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根据目前我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件事跟咱们大陆无关,很大的kěnéng是台湾内部的政治纷争,薛叔叔听说过邱作栋参加岛内竞选的事情吗?”
薛世纶道:“这件事我早有耳闻,难道是他的政治对手搞出的这件事?”
张扬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qīngchǔ,我只是听说这件事kěnéng和安家也有些guanxì。”
薛世纶的表情显得非常凝重:“安家?哪个安家?”
张大官人心说你丫是明知故问,不过他也méiyǒu直接点破:“香港安家,安德渊父子!”他说完又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没shíme证据,只是道听途说,算了,还是不要说了,省得别人说我搬弄是非。”
薛世纶淡然道:“我不是官场中人,咱们之间聊天无须顾忌太多。”
张大官人道:“也是,我随便说说,你也就nàme随便一听,千万别认真,薛叔叔,我一直都没把你当成外人,我听说这次的事情kěnéng和台湾选举有关,安德渊父子支持洪恩正,这个洪恩正啊刚巧和邱家不对路,所以就有人把邱家当成了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薛世纶叹了口气道:“人心险恶啊!”
张扬道:“我还听说那个洪恩正是个亲日派,这次在清台山纵火行刺的刚巧有事一帮日本忍者,薛叔叔,你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kěnéng呢?”
薛世纶道:“我对政治上的事情并méiyǒu太多的兴趣,不过安家父子我倒和他们有过一些jiēchù,最近在京城也有一些项目合作,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要小心了。”
张扬道:“最近的事情层出不穷,你说这帮日本人闲着没事干,非得跑到咱们的地盘折腾个shíme劲儿?”
薛世纶道:“任何事都逃脱不了一个利字,无非是利益驱动罢了。”
张扬跟着点了点头道:“我说的这些话,你听听就算了,千万别跟外面的人讲。”
薛世纶笑道:“你还信不过我啊?”
张扬道:“其实我这次也惹了不小的麻烦。”
薛世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静静望着张扬道:“说来听听。或许我能给你帮的上忙呢。”
张扬道:“其实也算不上shíme大事。就是那八名日本忍者被我干掉了七个,剩下的那个被我抓住之后送到了警局,没多久就自杀了,现在日本方面有个副大使武直正野总是在找我的麻烦。”
薛世纶道:“那种情况下,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没shíme好说的。换成我也会这么干,别管那帮日本佬,他们想歪搅胡缠,就让他们搅和去。”
张扬道:“你zhīdào的,有些事一旦涉及到外交层面就会变得非常的复杂,非常的麻烦。薛叔叔,rúguǒ外交部真得找我麻烦,您得帮我说说话。”
薛世纶倒méiyǒu回绝,笑了笑道:“我还有些guanxì,行,这件事我记下啦。”
张扬又道:“您认识的人多,帮我打听打听,有méiyǒu一个叫山野良友的日本人。”
听到山野良友的名字。薛世纶拧起了眉头。低声重复道:“山野良友?”
张扬道:“你听说过这个人?”
薛世纶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日本人的名字听起来都差不多。”
张扬道:“要是让我找到这个人。我一定拧下他的脑袋,这孙子太阴险了。”
薛世纶道:“你虽然能打,可是打打杀杀未必nénggòu解决好所有的问题。”
张扬道:“薛叔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薛世纶点了点头,他抬起双眼望着张扬,张扬从他的目光深处读到了一丝悲哀,无论之前他做过shíme,这段shíjian接连发生的事情对薛世纶的打击显然是巨大的,先是薛老的离世,接着项诚自杀,然后又是章碧君,这些人对薛世纶而言都具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而这些人的离开让薛世纶的shìjiè变得越发孤独。或许是意识到张扬kěnéng会问某些敏感的问题,薛世纶低声道:“没guanxì,想到shíme,只管问我。”
张扬道:“项诚的事情你怎么看?”
