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shè、甘宁、苏飞等人顿时被大军团团包围了起来,他们只有数百残兵,全部聚集在一起,面对突如其来的张辽大军,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此时,黄shè才意识到,他们越过界了,这里是浔阳,属于庐江郡管辖,而如今的庐江郡,则是张彦的管辖范围,他们前次在浔阳杀的兴起,连张彦的军队都杀了,这一次,人家早有准备,自己犹如羊入虎口啊。
张辽突然率领兵马杀了出来,没有对话,驱兵掩杀,势要将黄shè、甘宁、苏飞等这一干人全部诛杀殆尽,给那些在前几天战死的将士报仇。
张辽骑着的卢马,顶盔贯甲,手持一杆jīng钢制成的长枪,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后,左冲右突,敌军将士根本阻拦不了。
“我军已经被团团包围,该如何是好?”黄shè此时变得紧张起来了,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他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做出的决定了。
甘宁道:“少将军勿怕,有我甘宁在此,一定保护少将军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话音一落,甘宁便带着身后的一百名jīng骑,保护着黄shè、苏飞二人,开始向岸边冲去,妄图在敌军合围之前,冲出重围。
不过,张辽却没有给予甘宁这样的机会,这边大军包围黄shè、甘宁、苏飞等人,那边却派遣一小股兵力去袭击战船,战船上的只有水手和舵手,根本没有任何防御,不堪一击,登时被张辽的部下夺取了战船,换下了黄祖的军旗,挂上了张辽的军旗。
甘宁虽然勇猛无匹,但毕竟是身陷重围,加上身边还带着黄shè、苏飞,始终要注意他们的安全,有些畏首畏尾,不敢猛打猛冲。
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甘宁的兵力太少,只有一百jīng骑,而且张辽的部下也都是从十几万里jīng挑细选的jīng兵悍将,其凶猛的程度,远比甘宁的部下要厉害。
所以,一经接战,甘宁的一百jīng骑便被杀死了五十多人,余下的也都个个负伤。除了甘宁一人完好无损外,其余人不是战死,就是被刺伤。
张辽听张武、陈孙提及过,甘宁是骁勇之人,所以,张辽先发制人,一马当先,直接朝甘宁冲了过去,一连杀死几个士兵后,这才与甘宁交上手。
二人都是骁勇善战的人,一经交战,几个回合内便已经知道对方的身手如何,缠斗在一起,竟然打的难解难分。
不过,黄shè、苏飞等人倒是没有那么幸运了,被张辽的部下打的落荒而逃,心惊胆战。
忽然,黄shè惨叫了一声,被一名骑兵斩下了马来,苏飞也被人拉下马来,按倒在地上,步兵们一拥而上,直接将苏飞五花大绑了起来。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敌我悬殊实在太大,根本没有什么悬念,黄shè战死,苏飞被擒,其余将士尽皆被斩杀殆尽,唯独甘宁仍在与张辽在人群中对战,已经斗了十几个回合的他们,始终难分胜负。
张辽部下的骑兵正好一拥而上将甘宁拿下,却听见张辽暴喝道:“谁都别过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骑兵们于是站在一旁,围成了一个大圈,静静的观看着张辽与甘宁的战斗。
张辽与甘宁又斗了几个回合,仍旧难以分出高下,甘宁瞥见周围的战事早已经被平息了,黄shè的头颅被割了下来,悬挂在高空中,而苏飞也被活捉,他的部下都战死了,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忽然,甘宁勒住了马匹,将手中的大刀朝地上一丢,翻身跳下马背,高大健壮的身躯站在了那里,朗声冲张辽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张辽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尚未分出胜负,你为何不打了啦?”
“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其余人全军覆没了,再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你胜利了!”甘宁朗声叫道。
张辽道:“这场战斗我军胜利了,可是我和你单打独斗却胜负未分,今天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一定要分出个高下来!”
甘宁冷笑道:“若我和你分出胜负,就能决定这场战争的输赢,我倒是愿意和你分出个高下来。现在胜负已定,就算我再怎么拼命和你战斗,也挽回不了什么!”
张辽紧皱着眉头,他难得遇见一个对手,正斗志昂扬的,忽然对手却不想打了,他的积极xìng被调起来了,怎么会轻易放弃?
