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十拿九稳的围攻,黄脸男人笑过后,冷冷的看着这帮入侵者,心中隐隐觉得那人说的八九不离十,情同手足的四个兄弟被杀了。
这是自己出去寻花问柳结识的结拜兄弟,当初同生死,共富贵的话语,还在耳旁。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会送来战利品的,兄弟们都会把酒言欢,畅想未来。本来说好,等自己大功告成,就带着兄弟们金盆洗手的,哪知道噩耗传来,这几天正是他们回来的日子。
“尔等为我好兄弟陪葬吧!我——恶老大为你们报仇了!”
听到黄脸男人这么说,刘富反唇相讥。
“一丘之貉,你们不拿人命当回事了,得有多少冤魂找你们报仇啊!玉儿跟我一同破了虫阵!”
“你不仅糟蹋了黄花大闺女,还要了人家阴元性命,看我们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跟我上!”
宝哥眼看形式急转直下,再往后退去已不可能,补充一句。
恶老大的黄脸听了羞辱的反驳,面色直接化为红白相间,拿出一根蛇筋长鞭,准备应付来袭。
几只葡萄大小的飞蛾被掷出,刘富默念几声,那飞蛾展翅弹射一片白粉,露出细密獠牙,将那破壳而出的虫子引诱吞噬。
旁边的柳玉跟着众人一跃而起,来到旁边石台上,拿起笛子吹奏起来,淼淼之音,使得数不清的蚊虫围向飞蛾。
宝哥拿起宝刀边放火,边攻向另个挨着的石台上面的恶老大,剩子也是拿着宝剑跟在宝哥旁边,不时出释放一个兽盾,用来掩护两人冲杀,抵御躲在暗处,最先冲来的毒蛇。
“小心大蛇!”
警惕的无情双剑,正准备一跃飞身,也参与对恶老大的围攻,其中眼尖的诗妍提醒着旁边的伍渊,一只张嘴露出獠牙,滴着毒液的巨蛇窜了出来。
伍渊早有准备似的,耍出一道剑花,飞身执剑送出剑花之力,直奔那蛇头而去。
一旁的诗妍也不甘落下,默契的紧随其后施展黄雀在后,两股力量震撼袭来,使得巨蛇调转身形,迎面扑来。
伍渊刺出的宝剑,被巨蛇咬住了剑刃,饶是刚才的攻击使得巨蛇面目全非,此刻却是与其僵持不下,比拼气力。
随后而来的诗妍毫不犹豫的刺破巨蛇的三寸,一枚蛇胆滚落下来,疼得怪蛇扬起巨尾横扫过来,拼死之力转瞬即逝,诗妍回身送出一股内力,伍渊全力推出宝剑,两人飞身躲闪。
宝剑带着断落的牙齿,插入远处的石壁上,那蛇尾重重撞在它的翻了白眼的巨头上面。
喘了口气,伍渊欣慰的看着诗妍关怀的眼神,提醒道。
“此处邪门,平日轻松杀灭的畜牲,刚才竟耗尽全力,一切多加小心,我们还留着命报仇呢!”
点了点头,诗妍眼圈微红的嘱咐起来。
“蛇打七寸莫不是忘了,咱们处于这怪阵之中,实力自然不济!如今误入险地,又遇强敌,丹药刚才耗了大半——赶紧吃些,尽快闯出此地!”
边说边掏出丹药,两人气色立马恢复不少,伍渊隔空劈裂宝剑周围的石头,稍一用力便唤回宝剑,便又去阻挡干扰柳玉的另一条大蛇。
剩子越上石台,瞅了一眼两位筑基高手迎战巨蛇的惨烈战斗,便随着宝哥去战恶老大了。
宝哥不断拿出参与对敌,怎么奈何恶老大主场迎战,此时处于阵中,宝物难以发挥行走的威力,被他强行收了不少。
本来宝哥的修为就低,一股热血冲杀上来,起初意外打法,还能与恶老大平分秋色,就在剩子参与进来时候,宝哥已经落入下风。
看着众人不断吞服丹药,剩子估摸着自己之前破阵吸收的那些浓烈的灵液,使得此阵对自己影响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还能吸收一些。剩子随手扔给宝哥一袋丹药,让苦撑的他立马来了精神,宝物攻势又猛烈起来。加上剩子的一旁助攻,短时还能抵挡恶老大的反击。
“这老小子净使阴谋诡计,有了丹药还怕他个鸟儿!你也给其他人一些丹药,要是再冲不出去,没了丹药,可就够呛啦,怕是逃也逃不掉!”
