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郡府后院。
正堂上,李利大步进门,抬眼就看到冻得俏脸苍白,浑身颤抖的貂蝉。
时隔大半年,再次见到貂蝉,李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见围在火炉旁的貂蝉,秀发凌乱,灰头土脸,十分凄惨。宽大的兽皮大氅将她娇嫩的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大氅上沾满黄泥,还有几个破洞,被火炉一烤,嘀嗒地溢出雪水。长裤和脚上的布靴也沾满泥土,早已被雪水浸湿,在正堂内的木质地板上留下一行清晰的脚印。
此时的貂蝉,早已不复当rì出现在蔡府时的妖娆身姿,也不见当初的欢声笑语,扑在陈钰怀中低声抽泣,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伤心yù绝。
半晌后,被蔡琰和陈钰二女簇拥在中间的貂蝉,冻僵的身体渐渐转暖,也哭累了,依偎在陈钰怀里挂着眼泪睡着了。
不知蔡琰等人早已习惯了李利的存在,还是其它原因。待貂蝉睡着之后,她们让侍女关上大门,权当李利不存在似的,当即在火炉旁给貂蝉换衣服。
虽然只是换掉貂蝉身上的外衣裤和鞋袜,但这个时代的女子,极重名节。
正堂内除了几个侍婢之外,只剩下蔡琰、陈钰、滇无瑕、李欣和邹静五个女子,以及睡熟的貂蝉,还有李利这个一家之主。
趁人之危,坏人名节。蔡琰等人的举动,弄得李利好不尴尬。只得背过身去。
片刻之后,滇无瑕走到李利身后。轻声说道:“文昌,貂蝉的衣服已经换好了,你去把她抱进房里休息。”
“嗯。呃,无瑕,你这是。”李利随口应道,但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顿时他愕然地看着滇无瑕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笑脸。
滇无瑕俏脸含笑地问道:“貂蝉姑娘真美,身材极好。是不是这样啊,文昌?”
“这个无瑕,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利哭笑不得地说道。
滇无瑕似乎很喜欢李利这般窘迫的神情,答非所问地说道:“文昌,人家就是想问,到底是貂蝉身材好,还是我更漂亮?”
李利闻言后。眉头微皱,说道:“无瑕,别胡闹了。你们趁着貂蝉睡熟之际,把我关在屋内,给人家换衣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这样做。岂不是陷我于不义,趁人之危,坏人名节吗?”
滇无瑕丝毫不为所动,固执地说道:“你不要回避,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利本想转移话题。不料滇无瑕根本不接话,倒不愧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女人。深知自家男人的好sè本xìng。
无奈之下,李利只好正面答道:“你更漂亮,这样总行了!女人呐,真是让我欢喜让我忧!貂蝉可是未出阁的大姑娘,王允王司徒的义女,你们这么做,想过事情的严重后果吗?”
滇无瑕志得意满地嫣然一笑,说道:“不管后果多么严重,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想要占人家貂蝉的便宜,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李利无辜地说道:“无瑕,我什么时候想占貂蝉的便宜了?这种话,你可不能张口就说!”
“不承认是?你刚才进门就往貂蝉身上看,从头看到脚,眼睛直冒绿光。我们姐妹都看到了,你还不承认吗?”滇无瑕毫不遮掩地揭露李利的罪行。
“这。”这了半天,李利实在是无言以对。因为滇无瑕没有说错,他刚才确实仔细地观察过貂蝉。
滇无瑕看着李利支支吾吾的样子,直言不讳地说道:“这什么这呀!文昌,貂蝉姑娘不惧严寒,不畏艰险,孤身单骑,长途跋涉千余里,你看她刚才冻成什么样子了。
如此坚韧不拔的奇女子,足以令我们姐妹对她刮目相看,敬重她的无惧无畏之举。换做是我们几人,纵然是我滇无瑕自小习武,恐怕也做不出貂蝉这样一人一骑千里寻情郎的惊人之举。文昌,我们几个已经商量好了,接受她成为我们的姐妹。你看着办!”
李利闻言大惊,可是滇无瑕说话时的神情看起来十分认真,不像是试探他。
于是李利惊疑地说道:“无瑕,貂蝉此次前来威武郡,或许并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也许她只是想来探望琰儿,别无它意呢?”
滇无瑕审视地看着李利,蓝汪汪的大眼睛把李利从头看到脚,然后还像模像样地摸摸李利的额头。
直到确认李利一切正常后,她凤眉微皱,语气微怒地说道:“文昌,我的好夫君!你能不能别再装糊涂,正视这个问题,用脑子好好想想。即便有天大的事情,用得着貂蝉一个弱女子单骑奔袭千里来武威送信吗?
