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和离后,我被太子娇养了
宝玉还想继续游说,宝珠静默了许久,这时她插话道:“良娣心里有数的,宝玉,你别危言耸听。”
良娣本来心情好好的,突然间听宝玉说起殿下有了新欢,哪能不在意?
而且宝玉也忘了,太子殿下是储君,将来登基后将有三宫六院。谁知将来太子殿下的后宫会有多少人,又有多少美人能入太子殿下的眼,甚至为太子殿下孕育子嗣?
她以为,良娣总有一日会面对这样的局面,迟一天或晚一天没什么不同。
宝玉看看宝珠,再看看秦昭,最终闷声道:“奴婢去小厨房给良娣做甜点。”
吃甜的能转换心情,她希望良娣永远开开心心。
目送宝玉走远,秦昭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宝玉仍然是孩子心性,她是担心我才说那些,我知道的。”
估且不论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她又能介意多少?
宝珠笑笑:“良娣心里有数就行了。外面怎么传都是她们的事,无非是因为良娣受宠,有不少人希望良娣受冷落。奴婢以为,殿下再怎么变,也不会忘了良娣的好。”
因为良娣的好是独一份的,说她护短也好,她就是觉得良娣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没有谁能比得上。
或许新人新面孔确实有新奇感,但那也只是暂时的,谁也抢不走独属于良娣的恩宠。
秦昭见宝珠的笑意有点冷,不禁想笑:“别说宝玉在意,你自己不也觉得我受了委屈?你们两个都弄错了,太子殿下不是喜新厌旧之人。他真要是这种人,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秦昭突然间有些错愕。
什么时候开始,她又把萧策放在了心上?
明明说好不动情,守住自己的本心,却还是会不自控。
她觉得这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萧策平时待她太好,好到她不知不觉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
这种现象,说实在的,不怎么好。
其实只要不对萧策动心,将来真要有一天萧策变了,她也不会伤心难过,更不会步上前世的后尘。
真要对萧策动了情,她怕迷失自己。
当下她的心情便有些低落,她强牵出一点笑意:“不说太子殿下了。若哪一天太子殿下有了新欢,我也找一个,给他戴顶绿帽子!”
“这种气话千万说不得,当心隔墙有耳,传进太子殿耳中就麻烦了。”宝珠一听这话有点紧张,往周围看了看。
秦昭心情烦乱,便找了本佛经来抄写,不想还真有成效。
这还是上回去慈和宫时,太后给她的启发,抄写佛经能让心情变得平和,视野也变得开阔。
左良媛来到望月居的时候,秦昭正好抄写完一份佛经。
她这是第一次见秦昭做这么严肃的事情,好奇地拿起佛经看了看:“我上回还听人说起,姐姐目不识丁,真该让那嚼舌根的看看姐姐的字写得有多好。”
“过誉了,我琴棋书画样样不能,这还是被太子殿下逼迫了一回,字才有点样子。”秦昭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左良媛以前是不服任何人的,但现在她觉得有点佩服秦昭。倒也不是秦昭有多本事,就光说她这份宠辱不惊,就很少有人做到。
秦昭见左良媛静静地坐在一旁喝茶,眉眼详和的样子。
书房里很安静,似乎只有在空气中飘浮的尘埃在暗暗骚动。
但她知道,东宫这个地方永远都不可能平静。
“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秦昭上前,为左良媛沏了一杯茶。
她素来是个随性的,沏茶的动作有点大。
看到这个细节,左良媛眸中闪过一点笑意:“方才我突然想起姐姐初初进东宫那会儿。红线跟我说,东宫来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还是被太子殿下抱进东宫的。”
提起往事,秦昭脸上也染上了一点浅淡的笑意:“那时候我的身子确实很差,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我进宫那会儿,精神也不好,一上马车就睡着了。这一睡还睡得特别沉,等我睡醒,方知是太子殿下抱我进的东宫。我要知道会有这一茬,当时我会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睡着。”
就是那一役,东宫所有美人都记住了她吧?
“那时候听红线提起有姐姐这么一号人物,我当时就急了,再后来我跟何良娣特意来望月居来看望姐姐,想知道姐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值得太子殿下特别对待。”提及这件往事,左良媛仍记忆犹新。
她跟何良娣初初见到秦昭,见秦昭身子瘦小,脸色腊黄,这般普通的一个女子,当下她们就放下了心。
再加上秦昭下堂妇的身份,委实上不得台面,她们理所当然地轻敌,认为秦昭不可能是她们的对手。
谁又知道后来的剧情发展如此戏剧化,她们都小看了秦昭。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太子殿下的良娣。刚开始,我真的只是想进东宫养身子而已。”秦昭也不无感慨。
要不怎么说世事无常?
她纯粹觉得作为书中的小炮灰也有活下去的权利,那时候她确实是不想再做萧策的女人,不想成为他的后宫之一。
偏偏萧策要对她负责,也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或许这就是缘分,无论姐姐怎么躲,也改变不了进东宫的命运。姐姐既然已成为良娣,那是不是该努力一点,该争的时候争一争?”左良媛喝了一口茶,笑意盈盈地瞅着秦昭。
眼下整个东宫都在传太子殿下对新来的宫女恩宠有加。以前的殿下把政事放在第一位,而今似乎把如熙这个宫女放在了第一位。
就这样,秦昭还坐得住,能平心静气抄写佛经,换作是她,她肯定没有这样的定性,这就是她佩服秦昭的地方。
“看来妹妹也听说了东宫的流言蜚语。我倒是觉得,如熙应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才让太子殿下这般看重。太子殿下难得对政事以外的人和事有兴趣,这其实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