝我抛媚眼啊!
我这火气还没下去呢!
真要命啊!
你们这些古代人长这么成熟干啥啊?
张安只能说了一句:“行吧,要是你愿意,那就回来吧!”
反正都是锅里的肉,啥时候吃不是吃啊!
“奴婢愿意!”
好家伙!
这会儿不害羞了?
没敢多看彩云,张安大步流星往前走。
“哎呀,这不是王大人嘛!”
“恭喜恭喜,恭喜王大人高升九省统制,从此脱离苦海啦!”
这家伙真是...
一点城府都没有,哪有当着面这么幸灾乐祸的?
还说什么脱离苦海,你确定这不是反话?
再怎么说,老夫也是升官了,从一品大员呢,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的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被撤职了呢!
打人不打脸,这都不懂?
王子腾强颜笑道:“张指挥,让你见笑了!”
“老夫此次过来,是为上次的事跟你道个歉。”
“因为老夫的一时不查,让你受委屈了,这一点薄礼聊表歉意,还请笑纳。”
张安接过礼单,也没看,随手递给彩云,反正他也不在乎礼单上写的是啥。
“呵呵,好说好说。”
“我这人不记仇,一般有仇很快就报了。”
“那个,王大人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咋滴,收了礼也不请吃个饭就赶我走?
再不济多聊两句也成啊!
你这是有多记仇啊,非得赶我走?
不过再怎么样,该做的事,还是得做,不然被这样一个小人给惦记上,从一品也保不住啊!
王子腾讪笑道:“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咱们也算是熟悉了。”
“咳咳,老夫没什么事,马上就要出神都公干,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临别前不知张大人是否有空...”
张安见状直接摆手道:“哎哎,我可没空!”
“刚从外地回来,大冷天的没事在家猫冬多好,你也别请我出去了,我懒得动弹。”
得,这家伙油盐不进啊!
算了,看样子,他是根本不把我这个从一品大员放在眼里啊!
以后还是躲远点,不招惹的好呢。
不,或许可以...
王子腾一副太遗憾的表情说道:“既然张指挥需要休息,那就算了,等回头老夫回来再说吧。”
“对了,听闻老夫那侄女在贵府,不知可否让老夫与侄女见见面,叙叙旧呢?”
张安咧了咧嘴角,冷冷地说道:“我这儿可不是什么茶楼客栈,没那个服务。”
“天色不早了,王大人请回吧!”
管你想干啥,我都不给你机会,就是要气死你!
怎么着?
不服气?
你打我啊!
王子腾完全被张安给弄的没脾气了。
“呼,好吧,那,告辞了!”
太气人了!
早知道,老夫何必送那么重的礼呢!
浪费啦!
哼,让你嚣张吧,回头等你失了圣眷,看本官如何收拾你!
“慢走,不送啊!”
呸!
送什么送?
老夫要再来这破地方,老夫就是狗!
乾元宫。
隆正帝歪着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贾家的那位老太君出五万两银子,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夏守忠怯怯地说道:“是的,皇爷,下面的人是这么传话的。”
“而且,银票都送来了,都在这呢。”
“皇爷,您看这事?”
龟龟的,这帮勋贵还真特娘有钱啊!
给一个太监送礼,随手就是五万两银子,那他家里到底有多大的家底啊?
也不知要是为了见朕,贾家能出多少银子呢?
等等,既然他们这么厚的家底,那,欠朝廷的银子是不是该还了?
隆正帝贪婪地看了眼案上的银票,狠狠地说道:“见!为啥不见!”
“五万两银子啊,就见一面?”
“呵呵,朕倒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底牌可出呢!”
“去吧,尽快见人,然后回来禀报。”
“喏!”
皇宫外,嗯,一环内的一座五进宅院内。
“老太君,您使了这么大的劲儿,就为了见杂家一面,呵呵,杂家真是荣幸之至啊!”
贾母轻笑道:“内相,老婆子也是被迫无奈之举,还请内相多多见谅!”
夏守忠端起茶盏,轻轻赶着茶杯里的漂叶,问道:“不知老太君有何大事要寻杂家?”
“还请有话直说,杂家没多少时间可以在宫外耽搁呢。”
贾母紧紧盯着夏守忠说道:“老婆子没别的事,只求内相替老婆子向圣上传一句话。”
“说吧!”
当贾母把话说出来后,吓得夏守忠喷了一地的茶水。
“噗!”
夏守忠直接将茶盏扔到一边,嘴也不擦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要是弄错了,杂家没什么,大不了被打顿板子,可你贾家就不好说了啊!”
贾母:“内相放心,老婆子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自然不敢拿阖家性命开玩笑。”
夏守忠想了想又问道:“你就只是想让杂家替你传这句话?”
贾母讪讪地说道:“咳咳,看在老婆子这一句话的份上,还请圣上饶了荣国府吧!”
“我荣国府真经不起折腾了。”
夏守忠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总感觉在憋着什么。
“行,杂家可以替你传话,但杂家可不敢保证什么啊!”
???
这?
老婆子白白交出这个秘密啦?
贾母有点傻眼了!
要不,再去找太上皇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