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血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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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月抬头,银白的光亮穿透了云雾,笼罩在气氛紧张的大地上,红眼的狐狸叽叽喳喳的施展迷惑之术,沉沦的人们苦苦挣扎,尝尽喜怒哀乐,唯有周围的骚狐狸等待着筋疲力尽的一刻,发出致命一击。

  清瘦的身影在踱步,黑白的髯发下不怒自威的四处寻找着什么,仿佛在经历着亡国之恨后的迷茫。

  手似柳叶,万马丛中取首级;肤似凝脂,小家碧玉爱女装;脖似天鹅,孤赏自芳有乐趣;齿似皓月,苦辣酸甜尝百味;目似明眸,望穿秋水汇江海。巧笑玩乐,天性如此归本色;美目传情,情窦初开求姻缘。

  四目赤红泪如血,是聚是散问徘徊,嘻笑怒骂转苦涩,银光闪耀增徒劳。

  与此同时的宝哥手舞足蹈,时不时掏出一件宝物玩耍起来,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施展出威力各异的力量,使得红眼狐狸只能远远瞧着,不耐烦时又试图靠近,被半醒半醉的宝哥恐吓退去。

  两股虚影焦灼对抗着,幻化出风卷残云的气场,一场隔空对决异常猛烈,红眼狐狸舞动的云雾缭绕四周,这里成了难得的清明之地。

  剩子想过去偷袭,又怕打破这种短暂的平衡,再说身体也需要抓紧恢复,吞食丹药,运气调息,蓄势待发。

  “老匹夫!这事儿就不要掺合了,怕你也没那个实力!看清形势,赶紧滚蛋,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否则此地必将要你魂飞魄散!”

  虚影之战使得断头的狐狸露出痛苦之色,看到更加苦苦支撑的老吞,故意破其心神的嘲讽道。

  “两个阴魂不散的老东西,利用此地邪恶之气,扰乱天地之势,还这么嚣张跋扈,不怕遭天罚,入深渊地狱吗?”

  一阵冷笑,令剩子发毛,一股瘆人的吸力,一只只红眼的幽寒光芒,被吸入断头的狐狸越来越亮的双目中。

  “小子快点想办法,我快坚持不住了,这次算是遇到硬茬子了!想当年七形天书何等威风,就算是那火猴子吹口气都会把这帮奸邪之徒烧的屁滚尿流——”

  虚影扭曲的老吞,趁着断头狐狸撤去部分功力的时机,传声问起剩子来。

  “你说的火猴子是那次在古炉裂缝中见到的小空前辈吗?可惜我只是领悟到了一丝三昧真火的火种,不能像前辈那样一口气灭了这帮畜牲!”

  剩子打断了老吞的牢骚,惋惜的表示在这方面爱莫能助,发出一时之间冥思苦想而不得解的感慨。

  “你有火种?我能生火——木能生火,对,就是这个意思,对付这帮乌合之众,够了……”

  就在老吞自言自语之际,剩子受到启发,似乎想到了什么。

  想起钻木取火的故事,那块木形天书一直养着,也没啥特别用处,此刻不正派上用场,又有火种,不正合适生出神火灭敌吗?

  可是如何实现钻木取火呢?

  取出木形天书残片,尝试各种引出火种取火之法,一时间陷入沉思,使得老吞的啰嗦问话没了回应。

  “难道你相出此中诀窍啦?要是没有思路,咱俩再分析分析,集思广益,兴许能够引木取火呢?再说把你的想法跟我分享分享,让我有这有见识的仙兽帮你抛砖引玉——这宝贝还没恢复呢,就算你拿出来也无济于事,难道你想用它取火——不,不,不,这怎么行呢,再说凡火是破不了这个的,起了大火可就麻烦咯我……”

  老吞的声音远去,剩子陷入沉思,急得啰哩啰嗦的老吞陷入崩溃嗯边缘,那断头的狐狸终于吸收完了红光,猛一发力,一股妖艳的光芒将老吞化出虚影撕裂的无影无踪,只传出一声唤醒剩子的哀嚎。

  “小东西,这老不死的彻底没戏了,我看你乖乖束手就擒吧!我保证让你去的痛快,让我——让我——是我们替你完成求仙之路——”

  断头的狐狸得意的缓慢靠近剩子,嘴里不时发出两个语调的声音,似乎是在争执着什么。

  此刻的剩子根本就意识不到危机来临,沉思在对火的执念中,望着木形天书仿佛陷入迷宫之中,竟无从下手。

  老吞说的对,这不是平常之火,既然不凡,我何必纠结于俗套呢?

