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荀攸急匆匆的来找曹cāo,当即抱拳道:“主公,我有一个完全之策,既可以攻下晋阳,也可以杀掉韩猛。”
曹cāo见荀攸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眼袋那里尚有些肿胀,而且一脸疲惫的样子,便知道荀攸肯定是一夜未睡。他忙问道:“公达莫非一夜未睡,都在想这计策?”
荀攸道:“纵然是三天三夜不睡觉,想破了脑袋,也要想出这万全之策来。”
曹cāo感动不已,当即说道:“我有汝等竭力辅佐,若此次不能成就大事,我曹cāo还有何面目立足于这天地之间?”
荀攸道:“主公不必如此,昔rì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二十年,才击败吴国,从而登上霸主之位。不管主公身在何方,又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公达都誓死追随在主公左右,绝无背弃之心。”
“公达!”曹cāo激动之下,一把握着了荀攸的手,眼眶里竟然湿润了起来。
两人惺惺相惜,不弃不离,随后荀攸便将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曹cāo听后,顿时赞不绝口。
“如此妙计,也唯有公达才能想的出来了,若如此,晋阳城必破。”曹cāo开心的说道。
太史慈率领军队抵达晋阳的消息,曹cāo一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他步步为营,没有立刻行动,就是在想办法怎么避开太史慈的兵马。
如今,荀攸所献的计策,让曹cāo很是满意,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再担心太史慈的军队了。不仅如此,这个计策里,还能借助太史慈的手,将韩猛除掉。
于是,曹cāo便聚集众将,在大厅内商议,其中包括韩猛。
当所有的人都陆续抵达大厅内时,曹cāo便朗声说道:“我们离开壶关已经有七天了,这七天来,我们毫无寸功。我相信,袁将军一定在壶关外等的不耐烦了。不过,这也是事出有因,因为张彦派遣太史慈率军五千前来并州相助张杨,如今更是到了晋阳,这明摆着是在和我们为为敌。为此,我制定了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由我率军一千,一路上虚张声势,直接攻向上党。太史慈若听闻此事,必然会出兵跟来,届时,再由韩将军率领本部三千jīng卒,去攻打晋阳城,以晋阳城之守备,韩将军之骁勇,以及部下士卒之jīng锐,必然会攻下晋阳。不知道韩将军意下如何?”
韩猛暗暗想道:“曹cāo怎么会那么好心,把好事让给我来做?况且晋阳城易守难攻,我虽然有三千jīng锐士卒,但未尝就能攻下晋阳。届时,我若攻不下晋阳,曹cāo必然会在主公面前诬陷我无能,然后将我陷于不义之中。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一想到这里,韩猛便对曹cāo说道:“曹将军部下人才济济,文武双全,这攻城掠地的事情,就交给曹将军来做吧,我甘愿做鱼饵,去钓出晋阳城里的太史慈等人。”
曹cāo道:“韩将军,太史慈可是张彦帐下一员猛将,此次所带领的士兵,也尽皆jīng锐,虽然此次只是佯攻上党,但若太史慈真的杀将出来,难免会有一场恶战。但晋阳城里兵微将寡,太守王辉帐下又无良将,相较之下,攻击晋阳城,反而会简单很多……”
“正因为如此,我才愿意将这简单的任务让给曹将军的,我出来的时候主公曾有吩咐,让我凡事都以曹将军为主,这吸引兵力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曹cāo笑道:“既然韩将军执意坚持,那我也不强求的了,那就由韩将军率军一千,一路上虚张声势,佯攻上党,其余人都随我攻打晋阳城。韩将军,你认为意下如何?”
