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李局和钱警督相约去喝早茶了,虽然快到中午12点。
用李署长的话说,大领导从来不会过问细节,只要结果。
古烈则拉着陆去病到警署的停车场,两人蹲在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起了烟。
“徒儿,自从你来了,师傅我已加了半级工资,你是师傅的福星啊。
可你也知道师傅要养的女人多,再加一级工资就更圆满了,所以审讯议员这事儿必须要成,你师妹我的女儿能不能上私立小学就全看这次机会了。
我们得好好盘算一下,怎么来审这两个混蛋。”
“师傅,这还商量啥,上去就是一顿揍!记得黑牛黑虎吗?踢裆、插腚!什么都招了。”
“不妥啊,黑牛黑虎被我们当场擒住,证据确凿,又是地下人,没权没势想怎么打都行,他们又请不起律师。可李在容和罗斯菲尔德就不同了,人家都是家大业大的世家大族,家里有的是钱,请几个大律师分分钟告死我们。”
“我是疯子我怕谁?”陆去病邪魅一笑,准备摆烂。
“你现在名扬红城,再装精神病已经没有说服力了。”
“我本来就是啊。”
“就算是,大律师出面,你的饭碗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我算看出来,师傅您是有高招要出手啊,您从业这么多年,总打过一些擦边球,一定有宝贵的经验要分享利用。”
“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比国安这帮笨蛋低调的多。我们可以通过制造一些情绪来......
“法子是好,就是时间有点不够,24小时恐怕达不到最佳效果,何况他们请的律师肯定会来,说不定留给我们的只有两三个小时。”陆去病摇摇头道。
“那你说怎么办?每个月加1500啊,到手的钱不能飞了。”古烈愁的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严重破坏了他在中老年妇女心中的完美形象。
“不用急,我智多星的美名不是白叫的。”
“你不是自称浪里小白龙吗?”
“升级了,别打岔。我们首先要阻止律师来保人出去,请领导出面挡人容易留下口舌,我们不如请大壮和麻将如此这般,实在不行再上小白和维尼……”
“啧啧,为了你弟弟妹妹的工作,脸都不要了。”
“还有师傅你的升级工资!”
“是是,如何审讯呢?这才是最关键的。”
“您的办法都用,关键在吓唬人上,我们这么办……”
“好啊!你难道没上过警察学校?看来你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骚操作很熟嘛。”
“别这么夸啊,就是书读得多些,港片看的也不少。”
“我那是夸你吗?走,我们去准备准备。”
“没错,要和大壮和弟弟妹妹们说好,少不得也得弄点好处给大壮。”
“这个容易,李署长最听你的话了,我是人老珠黄不吃香喽。”
“别那么酸溜溜的,走!”
陆去病笑着拽起古烈,勾肩搭背的去找同谋了。
……
半小时后,一辆国安的大型马车停在了南区警署门口。
甄怀仁带着四个国安黑制服,一边一个押着李在容和罗斯菲尔德下了车。
陆去病和古烈站在一边。
“带我们到警署来干什么?已经关了我们这么久,给李局面子我才没请律师,还不赶紧把我们放了!”李在容一如既往的嚣张。
“好,国安对两位的调查暂时告一段落,你们可以回家了,有需要再麻烦两位议员。”甄怀仁客客气气,笑的像花一样的古力娜扎。
“这位国安小姐姐态度就不错,那我们走了。”李在容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甄怀仁,挥手让罗斯菲尔德跟他一起。
“慢!李在容和罗斯菲尔德议员是吧,现在南区警署奉命对两位发起征询,关于昨天刺杀的案子。”陆去病抓住了李在容的肩膀,毫不客气的大声喊道。
另一边古烈也把罗斯菲尔德给揪了过来。
李在容大怒,刚要说话,从警署里跑出薛大壮和麻将。
一言不发,一人一个夹在腋下就走。
“不用哔哔,我嫌烦,国安问过不代表我们警察不能问,这案子现在由警署侦办!
国安的小美女,回去吧,没用的样子货,干脆去参加选美算了。”
陆去病故意说的很大声。
甄怀仁极为羞愧的低下了头:“我没用,这就去参加选美,看警署同仁们的了,加油。”她嗲溜溜的志玲腔说的陆去病一身鸡皮疙瘩,差点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两人互相挑了挑眉,各自转身。
晕头转向的两个议员被横在空中,夹在手臂下,晕头转向的穿过楼里好多弯,终于被各自扔进了单独的审讯室。
李在容刚获行动自由,便要开骂,突然双手剧痛。
人已被反绑在了硬铝制成的金属靠背椅后。
他还没缓过神,啪的一声一道强光照在他脸上,随后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旁边的审讯室里,罗斯菲尔德也接受了同样的待遇。
李在容双眼被强光直射,不由眯着眼睛,挣扎了几下便死了心。
靠自己挣脱越狱是不可能了,只能喊人了。
心里也有点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保镖居然是傀儡人,难怪被轮流审讯。
虽然知道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但想起自己根本没刺杀或参与的事实,李在容终于在挣扎了几下手腕,开始剧烈疼痛时,大声的喊人。
镜子后,警署里以李署长为首的一群围观吃瓜群众早已排队抢好了位置,瓜子蜜饯都由几个警花提供,气氛颇有新年茶话会的欢欣热烈。
“去病啊,两个议员都允许你抓进来了,怎么又不问话了?”李署长吐出了瓜子壳,满脸疑惑的继续吃瓜子。
据说吃瓜子能强制性的让人动起来,降低心中的怒火,是看无限制格斗的理想食物。
“署长,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傻子还以为自己是上帝之子,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得把他们的傲气打的稀巴烂,等一等,磨一磨。”
李署长耸耸肩,继续看两个议员的无实物表演。
两个审讯室里男人声嘶力竭的喊叫不停回荡,却一直无人回应,挣又睁不开,两人开始越来越慌,越来越焦躁。
“啧啧,口水乱喷,审讯室可是我打扫的,脏死了。”
“这个李在容的高音太难听了,长的也丑,如果还没有高潮戏,我都不想看了。”
“是啊,还是古警长帅的经典,帅的有味道。”
“这我就不同意了,小陆陆才青春年少长的帅,古警长是你们这种大妈们的心头好。”
“小丫头片子,叫谁大妈?”
警花们叽叽喳喳的评论着,不时还撕几下,观察室里逐渐聒噪了起来。
陆去病无奈的拉着古烈走了出来。
“走吧,再不动手,我的耳朵都快聋了,姑娘们太热情了。”
“你说的真温柔,那是热情吗?那是八卦,是嘈杂。”
“师傅,就算你有了新婚妻子,也要对警花们耐心些嘛,女人是拿来哄的。”
“唉,当你有好几个前任和现任要哄的时候,你就说不出这种话了,累啊。”
两人讨论着婚姻的真谛,一路走近关押李在容的第一审讯室。
陆去病随手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