  此刻还只是领悟到了火种之意,事从紧急,根本就没有引火之法,难道只能放弃了吗?

  感到了危机之感涌来,竟然在绝望中冷静下来,既然没有办法,又何必强求自己用什么呢——对于三昧真火的渴求,仿佛又沉浸在火焰燃烧的痛苦之中,心中的火种萌生的烈火,在绝望之中幻化出火种之焰,仿佛刻刀的刀尖般,径直奔向那块木片,一次次撞击在上面,似乎是想留下点什么,可又什么痕迹都没有。

  刻刀般的火意虽然渺小,但是顽强的越燃越旺,竟引动吞魂之法,仿佛反刍般,将那火童获得的残魂之力,一丝丝添加到火意之上,死寂的天书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变化,一股神奇的力量油然而生……

  就在狐媚的红光射向剩子的那一刻,木形天书仿若喷泉般,无声无息的激射出红透的三昧真火的火苗。

  就这点火苗,一个圆环扩展,横扫四方,红眼狐狸的眼睛中再无红色,随着火焰蒸腾殆尽,清明的狐狸随着散去的雾气,四散奔逃,这可被宝哥的法宝中伤了不少。

  “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凝气的臭小子能引来仙火呢?这次就算是死也值了!我们积蓄好久的力量,就这么失败了,我不甘心啊——我才不甘呢——那个鬼地方……”

  处于火焰中心的断头狐狸,被洗礼过后,彻底没了哀嚎,死不瞑目的仰天而倒,手指本来指着剩子的改为了苍天,随后落在压倒的草地上,断头的狐狸头滚落在草林之中。

  剩子悠悠醒来,四周并无灼烧痕迹,这木形天书也一如往常,我这是取火成功了吗?

  收起木形天书,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胸膛这一片仿佛经历过灼烧般,由内而外的难受,扫了一眼还处于各自游荡的朋友们,看着并无大碍,赶紧吞了一粒生机丹,盘膝坐下运气调息。

  简单的调息之下,生机丹强大的药力,被迅速吸收,逐渐减轻了身体上的伤痛,抚平了伤痛之中的憋闷的感觉。

  回想整个取火的惊险的过程,剩子再次明白遇到任何困难都要怒力的去坚持,退缩只能堵死自己的退路,寻找一丝生机,才能拨云见日,柳暗花明。

  这一波的取火操作,说起来跟自己修炼了万灵诀开篇心法,不无关系。本来以为只是经脉得到锤炼,现在看来绝不是那么简单,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地灵门的镇门之法。正是这种神奇的法诀修炼后,身体有了新的贯通,才使得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刻,出现搭桥般的神奇操作,化险为夷……

  众人逐渐悠悠转醒,警惕的看着四周,月光下的宝哥早在刚才醒来,便收起众多的宝贝,又一次自我感觉良好,先是查看了周围人的状态,发现都没有太大的危险,只是吸收了云雾之毒还没有醒来,应该不久便会不治自愈。

  他开始把周围的狐狸尸体收集起来,堆成小山,一个是证明自己杀了这群骚狐狸,破了幻影迷阵,再一个就是这么多狐狸要是剥了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这些个有些修为的狐狸的身体,也能值不少。起先的断头狐狸太少,不值得,如今可是价值不菲。

  “哎呦,头好痛,我这是在哪?原来都是梦,那些狐妖都被那个死胖子杀了吗?我说孙剩,你没事吧?”

  醒来的柳玉一阵嘀咕,自视自己没有大碍,只是有点虚弱,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然后关切的问着盘膝而坐的剩子。

  恢复差不多的剩子,被打扰,并不恼怒,而是有些亲切的看着柳玉,摇了摇头,又反问她。

  柳玉也是摇头,一指得意的宝哥,浅然一笑。

  “大恩不言谢,本来是来帮忙的,这次又救了我们,以后定当不忘!”

