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柔软巴掌拍了上来……
成实扭头看去,见到的是近在咫尺的胡十七。
不好好穿衣服的她,将淡粉色睡裙撩到了腿根……
穿短裙,与撩起长裙,完全是天差地别的概念,后者的杀伤力,可是堪比灭世之力……
“你……怎么冒汗了?”
“这……明明是水弄湿的……”
人的汗腺,大量分布在前胸和后背上,这两个部分最容易被汗水浸湿,很容易判断是水是汗。
如今,成实的狡辩,反而验证了他的心虚。
“哦~是吗?”
胡十七像只不安分的小猫,通过磨蹭,在主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味道。
佘小曼、张若兰二人,同时瞪大眼睛,怒不可遏的盯着这两人……
“别……别误会……好浓的酒气……”
“玄一道人……”
胡十七媚态全无,像见到大狗的猫咪,惊慌失措的躲在主人身后。
别墅外,一人醉声吟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好诗……好诗啊……”
“臭道士,你好有雅兴啊!”
“小子,怎么刚一见面,你的嘴,比我的嘴还臭啊?”
“哼~整天背着两把剑,不怕警察抓你吗?”
“呵呵~这么记仇?呐!这剑,送你了……”
玄一抽出银色长剑,同时深饮一口酒。
“喂!谁要你这把破剑?上次就差点被它害死……”
“呵呵~上次是上次,这次可不一样……”
“哼~有什么不一样?”
成实将剑翻来覆去看了个仔细,眉头一拧,感觉这剑刃,确实新了不少。
“前些日子,我酒瘾难耐,于是乎,就把涂在剑身上的银粉刮了,换了点儿酒钱……”
“什么?堂堂玄一道人,赫赫有名,怎么会连酒钱都拿不出呢?”
“诶~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我慢慢说来……”玄一痛饮一口浊酒,接着道:“我们玄门布衣派,从不留过夜钱,从不穿无补丁衣衫……”
成实嘴角上翘,鄙夷道:“哦~那跟叫花子有什么分别?”
玄一打了个酒嗝,扑在成实怀中道:“你懂什么?这叫修行……饱暖思**……”
成实绞尽脑汁,深沉回味道:“饱暖思**……”
玄一撩起斑白鬓角,目光在张若兰、佘小曼、胡十七身上扫了一遍,摇头叹息道:“唉~你小子,早晚会被掏空……以后,不许跟这些女人靠的太近……”
玄一看似有气无力醉醺醺,可却能单臂将成实甩到身后……
“这家伙儿,虽然表面看起来老不正经,但说起话来,却有一定道理……只可惜,我已经放弃修行……唉~遗憾没能早点认识他……”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
“你在浪费时间,浪费天赋……我如果有你这副身体,早就得道成仙了……”
玄一那张严肃红脸,给成实带去了极大压迫,逼出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羞愧。
“呼呜~你说的很对!但是,我现在还是只想当一个凡人……”
“做凡人能保护自己吗?能保护家人、能保护心爱之人吗?”
成实被玄一逼得节节后退,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他说得对!”
张小玲不知何时下了楼,一身靓丽时尚装扮,迈着T台步伐,朝这边走来。
“小玲……”
“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自,继续进行修炼……”
张小玲凌厉的目光又回来了,让人既感到陌生、又感到熟悉,回想几分钟前所发生的事儿,不难解释她如今的转变。
她最后一次,倔强的努力,还是以失败告终……
“好……太好了……我没地方住,小曼就拜托你照顾了……”
成实毅然决然的眼神,让张小玲鼻头一酸,眼眶很快泛了红,仿佛下一秒,两人要永远诀别似的……
“成实哥哥……”
“听话!我们又不是不能见了……乖……”
成实对着佘小曼说的这句话,其实也是说给张小玲听的。
“别忘了,我们约定好的……”
“放心!宁师兄!22号,我一定到……”
“那我呢?”
胡十七可怜巴巴的说道,生怕被人遗忘。
“你该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了……”
“我……”
咻~
桃木剑直指胡十七心窝!
“小狐狸儿,再不走,别怪贫道无情……”
“哼~你们合起来欺负我……我不玩啦……”
胡十七摇身一变,化作火色灵光飞向天际。
此时,得见张若兰独自一人,桥舌不下呆愣住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猎魔人发布了什么“狼人赏金”,现在,整个华夏的正道势力,都在追杀那个血君……”
“什么?那他这次,岂不是在劫难逃?”
“呵~你的反应,很奇怪呦!他在不在这里?”
玄一冷不丁一问,吓得成实浑身一激灵。
这显然是不必回答了,看大家的表情神态,就已经得出答案……
“血君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制造战争机器的“西方人贩子”……”
“他们会听你解释吗?人们只需要听话的宠物,咬人的可不要……”
别看玄一整天醉醺醺没个正行,但说起话,颇具一代宗师风范。
“师傅他们下山,原来是为了“狼人赏金”……”
“茅山也来参合一脚吗?哈哈!这下可太热闹喽……”
玄一再饮一口,似乎已经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
“为了一个似有似无、虚幻缥缈的声音,放弃了活的希望,这真的值得吗?”
别墅楼顶,站一黑袍青年……
“值得!我走了……”
“等一等!你还没见到杰思敏,不是吗?”
“如果你见到她,代我说一句:“谢谢!我的唯爱之人,杰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