挤眉眨眼的宝哥提醒剩子,剩子点头,也不退出战团,不时抽空对着同伴扔出一瓶补充灵力的丹药,喊出一句:“接住丹药”!
本来省着丹药处于防守的众人,得了丹药开始主动出击,灭杀没被笛声干扰和烈火烧死的巨蛇们。
正在操纵五个木偶的宝哥,不断释放内力,使得木偶的合击之力达到了筑基初期,但是比起从容应对的恶老大,还弱了不少。
又是恶老大赤手空拳,不停的幻化身影,围攻着宝哥和剩子,两人虽然都手持武器,还有宝物助战,但是面对虚影各种姿势的劈掌而来,都是被动硬抗,根本就找不到他的真身反攻。
“这东西浑身骚臭!淫贼老儿,还不显出原形,这样打下去有什么意思?你这门道儿,跟个娘们似的,躲在暗处算不得好汉!”
宝哥想着将他一局,好化解这尴尬局面。
剩子发现这虚影被击中要害之后,化为了淡淡红雾,四处飘散,尤其是对其他人似乎有些干扰了,难道跟谷外的狐狸邪术类似?
“来到这里,可就由不得你们了!品尝一下我给你们的大礼吧——自从我们恶氏五兄弟下山,就不在意好汉虚名啦!今天你们必须死或者留下那俩美人儿给我做练功人奴……”
虚影中传出带着回音的恶老大无比得意的叫嚣,还有淫贱的话外之音。
到了此刻,众人都明白,这家伙阴险狡诈,尤其是刘富喊了一句:“此红雾有毒!”更加令大家感到了形式险恶。
刘富果断在平台撒下一圈驱蛇粉,心里知道这东西管不了多久用,但也是无奈的做了。他飞身就朝着恶老大这边冲来,怎奈此处的红雾才是击中区域,不由得他也迷离起来,性情大变,动作变得优柔而迟钝,困在巨蛇死尸上。远处一条被烈火灼烧带伤的巨蛇似乎发现了猎物,正试探的慢慢爬来。
要不是宝哥用了防护的宝贝,怕是早就失去了反抗,任人摆布。此刻那释放光圈的珠子,也暗淡起来,木偶的行动也不在那么灵活,使得恶老大有掌控全局的态势。
不起眼的剩子倒是没什么事,怎奈修为太低,几次尝试靠近恶老大,来一招偷袭,都被虚影挡了回来。
“有点意思,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坏我大计,这里也就你说我的——”
话还没说完,剩子使劲全力再次尝试引火,也许是红雾能够助燃般,恶老大虚影没了,似乎引火烧身般,嚎叫起来。
宝哥倒是没什么事,就是那宝物珠子碎了,也许是红雾与三昧真火对抗,爆发的最后的力量所致。
最惨的就是草丛之中的巨蛇们,仿佛遇到了天敌,惊恐的迟钝过后,便是嘶嚎着逃窜,远处互相脚踏死伤的不在少数。
此刻阵法依旧存在,无情双剑护着吞了丹药,盘膝恢复的柳玉,警惕着潜在的敌人。
众人都感激剩子的即使出手,看向吞了丹药,抓紧恢复的剩子。都认为是剩子拿着宝哥的宝贝办到的,即使如此,那也是剩子的功劳,毕竟那种危机下,做出扭转乾坤之举,也是难得。一旁的宝哥明白,这是剩子的手段,心中更加对这个名义上的师叔看重,也对自己选人的眼光,自赞了几分。
恢复的刘富也不理睬混乱的逃亡,再次纵身跳上平台,准备同宝哥指挥的木偶,趁着恶老大无暇他顾的时机,偷袭灭杀。
“水来!”
随着慌乱的恶老大喊叫,四周石壁上狐狸图案的嘴里,竟然露出孔洞,一条条水龙,喷射而出。
吸取内力的阵法是消失了,这从天而降的水瀑可不简单。
“此火不错,竟能助我以水化冰,给我交出来,可饶尔等不死!”
恶老大问完,色咪咪的望了一眼远处平台上似乎受到影响的三人,又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平台上三人的反应。
剩子心惊的扫视杂草丛中露出的冰霜,那散发的寒气,似乎让柳玉她们都用内力抵御起来。自己这边也许是离着恶老大很近,似乎是影响不大,探出平台之外,才感到刺骨的冷。
得意的恶老大整理着残破的衣衫,等着众人的跪地求饶,哪知道眼前的三人一同出手袭来。
“守钟——还认得老夫否?”