  清醒的无情双剑查看自己没事,又弄清楚四周的情况,不由得上前,对着宝哥拱手感谢。

  本来宝哥要提以后少讨价还价的事,刚一要出嘴,摇着头,想想算了,客套一番。

  诗妍推开伍渊,拿着宝剑在狐狸身上连砍数刀,不由得泪流满面。

  “哎呦,妹子别砍了,它们都被我杀的死透了,你要是都砍坏了,我还怎么卖个好价钱!”

  听了宝哥的埋怨,伍渊歉意的拉着诗妍去了一旁。宝哥赶紧收起狐狸来,剩子也小跑过来帮忙,柳玉看到刘富醒来看着自己,正要前去。

  “哈哈哈,兄弟真是大才,我算是找对人了,咱们的合作愉快——要是不嫌弃,等我们复国以后,必定以王侯之位相许如何?”

  扫过柳玉没事,正与剩子攀谈,醒来的刘富快步来到宝哥身前,巧舌如簧的说道。

  “废话少说,以后的事以后说,既然同一条船上的人,这事我份内的,记住咱们谈好的条件就行了!现在咱们休息一下,趁热打铁,夜入深谷如何?”

  听到宝哥建议,刘富为难的回答道。

  “此深谷本就至阴之地,夜色之中更是如此,几次来此探查都是在外围,白日都是云雾蔽日,晚上的情况更加不明,那次放出附身蜂进去里面,都失了联系,想来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听到刘富的直白拒绝,宝哥也是无奈。

  “前面不远的谷口外的山坡上,有一山洞,在那夜宿休息正好!”

  听了柳玉的建议,众人都有疲倦,纷纷赞同前往。

  “掌柜的心什么急,敌我不明的咱们还是不要触霉头了——刘军师的话在理,等上一晚也没什么啊。”

  剩子回头拍着宝哥的垂头丧气的肩膀,开解道。

  “我哪是着急啊,我这不是怕夜长梦多吗?本来敌明我暗,这要是外面的风声传进去,那咱们不就被动了!”

  听到宝哥的辩解,剩子似笑非笑的继续分析。

  “您说的不无道理,刚才为什么不说?那你知道里面的情形吗?这黑灯瞎火的,要是误入机关陷阱的,那可真的捅了马蜂窝,可就不是如今的形式了。敌人乱成一团,早就跑没了,就算马上进去,也改变不了结果的!”

  宝哥摇头,仿佛茅塞顿开般,来了精神,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谷口外面一片树林,这边有一缓坡,钻进林子,向上攀爬一阵,便能看到一片蒿草,仔细看去,还真的有一洞口。

  现在洞口外面的平台上,依稀能够遥望到谷口另一边的影子,只是月光下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跟在一旁的柳玉,看到剩子远望那边,随口解释着。

  “那面穿过密林不远,就是那片瘴气所在了,别说现在了,就是到了白天,也只是看个模糊的轮廓。”

  剩子点头,转身钻进了洞里,洞口不大,里面却是非常宽敞,如碗似的扣在地上。

  在微弱的油灯下,也只是看个大概,这些墙壁上的油灯,正是刘富上次来的时候藏在这里的。

  随着油灯被一盏盏点燃,洞内明亮起来,洞壁上有很多蜿蜒的细小裂缝,除了渗出水滴,还带来一股股凉风,所以这有些封闭的山洞,一点都不感到憋闷。

  大家轮流出去放哨,探查外面的情况,剩下的人各自找了地方,休息恢复,闲不住的也会做点自己喜好的事情,聊上几句。

  气呼呼的宝哥从刘富那边过来,似乎是没谈两句便被他送客了,宝哥指着他,剩子一看,那刘富又在故弄玄虚的运转功法,一只蜜蜂似的飞虫被他放了出来,随着刘富陷入沉思,那只飞虫飞出洞外。

  “兄弟们,别管那老头了,趁着女人们都出去了,咱们痛饮几杯!”

  一旁的伍渊难得热情起来。

  宝哥也不含糊,拉着本来要练功的剩子,来到这边,两人坐下,本来宝哥掏出自己的酒瓶来,被伍渊递过来两个葫芦,葫芦古朴无华,但能从伍渊葫芦里飘出的香气,闻出来,此酒不凡。

  “别整你那凡品了,给你们尝点好东西,我这三瓶存货可是大有来头!”

