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不由分说,霍虹烟暴起,挥剑便刺,同时有些迟疑的化蛟蛇,竟然双目赤红,飞身窜到剑柄之上,竖起直全身,并露出獠牙,给予猎物以致命一击。
剩子正思索着该如何回复应对,毕竟冒犯了一个女孩,现在的自己宛如一个熊猫,滑稽可笑,怎会发生玉树临风的帅哥,一见钟情的风流韵事。
何况这种方式突然相遇,自己说什么都是误会,既然错误已经铸成,那就尽量化解。
可人家气得要命,不给机会啊,谁叫自己在人家心里是无地位,无风采,无实力的三五小子。也许伊人心有所属,自己差点影响了清白,对方怎么不玩命,这一场春浴误撞,要是谣传出去,很有可能毁了幸福未来啊。
这些杂念,被那快如闪电的利刃,惊得一扫而空。
比上次快上不知多少倍,饶是剩子有所防备,并且准备好了还击,可是一时之间身上并无防护的东西可以利用。
眨眼倾至,寒光一闪,身子本能的仰头躲避,那浸在水中的大肚子,自然便挺到了胸部位置。
那剑锋和疯狂魔障的小蛇利齿,看似冲向敌人的咽喉,实际上在剩子动的时候,已经俯冲下去,正对原来胸口心脏的位置,几乎是分毫不差。
由于力道太大,剩子都被剑上的力道,震得携水浮着退后几丈远,在霍虹烟不可思议的目光里,正好撞到了大肚子上,被自己的冲击,反弹回来,弄得卷进水里,而那小蛇不知所踪。
霍虹烟还没弄清状况,扑腾着从水里带着水流起身一瞧,仍被自己紧握的利剑,剑尖的锋利不再,顿挫的不成样子。
而自己如今的样子,宛如一只落汤鸡,湿淋淋的,狼狈至极,在剩子看来,纱衣贴身,曼妙至极。
剩子感觉脖颈一凉,那失踪的小蛇,竟然缠住了自己的脖子,越勒越紧,几乎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手指扣住,可惜这蛇躯虽细,宛如索命的铁链,自己竟不能拉开,慢慢陷进脖颈皮肉之中,碰到了喉咙。
急切之间,驱动袖中的神针,一道光亮以迅雷之势,无声无息的刺入小蛇头部。
而那小蛇似乎感觉到危机,身子一松,剩子喘了口气。
其实这针的角度就是射向自己,性命攸关,在那一刻,根本就没有顾前顾后的迟疑,好在那针似有灵性,并未穿蛇而过,拿捏的恰到好处。
猛一用力,甩脱了晕头的疯蛇,看来此针对于灵兽也是利器啊。
“小头!你对它做了什么?”
霍虹烟趟水奔向落水的小蛇,自己一时之间竟然忽略了恨意,只是心疼自己的小头安危。
剩子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刚才忙里偷空,用命鉴一瞧,那霍虹烟虽是筑基,可并不稳定,也许来这灵泉,为了疗伤,所以与自己争斗之时,还保留了几成功力,要不然就算是初入筑基,杀自己也跟碾死只蚂蚁般简单。
毕竟自己连一本像样的功法都不曾修成,更别提其他了,好在偷机取巧,运气不错,躲过几次敌攻。
从这刺来的致命一击,就知道这个疯婆子,开始要尽全力了。
没有强横的实力,失败是在所难免的,尤其是当敌人重视起来。
幸好塞进衣服里的灵石箱子,化解了刚才那致命一击,谢天谢地,就是不知道那宝箱损坏了没有。
顾不上掏出查看,悄悄的后退上岸,瞧着霍虹烟凌乱的模样,转身驱动千里靴,拼命离去。
陌生的环境,除了敌人的随时追击,还有躲避陷阱暗箭来袭,既紧张又刺激。
三面传来狼嚎猪叫,那声音透着凶残和暴戾,就是那猪叫,都是野猪狂傲的咆哮,想来是自己惊动了野外的灵兽。