刘富戴上一个面具,喊出这么这么一句话来,同时手中抖出一把铁骨折扇来。
“你到底是谁?当年那人跌落山崖深渊,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信口胡邹!”
恶老大不置可否,似乎是承认了这个名字,似乎又不敢肯定眼前之人的身份,还想试探问点什么,宝哥的攻击来临。
五个木偶此刻散发出更强大的力量,形成一个小型的五行阵法,试图困住要退到平台边缘的守钟。
那守钟也不含糊,毕竟修为到了筑基中期以后,力量也是成倍递增,眼见从胸前幻化出一个黑白狐狸环绕组成的圆形虚影,正释放而出白光抵挡着宝哥的围攻,看上去毫不费力,似有攻破之势。
“没想到你竟利用阴邪之功,修出筑基之影,此种力量,怕是那木偶阵法再强上几倍,都休想困住他!老夫为民除害,只能辜负你那先人的求情了!”
铁骨折扇幻化出扇面上五只黑鹰,附在挣脱而出的五道扇面铁箭上,直奔守钟的面门而去,紧随其后的是刘富全力拍出的一掌,掌面似有数不清的毒虫利齿,毒液喷溅。
“竟敢戏弄于我,就算你知道点什么,我也要让葬送此地!”
怒火中烧的守钟,虚影逆转,无尽吸力将周围的力量吸入进去,就连宝哥不得不拿出宝贝的异种灵石,注入木偶阵法中,稳定即将失控的阵法。
刘富全力一掌与守钟的反击之力对上,那气势如虹的铁箭遇到克星般,被虚影吸走了力量,纷纷坠落,那吸入的力量又被传递到手掌之上,化为黑光,消磨着刘富的筑基之力。
眼看这样消耗下去,等到后力难以补充之时,众人必将陷入死局。
就在宝哥外耗,刘富内攻之际,插不上手的剩子,终于动了。
本来对于这个修为低下的伙计,别人也没报什么希望能帮上忙,也就看着剩子给了宝哥几次丹药。
此刻剩子收起挂在衣服里的铃铛,挥舞宝剑,将怒气为主的情绪之力,以狂徒剑法释放而出,正刺向那圆形的黑白狐影。
形势大好的守钟,对于剩子这不起眼的一剑,根本就不当回事,只是释放了一点反弹之力,就希望能把剩子送出石台,去外面饱尝冰冻之苦。他只猜测剩子用过厉害的宝物,这么修为低下的送死之人,能有什么本事触动自己的根基呢?
一股钻心的刺痛袭来,剩子的宝剑刺破了虚影,刘富单掌推开了守钟的掌力,直逼他的面门——此时他只觉得解脱般痛苦袭遍全身,眼睁睁的看着宝剑刺进丹田之下,随着他的筑基破碎被毁,宝哥的阵法彻底困住了守钟。
刘富脸色阴晴不定,手掌之力到了守钟的面前,竟然停住了,矛盾犹豫起来。
异变又起,一声破壳之声,山谷中阴寒之力化为一道清光,钻入守钟脑袋中,紧接着他的脑袋破裂,从里面爬着出一只泛着微光,趟着脑浆的小狐狸,猛地冲出阵法,钻入草丛之中,不见了踪影。
“钟儿——”
哪知道刘富竟然抱起守钟的死尸,顾不上其他,哭泣起来。
远处起身的柳玉看着这副样子,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无情双剑踏着杂草飞身来到宝哥身边,用剑指着刘富,警惕的说道。
“此处危险,这个人古古怪怪,怕是也把我们算计进来了!”
喘了口气的宝哥,摆手道。
“刘富兄人品我信得过,这个情况,定有隐情,咱们不必过于猜忌。那狐狸毁了根基,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们三人前去打探,看能不能逮到那只狐狸!”
宝哥说完,撤了阵法,收起木偶宝贝,带着无情双剑向前追去。
剩子抽回宝剑,也不知说什么,转身跑到柳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们竟然相识,我—我这是为了什么?以后我就只有一个人了——”
见到剩子来临,不知所措的柳玉,苦闷委屈的说着说着,就附在剩子肩头哭泣起来。
“玉儿姐姐莫哭,不是还有小弟我吗,跟着我们闯荡江湖也很有意思的!让你的复国美梦见鬼去吧!”
不知如何开导的剩子,调皮的安慰了一句,换回了一阵柳玉的小拳头。
“玉儿过来,我有话说——是时候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了!”
