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县衙门口的人听到许褚直呼何仪的姓名,立刻围了上来,厉声说道:“你是何人,竟然敢直呼我家将军名讳?”
“将军?呵呵呵……”许褚笑道,“何仪不过是一个黄巾贼的头目,居然也敢自称将军?”
“大胆!”
几个人一拥而上,想要将许褚拿下。许褚骑在马背上,双手一按马鞍,他硕大的身体便腾空而起,用脚一阵乱踢,将几个人全部踹倒在地,而他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又落在了马鞍上,像之前一样,骑在马背上,像是没有出手一般。
“哎哟!”
几个看门的人都是一阵惨叫,知道许褚厉害后,纷纷退入到县衙里,冲县衙里大声喊叫道:“兄弟们快出来,有人来捣乱!”
这一声大喊,立刻从县衙里跑出来了几十个人,个个手持兵刃,看到自己兄弟被打伤,二话不说,抽出兵刃,朝着许褚便一拥而上。
许褚立刻抽出悬在腰间的佩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虎躯一震,便冲了过去。
“叮叮当当……”
一连串的兵器碰撞声后,那几十个人手中的兵器尽皆断成两截,除此之外,他们还全部被许褚用拳头击倒在地。
整个过程也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几十个人便全部倒在地上大喊大叫的,个个鼻青脸肿的,这才知道许褚的厉害。。
“我不想多事,叫何仪出来见我!”许褚“唰”的一声,便将刀收入了刀鞘,猛地大喝了一声。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声波更是传出去好远好远。
何仪正在县衙的后堂,怀中正抱着一名美女,美女坐在他的腿上,用白皙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嘟囔着樱桃小嘴,嗲声嗲气的道:“大人,你好坏啊,你竟然吃奴家豆腐……”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来,让我亲一口!”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从外面跑了过来,急急忙忙的说道:“将军,有人……有人来县衙捣乱,打伤了我们几十个兄弟!”
“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何仪听后,暴跳如雷,立刻推开坐在腿上的美女,冲亲兵喊道,“去拿我的兵刃来!”
“喏!”
何仪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刚踏出去走了两步,便听到背后的美女娇声娇气的道:“大人快去快回,奴家在这里等着大人……”
“美人!你就好好的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去便回!”
话音一落,何仪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了后堂,来到前院时,一个亲兵吃力的拿着何仪的兵刃来到何仪面前,是一柄重达五十斤的大锤。
何仪身材高壮,膂力过人,所使用的兵器并非利器,而是一柄重达五十斤的钝器,宛若锤状,挥舞起来,如同柳絮。
他取了大锤,大踏步的边朝县衙门口走去,但见几十个人都鼻青脸肿的,而在他的对面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
何仪持着大锤,一脚踏出府门,冲着对面站着的汉子便叫道:“哪里来的蟊贼,居然敢在爷爷这里撒野?”
几十个属下见何仪出来了,纷纷朝何仪聚集了过来,指着许褚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着自己的痛苦,并希望何仪能替他们报仇!
许褚环抱着双臂,笔直的站在原地,他看到何仪从县衙里走了出来,一番趾高气扬的样子,但觉得此人面相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何五癞子嘛?
他直到这时才知道,何仪就是他的旧识何五癞子,于是大叫道:“何五癞子!一晃十年,没想到在这里又碰见了你!”
何仪家中排行老五,前面四个兄长都因为饥荒而活活的饿死了,只有他幸免于难,跟着黄巾造反,谋了一条生路,由于他力大无穷,作战勇猛,所以很快便被提拔为黄巾军的一方宗帅。
黄巾起义失败后,他便率众就地投降,后来天下大乱,又再次反叛,与其余的几个黄巾军首领一起霸占了汝南,常常在群雄之间周旋,直到前一阵子,袁术派军攻打汝南,才被迫屈服于袁术。
但是,何五癞子的名字,却不是一般人随便叫的,能够叫出这个名字的,一定是旧识。他听到对方直呼自己的绰号,便仔细的看了看对方,只觉得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
许褚不禁骂道:“他娘的!连老子都不认识了?你仔细看看,老子是谁?老子谯县许仲康!”
“是仲康兄!”何仪听到许仲康的名字时,顿时吃了一惊,先是一阵错愕,接着便是高兴,直接走向前去,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仲康兄,十年不见,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你了!”