  本来撇嘴要说伍渊吹牛的宝哥,喝了一小口,立马赞叹起来,并要他说出此酒来历。

  剩子也是立马小酌一口,入口之时并无异常,同平常的酒区别不大,都是清凉中带着点辛辣,但是喝下去不久,体内如火焰燃烧般,席卷全身的内热一次,热度过去,经脉说不上的舒爽。

  听着伍渊的诉说,剩子又接连喝了几口,舒爽了几次,似乎感觉白天耗费的力量,都恢复了。

  原来这伍渊曾为一个古族报仇,将一个贪官灭门,这贪官拿出所有金银财宝,外加这三葫芦好酒,让我放了他的孩子,也怪我当时妇人之仁,就答应了……

  剩子觉得伍渊做的对,宝哥却是摆手,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无情双剑吗?这一出手就不能心软,要不就坏了规矩,以后何以在江湖立足。

  伍渊摇头,表示这不是最重要的理由,毕竟有了第一次心软,便会有第二次,破了自己的道心——等到去杀那不共戴天的仇人时,也可能会失误,从而不能做到一击毙命!

  酒过三巡,宝哥胡吹海侃了一些自己的寻宝经历,都是如何巧避古墓机关,降伏灵异鬼怪的趣事,在剩子怀疑的眼光中,宝哥晃了晃一枚玉简,说是上面都是自己记录的去过地方的心得。看着两人都没露出惊讶的表情,剩子还表示玉简上的可以随便写,宝哥便又掏出一件件战利品,这才止住怀疑,体会着被人崇拜的感觉。

  当掏出一个狐狸头的时候,伍渊又露出愤怒至极的表情,畅快淋漓的说道。

  “今天真是杀的痛快,杀的好!”

  “这可是我保存的今日的战利品,既然你想要,送你了!不过你为什么这么痛恨狐狸呢?难道只是师命所致吗?”

  伍渊表情难看的摇着头,把空葫芦丢了,接过宝哥递过来的酒瓶,又灌了几口,幽幽说起来。

  “既然你们那么想听,我就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就明白了。”

  两人也不搭话,点头倾听,伍渊转头望着洞外,讲了起来。

  “我同诗妍出生在一个望龙坳的山寨,因为寨子里总能看到远处的山峰,像一头出水的巨龙,也就有此得名。我俩家也走的很近,从小玩到大,可以说是寨子里羡慕的青梅竹马。”

  “望龙坳——好名字!要不出了你们这对俊杰呢,你们那里真是风水宝地,有机会肯定去你那儿瞧瞧,粘粘龙气!”

  宝哥饶有兴趣的插了一句,一旁的剩子推了推他,低声提醒,人家讲的好好的,你插什么嘴,有兴趣回头跟着去不就成了。

  伍渊趁着宝哥问话,又灌了几口,有些迷恋的回想道。

  “我小时候也是这么感觉,毕竟那里山水相映,洞穴遍布,尤其是王龙山那最大的洞穴,传说里面交错纵横,深不可测。那年我俩游过锁龙河玩,里面的石头可真漂亮,可惜被大人知道了,我差点就挨了揍——肯定是师姐说漏嘴的。这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敢去那儿,毕竟大人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让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流浪至此的风水先生,那人看着挺有本事,给各家都看好了风水,可惜没多久便不告而别了。”

  “什么不告而别——我看他去望龙山了,风水先生只是个幌子吧,他也许一开始就是奔着那山去的!”

  宝哥喝了几口后,适时的又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剩子露出疑惑的表情,仿佛为这风水先生多此一举的想法给弄糊涂了。

  “这叫投石问路,我敢肯定他是个盗墓贼,而且是死在里面了!”

  听到宝哥补充,剩子似乎明白了,伍渊点头,灌了口酒,继续说起来。

  “你说的有这种可能,当时我不懂,如今看来那人不是死在墓中,就是有所收获,从别的出口走了。”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此人要是实力足够,何必要要这个看风水的幌子,耽搁几天……”

  宝哥又插了一句,一旁的剩子听得津津有味,懒得喝酒,把那葫芦又塞给了贪酒的宝哥,随口说了一句。

  “那风水先生也许就是看了此地不凡,特意去山寨了解情况,给各家看风水,打听情况,差不多了,也许走了,也许看出名堂,进了山洞。原来镇子上的说书人没有骗我啊,当时我还以为这些都是编出来的故事情节呢!”