你还说她是来看蔡琰姐姐的,看看外面的大雪,再想想现在是什么rì子,现在是三九寒天、除夕夜!谁在这个时候不远千里看朋友,串门,脑子有病吗?要不,你趁着如今这般天寒地冻的天气,骑上坐骑到长安城溜达一圈试试?”
听着滇无瑕的话,李利不禁点点头。
如今这鬼天气,出门都冻得直哆嗦,在雪地里撒尿,眨眼之间就能结成冰。谁会在这个时候出远门呢?
再说长安城距离姑臧城确实很远,即便是走山路抄近道,也有一千多里。再加上天气恶劣,大雪封路,没有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抵达武威郡。
这就是说,貂蝉很可能腊月初就起行了,直到此时才到达姑臧城,前后用了将近一个月时间。
想到这些,李利脑海中仿佛看到貂蝉一个人穿着厚厚的冬衣,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骑着马在茫茫雪地里艰难前行。一路上,她饥寒交迫,不知摔倒过说多少次,吃过多少苦,忍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严寒,冒雪前行,风餐露宿。她身边能依靠的仅有一匹战马,历经二十多天的艰难跋涉,终于在除夕夜赶到姑臧城郡守府。
脑海中浮现着这样的画面,李利怔怔失神,轻声喃喃道:“貂蝉啊貂蝉,你这又是何苦呢?”
滇无瑕恰好听到了李利的这句话,说道:“貂蝉妹妹的心意难道你真的不懂吗?
你不必掩饰,也不要抵赖。刚才我们给她换衣服,那是因为她是我们的姐妹,自然不用避讳。至于你吗,我们可没有请你留在屋里,是你自己看着人家貂蝉眼睛都直了,赖在这里不出去。刚刚你倒打一耙,说我们把你关在屋里不让你出去,无非就是想让我们接受她。如今我们已经接受她了,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就看你自己的表现喽!
夫君,别人家的女眷都巴不得自家男人少纳妻妾,争宠献媚,可是我们姐妹却帮着你找美娇娘,你说我们姐妹好不好?呵呵呵!”
听到滇无瑕最后的这句话,李利没有回避,伸手将滇无瑕揽进怀里,由衷地说道:“这辈子有你们陪在我李利身边,是我莫大的福分,委屈你们姐妹了!”
滇无瑕闻言极为感动,依偎在李利怀里,贴着李利的耳朵,低声说道:“夫君,你那方面太强了,人家每陪你一次,就要休息两三天才能恢复过来。所以我不介意多找几个姐妹陪伴夫君,蔡琰姐她们也知道你很强,经常到我房里取笑我。
刚才我提议将貂蝉妹妹留在家里,她们想都不想就同意了,让我来问问你的看法。我的夫君,当然是我最了解,看见美女就挪不动腿,两眼放光。所以你的看法,我不用问就知道。这件事就这定下来了,我替你做主,你看怎么样?”
“啪!”李利听着滇无瑕的窃窃私语,真是无言以对,既感动,又有些磨不开面子。于是,他轻轻在滇无瑕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没想到滇无瑕居然眉目含情,脸颊上泛起朵朵红霞,chūn情泛滥,爱意浓浓地对李利眨眨眼睛,俯耳低声说道:“今天晚上你在房里等我,不要睡着了。”
说完话后,她快速离开李利的怀抱,笑盈盈地走到蔡琰等人当中,挤眉弄眼地低声说着什么。
看着滇无瑕含笑离去,李利微微愣神地坐在靠椅上,神情怪异,暗自兴叹:“滇无瑕真是名符其实的女妖jīng,迷死人不偿命啊!”
随即李利起身将睡熟的貂蝉抱进蔡琰房里,并安排侍婢将滇无瑕隔壁的房间连夜清理出来,以后貂蝉就在后院住下。
第一次抱起熟睡的貂蝉,李利的心神不禁为之荡漾。
貂蝉那曼妙妖娆的娇躯,抱在手臂上软若无骨,弹xìng惊人,着实让李利爱不释手。即使是他已经离开了蔡琰的房间,仍旧回味着刚刚手臂上的阵阵酥软之感和残留的美人体香。
事实上,李利对貂蝉确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首先,貂蝉的确美艳绝伦,有着颠倒众生的容颜和曼妙身姿。她天生媚骨,无需故作姿态,一颦一笑皆能乱人心神,惑人心窍,让人迷恋,不可自拔。仅以容貌和身材而言,貂蝉之美胜过蔡琰和陈钰一筹,柳眉凤目中的魅惑更是能与滇无瑕比肩,甚至略胜半筹。
其次,李利先前与貂蝉有过半个月的接触,很喜欢貂蝉直爽率真的xìng格,相处很愉快,彼此感觉甚好。
最后还有一点,那就是李利重生汉末之前看到穿越小说时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重生三国,如果不争貂蝉,算什么英雄好汉,岂不是白活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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