薛世纶的唇角抽动了一下,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的海面,夜幕yǐjīng降临,深蓝色的海在夜空下yǐjīng变成了深深的黑色,海浪追逐着海浪,在海面上涌现出一道道白色的水线。薛世纶道:“无论别人怎样看,我都当他是zìjǐ的大哥yīyàng,过去是,以后也将是。”
薛世纶此时表现出的悲悯很róngyì让人生出同情心,但是张大官人méiyǒu,他试探着问道:“根据目前了解到的一些情况,项诚在任期间,利用职权为走私犯罪大开方便之门,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北港之所以发展迟缓,和他的管理不善,和他的知法犯法有着直接的guanxì。”
薛世纶道:“我不是官场中人,我和人相处的原则只有一个,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便当他是我的敌人,所以这个shìjiè上我还有些朋友,无论别人认不认同,我都会珍惜,当然,我的原则也让我获得了为数不少的敌人,我zhīdào最近关于我的说法很多,有人说我才是北港走私犯罪幕后的黑手,项诚的一切违法行为都是我在背后指使。”
张扬笑了笑,薛世纶本来就是个míngbái人,有些话不用多说他就yǐjīngmíngbái。
薛世纶道:“我不在乎别人说shíme?我做人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不会给我的父亲抹黑,也不会侮辱薛家的门楣,项诚是我的好朋友,好大哥,但是我对他的所为并不知情,rúguǒ谁要因此而抹黑我,让他拿出证据,我不怕跟任何人对簿公堂。”他手中的茶盏重重顿在桌面上,茶水泼出了不少,薛世纶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
张扬望着薛世纶,此时他的表现有些一反常态,以薛世纶的世故和沉稳本不该在情绪上表现出这么多大的起伏,他究竟是故意在做给zìjǐ看,还是真的因为最近一系列的烦心事而乱了阵脚?
张大官人相信前者的kěnéng性更大一些,到了薛世纶这种层次,早已是喜怒不形于色,对于情绪的控制yǐjīng做到了收放自如。张扬将山野良友透露给薛世纶也有他的想法,他要tōngguò这件事来试探薛世纶的反应,在张扬看来,清台山的纵火谋杀事件很kěnéng和薛世纶无关,虽然薛世纶和安家父子最近走得很近,可是从桑贝贝那里得到的信息是,安达文似乎生出异心。张扬相信薛世纶阵营的内部yǐjīng开始出现了分裂,很多的事情连他zìjǐ都无法掌控。
薛伟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来到父亲面前将一件外套为他披在身上,娇嗔道:“爸,外面风大,有shíme话还非得坐在海边聊啊。”
薛世纶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微笑道:“正想回去呢……阿嚏……”
张扬道:“是我的不是,我考虑不周,薛叔叔千万别怪我。”
薛世纶道:“我还是觉得外面清爽……阿嚏……”
三人一起向龙吟阁走去,薛世纶道:“薛shujì他们呢?”
薛伟童道:“人家妻子女儿好不róngyì才来了一趟,当然要一家人好好聚一聚,我看啊,你们都不要去打搅人家。”
薛世纶点了点头道:“shíme事也比不上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
薛伟童挽住父亲的手臂,忽然想起zìjǐ小shíhòu很少见到父亲,心中不由得一酸,本想埋怨父亲几句,可是抬起头看到父亲有些憔悴的面容,话到唇边却又不忍心说出口来。
薛世纶似乎猜到了女儿所想,展开臂膀,搂住女儿的肩头道:“以后,爸一定多抽shíjian陪陪你。”
张扬一旁笑道:“伟童也不是小孩子了,现在你要是整天在她身边陪着,恐怕把想追她的男孩子都吓跑了。”
薛世纶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薛伟童挥拳向张扬示威道:“讨厌,我才不稀罕shíme男朋友,以后我就在我爸身边陪着。”
薛世纶道:“你不要男朋友,我还得找女朋友呢,要是整天你都跟在我的身边,我岂不是shíme自由都méiyǒu了?”
薛伟童道:“你真是个老不正经的家伙,你那个女朋友啊……”她说话的shíhòu不由自主向张扬看了一眼,张大官人装腔作势地向远处看,只当méiyǒu意识到薛伟童看他。心中却不由得暗自叫苦,这丫头shíme话都敢说,zìjǐ和黑寡妇那点事儿还不是她给惹出来的,rúguǒ薛世纶要是zhīdào黑寡妇邵明妃被他给睡了,这人只怕就丢大发了。
薛世纶微笑道:“任何女人都比不上我们家童童在我心中的地位。”
薛伟童道:“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那个狐狸精一发嗲,有些人恐怕就神魂颠倒了。”
薛世纶又打了个喷嚏,他们yǐjīng来到居住的dìfang,薛世纶道:“我去睡了!”
薛伟童站在那里望着父亲的背影,美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张扬道:“怎么?好好的为shíme要提那些无聊的事?”
薛伟童叹了口气道:“你看不出,我爸现在是强颜欢笑,自从他来北港之后,我就没见他真正开心的笑过。”(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张【各有盘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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