何仪丢下手中的大锤,直接朝许褚走了过去,来到许褚身前时,刚才趾高气扬的模样顿时消失不见,变得低声下气起来,抱拳道:“是什么风把仲康兄吹来了?何仪有失远迎,还请仲康兄多多恕罪!”
“我真没想到,当年的五癞子,居然就是现在的何仪!要是早知道你就是何仪,我早就来了!”许褚开心的道。
何仪是豫州陈国苦县人,与许褚所在的沛国谯县相邻。十年前,许褚曾经当过游侠,纵横在淮、汝一带,路过苦县时,曾经偶遇沦为乞丐的何仪,当时何仪为了一口吃的,偷了财主家的牛,反被人围起来殴打。但何仪从小就力大如牛,竟然以一敌十,反将那些人打跑。
许褚见何仪是个人物,便主动与其结交。不过,当时何仪不叫何仪,而是叫五癞子,家中排行老五。当时何仪还曾经跟许褚一起闯荡过一段时间的江湖,后来因为其他原因,二人便分开了。
没想到,一别十年,当年的何五癞子,竟然成为了现在的黄巾头目何仪。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何仪是旧识,许褚此行的目的肯定能够成功。
两兄弟见面,分外热情,何仪又让属下纷纷来拜见许褚,更是把许褚吹嘘的如同神人一般。而事实上,在何仪的心中,许褚就是如同神砥一般的存在。
许褚武艺过人,力大如牛,就是他手中的那柄大锤,也是当年许褚花钱给他打造的兵器,并且根据何仪力大的特点,教他如何使用大锤。何仪就是凭借着这大锤,才在黄巾军中闯出了一番名堂。
不过,何仪当年参加黄巾军,是改了名字的,毕竟五癞子不好听。
县衙的大厅里,何仪摆下了酒宴,盛情的款待许褚,两人一边把酒言欢,一边各自倾诉衷肠。
酒过三巡,何仪突然问道:“仲康兄,你现在还在谯县吗?”
“不在了,哥哥我已经是公门中人了。”
“公门中人?不知道仲康兄现任何职?”何仪问道。
“虎贲中郎将!”
何仪听后,顿时吃了一惊,羡慕的道:“兄长高就啊!这虎贲中郎将,应该是朝廷里的宿卫之职吧,难道仲康兄在朝廷里任职?”
许褚点了点头,说道:“嗯,兄弟说的没错。我确实在朝中担任宿卫之职,在彭城。”
“彭城?彭城不是大将军张彦的地盘吗?难道仲康兄是张彦的部下?”
“实不相瞒,我正是大将军张彦的部将,大将军勤王之后,将天子接到了彭城,重新组建了百官,承蒙大将军看得起,让我当了虎贲中郎将,负责统领虎贲郎,宿卫皇宫之中。”
何仪听到这里,端起一杯酒,咕咚一下便一饮而尽,羡慕的道:“兄长担任如此要职,却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可惜兄弟我到现在还是一白身……不,甚至连白身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是贼寇!唉!”
许褚不傻,听出了何仪话里的意思,便适时的说道:“我听闻你已经投降了袁术,难道他就没有让你担任什么要职吗?”
“袁术?别提了!我若不是由于打不过袁术的军队,我才不会投降呢,我和刘辟、何曼都是被迫投降的,并非真心,只是为了活命而已。本以为,我们率众数万归顺袁术,会得到重用,哪知那袁术对我们并不信任,也不给予封赏,让我们分别屯在三县,又派遣张勋来当汝南太守,实际上是让他来监视我们的。”
话音一落,何仪又喝了一杯酒。
许褚问道:“这么说来,兄弟一点也不自在啊,那为何不转投他人?”
“其实,我们一直想去徐州投靠大将军,但苦于我们是贼寇出身,怕大将军不会收留我们,而又担心袁术再对我们施以报复,所以不敢轻动。不过这次兄长到来,倒是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兄长既然是大将军的部将,能否为我等在大将军面前美言几句?”
许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说道:“原来兄弟早有转投我家主公之心,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许多了。实不相瞒,为兄此次前来,也正是为了你们而来。大将军早就想将你们纳入帐下了,这才派我过来,并且带来了几道圣旨,册封你们分别为将军!”
“真的?”何仪听后,兴奋不已的问道。
许褚点了点头,当即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道圣旨,当即宣读道:“何仪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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