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猎场
“张叔啊,你大侄就是为了狍子来的。”
“啊?”赵军此话一出,听得张利福一愣,他皱眉看着赵军,没有说话。
赵军怕他多想,忙道:“张叔啊,你那天是不是跟人打仗了?”
“你咋知道呢?”张利福的山东腔大舌头口音特别有意思,只听他道:“你认识那大裤裆啊?”
“呵呵……”赵军呵呵一笑,道:“张叔啊,大侄跟你说,这个张援民呐,他头两天刚整个枪,才开始打围,不懂这里头规矩,他要有啥做的不对的地方,张叔你看大侄的面子,别跟他一样的。”
“军呐!唉……”张利福叹了口气,摇头道:“这是今天你来了,叔跟你说,那小子真特么不是个东西,我就说他两句,他特么就要拿枪要打我,你说我能不揍他么?”
“不是,不是。”赵军忙替张援民解释道:“他呀,不懂咱们关里的话,他一听你说要跺他,还以为你要拿刀捅他呢,给他吓坏了,那不是顺手就一比划么。”
“啊?嗨!”张利福闻言一拍大腿,道:“我说的呢,这小子脾气咋那么酸性呢。”
说到此处,张利福一指外头,对赵军说:“那狍子搁外头呢,一会儿让你婶给你找个麻袋,你都给它背回去,你留点,给他点。”
“不,不。”赵军闻言,连忙摆手,说道:“张叔啊,你大侄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把这事给你俩说开了,以后你俩再见着面,该咋处,就咋处。
这狍子呢,大侄跟你这么说,是他撵到你套子里的,但是他不懂规矩,你打他也不多。”
赵军最后这句话一出,张利福和蔡芳都笑了,然后听赵军又道:“这狍子,张叔你就留着,是吃、是卖,你都不用管他。你大侄也不要,家里啥肉都有,今天我这是从他家来的,要不还想给你拿点野猪肉呢。”
“那就别说肉了。”张利福道:“军呐,你这今天为这事特意跑一趟,叔也知道是咋回事了,哪天我要看见他,我给他道个歉。”
“这可使不得?”赵军闻言,忙又摆手道:“张叔,这哪能行呐?你是长辈,我们是小辈的,哪有你跟他道歉的?”
说到此处,赵军语调降了下来,继续说:“就是张叔你要再搁山里看着他,多照顾着他点儿。”
“这没问题。”此时张利福也听明白了,那张援民是赵军的朋友,所以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都得给赵军面子。
“孩子,你别干坐着,你喝水。”这时,蔡芳在旁边劝道。
“哎,我喝。”赵军打开茶缸盖,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看的张利福、蔡芳面露喜色。
他们家穷,来客人都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招待,生怕怠慢了客人。
一年到头整点白糖,就拿回来那天,让孩子们蘸了点吃。剩下的,全都拿来招待人了。
刚才为了让这缸子糖水更甜,蔡芳更是直接往糖罐子里倒的温水,把那罐子里剩的糖都给涮出来了。
等赵军放下茶缸,张利福冲他一指,笑道:“我想起来了,那大裤裆搁我下套子那岗子底下,他也下套子了。
那天我俩打完架,我想给他那套子都拆了,可过去一瞅,他下那玩意也不对呀,除非是瞎狍子,要不他套一年也套不着一个。”
“所以说么,他根本就不会打围。”张利福一说,赵军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笑道:“他也不懂啥规矩,张叔你大人大量的,别跟他一样的。”
“行,叔知道了。”
“那行。”赵军把茶缸里糖水一饮而尽,然后把茶缸往炕沿边一放,起身对张利福、蔡芳说道:“张叔,张婶,那我先回去了。”
“走啥呀?”张利福忙起身拦道:“头一回来,得搁家吃饭呐。”
“是啊!”一旁蔡芳也道:“晚上搁这儿吃,婶给你做!”
“张叔、张婶,饭就不吃了。”赵军忙道:“我明天上班得起早,今天得早点回去。”
说着,见张利福又要开口,赵军忙道:“等我哪天不忙了,再来咱家串门。”
“那行吧。”张利福想了想,才对赵军说:“军呐,不是叔说你哈,我年前就听人说你也开始打围了,完了我问你爸,你爸说你让熊瞎子撵的嗷嗷直叫唤……”
“啥玩意?”赵军一听,忙将张利福打断,问道:“他……我爸这么说我的?”
“啊!”张利福点头,道:“叔想跟你说,你这工作也挺好的,咱就好好上班吧,别捅咕那黑瞎子啥的了。”
听他这话,赵军只觉得耳熟,好像自己劝张援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孩子。”蔡芳虽然不明白啥,但也在旁边溜缝儿,道:“整黑瞎子那玩意太危险了,你要实在乐意玩儿,就让你叔领你山上,下套子、下压拍子啥的呗。”
“行!”人家这番好意,赵军都没法说别的,只能硬生生地领受,道:“张叔、张婶,我听你们的。”
“这就对了!”张利福笑着说:“孩子好好上班,完了娶个媳妇,早生儿子早得济,别像你叔似的……”
“你跟孩子说什么玩意呢?”这时,蔡芳搁旁边怼了张利福一下,使他下面的话没能往出说。
“呵呵……”赵军呵呵一笑,说:“行了,张叔、张婶,那我走了。”
“叔送你。”
张利福送着赵军出来,送出屋不算,还一直把赵军给送出院子。
等出了张家院子以后,赵军回身对张利福说:“张叔,你别送了,快回去吧。”
“你等会儿!”张利福一把拽住赵军胳膊,对他说:“你回去给你爸捎个信儿。”
“咋的了?”赵军问道。
张利福说:“我昨天上山砍架条,看见一大帮猪,你猜多大帮?”
这眼瞅着要春种了,农村人就会到山上,找那种又长又直的柳树条子,砍折了,削去多余枝杈,然后再运回家,等种豆角、黄瓜的时候,用其做架。
“多大帮猪啊?”赵军顺着他的话问道。
张利福晃着脑袋往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对赵军小声说:“得有七、八十头。”
“在哪儿啊?”赵军闻言,心中一喜,这真是要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一群猪,七、八十头,那里必有大猪,可能就是那猪神。
本来赵军还想着进山去圈那猪神的踪呢,这回可好,有人指路了!
就听张利福道:“就在影背山后头,我看它们往大沟塘子底下去了。”
“啊!”赵军一听,心里就有数了,那影背山可是离参女峰不远啊。
而参女峰,就是上次赵军伏击猪神的地方。
张利福又道:“我大哥跟我说过好几次了,让我搁山里帮他留意着点儿大猪群,你回去告诉他,省着我再找他去了。”
“行,行!”赵军忙不迭地点头,道:“张叔,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信儿给你捎到了,你也不用再去找我爸了,你这家里一天还不少活呢。”
“可不咋的。”张利福点头,道:“过一阵该采山野菜了,我这活儿还真挺多。”
“那行,张叔,那我先回去了哈。”赵军和张利福道别,一路往家走去,这段路虽不远,但赵军走在路上,心思却早已进了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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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两更,是今天的保底,晚上这是加更。今天就这些了,兄弟们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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