  听到剩子的分析,逗的大家哈哈一笑,伍渊止住苦笑,继续说道。

  “寨子里的大人们挑选出来有能力的,组成一个马队,每次都是将寨子里收获的兽皮、草药、果脯等特产带出卖了,再买些外面的新鲜玩意回来。每次出发,我们都好想跟着出去,那是不可能,一路上的辛苦险阻,那时候哪知道啊?结果哭哭闹闹也没用,都是每次马队回来带回的好东西,让我们欢天喜地,我俩都都对外面充满了向往。”

  伍渊停了一停,喝了口酒,看着旁人听得那么入神,苦涩的叹息一声。

  “那次回来,马队里跟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说是路上不小心遇到了劫匪,逃命的时候跌落山谷,受了重伤。那人叫冯六,据说是排行第六,才起了这么一个好记的名字。他给了马队好多钱财,族长特意留在他家养伤,等他身体好些了,不时显露一些功夫。诗妍的父亲就是族长,我俩从小喜欢习武,并且也拜过一些师父,不过都被我俩调皮捣蛋给气走了。这次冯六收诗妍为徒,估计是她求情,才让我也加入的,他对我俩的基础条件也很认可,尤其赞叹诗妍的根骨不凡。收徒那天,他在全寨子人前显露的法术,我们都成了人们羡慕的对象!尤其是族长事后安抚大家,等有机会,在跟那冯六提提收徒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我们师徒和睦,倒真学了些本领,偶尔能看到师父瞅诗妍的眼神不大对劲,也许是他太偏爱诗妍了。后来我们学有小成,师父说要带我们回山门一趟认祖归门,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也只能听从师命,何况我们一样对外界有着向往。族长也是女大不中留,没有理由反对,毕竟师父说是带着徒弟回去,学点更高的本事,这是每个父母家人的骄傲。”

  说到这里,伍渊又猛灌几口,眼睛赤红,仿佛接下来要面临痛苦的事情。

  “这个人不会是带你们回无情剑派吧?”

  听了宝哥的问话,伍渊摇头,冷涩的回道。

  “他不是人,他就是恶魔!冯六带我们左转右转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山门,他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谎称可能是被仇家报复,杀光了同门,宗门积蓄毁于一旦。为了重振宗门,我们就留在了那里重振旗鼓,收拾山门。日复一日,我被派出去办事,诗妍被留下来研习他亲传的法术。渐渐的我发现,诗妍对我总是躲躲闪闪,不再有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了。终于有一天,我因为遗忘了东西,所以半路折返,撞见了令我一生难忘的肮脏场面——冯老贼正推推搡搡的强迫诗妍跟他双休,被他使了手段诗妍,半晕半醒中渐渐失去了反抗!我终于气的失去理智,怒火中烧,一剑刺向那畜牲。结果我哪是他的对手,被他几下擒住,将我用铁链捆在石柱上,令当着我的面羞辱迷离中的诗妍,我的愤怒、呐喊,可能起了作用,诗妍的抗拒,打扰了他的雅兴!他施展手段,让诗妍转醒,看着这种情形,她崩溃了,哭丧着要寻短见。那冯六竟然那我们的家人做要挟,让诗妍杀了我,她死不从命,后来不得已,他让我们发了毒誓,至死不能在一起,否则必遭天谴,不入轮回……”

  “这个畜牲在哪?我们从这里出来,就杀了他!”

  剩子听不下去了,义愤填膺的说着。

  “老弟不要这么气急,年轻人要有定力。这伍渊老弟似乎话还没说完,等讲清楚了,有需要,咱们在帮不迟。”

  宝哥及时劝解,看着出离愤怒的伍渊。

  “后来,我们发了毒誓,哪知道他还是一剑刺中了我,说是不放心,要使手段废了我的根基修为,让诗妍断了念想!千钧一发之际,我们的师父出现了,没过几招,那冯六便桃之夭夭了,这才出现我们拜师无情剑派的故事……等到我们回家探望,才发现早已物是人非,没了耕田打猎,没了砍柴炊烟,没了欢声笑语——满地鲜血,鸡犬不留,遍地白骨!我扶着晕倒的诗妍,转头看着震惊的师父,经过一番查看,她断定就是买个冯六干的,狐狸的脚印,狐狸的毛发,狐狸的牙齿咬痕等等,至此我们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任何言语,都不能代表此时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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