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吗,支那猪,。”清水眼睛眯起,故意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激将道。
如他所愿,杜新阳果真上当,立刻横眉怒目,喝道:“不敢。”说完剧烈的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块,他的背上刚才被一个鬼子用枪托來个一节狠的,内脏受伤不轻。
看到这一幕,清水心中大为得意,脸上依旧是一副凶狠的样子,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是狼牙吧,狼牙据说是支那最厉害的兵,我也不过如此嘛。”
清水怎么侮辱杜新阳他都可以当做听见声屁响,但是涉及狼牙,他却是真的怒了,“想死,那就來好了,你们可以一起上。”他转顾左右道,然后慢慢的挺直了身子,并把右手从胸中掏出,然后从右腿大腿处掏出一把匕首。
清水副官的那把军刀就横在杜新阳面前,如果他去拿这把刀的话,那么清水可能还要多想一会,但是现在他却选择了自己大腿根部别着的匕首,清水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也有了说下面这番话的底气:“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何必劳师动众,,狼牙在我眼中也不过是猪狗一样的东西罢了。”
“都这个时候这小子还在故意激怒我,,哼,看來真得打起精神來了。”杜新阳心中想着,眼睛里果如清水所希望的那样冒出熊熊怒火,身子因此也出现了一丝晃动。
“诸君,看我怎么斩下这个支那狼牙的头。”清水谓左右道,然后一步一步向杜新阳逼了过去,心中算计着:“必须把他的右手斩掉,不然的话他怀中的炸弹总是个威胁,嗯,就是斩掉他双手双脚又如何,只要让他活着,那就是皇军进入支那以來一等一的战功。”
山顶上,阿野安理依旧在骂着:“疯了,清水疯了。”
他的身边,三浦以不确定的语气道:“支那人受了很重的伤,以清水君北海道道场剑道黑带的武功,应该沒事吧。”
阿野转头看他一眼,眼光冰冷,令后者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愚蠢。”阿野骂道:“狼牙真要这么好对付那还叫狼牙吗,清水会死得很难看的。”
“阁下,那,那赶紧制止他吧。”
阿野不吭声了,他的心中其实也抱着一丝侥幸,期望清水能够战胜支那狼牙,因为唯有这样才能挽救部队将要崩溃的士气,而这将是他们能否冲下去和主力部队会合的重要条件。
天上,关连城正看得心急如焚,加快速度冲过去,决斗已经开始了,也就几秒钟的事情,因为场面上出现的变化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震惊之下双手往下一用力,差点沒让座机一头栽下去。
清水的北海道剑道黑带得之并无侥幸,而如果有日本同道中人在场的话,他们当能识出清水那华丽一刀的名字,,断水流,断水流,据传乃日本战国时期的剑豪柳生宗严晚年所创,据传练至最高境界,真的可以一刀断流水。
从关连城的视角,即使隔着好几千米的距离,他依旧能够看到地面上清水舞出的那一道刀光,同时,他也能看到在刀光形成之后,杜新阳并沒有做出反应,,眼见着自己的战友有可能被鬼子一刀剁掉脑袋,他焉能不急。
这里,却是关连城眼花了,就在清水那一刀斩出來的时候,他侧了下身子。
清水纯粹是自己找死,因为想要活捉杜新阳,所以他这一刀的目的并不是取杜新阳的性命,而是想要将他的右手也给剁掉,但是一个狼牙,哪怕是身负重伤的狼牙,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换做其他人,为这一刀的光华所惊到,也许会受到迷惑,从而做出错误的闪避动作,但杜新阳是什么人,他虽然不精擅剑技,但狼牙里面什么样的高手沒有,沒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平时见的多了,清水这一招断水流里面的道道根本就欺骗不了他。
清水这一招断水流成形的时候,四周的鬼子同样被惊艳到,不少人齐声叫好,更有欢呼“清水阁下威武”的,然,下一瞬,随着杜新阳轻轻巧巧的让过这一刀然后一个前扑,撞进清水怀里的同时将手上的匕首送进了他的喉咙,看着他喉咙上泉涌一样喷射出的血红,众鬼子哑然失色,一时间皆愣在了当地。
也是被这一幕转折给惊到,关连城才会惊喜之下手足无措,差点就酿造出一期坠机事故。
山顶上,因为有望远镜的原因,阿野安理看得更加清楚,当清水的喉咙上开始喷出鲜血的时候,小鬼子狠狠的将望远镜朝地上一摔,骂道:“八格,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三浦惊惧交加,连道三个“真是”,卡壳半天这才喷出一句:“清水君太大意了。”
“那是狼牙,那是支那狼牙啊。”阿野道,然后命令通讯参谋将话麦递过來,抓过话麦,他大声吼道:“中岛林,你给我听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立刻杀了那个支那人,立刻。”
清水的尸身软倒下去,至死都大睁着眼睛,杜新阳缓缓站起,俾睨四周,冷笑:“还有人要和我决斗吗。”
众鬼子纷纷往后退去,不少人脸色苍白,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中岛林是清水的参谋长,小鬼子同样被骇得不轻,主官战死,他这个参谋长绝对难辞其咎,再因为有阿野的指示,他躲在人群后面歇斯底里的吼道:“杀了他,杀了他,开火,开火。”
就在许多鬼子手忙脚乱的给枪膛里上子弹的时候,杜新阳从怀里掏出了光荣弹,他看了看上面“1032杜新阳”几个字,轻声笑道:“伙计,看來用不着你了。”
“呯”的一声枪响,他的身子猛的一震,他低头看了看肚子上忽然多出來的一个血洞,牙齿咬了咬,猛的大喊一声:“华夏万岁。”然后将光荣弹猛的朝鬼子最密集的地方投掷了过去。
“哒哒哒……”好像是为他这声喊助威一样,枪声爆豆般响了起來,杜新阳的身子忽然癫痫一样剧烈的抖动起來,终于,在朝南方看了一眼之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南方,那里是广州,在广州城里,有他刚刚成亲三月的娇妻。
第一百二十六章杜新阳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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