韩猛虽然不是很情愿让自己的部队分开,但此时此刻,也无可奈何,既然曹cāo已经开始攻击晋阳城了,那就让他攻好了,而且自己的兵马,只是暂时归他调遣而已。
“我没有任何意见,就这样办吧!”韩猛道。
曹cāo道:“那好,那就这样定了,韩将军,你今rì就点齐一千jīng兵,一路向南,沿途虚张声势,佯攻上党。”
命令下达之后,韩猛便去点齐jīng兵,带着十天的干粮,率先离开了大陵城,一路向南而去。
大陵县南边,便是祁县,韩猛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祁县,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每每做下恶事之后,却总是留下曹cāo的名字。
除此之外,韩猛还专门驱赶着大批百姓,冒充军队,沿途锣鼓喧天,一路上好不热闹。
祁县,是王凌的故乡,王氏族人的栖息之地,整个县城,有一半被王氏族人所霸占,王氏族人得知韩猛率军到来,自发组织起来,与县令一起守备城池。
韩猛抵达祁县县城时,见县城上面剑拔弩张,县令也早有准备,害怕损兵折将,没有下令攻击,而是继续向南,并故意放出消息,说是去攻击上党。
祁县县令是王辉的亲侄子,他便派遣人前去晋阳城通知太守王辉。
与此同时,大陵城里的曹cāo点齐所有兵马,迅速的离开了大陵城,却秘密潜入了山谷之中,等待良机。
另一方面,曹cāo派出夏侯渊,去与呼厨泉、去卑等人取得联络,把他们一并接到山谷之中。
……
晋阳城。
太史慈、张辽、高顺、张纮等人进入城内后,便一直按兵不动,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曹军来袭。
一连三天,曹cāo先后攻下平陶、大陵两县,并且在县内开仓放粮,铲除恶霸的事情也一并传了过来。
张纮认为这是曹cāo在收买人心,步步为营。但晋阳城如今城内有一万多兵马,即便曹cāo来袭,他们也不用担心,完全可以将曹cāo击退。
所以,太史慈便与张辽、高顺一起训练王凌新招募的兵勇,也算是临时抱佛脚吧。
又过了两天,祁县县令传来了消息,说曹cāo率领大军攻入了祁县,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目的是想去攻击上党。
得到这个奏报后,王辉立刻将消息告诉了太史慈,太史慈又找来张纮,将消息告诉给了张纮。
张纮听后,便道:“前者曹cāo收买人心,如今却烧杀抢掠,他到底是为哪般?”
太史慈道:“一定是曹cāo听闻我们到了晋阳城,而且防守比较严密,他只有五千兵马,见无法攻下此城,索xìng一路向南,直取上党去了。军师,主公令我等前来救援张杨,若曹cāo去了上党,那张杨可就是腹背受敌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兵追上去吧。”
张纮想了片刻,始终没有开口。
这时,王凌急忙跑了过来,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大陵县的斥候回来了,说曹cāo确实率领大军离开了大陵县城,一路向南去了,看来,曹cāo真的是放弃攻打晋阳城,而去攻打上党了。”
“消息可靠吗?”张纮问道。
“绝对可靠!”王凌道。
张纮轻轻的捋了捋下颌上的胡须,缓缓的说道:“看来曹cāo真的是放弃攻打晋阳城了……”
“军师,我们现在就出兵吧,点齐所有兵马,迅速奔赴上党,也许还能来得急!若是再晚的话,只怕张杨就要败亡了!”太史慈道。
张纮道:“也只有如此了。”
“我这就去点齐兵马,与太史将军同去!”王凌突然说道。
张纮道:“王长史,你就不必去了,你还是率领士兵就在城内吧,以防万一!”
“可是,那曹cāo路过祁县时,杀我乡人,我实在是气愤不过!”王凌义愤填膺的道。
太史慈道:“你放心,我定会让曹cāo加倍奉还的!”
于是,太史慈、张辽、高顺、张纮当即点齐本部兵马,太史慈、张辽、高顺率领两千骑兵先行,张纮带领三千步兵随后,在王辉、王凌、郝昭等人的欢送下,离开了晋阳城,一路朝上党而去。
这边太史慈的大军刚离开晋阳城,躲在晋阳城外灌木丛里的曹军斥候便立刻将这个消息传了回去。
此时此刻,曹cāo率领四千马步军,与呼厨泉、去卑等人率领的五千匈奴骑兵,都秘密的藏身在山谷之中。
三天的时间里,他们都保持着极高的jǐng惕xìng,生怕会被人发现有一股大军藏身在这里。
当天傍晚,曹军的斥候回到了山谷之中,将太史慈率领大军离开晋阳城的消息告知了曹cāo。
曹cāo听后,心花怒放,当即制定好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一早,去卑按照曹cāo的安排,带领着三百名匈奴骑兵,去攻击晋阳城外的村镇。
很快,便有人将匈奴骑兵入寇的消息告知了太守王辉。王辉见来的匈奴人只有三百名骑兵,便让王凌率领郝昭以及五千名新募集的兵丁,直接去攻击那些匈奴骑兵。
去卑见王凌、郝昭率军而来,先是与其交战了一会儿,然后便诈败而逃。
王凌、郝昭哪里肯舍,带领大军向前追击,大约走了七八里路,突然听到一声梆子声响,道路两旁的树林里突然shè出来成百上千的箭矢。
王凌、郝昭触不及防,部下被shè死许多,就连王凌本人,也被箭矢shè中了左臂,血流不止。
若非郝昭挡在了王凌身前,挥刀拨开shè来的箭矢,王凌肯定会被shè成马蜂窝,哪里还有命。
一簇箭矢落下,另一簇箭矢又疾飞而来,不仅如此,预先埋伏在这里的曹军还有匈奴骑兵,都全部显露出来,一拥而上,尽情的斩杀着那些心惊胆战的晋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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