似乎又不像,野生的灵兽哪能一同围攻自己,野猪和群狼能够通力合作,鬼才相信。
只有另一种可能,霍大小姐的帮手来了,至少自己怕是被追上就甩不掉。纠缠中,要是她追上来了,在这荒僻的山林里,自己连哭的份都没有,只能等死。
朝着没有动静的方向奔去,渐渐传来的叫声小了下去,正要松口气,一个若有若无的光亮,在雾气中,形成一个圆形盖子,封闭了所有的去路。
此地不凡,难道设有阵法机关守护。
要不是自己刚才多了个心眼,顺走了霍虹烟的不经意滚落的一个储物袋,现在还真成了绝路。
刚才拿走储物袋的意识里,并不是要偷窃,而是在人家地盘上,说不定有些用处,只要危机时,可以做个交易的筹码。
遇到阻碍的第一时间,就驱动命鉴罗盘,寻找生机了。
可惜,生机指引前方所在,但就是无法破开,毕竟这是山门大阵的一个边缘部分,守护着此地灵泉。
“天泉索灵阵”,锁住灵泉散发的灵力,屏蔽一切灵兽进出,除非有被阵法认可的信物。
幸好储物袋很是普通,要不然还真就打不开了。想来她做梦也没想到会遇到自己,也就随意了些,估计里面也没什么好东西。
但进出此地的信物应该还有,就是希望霍虹烟的储物袋别太多了。
伸手在她的储物袋里,胡乱摸索,抓起一枚圆形令牌,试着靠近,那障碍竟裂开一道缝隙,剩子快速通过。
在看到缝隙闭合时,就见霍虹烟下身闪出蛇形身影,盘旋着飞速追来。
“淫贼,小偷,休跑!”
越想越心惊,那蛇女背后就是凶兽啊,扭头驱动千里靴,拼命飞跑。
心里默念,就这一块信物,困住她,别追来。
不知道逃了多久,霞光褪色,月光欲来,遥望跨过一条溪谷,就能到达那那片巨竹形成的悬空山路上。
原来这里就是两峰之间,孕育灵兽的边缘地带,刚才怕是在守灵峰的后山,竟然一路顺着山腰小路,就要转过此山。
抹了一把满头大汗,看着头顶不时有翠竹倾倒的脆响,伴着霍虹烟嘶哑的咒骂,就知道她凭着对此地的熟悉,至少有灵兽帮忙,超个近路,并非难事。
虽然烧了一路灵石,自己的体力也有点透支,目望着就要逃出生天,也就心痛的选择了继续挥霍灵石。
跨过谷底的溪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惊得剩子赶紧收住脚步。
莫非霍虹烟喊来了奸夫帮凶?
不对,那声音分明是个小女孩,好像得了什么东西,而兴高采烈的尖叫。
一只红黄颜色的小狐狸,闪着油亮的毛发,冲着剩子窜来,吓得剩子侧身闪出道路。
这一耽搁,已经恢复人身的霍虹烟飞驰而来,一柄长剑,白色纱裙,赤着玉足,细看一下,小蛇盘在脚踝,两片清光包在脚底。
身后并无其他灵兽,霞光的最后的一抹余辉,映衬的长发飘散的纤细靓影,让剩子都多看了一眼。
“累了,不跑了!要生要死你随便吧!”
听到剩子无赖的话语,霍虹烟的杀气一滞,落在溪滩的鹅卵石上。
“死狐狸,看见这么漂亮的师姐,你也发情啦?你到底是公是母?”
此话一出,伴随着喜钟的随意的响动,她真是气得差点笑出来。
“少耍滑头,就是天王老子死,也救不了你!拿命来!”
看着霍虹烟仿佛拼着命般,运转灵力,释放出了筑基才能调动的强大气力,随着她嘴角溢出的血滴。那盘在脚踝的小蛇灵光一闪,以不可思议的样子,张开血盆大口,吞下比自己身体大上十几倍的长剑,蛇剑成了一道青白盘旋的光剑。
随着她驱动法诀,那光芒更盛,直至另一边嘴角也同样溢出鲜血,此灵兽剑诀蓄势待发。
这一剑下去,就算是剩子逃到天涯海角,都不一定能躲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