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姌没想到秦时堰一句“姌姌”就把话茬扔给她了。
迎上几人的目光,姜姌扬起一抹礼貌性的微笑,“既然二叔担心,正好我在玫瑰园有栋空房子,把棺送过去好了。”
原本她想说空地皮,但洛卡说福利院的事已经洽谈好了,很快就可以动工,一口棺材放在那,多少有些损气运。
既然秦臻想打棺材的主意,主动权又在她手里,干脆把乌木馆放在自己的地盘好了。
秦臻听到这话神色顿了顿,“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这口棺材是谁的。”
“二叔说的有道理。”
秦时堰接过话,“那不如,我们报警吧。”
听到这话,姜姌眼睛亮了亮,“对啊,不如我们报警吧,我们解决不了的事,就找人民警察啊。”
这个提议可比何景宥那个找死.刑.犯强多了。
这话一出,秦臻脸色顿了顿。
见状,姜姌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秦臻突然开口,“还是再想一想吧,马上就办寿宴了,若是他们知道,从我们秦家拉出去一口棺材,也不太好。”
这个话题似乎又走进了死胡同。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雷声,没多久,何景宥急吼吼从外面回来,“下雨了老秦,那口棺材怎么办?今晚好像有暴雨。”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来,“对哦,你们说,雨水能把那张符冲下来吗?”
他神色有些兴奋,“冲下来的话,那老秦是不是就没事了?”
何景宥嘴太快,秦时堰都没拦得住,一旁喝茶的秦毅突然看过来,“什么?”
秦毅一脸震惊,“你刚刚说什么?那棺材和时堰有什么关系?”
何景宥愣了一下,看看秦时堰,又看看姜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啊……外面下雨了,我去收,收衣服。”
何景宥急中生智,磕磕绊绊说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客厅陷入一片寂静。
秦毅沉着脸,“你们两个,还瞒了我什么事情?”
“什么也没有。”
“没有。”
姜姌和秦时堰异口同声地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双双别过头。
秦毅自然不信,一旁秦臻也劝着说,“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
无奈之下,秦时堰只好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毅,后者听完陷入了沉思,片刻,他缓缓道,“不如,我们报警吧。”
秦毅神色十分认真,让姜姌有些猝不及防。
其实报警确实是一个法子,但现在大众相信科学,遇到开棺即死这种,大多会认为是玩笑。
万一出了人命……
“还是交给我吧。”
姜姌抢先开口,“既然商量不出来结果,那就交给我好了,没有比这个更稳妥的法子了。”
这个话题像车轱辘一样滚来滚去,在座的四个人里面,秦时堰是受害者,老爷子是知情者,秦臻知道的说不定比他们知道的都多。
所以综合下来,还是交给她吧。
秦毅点点头,“也是,小姌懂这些东西。”
如此,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
这时,秦臻又问,“那小姌准备什么时候拉走,我好安排一下,别让消息泄露出去。”
外面雷声阵阵,姜姌道,“雨停了就拉。”
秦臻神色顿了顿,说了声好。
夜深了,秦臻搀着老子去休息,姜姌也慢吞吞起身上楼,秦时堰亦步亦趋跟着她。
到了二楼,姜姌刚准备去房间,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我手里有快空地,把乌木馆拉到那边,免得污了你的房子。”
他担心乌木馆到了姜姌手里,她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在场四人里,姜姌最有发言权。
“不用。”
姜姌想也不想就拒绝,“玫瑰园现在没人住,放在那里,我再布个符阵,可以帮我们拖延一些时间。”
这话也有道理。
秦时堰微微颔首,心里却盘算着可以趁姜姌不注意,提前拉走乌木馆。
“秦时堰!”
眼看着他要走,姜姌突然开口。
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能帮我照顾福玉和姜家吗?”话音落下,姜姌定定看着秦时堰,眼中泛起几分希冀。
她在等一个回答,尽管她知道就算她不说,他也会去做。
秦时堰眼底闪过一抹暗芒,“自己的人自己去照顾。”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不管你去哪里,去多久,我都会跟着你。”
深邃眼眸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姜姌有些慌乱地别过头,“你跟我干什么,我职业特殊,四处驱邪,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怎么才算好处?”
秦时堰忽然上前来,居高临下看着她,“我们恋爱过,交往过,结过婚,离过婚,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能在你身边看着你,陪着你,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姜姌,你没有心吗?”
说到这,他忍不住抬起手,最终还是无奈地扯了扯她的脸颊,“商人之间才讲利益,爱人不是。”
她到底怎么才肯明白,才肯接受,他是可以不顾一切陪着她走下去的。
这一番话像是一颗颗滚烫的火球砸在姜姌身上,她从来没想过问题的答案会是这样。
男人指尖的温度落在脸颊,像一股电流穿过身体,酥酥麻麻,姜姌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各种荒谬的念头占据大脑,窗外电闪雷鸣,内心天人交战。
下一秒,姜姌已经踮起脚尖,唇瓣贴在男人的薄唇上,轻声呢喃,“你说得对,爱人不是。”
就让她贪恋这一刻的温柔吧,她今天真的太累,太累了。
短短八个字,秦时堰大脑轰的一声,浑身血液顿时沸腾起来,狂喜和激动潮水般席卷而来。
细密的吻暴风骤雨般落下,姜姌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抵在坚硬墙壁上。
“等等……”
姜姌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可迎接她的是更热烈的是索取。
下一秒,姜姌被横抱起来,男人大步流星回了卧室。
嘭!
房门一关,姜姌的双脚刚落地,一大片阴影顿时笼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