刘富轻轻放下守钟的尸体,站起身来,冷冷眼神里满是怜悯的喊着柳玉。
看着柳玉走来,略显老态的刘富道出事情隐情。
原来刘富年轻时叫守冢,他是父亲一手带大的,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听父亲临死说起来,他是被外出捡回来的。在这墓中从小到大,除了修炼,就是看护这里不被外人打扰。也许是常年在这阴邪之地待着,在他成人不久之后,他的父亲就死去了。临死之时,他的父亲让他发誓,永不出墓,否则必遭天谴,浑身溃烂而死,这也是他名字的由来。至于他的父亲为什么如此狠心,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据他讲,他的母亲也是被他的父亲掳掠来的,生下他不久就死去了,要不是捡到了你,这个地方的事情就成了永久的秘密。
按照养父所说,先祖并没信守承诺,将玉佩和地图都送去,私心杂念下私藏了地图,得了赏赐便匆匆归来。
这些守护此地的先人,其实受过柳家先祖的大恩,只可惜并不能帮他们破解被下的诅咒,当他走进墓地深处的时候,那道封印又恢复如初,临进之前,曾告诉他们如果破解了里面的困局,你们的诅咒就消失了。
结果诅咒一直存在,住在附近的守护家族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得退到古墓外围,才得以多活些时日。
即使如此,到了养父这代,天生就没办法生有子嗣,不得已才收养了我。
而我也是延续着试图破解封印,去墓地深处寻找破解之法的传统,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直到刘富遇到了闯入山谷的盗墓贼,交手之下那盗墓贼败下阵来,由于之前就误入瘴气之地,此刻又身受重伤,那黑衣人竟然死去了。
刘富揭开那人面纱,才知道是个女人,查看之下,才明白他把最后的生机留给了怀里的婴儿。
等到在附近查看后,才知道这对母子是被死在瘴气林的那帮仇人追杀的,不得已冒险逃入此地。
有愧于心的刘富收留了那孩子,并用了各种办法,才把孩子的命救下来。但是那孩子体弱多病,并且需要以墓中狐狸的鲜血来调养。
刘富全力培养这孩子,希望通过修炼能成为一个健康的人,以消除自己误伤致人而死的愧疚。并且给他起名守钟,希望他能替自己完成死了以后的守护责任。
天有不测风云,一次酒后失言,被发觉端倪的守钟套话,刘富竟然吐露了当年的事情。
虽然是误会,但是本就身体不好的守钟难以承受的疯跑出去,结果事后就性情大变了。现在刘富才明白,那只取血的小狐狸,竟然使了狐族手段,寄生在了守钟的脑袋里。
那风雨交加的夜里,竟然把因满脸溃烂戴着面具的守冢,灌的大醉,不顾父子之情,扛着扔下了断魂川。
也是命大,此下暗河看似汹涌,实则水草茂盛,被水激醒挣扎着往外游去。等出了暗河,也筋疲力尽了,昏昏沉沉飘浮在浮木远去。
等到醒来,才知道被一个远道而来的商队救了,那些人看到了自己身上当年先祖护送玉佩,被赏赐的古蚕国信物,就将此事告诉了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为了追问他们先祖的隐居之地,竟然对我苦苦逼问,不惜使用各种酷刑。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用秘法将我困住,用百虫摧残我的意志,妄想吸取我醇厚的力量。但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我在这里悟出了一门噬魂大法,本来想着让这门大逆不道的邪术永不现世,到了生死危机之时,也顾不上许多了,就在他大功告成之时,我反杀了它,魂魄附身与他,将他的全部化为了我的力量。
本来出来就违背了誓言,行这逆天之举也是无奈,所以我决心找机会把这个地方的秘密用合适的方法告诉古蚕国皇族一脉。可惜我赶到古蚕国没多久,就降临了灭国之战,我也没有找到不惹祸上身的诉说机会,毕竟这件事太久远了。
也许出于愧疚,或者为先祖的贪婪赎罪,这才舍命救出你,培养你,希望有朝一日回到这里,解开那个秘密。
从这千言万语中,剩子能感觉到刘富说的不错,眼看着他又跪向柳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似乎也是解脱着丧子之痛,毕竟之前他一直认为是变了性情的儿子,害了自己。
本来同从小一起长大的狐狸,还有一些感情,此刻却是彻底的愤怒了,原来这一路的猜想是真的。
“我们是该叫你刘富大祭司呢?还是称呼你为守冢?你们看这是我在那淫贼身上发现的东西。”
诗妍心思缜密的问道,边说边走过来,拿着两枚玉简。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是曾经我的名字,如今更喜欢前者。这玉简是什么,我并不知。”
刘富疑惑的解答后,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
“这无主的玉简可以随便查看,一个是山洞里面那些惨死的女孩子们的罪魁祸首——狐妖的淫修之功,另一个便是此地的地图。就连我使得手段在那淫贼身上的宝物,也是掉落在附近,你还假惺惺的引我们来此,居心何在?”
