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叫你什么?”
“沈炎……”
“沈炎……你是沈炎?”
“你难道……就是我的姐姐?”
“弟弟~”
“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小炎,姐姐也很想你……”
“炎儿,快出手击败他们,如此,你的姐姐,就不用再受苦了……”
“对不起……姐姐!爆炎……火龙卷~”
沈炎张开双臂,真气凝聚在双手之间,一条烈焰长龙,咆哮着冲向凌寒、冷风、惜霜三人。
嘭~~
金色人影疾驰而来,与爆炎火龙来了次亲密碰撞。
呼~呼~呼~~
大力张着嘴,大口大口吞噬着空气:“好强的火焰……竟然一下子破了我的护体真气。”
炼气七级,还不足矣击败炼气八级之人。
沈炎略显失望,十人中,他年龄最小,可技能攻击强度,却能够名列前茅。
成实抬头望天,*一句:“下雪了……”
风雨兰翻开白皙手掌,片片雪花落入手心:“这场雪,来的正是时候!”
“温度骤降,天时无利……快,速战速决。”火魅着急喊道。
“炙心增幅~”
“漫天火舞~”
“炽焰之威~”
“烈焰冲击~”
“爆炎火龙卷~”
冰部落一方施法应对,同时掐动法诀。
“冰封诀~寒冰破~”
“冰风刺~”
“霜水痕~”
“绝零拳~”
“吃我一拳……”
大力、火战双拳相撞,难分高下。
沈冰清施加“冰封诀”之力,以此大幅减弱对方火属性技能威力,再用“寒冰破”对上火舞的“漫天火舞”。
十人捉对厮杀,互换敌手,逐步耗尽真气。
“姐姐,胜利,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
业火红莲对沈冰清来说毫无用处,甚至对修炼寒冰功法之人来说,是“穿肠毒药”。
她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唯一的必胜信念,来自于他……
“我对姐姐的记忆,只有零心半点,就那零心半点,每晚都会在梦里重复一遍……姐姐拿来一朵花,一朵无比珍贵的花……”
“姐姐,这是什么?”
“弟弟真笨,连花都不认识……”
“花……花好漂亮!”
“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吧!”
沈冰清试探着问道:“你就只记得这些?”
沈炎收回火焰之力,忘记自己身处在战斗之中:“爹、娘,他们的身影,总是那么的模糊……不过我知道,爹很高大,娘很漂亮,姐姐对我最好……”
沈冰清会心一笑:“从此刻起,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姐姐~”
沈炎单膝跪倒在沈冰清面前,长兄为父,长姐为母,理应如此。
“小炎~”
“我认输……”
“什么?”
“什么?”
“什么?”
“什么?”
“臭小子,打赢再认亲不好吗?你要是敢认输,就永远不要踏入火部落的大门……”
火魅对沈炎那是失望至极,这全部来自于对他所寄予的厚望。
年轻一代,属沈炎天赋最高,未来最有可能继承族长之位。
沈炎出身一般,但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出身,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沈炎站直身子,打算直面错误:“对不起,我没法对姐姐出手,所有过错,由我一个人承担……”
火魅那沧桑面孔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一起,眼睛迸发出道道锋芒:“你……你承担的起吗?”
火舞眼中闪过一丝惋惜:“背叛部落可是死罪……”
沈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随即开始慌乱:“什么?我才刚与姐姐重逢,我怎么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背叛部落的下场,就是死……”
“你就是叛徒!叛徒!”
“叛徒!”
“叛徒!”
“叛徒!”
群雄激愤,火部落族人的情绪,已经彻底压制不住。
“唉~何必?何必?重逢即分离,实在令人感伤……”冰魄叹息道。
“沈炎……背叛部落,应当处以冰寒之刑,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即刻行刑……”
火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番话,处死爱徒,他比任何人都要难受。
“不!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他……”
沈冰清挡在沈炎身前,致使几名火部落族人停下步伐。
“冰寒之刑,必须执行,如果他能够坚持九九八十一天不死,从此,他便是无罪之人……”
“九九八十一天……那跟死有什么区别?”
“慢着!”
此时此刻,成实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老家伙,你就是这么管教你的族人吗?”
“老东西,成实小.兄弟可并非我族之人,他是我们冰部落的贵客。”
“外来之人……”
“见过火魅前辈!”成功拱手作揖,引来全场目光。
“不必多礼,有话请说。”
“恕在下冒昧,这九九八十一天刑罚,确实有点久,不过并非不能存活下来……”
“你有办法?”沈冰清抛来急不可耐的眼神。
“哦?你倒是说说看,如何在极度寒冷环境下,不吃不喝,存活九九八十一天?”火魅扶须问道。
“你们怎么这么笨啊?”
“什么?”
火魅的眼神,瞬间杀气十足,活了几百年,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说,方法明明就在眼前,可你们为什么就是想不到呢?”
“别卖关子了,如果你能让弟弟熬过八十一天惩罚,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额……这……我看,还是不必了……”
“你难道,是嫌我长的丑?”
“没有!没有!我绝没那个意思……”
“嘿~”
沈冰清抬手一道真气打向地面,在真气高温作用下,地面冰层渐渐融化成水。
哗啦~
一抹清流掠过沈冰清脸庞,褶皱、蜡黄肌肤全然不见
冰泉水滑洗凝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其容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本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的身姿,再看,已别有一番风韵。
在场之人,无不咂舌攒眉,目光定格在那张倾城之容上,久久无法移开。
沈冰清缓慢抬起天鹅美颈,美眸散发流光溢彩,两瓣薄唇紧闭,秋水含情凝视着成实。
“原来,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
“十二岁起,我便伪装起自己的容颜,除了师傅,没人知道。”
六年前……
小冰清嘟着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师傅,为什么要在脸上涂上这些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