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回来,你必须拖延时间。”
和王勋荣通话的是他在家族集团里的秘书万维。
王勋荣现在即使有万分的舍不得离开女儿,但是不得不离开女孩的身边,因为家族里现在有人触犯了家族条规,他现在是三大家族的族长,他必须以身作则,他离开海港的事圈内人士现在已经暗中摸索调查,他再不出现,也会触动三大家族的长老们。
“肯定,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好。”
王勋荣挂掉电话,走向王子辞地房间,敲了敲门,等了几秒,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见王子辞没有开门,便以为王子辞睡觉了,时间不早了,王勋荣便只留下了一张纸条贴在了冰箱上。
便开着车离开了,来到了私人飞机场,乘坐飞机前往海城。
可是事实上王子辞并没有在房间,他还在寻找弄丢的妹妹。
过了很久,他回到楼下望着妹妹所住的房子,看见妹妹的房间灯是亮着的,便深深的吐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还好,哥哥没把你弄丢。”
“小佳子,累了吧,回家。”
王子辞说完便抱着小狗冲进楼里,到家之后,他口干舌燥看见冰箱上父亲留有的纸条,眉头紧皱,抿了抿嘴唇。
小狗一直在撒娇蹭着王子辞的脚,王子辞站在那思索了片刻,然后走进厨房,拿出一个碗,走向客厅打开灯,用饮水机接了一碗水,放在小狗面前,轻轻的摸了摸小狗的脑袋。
“太晚了,喝冰的不好。”
王子辞说完便脱下汗水浸湿的外套,走进了房间,准备洗洗睡。
海港市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摇滚音乐的声量几乎要震耳欲聋,男女都在招摇的扭动自己的腰臀,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味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女人妖媚的躺在男人怀里面你浓我,浓忒煞情多。
夜店里的包间昏暗灯光,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若隐若现的魅影,无失方寸。
一团一团的迷烟重叠在一起将整个房间都笼罩了,沙发上瘫坐着一个男人正疯狂的吸附着桌子上白色的粉末,他的怀里躺着迷迷糊糊的美女,她现在正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享受着不真实的快乐。
王勋荣就是为了这个罚了错的男人,他是张家的儿子,张连三。
王勋荣乘坐着私人飞机到达了海城,到达的时间是凌晨六点与七点之间。
坐了好将近十个小时的飞机,现在的他非常疲惫,但是他一分钟都不能休息,他一心只想赶紧处理完事,赶紧回到女儿身边,他一下飞机,他的秘书万维就带着一队强壮的保镖跟在王勋荣身后,时时刻刻保护着三大家族的族长。
“等等,王爷,集团门前有一堆记者。”
王勋荣是在行里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有许多人都非常仰慕和尊敬他,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能够撼动他所站立的地位,因为他的姓氏,行里的人便都会尊称他为“王爷”。
万维赶紧走到王勋荣前面,虽然记者们把自己伪装成在公司里来来往往的客户,但是他们时刻准备的状态却逃不过万维的眼睛,万维拦住王勋荣的步伐,抬着头对他说话。
王勋荣叹了叹气,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的名牌,刚刚在飞机上王勋荣已经换下了普通的老百姓的衣服穿上了自己平时在集团里穿的高定西装和皮鞋,戴着名表。
“上飞机前我穿的衣服拿来。”
王勋荣面无神色,语气似冷风一样对身后还没有自己高的一位保镖说道。
王勋荣在如他气质一样威严宽敞的劳斯莱斯车上换上普普通通的衣服走下车。
“这车太显眼,换掉。”
王勋荣取下车钥匙扔给万维,万维看了看身后的保镖。
“我们可开不了那大家伙。”
保镖连忙倒退了好几步,摇头甩尾的说。
“你们也很显眼。”
保镖们知道了意思便快速分散躲在了周围。
没过一会,金碧辉煌的集团分部张氏公司大门前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出租车。
一个戴着口罩,身材魁梧高挑的男人走下车,向开车的司机招了招手。
“哎,大哥,待会坐车还喊我。”
开着车戴着口罩的万维大声对王勋荣说着话。
“好嘞。”
王勋荣提着嗓子对开车的万维说道。
一言一行可以看出他们十分默契,也可以肯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随后万维便开车离开了。
王勋荣将手背在后背,走进公司假装上下打量着,那些坐在各个区域会客厅的记者只是瞅了瞅这个穿着普通的男人,然后就收回目光。
一个眼拙的女记者发现这个穿着普通的人身高和身材与他的衣服根本就不搭,女记者目光一直追随着王勋荣的背影,推了推坐在身边的一位男记者。
“你不觉得他的体格很像一个人吗?”
昏昏欲睡的男记者半睁不睁眼睛看着前往电梯的王勋荣,拿出手机翻看着唯一的一张王世集团的董事长侧身的照片,这样一对比他发现貌似就是同一个人,等他起身想追上王勋荣的时候,王勋荣已经摘下口罩乘坐着电梯上楼了,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秒,他只是看见了王勋荣对他的嘲笑。
“反应迟钝。”
王勋荣在电梯里看见了男记者的状态,给予他的评价。
“董事长好。”
在公司里的工作人员经过王勋荣身旁时礼貌的向他问好,但是他们都有同一个疑问。
“百年不见的董事长今天居然出现了。”
“有那么夸张吗?”