从后面赶上来的宝哥,看到脸红的诗妍难以启齿,便连同事实跟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从小在这里生活,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机关,就连你说的那两个玉简,老夫如今想来,推测一个是狐妖的功法毒害我儿,另一个就是我从来都没打开过的玉简,它一直放在先祖灵位前,父亲告诉我碰不得的禁忌之物。”
柳玉跑过来扶起刘富,表示师父说的应该是真的,请不要再提伤心的往事。到了如今这步,再提这些,也伤了双方和气,毕竟咱们的大事还没办完,需要彼此信任,同心协力。
有些不服气的诗妍,推开伍渊的手,走过来将东西塞给了柳玉,忿忿道。
“算我无事生非,东西物归原主!外面都碰到这稀奇古怪的之事,里面还不知道怎样呢?不如之前的定金就当补偿,我们提前退出如何?”
“伍渊兄弟说句公道话,咱们的规矩可不能这么坏了,我与大家共进退,没什么好怕的!”
摆出耍了小性子的诗妍,其实是想试探一下那边的反应,宝哥听了先是不乐意了,心说你们走了,临时再去哪里找帮手。后面的重头戏才开始,哪能罢休,搬出她的同伴伍渊来劝说留下。
伍渊也是低语一阵,面色变化的诗妍,终于是不在做声,用另类的眼神盯着正转身去往尸体那边的刘富。
“不劳姑娘费心,老夫在此起誓,之前所讲句句属实,如有欺骗,必遭天谴!”
听到这些,众人都看着颤颤巍巍的刘富抱起守钟的尸体,越出平台,走到谷口旁的低矮碎石堆前。
“当年是我的错,如今你们母子团聚,也算是可以瞑目了——当年追杀你们仇家,都死了!我为什么不让他出去,是希望我们这俩外人能够破解那个秘密……”
众人看到刘富边低语边在土堆旁的尸体上摆放着石头,并摆手拒绝了其他人上去帮忙的好意。
“柳将军能不能把那个功法玉佩给我瞧瞧?”
腼腆的宝哥靠到柳玉旁边,低语询问。
“此等害人之物,就让我毁了它,随着这贼人一同埋葬吧!难道你想学他?”
宝哥听了回话,摇着头极力否认,就辩解说这玉简也是宝物。面对众人的不信,他只能看着柳玉毁去玉简内容,扔到尸体上。
“你们先进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听了刘富的话,众人依次走进了墓室的大门。
石室里面的机关之前就破坏受损,右面是之前剩子闯入的地方,并没有新的发现,右面的通道在里面反锁着紧闭着,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
正面被宝哥他们触动机关,打开了一道小门,进到里面是一间更大的方形石室,两侧有两个侧室,正面看着像是有道大门缝隙,落满尘土,似乎被什么封印着。
剩子正要好奇的去右面侧室看上一看,被宝哥提醒道。
“你可以去看看,就别拉着柳姑娘一道恶心了——里面都是惨死的女孩尸体,有的都发霉变臭了!”
宝哥善意的提醒了一句,柳玉一听转身向左面侧室走去。
“那边有口大缸,似乎是尸油,旁边的储物袋,被我暂时收起来了,等我破解了咱们再分吧!”
听了宝哥提醒,谁也没提分东西的事,柳玉这次没停步子,还是走了进去。
剩子看到被羞辱而死不久的裸身死尸,不由得又骂了该死的守钟,暗下决心找到那只害人的狐狸,为她们报仇。剩下的血腥的场面,再也看不下去,不由得转身出来。
“兄弟还真行,当时我都吐了几口,不愧是老祖徒弟!等下我摆下香烛,为她们祷告一番,让她们冤魂得以入轮回,也算赚点善缘福气。”
宝哥安慰剩子一下,开始他的想法。
看到柳玉呕吐不行,剩子赶忙上前帮忙,递上大葫芦,让她簌簌嘴。
完事之后,柳玉把葫芦还给剩子,低声道:“别让你掌柜看到,给我灵液漱口,有点奢侈,糟蹋了。”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感激的看着剩子,美滋滋的轻笑转头,看着无情双剑认真的找出机关所在。
“这就是那封印所在,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机关!如今万事俱备,可以尝试开启了!”
听了赶来的刘富提醒,才恍然大悟的众人,都瞅向恢复如初的刘军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