这就好比,一个女人一直在挑逗一个男人,将那个男人挑逗的yù火焚身,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差最为关键的那一步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突然起来说,不做了,换做是谁,谁都会生气。
此时的张辽,就好像是被挑起yù望的男人,而甘宁就好比那个挑逗他的女人,这个时候,张辽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驾”的一声大喝,张辽策马狂奔,举起手中的长枪,便朝甘宁所在的位置呼啸而去,想借此逼迫甘宁出手。
哪知,甘宁倒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仅如此,还闭上双眼,张开双臂,似乎在等着张辽过来将他一枪结果了xìng命。
眼看张辽的枪尖就要刺到甘宁的心肺了,张辽见甘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一味的求死,他的脑海中登时闪过一丝念头,手腕一抖,枪尖一偏,“呼”的一声响,长枪便从甘宁的耳边滑过。
与此同时,张辽急忙勒住了马匹,座下的的卢马立刻在疾速的奔跑中停了下来,两只前蹄高高抬起,跃到了半空中,发出了一声希律律的长嘶。
“轰”的一声,两只前蹄落地,就在甘宁的耳边响起。
甘宁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张辽骑着的卢马站在自己的边上,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欣赏的神情,便问道:“你不杀我?”
“你武艺高强,杀了可惜。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现在就放你离开,你快点滚回江夏,告诉黄祖,浔阳不在江夏的管辖范围内,他要是想做什么事情,必须通知当地的官员,不可以胡乱造次!否则,下场如同黄shè一样!”张辽道。
话音一落,张辽便让人让开了一条道路,要放甘宁离开。
甘宁见状,竟然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你怎么还不走?”张辽见甘宁一动不动的,便问道。
甘宁道:“就算你不杀我,还放我回去,可是我回去之后也是个死。你杀了黄shè,黄shè是黄祖的爱子,我是前来奉命保护黄shè的,你说黄shè死了,我却活着回去了,还是被你放回去了,万一这事传到了黄祖的耳朵里,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与其被黄祖冤杀,到不如死在你手上来的痛快!”
张辽听后,呵呵笑道:“我放你走,你完全可以不回到黄祖那里,你可以去别的地方,以你的武艺,总不至于还无法生存吧?”
“我的父母妻子都是江夏,我若不回去,恐怕黄祖会加害他们,我不想因为我而害了我的家人。如果我若是和黄shè一起被杀死了,黄祖或许还会考虑好好的对待我的家人,若是我活着回去,告知他黄shè死了,只怕黄祖恼羞成怒,不仅要将我斩首,还会牵连我的叫家人。”甘宁道。
张辽怔了一下,忙道:“看不出来,你倒还是个大孝子啊。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我既然说过要放了你,就不会再留下你。不过,我见你也是个将才,大将军也非常喜爱你这样的人,不如你就趁此机会,转投到我的帐下,我会把你推荐给大将军,让你在军中为将,如何?”
甘宁听后,想都没想都答应了,不过,脸上却还笼罩着一层yīn云,当即说道:“我早有投靠大将军的意思,只可惜无人引荐。既然能得到将军的引荐,甘宁自愿弃暗投明。不过,我的家人都在江夏,我不想我的家人有事,所以……”
张辽笑道:“只要你愿意在大将军帐下为将,救你家人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
“将军有办法救我家人出来?”甘宁听出了张辽的言外之意,便问道。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我有一计,不过,需要你做出点牺牲。”
“只要能救出我的家人,再大的牺牲我都愿意。”甘宁道。
张辽嘿嘿笑道:“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你先诈死,我再安排人秘密潜入江夏,将你的家人接到庐江来,如何?”
“诈死?”甘宁疑惑的问道。
“对,我先对外散播你的死讯,让黄祖信以为真,这样一来,他就暂时不会对你的家人下手了。我才有更多的时间去营救你的家人。”
甘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他又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苏飞,问道:“将军,那他你打算怎么处置?”
张辽道:“他是唯一的活口,你诈死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必须将其斩首示众。”
甘宁听后,忙道:“将军,苏飞与我是生死之交,而且此人jīng通水战,是不可多得的一员将领,只要我去说服,相信苏飞也会倾心投效到将军帐下,甘宁恳请将军不要杀了苏飞。”
张辽见甘宁作保,当即道:“那好吧,那就由你去劝降苏飞,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cāo心了,半个月后,我必然会将你的家人安然无恙的接到庐江来和你团聚。”
“还有苏飞,他的家人也一样要救出来!”
“好,你们两家都救。”张辽开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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