“你新来的不了解。”
老员工和新员工的对话。
张五的秘书看见王勋荣气势汹汹的背影赶紧跑向前台向总裁的办公室打起了电话。
“张总,董事长来了。”
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喝着红酒的张五一听到这句话,酒就堵在了嗓子眼,他面红耳赤的咳嗽着,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慌慌张张的看着四周,准备拿手机给儿子打电话的时候,他被一声非常“亲切”的称呼吓的一哆嗦,手机掉落在了地上。
“张叔。”
朝县
早上,懒散的简空一下子坐了起来,鸡窝似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轻轻的将碎发吹起,头发在空中飘了飘又回到了她的眼前,她吧唧吧唧了嘴,眯了眯眼睛起身去往了卫生间上厕所。
之后到桌子前看见颜漫佳写的文字,看了看桌子上的一个气垫盒,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疑惑。
她将气垫拿到眼前,近距离的看了看,轻轻的一开,她微微皱起了眉头,拿起气垫扑,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往手背上敲了敲。
她瞪大着眼睛,看见手背一圈一圈的部分比其他地方要白许多。
“这就是会让脸变白的东西。”
她兴奋的跑进卫生间照着镜子,拿着粉扑侧着身子,将粉拍在了后脖颈的刀疤上,过了一小会,她仔细的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脖子。
“这颜色太不一样了。”
接着就在刀疤周围的地方也扑上了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简空静悄悄的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见是王子辞在敲门,她踮着脚尖,抿着嘴巴,不发出任何声音,一步一步走回房间,将气垫放在了枕头下面。
“咚,咚,咚。”
简空扭了扭房间门的把手,假装听见敲门声才起床打开房门。
“来了。”
简空打开防盗门,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王子辞。
王子辞上下打量着睡意绵绵的妹妹,穿着蓝色睡衣,一头蓬松乱糟糟的头发十分乖巧可爱,他笑了笑。
简空静静的看着王子辞,等着王子辞开口说话。
“去水族馆吗?”
颜漫佳所在的地方不是县城中心,而是偏远于乡镇地带,坐车去县城中心地带至少将近一个小时多。
简空踏进海洋馆里,看见眼前许多动物住在装满着水的箱子里,她的神色慢慢变沉重,心里涌现出了本不存在的滋味,这种滋味让她很不开心。
她瞧见人们在纷纷观看着本生活在大海里的动物,人们充满好奇心的眼睛一直跟随着鱼群,脸上洋溢着新奇的笑容。
她渐渐发现原来海洋生物不仅仅是是人们的食物,也是人们的观赏物。
她走到水族箱前摸着玻璃,水亮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在水箱子里游过来游过去的小鱼群,深深呼了一口气。
“怎么不保护好自己呢?”
王子辞向简空走进,近距离的看着妹妹的脸颊,水箱里的水光倒映在妹妹的脸蛋上。
她的脸蛋白白净净,没有瑕疵,眼睛炯炯有神,小巧直挺的鼻子,粉嫩的嘴唇。
王子辞收回目光,将眼睛停留在了妹妹的后脖颈,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快速的将简空的头发撩起,发现并没有刀疤。
“你发尾有毛。”
王子辞用手弹了弹简空的发尾,笑嘻嘻的对简空说道。
简空皱着眉头,扭头看了看发尾。
抬眼看着王子辞笑嘻嘻的神情,转身往海洋馆里面走去。
王子辞放松下来,走在在妹妹跟前,随后将手抬起,指着简空头顶的一条游过的鱼。
“知道它是什么种类的鱼吗?”
简空抬头看了看那条细长的尾巴,扇动着翅膀黑色的鱼,抿了抿小嘴,用非常无奈的眼神看了看王子辞,看着王子辞一脸认真的表情。
“不知道。”
海港市
“我要去动物园。”
王戈阎和陈事在海边简约不失风度的别墅中的餐厅里共用着早餐。
陈事本喝着牛奶,措不及防的听到王戈阎的这句话,含在嘴里的那一口牛奶差一点就要重新回到了杯子里。
“你不是最讨厌那地方吗?”
王戈阎吃了一口鸡蛋,喝了一口牛奶,在嘴里咕噜咕噜之后顺着肠胃进入了肚子里。
陈事瞪着小眼睛看着眼前端端正正吃着早饭的王戈阎,心里的那一个问题又窜了出来。
“他又变了?”
王戈阎是一个很严冷无情的人,但是这只是他对于陌生人的一面,他对待自然和动物却是细心又温柔。
因为别人一看见他就会不知不觉的害怕恐惧。
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只要身躯站立在某个地方,他周围的气场就极度庞大,因此他人害怕。
另一方面就是他的外貌,白色的发,白色的眉,白色的睫毛,会让他人不敢靠近。
他们恐惧一单靠近他,怪病就会传染到自己身体上。
他们没有他俊俏的脸庞,没有他立体的五官,驾驭不了从头到尾无其他颜色,只有高级白。
就算是擦肩而过,他们也会提心吊胆。
谁也不会知道王戈阎经历过什么,谁也不会知道他为什么严冷无情。
唯一见过王戈阎温柔知情的现在就只有他的助理陈事。
温柔知情的并不是王戈阎,而是他心中藏着的另一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